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还能不能好好睡觉了(1/2)
少女白衣如雪,俏立枝头,仿佛没有重量似的,微风拂过,便随着树枝,轻轻轻伏。
她闭目冥想着,感受到澎湃的木灵之气向自己的身体滚滚而来,不由暗喜,好旺盛的木灵精气!果然,我练的白虎庚金剑气,要在这极西之地才更合适。
庚金为月,西方之阳金,庚不待秋而长生,然必秋而始盛,月不待秋而后有,然必秋而益明,是谓中秋月明。所以凝炼之时,当选西方月下。乙为风,己为云,风吹云动,月白风清。
庚金为萧杀之气,须火锻之,然锻炼太过则刚极易折,所谓极锋抱水之金,最钝离炉之铁,当水火相济,正所谓龙从火里出,虎向水边生,阴阳合和,方为道本,此地有无尽之海,水火相济成矣。
木生火,金克木,再调集木灵之气,化为丹火锻烧庚金,取二八之真精气,使之交合,金木无间,龙虎自伏。原来《白虎剑经》中这一段是这个道理。
再加上妹妹让我服下的这枚乙木聚灵丹,进境便一日千里了。说不定假以时日,我就聚虚合道,渡劫成真仙了呢。哼!到时候,看谁还敢欺负我,一剑斩去!
天空中一团暗红色的旋转云涡绵延数里,遮天蔽月,其中偶有电蛇闪动,虽然尚未响起雷声,可是闭目冥想的少女已经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自天而降,不禁心中忐忑。
刚刚还好好的啊,怎么突然间感觉有些不对
莫非是妹妹炼的丹有问题不应该吧我亲妹妹,难道还会害我不成
头顶那种恐怖不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少女蓦然张开眼眼,向天望去。
啊!
少女又惊又喜,看着那恐怖的天雷已然成形,不由失声道:“我的资质这么好么这就要渡劫了”
少女的长发受雷电吸引,都向上飘飞起来,仿佛群蛇乱舞。
少女却是眼神刚毅无比,双臂缓缓张开,欣然向天大叫:“真的要度雷劫了!来吧!我不怕你!我要变强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空中的云团成螺旋状,越来越大,里面翻涌的天雷竟然从白青色隐隐带有金色。
“小心啊!快下来,要遭雷劈了啊!”身下突然传来一个气极败坏的声音,白衣少女愕然低头,就见一道人影踏着那粗大的树干,嗖嗖嗖地跑了上来。
“咦树干可以横着跑的吗”白衣少女还没想明白,陈玄丘已经跑到她身边,拦腰一抱,箍柱她柔软纤细的小蛮腰,两人就往地面落去。与此同时,天空中那道化作白青色带着暗金血红色纹的神雷轰然劈下。
陈玄丘半空中身子一转,拿自己当了肉垫,砰地一声砸在地上。他锻体大成,肉身无比结实,从数十丈处摔下,也只是眼冒金星而已。
陈玄丘腰间仿佛挂饰的那枚指甲盖儿大小的龟壳陡然化作一只数丈方圆的大龟壳,将二人罩在其下。
“轰~~~”
天雷劈下,苏蓉儿的惨叫声根本没有任何人听见,直接就湮灭在震震天雷声中。
高数十丈的大树被炸得粉碎,整个山丘都被轰平了三尺,苏蓉儿逃至的地方,更是出现一个数丈方圆、深达一丈的大坑,那里面的泥砂在天雷高温之下都有些琉璃化了。
至于凝成修罗阴煞体,刀剑难伤的苏蓉儿,已经一点痕迹都看不到了。
陈玄丘怀抱白衣少女,被那巨大的龟壳护了个严严实实,如此恐怖的一道神雷,居然毫发无伤。
不过他怀里的白衣少女却没有他那么强悍的肉身,仅是从地面传过来的巨大爆炸声和震动,就把她活生生地震晕了过去,软绵绵地趴在了陈玄丘身上。
天雷散去,陈玄丘一掀沉重无比的龟壳儿,那龟壳儿迅速缩小,再度变成了挂在他腰间的一枚佩饰。
看看整个山头在一雷之下轰成这般模样,陈玄丘不由吐了吐舌头。
师兄赠我这龟壳好生厉害,这么可怕的天雷都挡得住!
不过这天地之威,果然是不可抗御啊。师父不教我修仙之术是对的,要是渡劫的时候碰到这一记雷雷,我还不得被炸成渣渣。
咦这女孩儿不会死了吧
陈玄丘赶紧试了试女孩儿的鼻息,还好,有气儿。
……
林间,湖畔,月下,小木屋。
陈玄丘背着白衣少女从山上下来,途经方才激战之地,把宋倩小姑娘的肉身掩埋了,叹息一声,见白衣少女还未醒,思量了一下,便奔了那幢木屋。
木屋左右两间,待进了木屋,陈玄丘才发现室中无甚陈设,灰尘寸厚,也不知多久没人住了。
陈玄丘翻找了一下,竟发现两支用松油制成的火把,陈玄丘点燃了一支,插在壁上,室中顿见光明。
陈玄丘这才走过去,定晴看看白衣少女,肤若凝脂,眉如弯腰,樱桃小口,竟是十分的清丽可爱。
“嗯……迟迟不醒,我要不要给她做人工呼吸呢”
陈玄丘捏着下巴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不要趁人之危的好。
陈玄丘叹息道:“哎,谁会想到,半夜三更的还有人在山上练功啊。幸好这道雷没劈到你,你就好好歇息一晚吧。”
陈玄丘说着,便托起白衣少女,想把她放到榻上去。
……
隔壁木屋中,破掉的窗棂中,清冷的月光斜照在室内。
这间屋子和陈玄丘所待的房间大体相同,只是那张快要塌掉的榻上铺着青草。
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枕着包裹,正躺在榻上,他枕的包裹中露出了一截乌黑的刀鞘。
方才山坡上惊天动地的一声巨雷,把正熟睡的他给吵醒了。
这汉子觉很轻,有点动静就睡不着。酝酿了好久,此时刚刚又有了些困意,才把眼睛闭上,不想隔壁又来了人,翻箱倒柜的一通翻腾。
虽然声音不大,可是悉悉索索的也是恼人。
胡子拉喳的汉子无奈地张开眼睛,听着隔壁折腾,心里只想着半夜三更的,彼此又不认识,大家都是在此借宿,他也懒得出去,便直挺挺地躺在榻上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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