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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挑衅谢家长妇?作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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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五虎]之一,佑斗……

当这个家伙公然挑衅梁丘舞时,谢安心中着实感觉有些惊愕,他真心没有料到,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挑衅他谢家的长妇,[炎虎姬]梁丘舞。

与谢安的地位高低无关,梁丘舞起初便是冀京的知名人士,尤其是在冀北战役一战成名后,她与长孙湘雨并称于[冀京双璧],取代其祖父梁丘公、伯父梁丘恭、父亲梁丘敬,成为冀京军方的领袖级人物,哪怕是身份尊贵如李炜、李承、李慎、李贤,言语时亦带几分敬语,更何况旁人

最初在大司农宗士府上赴宴时初见梁丘舞,记得谢安还有些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一个女人若不是依靠家门如何能获得这么高的地位,更何况受袭[东镇侯]的爵位,但是随着相处的日子渐渐增多,谢安才逐渐意识到,冀京人士对梁丘舞的畏惧,绝不是因为她的家门,而是她个人所具备的强大的武力。

谢安依稀在记得,当初他被丁邱所率领的二十余名金陵众刺客追杀时{,是梁丘舞及时赶到救下了他,很难想象,二十余名武艺精湛的金陵众刺客,竟然在一眨眼的工夫内这个女人斩杀干净,若不是丁邱亡命跳入城内河逃走,他眼下岂还有命做他的[南镇抚司六扇门]司都尉

在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年半时间里,谢安前前后后也遇到了不少厉害的人物,这些人大部分已成为了他手底下的心腹亲信,但尽管如此,谢安依然觉得,这其中没有一个人是梁丘舞的对手。

金铃儿如何江南金陵城附近黑道上的领袖级人物,金陵众的大姐。出入王公贵族府邸犹如行走于自家后花园,曾创下三日内成功行刺大周朝臣近两百人、无一次失手的事迹,并于守卫森严的大狱寺重牢内成功行刺皇八子李贤得手,可即便如此,在谢府后院每日清晨与梁丘舞的切磋中,她一次都没赢过。

虽说金铃儿真正的能耐并不在于正面交锋。而在于无孔不入的刺杀,但是要知道,梁丘舞又何尝施展出了百分百的实力至少,梁丘舞还未施展出[雾炎]这项在谢安看来如同作弊般强大的家门绝技。

狄布如何东岭众的老大,鸿山四刀之首,单手就能将谢安府上的府门卸下来,这股蛮力谢安闻所未闻,但结果呢,梁丘舞单凭腕力以压倒性的优势拿下了狄布。

费国如何太平军[六神将]之一的[天玑神将]。其真正实力比之狄布有过之而无不及,可那日在谢安成婚当日,他连从梁丘舞那侧逃走的胆量都没有,束手就擒。

而如今,一个叫做佑斗的、名声不显的、所谓[北疆五虎],竟然敢当着梁丘舞的面拔剑挑衅,这不是作死又是什么

至少谢安一开始是这么觉得的。

然而仅仅眨眼功夫,殿内的景象却叫谢安大吃一惊。他简直难以置信,那个叫做的佑斗的家伙尽管为人张狂。可一身能耐着实不低,左一剑,右一剑,竟是逼地梁丘舞连拔刀的空间都没有。

“哈哈哈,怎么了怎么了炎虎姬!”

在满朝文武瞠目结舌的观瞧下,佑斗手中的利剑连连朝着梁丘舞招呼。出招之速度、力道之刚猛,竟比第一场的张齐还要快、还要猛。

“可恶……这厮好卑鄙!”谢安身后从席内的苏信忍不住大骂出声。

要知道在方才,在殿内众人惊讶意外的目光下,那佑斗低头朝着梁丘舞行了一礼,不难猜测。本着身为武人的武德,梁丘舞自然要恪守武人间交手的礼仪,亦持刀低首行礼。

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佑斗却竟然趁梁丘舞行礼的时机先行抢攻,招式凌厉迅速,不给梁丘舞丝毫拔刀的机会,这使得梁丘舞手中那柄长达八尺有余的[狼斩]宝刀反而成了累赘。

或许是听到了殿内众人的怒斥、指责,那佑斗撇嘴冷笑一声,丝毫不放在欣赏,朝着梁丘舞一阵猛攻,逼得后者只能用刀鞘来抵挡。

“大意了……”眼见梁丘舞险象环生,谢安眼中露出几分紧张之色,喃喃说道,“好阴险的家伙……从一开始,他的目标就是舞儿么”

就在谢安喃喃自语的同时,场中的梁丘舞用手中长刀的刀鞘挡住了佑斗手中那柄锋利的剑,美眸中露出几许疑惑,皱眉说道,“从一开始,你就打算与我交手么”

“啊咧被看穿了么”在苏信、李景等人大骂下,佑斗歪了歪脑袋,舔了舔嘴唇笑嘻嘻说道,“其实你佑斗大爷蛮期待那个叫谢安的家伙能出来过过招的,也好叫本大爷替我家殿下出出气,可惜,那家伙过于脓包……”

“放肆!”见佑斗出言不逊,侮辱谢安,梁丘舞眼中露出浓重怒火,银牙咬紧,手中的刀鞘横向朝着佑斗劈去,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佑斗竟然单凭左手便将其挡下。

“嘶……”殿内响起一片倒抽凉气之声。

“啊呀,这就急了么”牢牢抓着那柄[狼斩]宝刀的刀鞘前段,佑斗脸上露出几分嘲讽之色。

“怎么可能!”谢安身后从席中,苟贡与费国难以置信地站了身来,就连狄布与金铃儿眼中亦露出几分惊骇之色。

至于严开、陈纲、项青、罗超这四位东军四将,早已惊得说不出话来。

“挡……竟然挡下了小姐与生俱来的怪力,我不是在做梦吧”项青咽了咽唾沫,一副难以置信之色。

别说旁观的人目瞪口呆,就连身为当事人的梁丘舞亦是瞠目结舌,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佑斗的左手。

望着梁丘舞脸上的震惊,佑斗眼中露出几分嘲讽意味,舔舔嘴唇,咬牙说道,“[炎虎姬]梁丘舞……我很早就想与你比试一下了……”

“什么意思”似乎是听出了佑斗话中深意。梁丘舞皱眉问道。

“嘿!”佑斗撇嘴笑了笑,却不回答,左手一推手中的刀鞘,继而再复上前一步,手中的利剑斩向梁丘舞肩膀,剑锋所向。呼呼风声大作,不难想象这一挥究竟是何等的刚猛。

在殿内众朝臣一阵惊呼中,梁丘舞双脚在地上一点,跃后一步,避开了这一击,但见砰地一声巨响,大殿内所铺的青砖,其中一块竟被佑斗一剑斩地粉碎。

“有机会了!”苟贡啪地一声合拢了手中的铁扇,在他看来。场中梁丘舞与佑斗的距离已经因为这一剑而拉开,因此,梁丘舞已有足够的时间与空间拔出手中那柄长刀。

但是令苟贡难以置信的是,那佑斗在一剑劈碎了青砖后,左手很是迅速地操起几颗溅起的石子,朝着梁丘舞甩去。

不得不说,这种小伎俩丝毫伤不到梁丘舞,轻而易举便用手中的刀鞘挡下。但问题是,也因此失去了拔刀的唯一机会。因为那佑斗又一次杀了过来。

“可恶!——这厮当真是卑鄙!”苏信与李景见此大怒,大骂不止,反观金铃儿、费国、狄布、漠飞等人,眼中隐约露出几分异色。

“挡!挡!挡!——再挡啊!”伴随着一阵气焰嚣张的大笑,佑斗手中的重剑连连朝着梁丘舞劈砍,愣是逼地梁丘舞不住后退。

忽然间。也不知怎么回事,那佑斗似乎是用力过猛,失去了重心,身体向前一倾。

殿内所有人都以为这家伙是露出了破绽,就连梁丘舞亦是一愣。而就在这时,却见佑斗左手在地上一撑,以一个很不可思议的角度,翻身一脚踹在梁丘舞的腹部。

一声闷哼,梁丘舞倒退丈余,右手拄着宝刀,左手捂着小腹,嘴边渗出一丝鲜血。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谁也想不到,作为冀京第一战力的炎虎姬梁丘舞,竟然首先被对手伤到。

“卑鄙!”苏信怒骂一声。

一面示意苏信安静下来,费国一面皱眉说道,“大主母的气息逐渐乱了……”

缓缓点了点头,狄布接口说道,“那个叫佑斗的家伙,招法相当凌乱,不按套路,不过……”

“交手经验丰富!”接上了狄布的话,金铃儿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很厉害……或许连费国也不是他对手!”

费国闻言望了一眼金铃儿,继而转头打量着场中的佑斗,禁皱双眉,默然不语,仿佛是默认了。

“舞儿……”谢安的眼中露出了浓浓担忧之色。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一点,金铃儿轻轻握住谢安的手,低声说道,“别急,小贼,那个母老虎不会轻易就输的,她可是我[四姬]之首!”

“嗯……”谢安闻言点了点头,眼中忧虑之色渐渐退下,他并没有注意到,金铃儿的眼中隐约有几分担忧。

并不是实力高低的问题,眼下摆在那头母老虎面前的难题是,对方看样子是不打算叫她有时间拔刀,这才是最麻烦的……

想到这里,金铃儿皱眉望向场中。

正如她心中所思,那佑斗即便是在首次交锋中重挫了梁丘舞的锐气,却也丝毫不给她拔刀的机会,再复抢攻,逼地梁丘舞左支右挡,节节败退。

这样下去,那头母老虎恐怕要输,如果她不想办法拔刀的话……

尽管金铃儿对于梁丘舞并没有多少好感,但那只是因为家务事,在外人面前,她自然还是希望梁丘舞占据优势,总归她与梁丘舞是同室姐妹。

就在金铃儿暗自担忧之际,只见梁丘舞双眉一凝,深吸一口气,一改之前的羸弱之态,手持着那柄尚未拔出刀鞘的[狼斩]宝刀,第一次正面迎上了佑斗的重剑。

“砰!”一声沉闷声响,佑斗不由自主退后两步,反观梁丘舞,仅仅身形一晃便站稳了脚跟,这足以证明,单凭腕力,梁丘舞还是要在佑斗之上。

“嘁!”见自己稍稍失利,佑斗吐了一口唾沫,眼神愈发凶狠,手中的剑势亦愈发刚猛,然而令他颇感意外的是。梁丘舞竟一改方才的守势,挥舞着尚未出鞘的宝刀,朝着他狠狠劈去。

一柄尚未出鞘的刀,能有什么杀伤力充其量也不过是一根棍子罢了!

佑斗心中暗自冷笑,当然了,话是这么说。可依着梁丘舞那怪物般的腕力,直接挨上一下,他回去多半也得躺几个月,他可没这么傻。

“呼呼……”

在殿内朝臣诧异的目光下,梁丘舞似乎已绝了拔刀的念头,挥舞着手中尚未出鞘的狼斩宝刀,朝着佑斗一通乱砸。

“不妙啊……”狄布的眼中逐渐露出几分忧色,喃喃说道,“大主母手中那柄[狼斩]宝刀重达八十多斤。再加上铁木所制的刀鞘,这重量至少有一百二三十斤,绝非是常人能够挥舞地动的,哪怕是大主母,恐怕也……”

“……”谢安闻言心中更是焦急,毕竟他已注意到,梁丘舞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不难猜测。她的力气耗损非常严重。

忽然,谢安身旁的金铃儿也不知是注意到了什么。一改方才担忧的之色,脸上堆起几分笑容,轻笑说道,“原来如此……看不出来,那个母老虎还蛮聪明的……”

“什么”谢安疑惑地望向金铃儿。

而就在这时,只听场中传来砰地一声巨响。其中夹杂着木头崩碎的声音,谢安下意识地望向场中,他这才发现,那是梁丘舞一记重劈,狠狠劈在殿内青砖上所引发的动静。

而让谢安感到欣喜的是。由于这一记重劈,梁丘舞手中[狼斩]宝刀那已是剑痕累累的刀鞘,竟然砰地一声炸裂,以至于那柄长达长达八尺有余的宝刀,终于露出了锋利的刀刃。

聪明!

虽说谢安一直觉得梁丘舞其实脑筋并不灵光,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丝毫不吝啬用聪明来称赞她的做法,尽管这种办法很是乱来。

不过较真起来,谢安也清楚,那并不是梁丘舞思考后所得出的对策,仅仅只是她的直觉。

从某种角度上说,梁丘舞与金铃儿都谈不上聪明,但是呢,她们与生俱来的超常直觉,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却可以弥补这份不足。

这不,梁丘舞的这一手叫谢安以及殿内众人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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