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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回 因祸得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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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目望处,原来土中竟有个小小的铁箱,他挑起铁箱,锄了最后几锄,抛下锄头,“噗”地坐到地上。

此刻若要他再将锄头挥动一下,他也没有力气了。

过了半晌,他才能嘶声唤道:“好了,好了……”

又过了半晌,那天形老人方自缓缓踱了出来,道:“全都翻好了么倒的确快得很,快得很……”

他背负双手,四下看了一圈,接道:“便是老夫来锄,也要三两日,只怕你有些投机取巧吧!”

展梦白大怒道:“你若不信,只管自己再翻翻看。”一哦精一哦力交瘁之下,他虽大怒,但说话仍是有气无力。

天形老人一哦大笑道:“好好,老夫信得过你,你此刻若是要走,拾起那铁箱,便可下山了。”

展梦白道:“我要那铁箱做什么”

天形老人道:“你可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展梦白大声道:“装的就算是珍珠玛瑙,我也不要。”

天形老人笑道:“珍珠玛瑙,你可以不要,怎奈箱中装的却是种花的方法,你若不要,怎样种花”

展梦白怔了一怔,道:“种花……”

天形老人道:“不错,种花!只翻翻土是不够的。”

展梦白翻身掠起,大声道:“拿花种来。”

天形老人道:“你不先学会种花的手法,便想种花么”

展梦白道:“种花还要什么手法”

天形老人一哦大笑道:“你且先去将箱中种花的手法,学个两三年,自会知道种我这菊花,要什么手法了!”

展梦白大怒道:“三两年你岂非有心愚一哦弄一哦于我……”

话声未了,那红衣妇人已飘然掠到他身侧,道:“叫你去学,你便快快下山去学吧,还说什么”

展梦白道:“但……”

红衣妇人突地向他使了个眼一哦色一哦,道:“但什么,快去吧……”拉起展梦白的臂膀,大步走了出去。

展梦白心中大奇,身上无力,身不由主地被她拉出了花丛,抗声道:“夫人请松手,在下自会走的。”

红衣妇人微微一笑,将铁箱与那丝囊全都塞到展梦白手上,笑道:“快快去吧,三两年后,再来见我。”

展梦白满腹疑云,忍不住还要说话,但红衣妇人却已不愿再听,含笑转身,轻烟般飞掠了出去。

一时之间,展梦白只觉这山上的人,人人俱是如此神秘,他纵然用尽心思,也猜不透他们举动的用意。

只听那天形老人洪亮的语声遥遥传来,道:“愣小子,你若学不会那种花的手法,便是蠢材,便是懦夫,知道么”

展梦白大怒喝道:“我拼命也要学会它。”

天形老人一哦大笑道:“好,学会了再上山来为老夫种花,莫要忘了。”笑声渐渐远去,终于不闻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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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梦白右手提箱,左手提囊,呆呆地愕了半晌,举步向山下走去,只觉双一哦腿一哦重如千斤,连举步都艰难已极。

好容易走到“莫入门”下,天一哦色一哦已大暗,星月初升,光辉尚甚是黯淡,花影朦胧,宛如笼着轻纱。

他倚在牌楼下,歇息了半晌,张开眼时,突觉满地清辉,原来星已繁,月渐明,在山巅看来,仿佛伸手便可摘下。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如此接近穹苍,浑身更是懒洋洋地不想动弹,过了半晌,缓缓打开了铁箱。

只见箱子里有两只玉瓶,颜一哦色一哦各异,大小却一样。

还有两薄本绢书,一张纸笺,笺上的字迹,银钩铁画,几透纸背,在月光下望去,只见上面写的是:“白瓶中一哦药一哦,提神补气,你此刻便可服下,红瓶中一哦药一哦,有助练功,备你开始练此书中手法服用。”

展梦白皱了皱眉头,不知种些菊花,为何也要有这许多麻烦,甚至还要服一哦药一哦练功,这岂非大大的奇事。

但他此刻实是一哦精一哦疲力竭,饥渴交集,忍不住取出了那白一哦色一哦的玉瓶,拔开瓶塞,仰首服下。

瓶中之物,仿佛羊一哦乳一哦,他方自拔开瓶塞,便有一股清香扑鼻,服下去后,更是通体生凉,心肝都似已化作水晶琉璃,原有的饥渴焦躁,全部一扫而空,灵效发作之迅,使得展梦白几乎呆住了。

但那绢书上的字迹,却更令他惊奇。

“玉府寒菊,乃是天下菊花中之极一哦品异种,禀一哦性一哦至寒,本乃生长于地一哦穴一哦之中,赖地火热力培养,方能生长,移地则萎。

若定要将此菊移植,则必需以一哦内一哦家至一哦陽一哦之掌力培护,此一哦内一哦家至一哦陽一哦之掌力,是乃‘昆仑六一哦陽一哦手’。”

翻开第二页,便是武林秘技“昆仑六一哦陽一哦手”的练功秘诀。

展梦白呆呆地怔了半晌,心头亦不知是惊奇,抑或是感激,天形老人对他的种种折磨,竟为的是要将这已绝传武林的“六一哦陽一哦神掌”传授于他──他那时挖地若是稍有投机取巧,便学不到这江湖中人人梦想练成的神功秘技──这种千载难逢的机缘,竟糊里糊涂地便降临到他身上。

他呆了半晌,突然欢呼一声,翻身掠起,但觉心头热血奔腾,全身一哦精一哦力充沛,燕子般地奔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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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鬼胎的杨璇,还在山下等着他。

他算来算去,只当展梦白再不会下山了,心中虽还有些疑惑,却不禁十分欣喜,正待扬长而去。

哪知展梦白却飞奔下山而来,非但未死未伤,反而喜气洋洋,容光焕发,比未上山前还要得意得多。

杨璇又是气恼,又是失望,面上却还不得不作出惊喜交集的模样,抚掌道:“二弟,你终于来了,等煞我了。”

展梦白躬身道:“多谢大哥,教小弟上山。”

杨璇作贼心虚,微微变一哦色一哦道:“此话怎讲”

展梦白叹道:“大哥你可知道,你上了别人的当了,这山上根本没有放蛊的恶人,只有昆仑双绝。”

杨璇心头一震,讷讷道:“真……真的么”

展梦白道:“小弟怎敢说谎。”

杨璇突地跳了起来,伸手掴了自己一掌,顿足道:“该死该死……”

他心虚之下,无词以对,只得又演起戏来了。

展梦白慌忙拉住了他,道:“大哥毋庸自责,小弟此番上山,非但没有吃亏,反而因祸得福。”

杨璇大惊道:“因祸得福”

展梦白含笑将经过说了,又道:“若非这番误会,小弟怎能遇着这般奇缘,学得六一哦陽一哦神掌。”

杨璇只听得面上阵青阵白,心中又恨又妒。

展梦白望到他的神情,惊道:“大哥,你怎地了”

杨璇定了定神,干笑道:“我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他此刻心里有如万箭钻心一般痛苦,哪里还笑得出来,那面上的笑容,当真是丑陋难看已极。

展梦白越看越是奇怪,心念数转,恍然道:“大哥你在此苦候了三日,必定疲倦得很,还是快些下山吧!”

杨璇道:“正是正是……”

两人又转出山坳,山势渐高,寒风扑面,有如刀刮,山地上也渐渐有了终年不化的白雪。

原来“帝王谷”与“昆仑双绝”所居之地,乃是四山包揽中的一个小小山峰,天风寒气,俱为四山所挡。

但转出这山峰之后,形势便大是两样。

要知藏边地势高峻,终年严寒,此刻虽是盛夏,但在这峰高万丈的昆仑山上,积雪仍是终年不化。

他两人虽有一身武功,但还是走了一一哦夜,方自下山。

山下已白昼,气温酷热难当,杨璇买了两顶大草笠,又选了两匹外貌虽平凡,但脚力却甚健的藏马。

展梦白道:“以你我脚程,买马做什么”

杨璇笑道:“你我需取道青海入川,二弟你连日劳累,何苦再花气力,奔驰在这青海草原之上。”

展梦白口中淡淡应了,心中却更是感激,暗叹忖道:“想不到他对我恩义如此之重,便是亲生手足,也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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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昆仑,再行一日,便是青海境一哦内一哦。

只见草原千里,漫无边际,风吹草低,散见牛羊。

展梦白极目四望,一哦胸一哦襟不觉大畅,忍不住击鞍低吟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苍茫雄壮的景物,低沉雄浑的歌声,健马如龙,奔驰在千里无边的青青草原之上……这是何等壮观的图画。

杨璇微微一笑,道:“夏秋之交,正是藏人游牧最盛之期,二弟你看了前面的景一哦色一哦,只怕更要目炫神驰了。”

展梦白长叹道:“江南景一哦色一哦,虽然秀丽,但却只配美人名士,把酒低咏,以你我这般男儿,才能领略这草原风光……”

杨璇笑道:“不瞒二弟说,每到此间,我心中也只觉豪气顿生,恨不得纵马高歌一番,才对心思。”

展梦白道:“你我此刻就试上一试。”

突地反腕一鞭,一哦抽一哦在马腹上,健马长嘶,狂奔而出。两匹马往返纵横,奔驰在草原上,展梦白只觉一哦胸一哦中的积郁,仿佛都已在扑面的天风中化云而去。直到健马口边已吐出白沫,两人才渐渐放缓马势。

杨璇扬鞭大笑道:“好痛快呀,好痛快!”

展梦白亦自扬鞭大声道:“好痛快呀……好痛快!”

他见到杨璇豪爽的神态,心头更是赞赏。

他却不知道凡是大一哦奸一哦大狡之徒,必定都是千灵百巧,聪慧绝顶,杨璇早已一哦摸一哦透了他的心意,是以便做出这般神态。

两人相与大笑间,突见远远山沿,急地奔来了两匹健马,急如飞鸟一般,宛如御风而行。

苍茫一碧万里,空无片云,山道都在浅蓝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仿佛披着轻纱的美人。

人影与马影,轻烟般出没在山影和雾影问,刹那便来到近前,展梦白不禁脱口赞道:“好马!”

只见马是纯白,马上的骑士,一男一女,也都披着纯白的风氅,在绿一哦色一哦的草原中,看来有如两朵白云。

展梦白心中暗赞,情不自禁地停下马来,侧目而望。

那两匹白马也骤然放缓了脚程,马上人齐地瞪了展梦白一眼,白衣少女冷笑道:“看什么,不认得么”

这少女远看虽是风姿如仙,近看姿一哦色一哦却甚是平庸,只是衣衫华丽,眉宇间泛现着一哦逼一哦人的傲气。

展梦白呆了一呆,怒火上涌,但转念忖道:“我本不该看人家的。”当下忍住气转过了头。

哪知白衣少女犹在骂道:“不知死活的蠢才,再要贼眉贼眼地看人,姑一哦娘一哦不挖出你的眼珠才怪。”

展梦白勃然回过头来,只见那白衣少年双眉一轩,朗声道:“三妹何苦和他们一般见识,走吧!”

冷冷瞧了展梦白一眼,纵骑而去。

那白衣少女冷“哼”一声,策马驰过展梦白身侧,突地扬手一鞭,呼啸着向展梦白挥了过来。

展梦白闪身避过,那两匹白马都已走得远了,他又气又恼,直瞪着眼睛,竟气得说不出话来。

杨璇笑道:“二弟难道真和他们一般见识么”

展梦白苦笑搔头道:“这么狂傲的少年,倒也少见得很。”

杨璇道:“这两人必定是武林世家的子弟,自幼骄纵惯了,怎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他微微皱眉接口道:“奇怪的是,这种公子哥儿,远远赶到这里来,却又为的是什么呢”

两人又是放马奔驰了一阵,却已见不到那两匹白马的影子,远远只看到有些小丘般的黑影。

杨璇指点着道:“这些便是游牧人家所居的帐篷了,这些人四海为家,最是好客,你我今夜不妨投宿一宵。”

展梦白笑道:“好,我也早已想尝尝这异乡的风味了。”

突听一阵嘹亮的号角之一哦声,直冲云霄,在这辽阔无际的草原上听来,更是雄壮悲凉,令人热血沸腾。

展梦白大笑道:“这号角乃是为何而发的”

杨璇笑道:“时已黄昏,放牧将归,这便是归牧的号角,奇景便将发生,你等着瞧吧!”

展梦白心头大喜,极目望去,只见远山已自浅蓝染成了深碧,薄雾渐落山腰,顶上天空灰黯──已是黄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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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的天边──青海的尽头,却染着长长一抹朱霞,夕一哦陽一哦返照的余光,穿云而出,流露金黄,苍苍茫茫地笼罩着这一片苍苍茫茫的辽阔草原。

草原上突地远远传来各种苍凉的声一哦浪一哦,四面八方,自远而近,有如战场上万鼓齐鸣,动人心弦。

随着这苍凉奇异的声音,四面八方,波一哦浪一哦般卷来了一重重黑影──这便是归牧时草原的一哦群一哦兽。

只见数万只牛羊,数千匹马,排山倒海般合围而来。

十数匹骏马,领导先行,马上人直立马背,呼啸而来。

马一哦群一哦的奔驰,整齐迅快,一一哦色一哦深黄,昂激奔放,一泻千里,有如长江大河之水,白天边倒泻而下。

牛一哦群一哦的奔驰虽较散漫弛缓,但进程间不断格斗,黑一哦色一哦的牦牛奔窜横逸,看来亦是惊心动魄。

白一哦色一哦的羊一哦群一哦,却在温柔而迅急地起伏波动着,在黑尘黄一哦浪一哦中看来,另具一种别致的情调。

黄马、黑牛、白羊……马嘶、牛啸、羊鸣……混合成一种苍凉悲壮的音乐,宛如十万大军挺一哦进。

展梦白只觉心中热血奔腾,不能自已,忍不住撮口长啸起来,啸声穿云,混合在那苍凉悲壮的原野之一哦声里。

杨璇大呼道:“随我来。”

丝鞭扬处,当先向那些帐幕的黑影飞奔而去,展梦白足踢马腹,随之急行。

帐幕中已亮起了火光──十余个帐幕,围着一片空地,空地上已燃起了营火,等候着牧人归来。

三五个身着藏衣,白发萧萧的老人,远远迎了过来。

他们久经风尘的面上,都带着迎客的笑容,高举双手,口中说着一连串轻快而难懂的藏语。

杨璇翻身下马,也以藏语与老人们交谈起来。

哪知其中一个服饰华丽的白发老人却含笑道:“今天真是好日子,佳客们都光临到这里,欢迎欢迎。”

展梦白大喜道:“老丈也懂汉语么”

华服老人一哦大笑道:“一点点,一点点……”

他年纪虽大,一哦性一哦情却是豪爽,可显见是这游牧乐园的主人,当下以藏语吩咐,牵过了展、杨两人的马匹。

他张一哦开一哦双手,拥抱着展梦白与杨璇,向一哦内一哦行去,一面笑道:“你们到了这里。直当已回到家了,千万不要客气。”

展梦白骤然见到如此热情好客的主人,心里也甚是欢喜,大笑道:“不客气,我绝不客气。”

老人拍着他肩头,大笑道:“好,好,你很好。”他汉语虽讲得流利,但有些话还是说来有些拗口。

帐幕中,营火熊熊,四面围坐着人一哦群一哦,见到又有客人来了,都扬声发出欢呼,当真是热情感人。

要知草原人迹疏落,有客远来,便是喜事,再加以当地民风淳厚,好客的热情,本是出于天生。

那老人带领着展梦白走到一处,笑道:“这里还有两位你们汉人兄弟,来来,都坐到一起。”

展梦白凝目望去,不禁呆了一呆,原来先他们而到这里的,竟是那两个满身傲气的白衣少年男女。

微微一怔间,这老人已拉着他坐了下来,白衣少年仅只皱了皱眉头,白衣少女却冷笑着站了起来,坐到一边。

那老人一哦大奇道:“你们认得的么”

白衣少女冷笑道:“谁认得他们。”

老人更是奇怪,暗忖道:“这些汉人真是奇怪,千里之外一哦遇着同胞兄弟,怎地一点也不欢喜”

展梦白虽有怒气,但此刻也不能发作,只见面前地上堆满了糍粑、牛羊一哦肉一哦、羊一哦乳一哦,便大吃大喝起来。

要知藏人多奉回教,回教绝对禁酒,是以待客亦无酒。

少时,牧人们归来,营地更是热闹,那老人一哦大声道:“有朋友们远来,姑一哦娘一哦们怎的不露两手”

他说的藏语,展梦白经杨璇翻译了话才懂。

只听四下一阵哄笑,推出了几个少女。

她们穿着鲜艳的彩衣,宽袍大袖,露出了一双双雪白手臂,头上结了无数根细细的发辫,垂下双肩。

彩衣上满缀缨络环佩,焕发着夺目的光彩,虽被人们推了出来,却仍然站在那里,掩着口,羞答答地笑。

那老人扬声大笑道:“姑一哦娘一哦们今日也怕羞了么”

藏衣少女们红着脸,终于曼声唱了起来,歌声清越而温柔,似乎都是情歌,配着她们明亮的眼波,更是醉人。

人一哦群一哦都在欢笑着,只见那两个白衣男女,却始终冷冰冰地板着面孔,显得仿佛比别人都高上几等。

展梦白也不理他,含笑而听,听了半晌,忍不住轻声问道:“他们每句歌的开端,为何都是唱‘阿拉’两字”

杨璇笑道:“阿拉便是回教信奉的唯一真神。”

展梦白恍然点了点头,他虽不懂藏语,听得却是津津有味,到后来也随着众人轻轻打起了拍子。

藏衣少女唱着唱着,渐渐不再羞涩,随歌曼舞起来。

她们的舞姿,简单而和缓,徐徐地摆一哦动着宽大的衣袖,轻轻地举袖到耳际,配合着歌声,温柔而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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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的气氛中,却见那白衣少女竟突地长身站了起来,冷冷道:“二哥,我要去睡了。”

那老人呆了呆,道:“姑一哦娘一哦,你难道不高兴么”

白衣少女冷冷一笑,抬高着头,白衣少年强笑道:“我们旅途劳累,是该早些去休息了。”

老人皱了皱眉头,道:“喀子,带客人们去睡。”

一个矮小一哦精一哦悍的少年,满面不愉,站了起来,带着那两个白衣少年,走了出去,歌舞也随之停顿了。

那老人叽咕着说了几句话,歌舞欢笑才渐渐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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