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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一遇上这家伙她整个人都不对头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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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心安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面她被一个男人在背后紧紧搂在怀里,男人的双臂健硕有力,身上带着清淡的味道,低下头在她的脖子上不轻不重的舔咬,像是怎么都亲不够似的,用鼻尖蹭着她的耳垂,在耳边低声叫着她的名字。

那悦耳低沉的声音那么耳熟,可是她怎么都想不起这个人是谁,只觉得脸上的温度在不断升高,被喷上炙热呼吸的脖颈痒的厉害,她下意识的躲闪却被那人更用力的困在怀里。

男人在她耳边闷笑一声,葱段一样修长白皙的手指恶劣的在她腰侧摸了摸,这里本来就是骆心安的敏感带,平时她有一身的痒痒肉,根本经不起撩拨,被这么轻轻一碰,她心里涌出一种无法言说的羞耻感,跟掉进油锅里似的,一下子跳起来。

男人好像早就知道她会躲,所以在她反应之前一下子把她压倒在床上,用牙不轻不重的咬了她嘴唇一口,轻声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还想逃到哪儿去”

正说着,他的手已经解开了她的衣服,另一只手顺着她裙子下面的脚腕摸了上去。

这个时候,骆心安才发现自己竟然穿着一身红色的凤冠霞帔,眼前到处都是红色,红色的床幔,红色的床单,还有红色的龙凤呈祥蜡烛……

她错愕的抬起头,却始终看不清男人的脸,只看到他略显苍白却肌肉紧实有力的胸膛。

这时男人的手已经撩开肚兜探到了她的胸口,不轻不重的揉捏,一把抱起她的双腿,闯了进来,骆心安闷哼一声,呜咽声被男人堵上来的嘴唇噎在了喉咙里。

身体就像受到了某种本能的感应,好像她本来就应该与眼前这个男人结合在一起一样,她很快节节败退,全身发软,就像一只小船一样在波涛汹涌中起起伏伏,眼前的大片红色在不停的晃动,一记凶猛的浪潮拍打过来,她忍不住哀叫一声,双臂下意识的攀上男人的肩膀,留下一道鲜红的抓痕。

男人陡然粗重的声音响起,低下头狠狠地攫住了她的嘴唇,这时候骆心安终于看清男人那双墨色的狭长眼睛……

猛地睁开眼睛,骆心安倏地坐了起来,此时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再过一会儿就要天亮了,然后她意识到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惊讶的半天回不过神来,呆呆地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梦境最后那双男人的眼睛,分明就是那个死瘸子,她绝对不会认错,但最可怕的问题是,她怎么会在这陌生的地方,梦到自己跟一个没见过几次的男人滚床单,而且还是该死的洞房花烛夜!

她也不是十几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了,以前也谈过恋爱,甚至连未婚夫都有了,可是活了快三十年,她也没有做过那档子事,更不用说梦到这么难以启齿又清晰细致的画面了。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遇上那个死瘸子,她整个人都不对头了。

骆心安羞耻的抓了抓头发在心里哀叹一声,一定是那个死瘸子总是跟她莫名其妙提结婚的事情,她才会梦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当她羞耻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时候,房门突然“嘎吱”一声推开了,聂暻端着一盘东西走了进来。

刚才梦里还跟自己这样那样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这冲击力实在是有点大,骆心安抽了口气,下意识的把被子往身上紧了紧,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怎么来了”

聂暻扫了一眼她红的有些诡异的脸,挑了挑眉头没说话。

他的王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清早的就用这种眼含春水欲语还休的模样看着她,一看就是看到本王害羞了,真是的,害羞就害羞,摆出这副样子是要勾引谁

他压下嘴角快要绷不住的笑意,脸上依旧没什么太多表情,把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说,“先吃点东西,别光盯着我看。”

谁光盯着你看,你这人到底哪儿来的这么强的自信!

骆心安的脸涨得更红了,像是被戳中心事似的咳嗽几声,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

“我就是在看你啊,有问题吗”聂暻理所应当的挑了挑眉,坐到了骆心安旁边。

本王看王妃天经地义,你其实就是想让本王看着你,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吧哎……真是拿这种动不动就撒娇的王妃无可奈何。

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的承认了,他是不是压根不知道委婉这两个字怎么写

骆心安被他这句话堵的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干咳几声僵硬的转移话题,“那个……现在什么时辰了,我睡了多久”

聂暻拿着一碗白粥,用勺子舀了舀,放到唇边吹了吹递到她的嘴边,骆心安这么大人了还被人喂饭,尤其为喂她吃饭的人还是刚才梦里的对象,她就更加窘迫,赶紧接过饭碗说“我自己来”。

聂暻暗自扁了扁嘴,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为什么他的王妃就不能跟别人家的妃子一样对他小鸟依人一点呢……好吧,大概王妃是对本王的宠爱受宠若惊了,这次就放过她。

压下心里的念头之后他才沉声回答骆心安的问题,“快卯时了,你也没睡多久,再躺一会儿吧。”

“什么已经卯时了完了完了……”骆心安倒抽了一口气,差点被嘴里的白粥给呛到。

都这个点儿了她还没有赶回去,洛府里不知道已经闹成了什么样子,她如今在别人眼里可是“生死不明”,又有洛心慈那祸害在旁边添油加醋,她要是再不赶回去,不知道又得出多大的幺蛾子。

她腾一下掀开被子跳下床,受伤的脚腕刚落地又传来一阵痛楚,她嘶了一声,哭笑不得的说,“时间太晚,我得赶紧回府了,是不是我一直不醒你就准备让我睡到日上三竿了”

聂暻按住她,瞥她一眼说,“可是你又是打呼噜又是流口水,我看你睡得正香就没忍心叫你。”

说着他拿出一块帕子擦了擦骆心安嘴角的白粥,“不用着急,慢慢吃,相信我,洛府的人绝对不会为难你。”

骆心安又呛了一下,她真的在聂暻面前又是打呼噜又是流口水了

偷偷的瞥了一眼男人刀削斧凿一般英俊的脸,她莫名觉得很羞耻,明明宝珠和宝珍那两个丫头都见过她蓬头垢面的样子,她也没现在这种感觉,总觉得谁看见她这样都行,就是不能被眼前这男人撞见。

因为他实在是太完美无缺,举手投足风雅端庄,在他面前自己简直就是个粗鄙村妇。

或许是因为太过尴尬的关系,骆心安并没有意识到到聂暻话里的弦外之音,只是用狼吞虎咽的往肚子里灌着白粥,脑袋里仍然琢磨着一会儿回家之后,到底应该怎么解释这惊魂动魄的一夜才能化险为夷。

聂暻见骆心安心里着急,也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等骆心安吃晚饭走出红莲教总坛的时候,聂暻已经骑着一匹雪亮的狮子骢在等她。

他已经换下平时穿的那件白衣,反而换了一身粗布黑衣,头上戴着一顶遮着面的斗笠,遮住了他那张刀削斧凿的脸,如果不是骆心安认识他的身形,这会儿根本就认不出这个人就是聂暻。

本来她还在发愁自己怎么回去,她不是没想过再麻烦一下聂暻,可是昨晚聂暻就这样突如其来出现,甚至到现在都没告诉他,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凭一人之力剿灭了整个红莲教。

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秘密,偏偏你问他,他的脾气又绝对不会直接告诉你,昨天晚上骆心安也旁敲侧击了一番,但全都被男人二两拨千斤的巧妙避开,等到她追问的时候,男人如果实在避不开就会直接打断,把话题引到拜堂成亲的事情上,回回都让骆心安莫名其妙的就被带跑了。

她早就猜测男人的身份应该不低,不仅是他那一块玉佩,还有他平时的衣着打扮,虽然总是一身简单素净的白色,但布料却都十分考究,更何况,连朝廷都为之头疼不已的红莲教,却被他一夜之间全都杀个干干净净,这也不是什么普通人能够办到的事情。

昨天他已经救了自己一命,这样的恩情已经让骆心安不知该如何报答,所以她实在不愿意让这个男人再为了她的事情忙来忙去。

可惜她心里这么想着,那句“我自己回去就行,你有事就去忙”还没说完,聂暻就直接一弯腰把她抱上马,压根不听她说什么,一句废话也没有,一挥马鞭,狮子骢就如同闪电一般飞驰出去。

名驹的速度当然不是骆心安那辆老马破车能比的了得,不过片刻功夫,两人就已经进了京城,而这时卯时还没有过,天色仍然一片蒙蒙亮。

聂暻在距离洛家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没等骆心安踩稳脚踏,就打横把她抱了下来。

这种烂俗的姿势简直连骆心安演的那些狗血电视剧里都不用了,但是看着男人理所应当,面不改色的一张脸,骆心安还是觉得呼吸有点紊乱。

一大把年纪还被人公主抱……这要是说出去肯定得被人笑话死吧……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骆心安全身都不自在的挣了挣。

聂暻却一皱眉,抬手拍了拍她的屁股,他的王妃每次在他怀里就不知道安分一点,动来动去的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你相公吗

“前面就是尚书府了,我不便骑马过去,你的腿有伤,就给我老实一点。”

骆心安张了张嘴,眼睛睁得更大了。

她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竟然被一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男人像小孩子一样打了屁股!

看着骆心安目瞪口呆的表情,聂暻从鼻子里哼哼了两声,暗自勾起了嘴角,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意,耳朵又有点泛红。

真是的,嘴巴张这么大干什么,别指望本王会在大街上亲你。

两个人就这么古里古怪的走了半条街,到了洛家的后门,聂暻才把骆心安放下,眼里还闪过一丝不高兴,好像被人抢走了什么东西,不过速度太快,没有被别人注意到,他就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这会儿洛家大部分护卫大概都去山上找骆心安的下落了,所以门口罕见的寂静,竟连个看门的都没有。

看着准备推门而入的骆心安,聂暻沉声开口叫住了她,“记住,不管别人问你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你都一口否认,不要回答,也不要说自己被红莲教的人抓走了,听到了没”

骆心安顿了一下,在心里笑了笑,她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承认这种东西,可是眼下的情况已经不是她一口否认就能解决的了的,她被红莲教的人追杀是洛家人有目共睹的,就算她说了谎也得有人相信才行啊。

想到这里,她刚想笑着回嘴说一句“你把他们想得也好糊弄了”,结果话到了嘴边对上聂暻那双幽深的眼睛,她突然说不下去了,他的目光太坚韧笃定,就像他这个人一样,说一不二,好像一旦被他认准的东西就一定不会逃脱他的手掌心。

骆心安脑袋里莫名跳出昨晚这男人在她危难之际出现时的画面,那种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震慑人心的安全感,强烈的让人根本没法忽视。

就好像当初她以为这个男人一定对付不了这么多红莲教徒,最后却全都被他斩杀一样,这个男人有时强大又深藏不露的几乎让人可怕。

沉默了一会儿,骆心安抿了抿嘴,忍不住问出了心里最好奇的那个问题,“你到底是谁,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聂暻没在开口,骆心安凑近几步,几乎贴到了他身上,压低声音说,“你刚才说自己不便骑马过来,实际上是不便这么招摇的经过尚书府吧可是你如果只是一介平头百姓,又何必担心这些”

“还有你这一身装扮。”骆心安扫了一眼聂暻的一身黑衣和头上的遮面斗笠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连进个京城都要躲躲闪闪而且昨天你到底是怎么找到我,又是怎么一举绞杀了红莲教”

话已经彻底挑明了,聂暻没法再糊弄过去,他知道凭骆心安的脑袋估计早就对他有所怀疑,只不过现在并不是他揭开身份的时候,不仅是因为此刻两人在外面,凭聂毅对他的严防死守,如果知道他的双腿竟然可以走路,一定会更加不择手段的埋伏他。

更因为他很清楚,现在在骆心安眼里“靖王爷”三个字就等于洛心慈未来的相公,一旦她知道肯定会立刻跟他划清界限,甚至老死不相往来。

所以沉默了良久,他才终于开了口,“我是朝廷里的人,昨日洛家被红莲教伏击的事情闹得很大,虽然被他们的手,但是也暴漏了行踪,探子顺藤摸瓜找到了他们的老巢,我不过是奉皇命去绞杀红莲教余孽,碰巧遇到了你。”

聂暻始终认为夫妇之间要坦诚相待,他作为相公自然不应该欺骗娘子,所以这些话除了模糊了他的身份还有专门去救骆心安的目的以外,其他全都是实话。

说假话的最高境界就是七分假三分真,让你根本搞不清楚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更何况聂暻本来大部分说的都是实情,这样骆心安一下子蹙起了眉头。

他是朝廷里的人……吗

因为是皇宫里出来的人,所以那一身华服和那块贵重的玉佩就没什么可奇怪的,而奉皇命绞杀红莲教这个理由也是有理有据,完全能解释的了他昨晚突然出现的原因。

甚至连当初他出现在青云观后山的理由都一下子解释的通了,因为那天太子也去了青云观,他要是宫里的侍卫之类的,本来要保护太子结果却被有心人算计下药也完全合情合理。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你的腿呢……还有昨晚你那个下属,说你身患重病又谁怎么回事难道宫里的锦衣卫可以这样吗”

她意识的把聂暻当成了宫里的侍卫,聂暻自然也乐意顺坡下驴,一本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我是宫里的侍卫总长,这病也是当初保护皇上落下的,如今若不是红莲教这种棘手的任务,担心下属出了纰漏,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骆心安眨了眨眼,脑袋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某个香港电视剧,里面有个叫无情还是冷血的锦衣卫貌似就是个坐轮椅的,这样一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

“那你……为什么要遮遮掩掩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到洛府来”

锦衣卫还不能见朝廷命官了不成

一句话把聂暻给噎住了,他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整个人都僵在当场,被斗笠遮住的脸上紧紧地绷着,过了好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几乎带着气急败坏口气的话,“我在出秘密任务,一会儿若见到岳丈大人会紧张,不行吗!”

骆心安被狠狠地呛了一下,咳嗽半天差点没背过气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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