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回 飞莺剑气乱桃花（2/2）

展梦白双眉一皱，柳淡烟道：“唉！这位姑一哦娘一哦，真的从来不会为别人想想，展公子，我代她向你赔礼好么”果然扭一哦动腰肢，向展梦白敛衽一礼。

展梦白闪身还礼，道：“姑一哦娘一哦也该进去了。”

柳淡烟道：“你为什么还不将他一哦穴一哦道解一哦开”

展梦白道：“多拖延一刻，李冠英便安全一分。”

柳淡烟娇一哦笑一声，道：“那么我就在这里陪你。”

展梦白眼观鼻，鼻观心，也不说话，也不望她一眼，柳淡烟道：“你真该劝劝萧飞雨姐姐改改脾气。”

展梦白道：“嗯！”

过了半晌，柳淡烟又道：“女孩子的脾气，本该温柔一些，你说是么”

展梦白道：“嗯！”

柳淡烟笑道：“但男孩子的脾气，却要像你一样。”

展梦白道：“嗯！”

柳淡烟娇嗔道：“你嗯什么怎么不说话呀”

展梦白的面一哦色一哦一沉，道：“夜已颇深，姑一哦娘一哦还是入房去吧！”轻轻抱起“出鞘刀”吴七，大步走回房中一哦。

柳淡烟望着他的身影，冷冷“哼”了一声，神情间的娇柔，立刻变为冷狠，只见一个粉衣小鬟依旧等候在路边，柳淡烟道：“那姓宫的小女孩可曾醒过来了”

粉衣小鬟垂首道：“还未醒来。”

柳淡烟道：“她迷一哦药一哦若是醒了，你就将那失神丸再喂她一粒。”

粉衣小鬟垂首应了，柳淡烟走上回廊，突又停下脚步，道：“那姓吴的虬髯老儿一走，便赶紧来通知我。”

她极快地穿过回廊，走入一间偏厅，回手带上了房门，四望一眼，突然一步窜到墙角，伸手在雕花窗棂上轻轻一按，只见那平一哦滑的墙壁上，便凭空露出一面暗门，她闪身而入，暗门立阖，一片粉一哦红一哦色一哦的灯光，自地道两壁间透出，却看不出这片灯光自何而来。

穿过这条暗道，又是一重暗门，轻轻滑开，立刻便有一阵悠扬一哦靡一哦荡的乐声，自这重暗门中飘出，其中竟然还夹杂着呢喃的细语，轻轻的娇一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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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暗门，珠帘深垂，被灯光一映，络缨缤纷。

珠帘隐约间，只见这弥漫着乐声，弥漫着香气的密室中，竟有着七八个身材窈窕的美一哦艳少女，有的在调一哦弄一哦琴弦，有的在曼声低唱，身上却仅披着一缕轻纱，朦胧地掩着一些妙处，一眼望去，但见玉一哦腿一哦酥一哦胸一哦，粉光微放，令人见了，当真要心旌摇荡，不能自主。

屋角一张贵妃榻上，斜倚着一个华服男子，手持金杯，正在等着一个轻纱一哦裸一哦女为他添酒。

柳淡烟掀起珠帘，缓步而入，笑道：“外面临时发生一些变故，倒教你在这里久候了。”

那华服男子立刻长身而起，垂首谦谢。柳淡烟道：“你这次匆匆赶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华服男子微一抬头，多彩的灯光中，只见他面白无须，目光闪闪，赫然竟是那“天巧星”孙玉佛。

他目光四扫一眼，沉吟道：“这个……”

柳淡烟双掌一拍，好些轻纱一哦裸一哦女立即“嘤咛”一声，自四壁的暗门中退了出去，只留下一阵阵少女的幽香。

孙玉佛干咳一声，道：“自从‘仁义四侠’去世后，杭州城里又兴起了一个集一哦团一哦，此集一哦团一哦以‘九连环’林软红为首，为的是要保护那神医秦瘦翁，那林软红却是为了要亲近秦瘦翁的女儿秦琪。”

柳淡烟双眉微皱，道：“此事我早已知道。”

孙玉佛道：“林软红交游广阔，遂将这集一哦团一哦弄一哦得有声有一哦色一哦，四面八方，都有人来加入，反正那‘西湖龙王’吕长乐家财巨万，用些银子也不在乎，但在下却从这些人口中，听到几件重要的消息。”

柳淡烟微微变一哦色一哦，道：“什么消息”

孙玉佛沉吟道：“自从华山七莺中那‘玉莺’莫小静，被……”

柳淡烟冷冷道：“不错，是姑一哦娘一哦我，又怎样了”

孙玉佛陪笑道：“据说‘华山七莺’已寻出了线索，可能会寻到这里也未可知，还有那‘塞上大侠’乐朝一哦陽一哦……”

柳淡烟截口笑道：“这些事俱都无妨，到时我最多将此地放弃而已，反正这地方我早已住得腻了，正想换换口味，不过你既已来了，便不妨在这里好好享受几天，这里的女孩子，你只管随意选择就是了。”

孙玉佛微微一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却要告辞了。”

柳淡烟笑道：“我也知道你对这些女孩子无甚兴趣，喝酒也适可而止，是以家师才肯将那等大事托付给你。”

孙玉佛笑容突地一敛，道：“还有一事，在下险些忘了，闻道江湖中，已有人以‘情一哦人箭’作为幌子，在外面收敛钱财……”

柳淡烟道：“这也无妨，反正家师制出这‘情一哦人箭’的用意，便是要在江湖中惹起风波，风波越大，自然越好，只不过……你若非已将对方的底细与用意调查清楚，切切不可直接将‘情一哦人箭’售出。”

孙玉佛道：“这个在下知道，到这日为止，在下只不过售出七对‘情一哦人箭’而已，余下的……”

柳淡烟道：“你余下的‘情一哦人箭’收藏在何处，连我也不必告诉，最好普天下只有你一人知道。”

孙玉佛点了点头，忽又说道：“在下惟有一件遗憾之事，便是直到今日为止，不但还未见到令师一面，便连他老人家是谁都不知道，只能在暗中猜想，他老人家必定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数十年来，武林之中，又有谁能有他老人家这样的武功，这样的神通呢”

柳淡烟面一哦色一哦一沉，冷冷道：“你为何如此着急地想知道他老人家是谁难道你……”

孙玉佛只见她目光森寒，一如利刃，惶声道：“姑一哦娘一哦切莫误会，在下只不过是随意问问而已。”

柳淡烟凝注半晌，方自展颜笑道：“时候到了，你自然就会见到他老人家，到那时武林便是你我的天下了。”

语声方了，突听一阵铃声自壁间传来，柳淡烟双掌一拍，长身而起，那一哦群一哦轻纱一哦裸一哦女便又奔入。

柳淡烟道：“你无妨在此少作歇息，但你若定要走了，便还是从后门出去。”话未说完，人已走出门外，走出暗道，进入偏厅，先前那粉衣小鬟，立在门口，轻轻道：“那姓吴的老头子醒来之后，一言未发，便掠窗走了，身形闪了一闪，就立刻消失不见了。”

柳淡烟眼波一转，突然反手撕去自己肩头的一片衣衫，露出里面莹白的肌肤，道：“快，在我肩上重重一哦捏一哦一把。”

粉衣小鬟，微一迟疑，道：“一哦捏一哦……一……把”

柳淡烟皱眉道：“快，越重越好。”

粉衣小鬟咬了咬牙，果然在她肩上一哦捏一哦了一把，莹白的肌肤上，立刻现出五道乌青的指印。

柳淡烟看了一眼，突又将粉衣小鬟一把搂在怀里，道：“快用嘴在我脸上亲几下，重重的。”

粉衣小鬟满面通红，只得在柳淡烟面上亲了起来，只亲得柳淡烟面上脂粉狼藉，云鬓蓬乱，她自己的小一哦脸更红，芳心也在徘徊不住，柳淡烟却一把推开了她，道：“站在这里，数到三十，便奔到萧姑一哦娘一哦的房间，说不好了，展公子，他……他……就是这几个字，知道了么，但要说得十分惊慌的样子。”两指一捻那粉衣小鬟的面颊，嗖地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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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梦白本想为李冠英劝解几句，哪知“出鞘刀”一言不发，便越窗走了，展梦白望着满窗的夜一哦色一哦，心里方在暗暗叹息，突听窗外哀呼一声，一条人影，自花林间一掠而来，竟是柳淡烟。

只见她云鬓蓬乱，神情惊慌，身上也仿佛负了伤似的，口中颤声道：“展公子，救……救我……”

展梦白惊道：“柳姑一哦娘一哦怎地了”

柳淡烟道：“那吴七，他……他……”语声未了，一个娇怯怯的身一哦子，突地晕倒在展梦白怀里。

展梦白软一哦玉一哦温一哦香，抱了满怀，心里却全无温柔滋味，一手扳过她肩头，见到那五条指印，也看不出是什么掌力留下来的，心中方自慌乱一一哦团一哦，全无主意。突听萧飞雨遥遥唤道：“什么事，什么事”

呼声未了，人影已至，展梦白不禁大喜，哪知柳淡烟突地轻轻挣扎起来，一面颤声道：“你……你……放开我……不要……不要……”竟挣扎着滚到地上，不住娇一哦喘呻一哦吟。

展梦白又惊又愕，木立当地，萧飞雨一掠而入，恰巧看到这番情况，面一哦色一哦不禁气得铁青，戳指道：“姓展的，你……”

柳淡烟竟扑入萧飞雨怀里，大哭道：“萧姐姐，你……他欺负我……”

萧飞雨狠声道：“没关系，我替你出气。”

放开柳淡烟，一掌向展梦白拍去，展梦白擦身一跃，心中也已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直气得心头滴血，大声道：“你怎地不一哦弄一哦清楚就胡乱动手”

柳淡烟哭得更是悲切，道：“萧姐姐，你看，他欺负了我，还要……呜呜，还要这样说……呜呜……”

萧飞雨大骂道：“还要怎么样才算清楚，想不到你竟是个这样的衣冠禽一哦兽，滚，快滚！”

展梦白又怨又恨，道：“你……你说什么怎么听一面之词……”他本不善巧言，此刻满腔怒火，更是言语不清。

萧飞雨怒骂道：“我看在三阿姨面上，饶你一命，你还不快滚，去想想你可对得起你母亲”

展梦白怒火上涌，一阵热血，冲上心头，怒吼一声，一掠而出，身一哦子落到窗外，便不禁张口喷一哦出一口鲜血。

柳淡烟见到萧飞雨竟然放过了展梦白，目中不禁微微露出失望之一哦色一哦，但口中仍哭个不住。

萧飞雨搂着她的肩头，叹道：“好妹一哦子，不要哭，都怪姐姐不好，将那恶人带来这里。”她语气中也满含惆怅失望，她为什么失望，为什么不忍对展梦白下手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

柳淡烟倚在萧飞雨一哦胸一哦前，低泣道：“我只当他受了冤屈，才来安慰他，哪知……萧姐姐，你不知道，我真怕死了。”

萧飞雨道：“不要怕，他已走了，好好睡去……”

柳淡烟跺脚道：“我不要睡，不要睡！我害怕。”

她紧紧勾住了萧飞雨的脖子，萧飞雨道：“傻孩子，不睡怎么行，姐姐陪你好不好”

柳淡烟破涕为笑，点头道：“萧姐姐陪我睡，我就睡。”萧飞雨安慰着她，扶着她走回自己房间，在浅紫一哦色一哦的床褥上轻轻放下了她，替她盖上被子，自己也脱一哦去外衣，钻入被里。

灯光柔和，萧飞雨望着柳淡烟红红的面颊，明媚的眼波，竟忍不住轻笑道：“真美，我若是男子，也忍不住要亲一哦亲你。”

柳淡烟脱一哦下那件撕一哦破的外衣，娇嗔着道：“不来了，你瞧你，人家吃了亏，你还要笑人家。”

萧飞雨笑道：“其实你就……”

柳淡烟伸出双手，伸到萧飞雨的胁下，笑道：“你还要说，再说我就变成男的来欺负你。”

萧飞雨咯咯笑道：“不要，不要……我怕痒……”

柳淡烟两只手更不停了，前后左右……萧飞雨娇一哦躯扭一哦动，娇一哦笑道：“不要……我要是男的……一定……”

柳淡烟道：“我才不怕呢……萧姐姐，你的皮肤好嫩哟……”

萧飞雨道：“小……小鬼，你……你怎么脱我的衣服”她笑得浑身无力，不住娇一哦喘。

柳淡烟道：“我要……萧姐姐，我要看看你的皮肤……”脸也贴到萧飞雨的脸上，萧飞雨只觉她的脸像是火一样，灼一哦热的脸，灼一哦热的手，灼一哦热的呼吸，竟一直烫入萧飞雨的心里。

萧飞雨不由自主地娇一哦喘越来越急，全身更是无力，一颗心，也飘荡了起来，飘飘荡荡的，像是在云里，雾里……

她轻轻娇一哦笑着，轻轻细语着：“小鬼，你……的手，嗯……你怎么这样子，难怪展梦白……哎哟，小鬼，你……你敢，你敢……声音渐渐微弱，突地惊呼一声：“你……你……你是个男人”

柳淡烟喘一哦息着道：“萧姐姐，你就把我当女人好了。我……喜欢你……求求你，让我……”

萧飞雨拼尽全身气力，双掌齐扬，将柳淡烟震得自床上直飞出去，颤声道：“你……你真是男的。”

柳淡烟再也想不到萧飞雨此时此刻，还能施出真力，原来他竟是男扮女装，又有一身媚一哦术，就这样坏在他手上的少女，已不知有多少，幸好他自认手段高超，萧飞雨绝对要屈服在他双手之下，是以才没有施出迷一哦药一哦，否则萧飞雨纵有天大武功，只怕也逃不过他的魔掌了。

他翻身跪到床边，柔声道：“萧姐姐，你为什么这样忍心，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的么”

萧飞雨又羞又怒，一手掩着衣襟，道：“你……你好。”突地一掌劈出，直劈柳淡烟天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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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淡烟大惊之下，和身一滚，萧飞雨已跃下床来，怒喝道：“拿命来！”倏然拍出三掌，掌势一哦精一哦奥，竟是武林罕见，柳淡烟见她已动了杀机，肩头一耸，嗖地掠出窗外，萧飞雨方待追出，却见自己衣襟又散开了。

柳淡烟行迹已露，胆颤心虚，一掠出窗，翻身掠上檐头，突见眼前人影一花，一个妙龄道姑，一个黑衣女子，一个白衣妇人，并肩挡住了他的去路，三人手中三一哦柄一哦长剑，剑光森寒，有如闪电。

白衣妇人长剑一展，道：“你是谁那柳……”

柳淡烟目光一转，故意惶声道：“三位姐姐救我，有个男扮女装的人一哦妖，要……他已追来了。”

三人对望一眼，白衣妇人道：“果然不错。”

黑衣女子道：“不要怕，你快逃，让我们对付他。”

柳淡烟心中大喜，口中仍颤声道：“谢谢姐姐！”自屋后如飞逃去，见到四下无人，嗖地掠入偏厅，遁入地道。

萧飞雨心头怒极，极快地穿好外衣，飞掠出窗，哪知她身形方自掠出窗外，檐头已有一道剑光劈下。

剑光有如匹练，来势迅快绝伦，萧飞雨临危不乱，纤腰微扭，嗖地自剑底穿出，只听长剑破风声又自身后袭来，她身还未转，便已反手一指弹出，只听“叮”的一声，指尖竟将剑尖弹开一尺。

萧飞雨身形一转，只见一个满身黑衣的女子，面带煞气，手持长剑，立在她面前，厉声道：“你果然有几分功夫……”语声未了，那妙龄道姑、白衣妇人也已赶来，三一哦柄一哦长剑，将萧飞雨围在中间。

萧飞雨大怒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对咱家暗算”

白衣妇人冷冷道：“你不认得我们么我那妹一哦子莫小静你总认得吧我们就是为她讨账来了。”

萧飞雨大声道：“谁是莫小静谁欠了她的债，你们快些闪开……”她一心要将柳淡烟毙在掌下。却不知这三个女子亦是为寻柳淡烟而来，这白衣妇人便是“华山七莺”中的“石莺”石灵筠，黑衣女子是“铁莺”铁飞琼，妙龄道姑却是“银莺”欧一哦陽一哦妙。

原来“华山七莺”中的“玉莺”莫小静，被柳淡烟玷污失一哦身，“华山七莺”大怒之下，一齐下山，终于探出了柳淡烟的巢一哦穴一哦，却不想又被柳淡烟骗过，“石莺”石灵筠冷笑一声，道：“你不要赖了，我姐妹这次下山，也不想立刻取你一哦性一哦命，只要你跟我上山去见小静妹一哦子一面……”

萧飞雨怒道：“谁认得你那小静妹一哦子”

石灵筠一怔，道：“莫非你不是……”

“铁莺”铁飞琼厉声道：“此人说话神态打扮，俱是男不男，女不女的，不是他还有谁”喝声中又是一剑，刺向萧飞雨前一哦胸一哦。

“银莺”欧一哦陽一哦妙道：“五妹，莫要伤他一哦性一哦命，只要他跟我们回山好好与七妹成婚，从此洗心革面……”

萧飞雨怒道：“你认错人了，那柳淡烟……”

铁飞琼道：“柳淡烟就是你！”

她三人见了萧飞雨的打扮神情，一心认为萧飞雨便是那人一哦妖柳淡烟，当下萧飞雨愤愤道：“我就是柳淡烟又当怎样”赤手空拳，抢人剑光之中，她自己如今也受到冤屈，才知道被人冤枉的滋味，心念一转，想起了那常常被人冤屈，又被自己冤枉了的展梦白来，不禁又是后悔，又是惭愧，恨不得立时寻到展梦白，向他赔礼。

石灵筠道：“这厮竟然还敢动手！三妹，先找不要紧的地方给他几剑，却不要将他杀死，免得七妹伤心。”

萧飞雨一掌切向石灵筠持剑的手腕，顺势一个肘拳，撞向欧一哦陽一哦妙的胁下，左掌却扫向铁飞琼的“曲池”大一哦穴一哦，目光四扫，只见柳淡烟早已逃得无影无踪，心中更是急怒，招式也更是狠辣。

“华山三莺”三剑连环，一剑跟着一剑，一招接着一招，三剑几乎变为一剑，配合得当真是天衣无缝。

华山剑法中一招，“天河会”本有三式，“灵鹊搭桥”“青牛凌虚”“飞渡长空”，这三式连环旋出，变幻奇妙，已是剑法高招，此刻铁飞琼长剑一引，漫天剑花错落，有如一道天绅长桥，悬天而落，石灵筠立刻跟着一剑“青牛凌虚”，破风而出，萧飞雨连闪两招，但欧一哦陽一哦妙匹练般的剑光已斜斜划到，宛如一道经天青虹，飞渡长空，她三人三剑合击，同时施出一招，剑式变化间，毫无间隙，更比一人施出时陕了一倍。

萧飞雨不禁暗暗心惊，中原武林中，果有高手。她却不知道“华山三莺”心中的惊奇，更较她为胜。

她赤手空拳，周旋在这三一哦柄一哦名剑之中，竟丝毫不现败相，只见她漫天剑气中桃花缤纷乱落，而她的身形，亦有如花一般，在漫天剑气中盘旋飞舞，天边星一哦群一哦渐落，夜已将尽了。

数十招眨眼便过，萧飞雨身手虽仍未稍懈，芳心却是紊乱如麻，只恨这三人竟不分青白，便将她困住，那柳淡烟却乘隙跑了，她今日受到这样的屈侮，若不洗雪，怎么做人但天地茫茫，柳淡烟已杳如黄鹤，今后却要去何处寻他可想到跟随自己而来的那些从人，以及那可怜的女孩子一哦宫伶伶，此刻为何都一无动静，莫非她倒也生出什么变故再想到展梦白，满身冤屈，满心创痛，此刻含冤负气走了，也走得不知去向，自己怎么对得住他

她不禁暗中长叹一声，突见眼前青芒一闪，欧一哦陽一哦妙掌中的剑锋，竟乘她心情慌乱之间，将她头上青丝削去一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