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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0章 在凌家陪葬之前,我会先给她陪葬【大火80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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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之际,树叶已经金黄,唰唰的往下,在地面铺着一片松软。

半山腰处有座破败的小木屋,屋前有棵高大的榛子树,树下的土里埋着一大片腐烂的果实。

相对于破屋外的静谧,屋里面已经剑拔弩张。

“醒了”王源绕着路曼走了两圈,把塞在她嘴里的布条取了下来。

路曼手脚都被绑着,她看着面前的人,眼里一片惊恐。

少时的噩梦仿若在脑中重现,她颤颤地往后缩着身子:“你不要过来。”

“看来你很害怕我”王源适时在她面前站住:“好,我不过来,只要你如实告诉我你和凌晨希是什么关系,我就不会动你。”

“我跟他没有关系!”路曼咬牙道。

“没有关系,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没有关系他会金屋藏娇,别墅外的那几个好手我可认得,都是当年跟在他身边的人!”他嗤笑着,猛然俯低身子,攫住路曼的下颚:“听说你叫路曼”

“我不是!”路曼看到王源的第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了,她扭动着身子尽力否认着。

“当年窖井的滋味好受吗,黑漆漆的,好像还有蛇。”

王源的脸色有抹异样的惨白,所以他用一种阴森的口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路曼浑身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看吧,你已经承认了。”

路曼登时脸色一变:“我不是路曼,你放我走,警察会来抓你的!”

“警察我有你这个人质我怕什么,大不了同归于尽,但是你知道的,在警察来之前有一个人会先来,我就算死也要拉着他一起死!”王源放开他,面容笑得有点可怖。

他口中的他除了凌晨希,没有第二个人。

忽然想起早晨凌晨希暴戾的神色,路曼摇了摇头,才哑声道:“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不会来的。”

“是吗十点过后,我若是没有见到凌晨希,这座山就会成为一座火海,明天你就会变成一具骸骨。”

路曼吓得浑身一哆嗦,她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冷静一些:“王源,我跟凌家没有关系,当年也是,如今也是!”

王源仰头笑了一声,才缓缓道:“对了,当年的事情我要跟你说声抱歉,我当年根本就没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只是你运气比较背,听了一些不该听到的话,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你扔在窖井中自生自灭。”

“我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路曼眉心一跳,回忆着当年的事。

那天,她放学下课回家,懒得走大路,就抄了一条近道,路过一栋危楼,里面有交谈声传来,她本来没有在意,直到隐隐听到了“凌家”两个字。

a市有几个凌家路曼不知道,但是她认识的只有一家,她好奇地凑近打算听清楚的时候,一只猫蹿了过来,她吓得惊呼了一声。里面的人听到了动静,话音戛然而止,然后路曼就看到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身后有一道女声脆脆响起。

“王源,问她听到了什么”

男人阴沉的脸色令她害怕,她后退着,嘴里嗫嚅着:“我什么都没听到,不要杀我!”

看过的暴力电影此刻一股脑的冲入脑中,年少的路曼有种预感,眼前的男人会像电影里面的坏人一样把她杀人灭口。

顿时有些欲哭无泪,好端端她凑进去做什么,直接回家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不论她听到了什么,都不能让了坏了我们的计划。”

路曼拔腿就跑,似乎还撞到了一个人,一个女人,她身上的馨香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香水。

可她此刻根本来不及琢磨这些,她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拼命跑着,小路上都是一片废弃房,平常根本没有几个人,纵使她扯破嗓子,等人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已经没命了。

眼看快要跑出尽头,脖子一痛,然后她眼前一黑,几十米外的尽头就成了永远到不了的尽头。

路曼被绑在身后双拳握紧:“那天,你们口中的凌家就是现在的凌家吧我记得不止你一个,还有一个女人,她是谁”

王源脸色一变:“路小姐,你是不是现在该先担忧自己的处境,而不是寻求当年的答案。”

他的神色笃定了路曼的猜测,所有的可能不可能在她心底逐渐脉络清晰。

她笑了,笑容有抹嘲讽:“王源,乔珊临死前跟我说过,她是真的爱过你,她说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是她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然而我现在却觉得她的这份爱有些可悲……”

王源急切地打断她的话:“别给我提那个贱.婊.子,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进监狱,怎么会落到如今这个下场!”

路曼眼底的嘲讽越来越明显,“那个女人是乔意之对不对当年拜倒在乔意之石榴裙下的人不止林峰和凌晨希,还有你一个对不对”

王源浑身一颤,他沉沉地看着路曼认命道:“对,你说的都对,我不爱乔珊,因为我要的是她的姐姐乔意之,当乔珊把乔家端到我面前的时候,我顺水推舟,我希望是乔意之来求我,可我没想到她去求了凌晨希,我被赶出王家的时候,她又找到了我,说可以帮我恢复我在王家的地位,于是我假意绑架了她,凌晨希也真是爱惨了她,为了她竟然真的愿意让出凌家之前吃掉的王氏股份,还承诺把我继续扶上高位。”

“我在沾沾自喜的时候,乔意之忽然不干了,她说她的目的达到了,可我呢,一无所有,于是在车上我们起了争执,最后出了车祸,我们跟一辆车迎面撞上,乔珊偷偷把我送了出来,而乔意之她死了。”王源说到此处的时候,癫狂地抓着头发:“我从来没想过要她死,可是她死了!”

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

路曼喉间涌上一股血腥:“那你找乔意之就好了,为什么要找上我”

“意之都死了,况且这不是意之的错,都是凌晨希的错,若不是他不够爱意之,意之怎么会想要试探他,若不是他,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境地,所以,都是凌晨希的错!”王源的眼里翻涌着一股血色,看得路曼心惊胆战。

“王源,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凌晨希不会为了我来冒险的。”

路曼没有打算告诉王源乔意之还活着的消息,凌晨希心间的女人,提不得!

王源闻言勾了勾唇,缓步走近她,“既然你说他不在乎你,那不如你跟了我吧”

脚上的绳子被松开,他制住路曼的脚,猥琐道:“正好,老.子很久没碰过女人了。”

他的脸凑近在路曼的脖颈处吻着,手用力地扯着她的裙子。

“不要!”

路曼惊恐地挣扎着,眼看裙子要被他扯掉的时候,她不管不顾地朝他的耳朵处咬过去,这一咬,她完全没有留力道。

王源吃痛,狠狠地推开了她,路曼的后腰撞到了墙上,肚子开始抽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急切地要流失。

“孩子,我的孩子!”她的脸蓦然惨败无比,双手不能动,她只能尽力地蜷缩起脚。

“孩子凌晨希的”王源捂着耳朵,有血丝从他的手缝中溢出来,他哈哈大笑着,笑声特别恐怖刺耳:“意之,你听到了吗,你爱的男人早就背叛了你!真是天助我也,女人和孩子都在我手上,我不怕凌晨希不来了!”

路曼的意识已经有些恍惚,她惊慌地看着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保护着她的肚子。

“放心,我会让你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的!”

他话落,外面有个矮个子冲了进来:“老大,不好了,着火了!”

“还没到十点,谁让你们点火了!”王源一巴掌甩了过去。

“不是兄弟们点的,是凌晨希,他到山下的第一句话就吩咐手下点火,老大,快走吧,不走等火势旺了,我们都会被烧死在这里的,兄弟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不想就这么死了!”

王源拧眉思索着,身边的那个矮个子继续催促着:“老大,快走吧!”

“看来你说的是实话,凌晨希的心果然是铁做的,女人孩子都在我手上,他都狠得下心。”王源看着路曼狠狠道。

“老大,这个女人怎么办”矮个子看了一眼路曼,终究有些不忍心。

“怎么办你还打算带着个女人逃命吗”矮个子怜悯地看了路曼一眼,拿过桌子上的枪,跟在王源后面急步离开了。

肚子里的生命仿佛在一点点流失,路曼蜷缩着身子,眼前一片荒芜,这种感觉比在收监室更绝望。

她不敢站起来,因为她怕自己一站起来,孩子就会丢掉了。

“宝宝,妈妈早就知道爸爸不要你了,可听到他要烧死我们的消息,怎么心会这么痛呢”

山脚下,季煦看着淡定指挥着手下放火烧山的凌晨希,一拳挥了过去。

他气得双目通红,“凌晨希你是不是人,那群混蛋在山上,曼曼也在山上,你是要连她一起烧死吗”

他再一拳挥过去的时候,被几个黑衣保镖架开了。

季煦蹬着双腿,愤怒地朝凌晨希吼着:“凌晨希,若是曼曼今夜出了什么事,我要你整个凌家陪葬!”

凌晨希扭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桶水从头浇下:“放心,在凌家陪葬之前,我会先给她陪葬!”

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大火之中,火舌舔舐他离去的方向,今夜刮得是东南风。

季煦猛然想起什么般,也学着凌晨希的样子,浇了一桶水,要往火场里冲去,却被林生拦住。

“林助理,你难道不知道多一个人多一份生存的机会吗”

“季先生,boss熟悉玉林峰的地形,而你不熟悉,那些家伙还带着枪,你跟过去只会做无谓的牺牲。”林生淡漠道,可紧锁的眉头透露着他的紧张。

季煦浑身一颤,却是认命地停住了脚步。

“他若是怕死让我替他上去也好,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极端的方式”季煦自言自语道。

“boss不是怕死,他知道王源就是个亡命之徒,他若真的单枪匹马地上去,那么他跟路小姐就完全没有生还的机会,但是除了王源,从监狱里面逃出来的其他人不想法可不一样,他们好不容易逃出来,一定不甘愿这么死去,boss只有亲自放这把火逼开他们,路小姐才有的救,他想要的,是这种绝处逢生的机会!”林生看着季煦缓缓答道。

秋冬萧瑟,树木干枯,火舌蔓延的速度比凌晨希想象得要快,不过幸好,无论外面烧的多厉害,山中的木屋还是如原来的样子。

他抖灭了衣服上的火舌,急忙朝木屋的方向跑过去。

外面似乎很乱,树木烧的噼里啪啦响,竹门被人撞开,路曼抬眸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

她看不清,试探的声音问道:“是死神吗你来接我和宝宝了吗”

然后她感觉自己手上的绳索被松掉,身子一轻,拢着她的这个怀抱莫名地熟悉。

“好像凌晨希的环抱,可是他怎么会来,他们说他要放火烧了我跟宝宝,你知道吗我好恨他,我真的好恨他……”

“你把我的宝宝一起带上好不好我刚才感觉他要离我而去了,我对不起他,是我没有好好照顾他!”

路曼的眼睛半睁半阖,视线完全无法聚拢,凌晨希看着地上的那抹鲜红,呼吸猛地一窒。

“曼儿,你不会有事的,宝宝也不会有事!”

凌晨希在她耳边呢喃着,路曼仿佛似乎听进去了,她慢慢地阖上了眼睛:“我死了没关系,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木屋的背向处有个山坳,坳底有条溪,半腰来深,火不会烧过去,而顺着溪水走到底,他们就可以出去。

可凌晨希低估了火势,不时有断裂的树枝噼里啪啦往溪面上砸,这无疑给行走增加了难度。

本来在水底行走已是不易,何况他手上还抱着一个人,他一边躲着断裂的树枝,一边小心地护着路曼,后背的衣服早就被落火灼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洞,四周似乎还能闻到肉烤焦的味道。

眼看出口就眼前,凌晨希淌上河岸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却听见头顶传来嘎吱的一声脆响,一棵碗口粗的树干直直往二人的头顶砸下来。

---题外话---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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