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要转载这篇文章《如果当年,那个女孩不反抗····》(2/2)
我突然想到在网上那些新闻中被当做奇谈怪论的“荣誉谋杀”(荣誉谋杀是指凶手谋杀家庭成员以达到挽回家族荣誉的目的,受害者几乎都是女性,被杀害的原因主要是“失贞“和“不检点“。)谁能想象,这种“谋杀”在我们这片土地上曾如此普遍和自然。
这还是平常年份,而当灾难和战争来临时呢
1942年河南大饥荒时,灾民把妻子卖掉只为了换几升小米,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被卖到妓院或给有钱人家为婢为妾也是这个价钱。
1949年解放军曾统计国军一个师投诚的2451名士兵中,母亲、姐妹、嫂嫂被强奸、霸占以及被迫改嫁的,总计达850人。
1948年,在刘胡兰老家山西的太原郊区,饿死和被杀害的农民不下6000人,晋祠南大寺26户人家卖妻的就有5户,卖子女的有9户,还有28人活活饿死。
我可以感受到,绝望几乎渗透在那个年代每一个女孩的骨髓里。
4
能够对抗恐惧和绝望的是什么
今天在和那一辈人对话后我知道了,是对绝望的反抗。因为反抗,所以无畏,所以无以复加地期望着去改变这个世道。
现在人很难想象,在那个腥风血雨的年代,有那么一批中国女人如此勇敢地站立起来。她们叫秋瑾、陈铁军、杨开慧、赵一曼、江竹筠还有刘胡兰……
她们是进步知识分子、地下工作者、游击队员、妇救会长或者其他什么职业……
但她们只有一个共同的理想,就是为了新中国。
你们以为只有一个刘胡兰不是的,仔细凝视那段历史,你会发现曾有千千万万个刘胡兰:她们从安稳的国外归来,她们背叛自己的阶级家庭,她们甘愿冒杀头的危险去战斗,她们无畏任何牺牲。
那种反抗绝望的力量是那么强烈,以致于像刘胡兰那样的牺牲比比皆是,只不过时间久远,不为我们所知罢了。其实从王树增《解放战争》中收录的一封信可以感受到:
“……亲爱的同志们,看见了你们,我们又悲又喜,喜的是可得救了,悲的是这几个月我们受尽了亘古未有的大大灾难。国民党伪军自占领潍县后,烧、杀、抢劫、抓丁、抢粮,无所不为,潍北全县被拉去牲口两千余头,粮食被抢精光,被抓壮丁难以统计。更残酷的是广大群众被残杀。
两年多来,潍北人民被残杀者已有千余,直到今天寒亭据点周围的死难同胞仍曝尸旷野,无人收拾。
纸房区李家营一村,即被活埋七十余人。残暴手段更令人闻之毛骨悚然,铡刀铡和活埋已成为蒋匪的普遍手段。有的先割耳、舌,而后活埋;有的妇女被拔去头发铡死;有的妇女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并用烧红了的枪条插入,活活搞死;有的被剥光衣服绑在树上用开水浇,把全身烫起水泡,再用竹扫帚扫,名为“扫八路毛”;有的用剪刀剪碎皮肉,名为“剪刺猬”;有的全身被刀子割开,丢在火红的锅里,叫做“穷小子翻身”。纸房东庄蒋匪在街口安下十二口铡刀,按户抓人铡死。
邢家东庄一次被铡十二人,妇救会长一个四岁小孩,也被铡成三段。贫农韩在林兄弟三家十五口,有十四口被铡死,剩下一个老母苦苦哀求给她留下一个后代而不得,她看到自己的孙子全部被铡死,悲痛得自己也上吊而死。
……高里区一个妇救会长,死时曾对大家说:“告诉共产党、解放军,一定为我们报仇!”亲爱的同志们:你们是华东野战军的主力军,你们是胶东的子弟兵,你们屡打胜利,有了你们就有了希望,有了依靠。
你们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让你们走,要你们给咱们报仇。要求你们坚决彻底消灭蒋匪军和“还乡团”,要求你们像在孟良崮一样消灭敌人,在潍县留下英雄的胜利,立下大功,这是我们对你们高贵的信仰,也是人民对自己军队的命令!”
今天我们的教育缺失了很多,问题是我们没有告诉那些质疑英雄的人,烈士们当时处于什么样的世道。当他们知道那人间的残酷后,他们还会质疑嘲笑她们面向屠刀的勇气么
5
如果当年刘胡兰们不反抗呢
2017年5月底的一天,在一个平行世界朝气蓬勃的国家,几个观众正从电影院出来,他们刚刚看了印度反映女性的电影《摔跤吧!爸爸》,并被电影情节感动得一塌糊涂。
在回去的路上,他们会讨论这个国家居然拍出了这么好的电影,也会讨论那个国家依然存在的落后与野蛮,讨论网络上流出那些强奸、性侵或者其他笑话,讨论被封建束缚看不到希望的女性生活……末了,他们会感慨,为什么当年这个民族没人反抗啊
他们寻思:如果她们当年反抗了,现在说不定这个国家的女童入学率会达到98%,妇女平均寿命会超过世界平均水平10岁,孕产妇死亡率会降至发达国家水平。
说不定这个国家的女性可以从事飞行队表演飞行员、可以在世界各国元首面前威武霸气的阅兵,可以在也门海岸手牵手接回自己的国民。
说不定这个国家的女性可以设计火箭、卫星、潜艇,可以走上诺贝尔领奖台,可以飞到太空,可以在奥运会赛场上拿金牌拿到手软,可以作为世界第二大国的代表为世界未来发展建言……
然后他们对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奇怪想法哑然失笑。那个国家,呵,现在还有家长在教育孩子不要相信民族英雄,不要相信高尚和牺牲,不要相信光荣的历史,所以,怎么可能呢
他们不知道,因为她们反抗了,所以今天——换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