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昆仑叶知秋(1/2)
“等一等!”大司羿及时叫停了冲突,把牵牛花对准台下的观众们,一副看人出殡不嫌事大的口气:“大家不是早就想看到这种场面了”
“拔剑吧,少年!”楼上楼下顿时响起一片煽风点火的嚷嚷声,竭力挑唆两边动手干上一架。
坊市不允许打架是天条是铁律,但正因为如此,修士们反而很想看到有人在这里火并,反正最后吃瓜落的又不是自己。
“这位道友,遮遮掩掩的可不算真好汉,吊样子见不得人吗”灯草僧又把牵牛花遥遥对准了邋遢剑客:“江湖恩怨江湖了,还请你亮明身份先。”
“明霞丽霄开紫府,朵云如雪下瑶池!”邋遢剑客毫不惧场,朗声诵出一句定场诗,怀中宝剑轻轻一提,先磕飞了头上那顶破破烂烂的竹斗笠,顺手扯下了蒙在脸上的红布巾,露出一张年纪轻轻,还算英俊的国字脸,硕大的鼻子尤其醒目:“在下昆仑后学术士,知秋一叶!”
常凯申查了一下智珠,发现这句定场诗是金鳌洲七大豪门之一‘昆仑派’的口偈。
也不光是他,在场的修士交头接耳讨论半天,才从少数老行尊那里弄明白了这位邋遢剑客的的来历。
不是大家孤陋寡闻,东海五屿虽然属于同一个修真圈子,但小佛洲与金鳌洲毕竟隔着重洋万里呢,本地修士对金鳌洲的门派唇典可做不到如数家珍。
知秋一叶是何方神圣,没有哪个修士听说过,但金鳌洲‘昆仑派’和昆仑掌门孤月大师的赫赫威名大家还是有所耳闻的。
昆仑是金鳌洲最小也最神秘的修真宗门。据说他们家遵循‘一日一月定昆仑’的传统,门中始终保持一男一女,师徒二人的编制。
以修真界弱肉强食的风气,像这种两个人的芝麻门派,按说无论如何也保不住灵气充沛的山门道场才对;何况昆仑掌门孤月大师也不过是金丹期修士而已,硬实力还够不上元婴修士方能开山立派的门槛。但是‘昆仑派’不仅成功的活了下来,还活成了金鳌洲修真界公认的七大豪门之一!
昆仑派如何做到了这一步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人家的镇山法宝‘日月金轮’,三万多年以来一直稳居金鳌洲法宝榜的榜首位置!小孩打架靠发育,修士打架靠法宝,一个门派只要有超级厉害的法宝,自然能够镇压住气运,杜绝外界觊觎的目光。
“哇哇哇!!”大司羿惊喜不已:“叶道友原来就是孤月大师唯一的弟子,昆仑下一代的掌门人啊,失敬失敬!
诸位诸位,也许你们之中还有人不太清楚情况,容我简单介绍一下,金鳌洲‘昆仑派’是我们东海五屿历史最悠久的人类宗门之一,他们家的一师一徒制是出了名的宁缺毋滥,师傅不到金丹期不能收徒,至于弟子,入门的门槛是身怀秘剑、道骨天生!
我们修真者有两个金饭碗,一种是祖师爷赏饭吃,比如秘剑。一种是老天爷赏饭吃,比如道骨。昆仑门人两样占全,牛不牛”
吃瓜群众如遭雷劈。
啥子昆仑收个徒弟既要身怀秘剑,还要道骨天生
我勒个去啊!
身怀秘剑的人类本来就很少,具备修真根骨的剑豪更是少之又少。
因为稀有,所以强大。在修真界的政治光谱中,剑豪修士和普通修士占据着完全不同的生态位。
远程输出方面,剑豪修士的真元秘剑,说打就打,收发由心;相比需要时间持咒、结印才能释放法术的普通修士,无疑占尽了风流。
近战格斗方面,剑豪修士更是天然占据着武德高地,他们在修炼大乘武学方面具有压倒性的优势;即使从普通修士里千挑万选出来的武道狂人,白刃搏杀也绝非对手,而且这种武道境界层面的层级落差,很多时候甚至连法术装备都无法抹平。
虽然级别越往上去,剑豪修士远射近战两方面的优势越会被稀释,但至少在炼气期和筑基期,剑豪修士从来无愧于‘同阶战神’的月旦风评。
考虑到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修真者要么是炼气要么是筑基,剑豪修士的含金量可想而知、不言而喻、毋庸置疑!
‘昆仑派’要求徒弟身怀秘剑已经非常夸张了,竟然还要求道骨天生
所谓的道骨,其实是一类特殊体质的统称,佛修也称之为大乘根器。如果说那笛这种‘胎衣覆体,不染母血’的修真天才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那天生道骨的修士就是含着金库出生的。道骨体质没有别的能耐,就是特别适合修真朝圣,无论服食灵气还是破槛渡劫,都比一般修士容易太多太多,而且他们一旦开辟气海走上修真路,往往还可以自悟出威力极大的天赋类法术。
法字辈的菜鸟们面面相觑,道骨这玩意以前对他们很遥远,现在却不陌生,因为法字辈就有一个叫武媚妢的弟子天生‘金刚那罗延身’,这种大乘根器就属于典型的道骨体质,不过武媚妢没能闯过红尘劫,实在令人遗憾而奇怪,以她的根骨资质不该渡劫失败才对。
不过这也反衬出了‘昆仑派’的牛比,摩诃无量宫历史上根骨资质数一数二的佛苗种子,在人家那边仅仅只是入门标配。
“上师果然见多识广!”叶知秋得意洋洋的叉手一礼,拿鼻孔横扫全场,语气满满的炫耀:“没错,我就是因为天生‘土行父体质’,半年前得蒙了恩师垂青,纳入昆仑门墙。”
三江阁里的修士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傻眼。
这个二愣子真的是修真者吗怎么别人一问,他就把自己的底细全给竹筒倒了豆子虽然‘土行父体质’是最顶流的道骨,又能自悟天赋类法术‘土遁术’,但你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岂不是告诉你的对手,务必提前准备一些克制土系法术的法器好对症下药
全场大概只有宗珩并不感到意外,他早就知道叶知秋天性如此——他就是这么的迷之自信,他就是对哗众取宠、装比拿大有种油腻的酷爱。这家伙其实并不是什么奸人恶人,但他的好出风头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搭配起来,很容易闹的神憎鬼厌,让人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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