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矜贵(1/2)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打在脸上,有些刺眼。
宋清漪缓缓睁开眼,面前是一张极为干净的脸,细碎的黑色刘海搭在额前,两道精心修剪过的眉毛,卷长而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漂亮的微笑唇,几乎看不到毛孔的紧致皮肤。
阳光撒在他的脸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光。
这大概是一张典型偶像剧男主的脸。
年轻、俊朗、高挑、身材好。
换做以前的宋清漪,面对这样的场景大概早就捂着脸没法见人了,但现在的她竟然微微松了口气。
喝醉了也没什么啊,至少眼光不差。
没亏。
她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浑身酒味,臭的没法穿,干脆一丝-不挂的走到浴室,反锁了门后洗澡。
身上有欢好过的痕迹,虽是个27岁的成年人,但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儿。
洗澡后换了酒店的一次性浴袍,湿着头发便出了门。
床上的人已经醒来,逆光坐着,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年。
相比起来,他纯情的多,被子裹得极紧,只露出了那张俊朗的脸,但看见宋清漪后咧嘴笑了下,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半眯着,声音低沉喑哑,“早啊。”
熟悉的好像她们不是露水情缘,而是真的认识了许久似的。
宋清漪抿了抿唇,“早。”
房间里顿时沉默无话。
“我想洗个澡,方便吗”还是床上的人先开了口。
宋清漪点头,自觉背过身闭眼,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浴室的门响起,她才松了口气。
手指都有些发抖,她随意用毛巾把头发擦拭了下便扔在了酒店的椅子上,找到自己的包,手机已经关机,翻到了烟盒和打火机。
她倚在床上,拿着一支女士细烟。
啪嗒。
短暂的火光亮起,香烟被点燃。
烟雾在房间内散开,宋清漪双目无神,只是呆呆的盯着烟雾飘散的方向。
她不怎么抽烟,但兜里会备着一盒,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点上一支,看着烟雾发呆,有时候一晚会点一整盒,整个家里都是烟味,有一次竟然让家里的消防警报响了起来。
男生洗澡相对来说快一些,十五分钟便出来了,宋清漪指间的烟刚燃到第三支。
关门声清晰的传到宋清漪耳里,她隔着烟雾望过去,男孩儿穿着酒店的一次性浴袍,带子系紧还能露出锁骨,头发还湿的滴水。
满满的青春荷尔蒙气息,是宋清漪久未触及的。
她已经二十七岁,再有几天就过二十八岁生日。
而眼前的人,大概还是个学生。
两人面面相觑,宋清漪颤着手将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故作老成,“弟弟,多大了”
“二十二,刚好能结婚。”男孩儿说。
“还在读书”宋清漪问。
“大四。”
宋清漪已经毕业六年了。
她早上学,自然也比别人早毕业。
宋清漪的第二支烟燃完了。
从烟盒里拿烟时思考了下,拿了两支,给男孩儿递过去一支,男孩儿接过。
啪嗒。
宋清漪点燃烟后把打火机给男孩儿扔过去,男孩儿却笑了下,“我不抽烟。”
“好学生啊。”宋清漪笑了,“成绩怎么样”
“还行。”男孩儿咧嘴笑,“全系第一。”
宋清漪的手指微颤,舌尖儿在口腔内转了一圈,咬了咬下唇,纤长的手指夹着烟递到嘴边,她老练的吸了一口,在男孩儿眼前吐出一圈烟雾,隔着烟雾她都能看到男孩儿亮晶晶的眸子,她舔了舔唇,“结婚么”
微微上挑的尾音泄露了她内心的慌张。
“要对我负责”男孩儿喝了杯水,嗓音清冽。
宋清漪摇了摇头,“不愿意就算了,昨晚的事……忘了吧。”
宋清漪回到床上继续发呆,男孩儿站在她的对面。
年轻的灵魂和肉-体是她以前从未想过的,但她现在需要一个伴侣,好让自己输的不那么难堪。
男孩儿倒了杯水给她递到面前,那双眸子似在放电,干净、诚恳,“理由呢”
宋清漪捧水盯着他,轻抿了口水来掩饰自己的紧张,“你活儿好。”
拿到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的那一刻,宋清漪都有些不可思议。
程逸,1997年6月15日,比她小五年零两个月。
在宋清漪过往二十七年的人生里,她很少做出格的事,这大概算第一件。
不,昨晚是第一件。
今天是第二件。
宋清漪深呼了口气,“我们虽然结婚了,但……”
“但什么”程逸说,“不能住在一起不能被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能让人看到我们站在一起”
宋清漪:“……”
她被逗笑了。
随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平常都看得什么偶像剧”
从哪里听来的中二台词啊。
程逸没说话,盯着她看,宋清漪被这样的目光盯着脸热,低头道:“但我们毕竟还算陌生人,目前仅限于同在一张结婚证上的关系,你以后要是遇见喜欢的人,我随时都能和你离婚,而且……”
宋清漪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卡上的钱是我一半的积蓄,算是你陪我在一起的报酬。如果以后要遇到什么问题,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倾尽全力帮你。半年……只要半年,我会再付给你一百万作为报酬,到时候就可以离婚了。”
程逸默默的听着,没有去接那张卡。
宋清漪说完之后才发现他眼里亮晶晶的,有哭的趋向,她皱了皱眉,把卡塞到他裤兜里,飞速抽出手,却被程逸拉住。
“你之前不是这样说的。”程逸的声音清冽,眼神诚挚,缓缓道:“所以,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
为什么
宋清漪此刻甚至也想问自己为什么。
为了找个避风港为了逃避现实为了让自己在已经打响的爱情战争里输的不要太难看
无论什么,她都说不出口。
“抱歉。”
良久之后,宋清漪缓缓说:“当我疯了吧。”
她现在脑子还发热,处于半懵半醒的状态,过了近三个月浑浑噩噩的生活,总归不太清醒。
宋清漪倚在墙上,有些疲累,“我现在需要人陪我。”
算她自私吧,骗了一个小孩儿,但她只骗半年。
“这半年里,你所有的花销我都负责。”宋清漪说,“你负责陪我演戏应付下某些讨厌的人就好,我不会对你有其他要求。”
程逸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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