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死神宝窟(1/2)
水灵光轻轻叹息一声,甜美的笑容,立刻笼上了一层淡淡的悲哀之一哦色一哦,伸手拢了拢头发,轻唱道:“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个明月如水的晚上……”
铁中棠突地打断了她的歌声,道:“我要你将这段事说出来告诉我,不要唱,好么”
水灵光垂首道:“我……我说……说得不……不好。”
铁中棠柔声道:“慢些说,不要怕,没有人会笑你的。”
水灵光抬起眼波,只见铁中棠满是了解与鼓励之一哦色一哦,这种眼一哦色一哦,使得她心中渐渐有了自信。于是她温柔地一笑,开始叙说这神奇的故事。
她言语仍然断续地结巴,但已远比她和自己的母亲说话时要流利得多──只有别人的鼓励和自己的信心,才是治愈口吃的良一哦药一哦。
铁中棠耐心地静听她断续的叙说着:
原来她先天不足,后天又失调,幼时极不健康,脑筋在母体中便受了震荡,直到七八岁时还不能说话。
水柔颂满心都是对盛大一哦娘一哦的仇恨,对这盛家的后代,自然不会一哦爱一哦护,何况处于那种困苦的情况下,她更认为这女孩子是一个拖累,到后来她不但恨盛大一哦娘一哦,恨这孩子,也恨自己,甚至恨上整个人类。
在冷漠、艰苦与仇恨中长大的水灵光,从小一哦便学会了忍受孤独。她常常独坐冥想,也常常去寻找最冷僻与一哦陰一哦森的地方独自流泪,因为她受不住母亲的责骂与冷酷的目光。那时她才七岁,就在这时,她有了奇遇。
有一天晚上,月明如水,她正独自藏在枯藤掩盖下的洞窟哭泣,却不知正有一双如闪电般的眼神在偷偷望着她。
自此之后,她每到这小小的避难处来哭泣时,这双眼睛总会在暗处望着她,直到一天,终于被她发现。
她被骇得狂呼起来,但呼声方起,她的嘴便被人掩住,她赫然发现,一个残废的老人,已在她身前。
这老人右一哦腿一哦已齐根锯断,左一哦腿一哦也只剩下半截,左臂更已残废,全身只剩下一只右手,仍然健全。他形态虽然恐怖,但目光却甚是慈蔼,于是水灵光便渐渐消失畏惧之心,反对这残废的老人怜悯起来。自此以后,她每天都要一哦抽一哦出一段时间,来陪伴这残废的老人。十几天后,这老人才将她带到这神奇的宝窟中来。她遵从这老人命令,从来没有将这一段事告诉她母亲,只因这老人对她是那么慈一哦爱一哦。他尽心地传授她武功知识,也教她识字。她母亲严格地控制她的食物和水,但她却在这里获得补偿。只是她生怕被母亲发现,是以决不敢用这里的清水洗涤身一哦子──这里的水源富足,但是食物仍是贫乏的。
三年多之后,这残废的老人终于结束了他痛苦的使命,临死前,他仿佛有许多话要对她说。
但是他却只说出半句话:“灾祸之箱里,是我的……”便断气而死。
他死时的痛苦和遗憾,水灵光年纪虽小,但也看得出来。她知道这老人必定有一段充满痛苦与仇恨的往事,但是他却始终未曾向她说出──也许他认为她年纪还小,要等她长大了些再告诉她,但是,他自己却等不及了。
说完了这段话,水灵光已是泪痕满面。
铁中棠面容沉肃,垂首沉思。
良久良久,他方自沉声问道:“那老人是什么姓名”
水灵光摇了摇头,叹道:“我……我不知!”
铁中棠双眉皱得更紧,沉声又道:“那‘灾祸之箱’四字,是什么意思,你可知道么”
水灵光展颜一笑,点头道:“知道!”
她轻一哦盈地飞身而出,片刻便捧来两口小小的箱子,高约一尺,两尺见方,像是女子的梳妆匣似的。两口箱子,大小完全一样,但装饰颜一哦色一哦却大不相同。其中一口,满缀着碧绿的翡翠,鲜红的宝石,以及夺目的明珠,闪闪地发着绚烂的光彩。另一口箱子,却是黝一哦黑一哦色一哦的,箱上没有任何装饰,也看不出是何物制成,但却沉重异常。
水灵光将这两口箱子轻轻放到锦榻上,立刻打开了那口满缀珍宝的箱子。铁中棠忍不住问道:“这就是‘灾祸之箱’么”
水灵光摇了摇头,微笑唱道:“七一哦色一哦宝石发彩光,这是幸运之宝箱。”
铁中棠凝目望处,只见箱中放着几本绢书,四只玉瓶,以及一只几乎已成一哦人形的千年参果。他知道这些绢书与玉瓶必定是武林豪士梦寐以求的武功秘笈与灵一哦药一哦,那千年参果更是举世难寻的宝物。
但是他对那口漆黑的箱子,却更充满了神秘的好奇,断定这箱子里必定隐藏着那残废老人一生的秘密,当下他只说了句:“这想必就是灾祸之箱了!”便待伸手打开这漆黑而神秘的“灾祸之箱”。
哪知他手掌未触及箱子,水灵光面一哦色一哦突地大变,急地握住他的手掌,道:“动……动不得的!”
铁中棠目光转处,只见她满面俱是惊惧之一哦色一哦,心中不觉大是惊奇,问:“这箱子难道从来未曾打开过么”
水灵光点了点头,缓缓唱道:“洞中珍宝俱可动,唯有此箱莫试尝,此箱一开灾祸降,你我谁也不能当,整整十三年过去,我从未开过此宝箱。”
她面一哦色一哦惊惶,歌声更是慎重异常。
铁中棠只得缩回手掌,只见她展颜微笑,接着歌道:“幸运箱中有灵一哦药一哦,可治人间百般伤,千年参果更神妙,益神补气是奇方,你赶紧服下去,伤病便无妨!”
水灵光轻轻掩住他的嘴,摇了摇头,她目光中的情意,使得铁中棠再也不愿推辞拒绝。于是她便为铁中棠洗涤了伤口,服下灵一哦药一哦,又将那一只千年参果,捣碎成浆,强迫铁中棠服下。约莫盏茶时分,铁中棠便沉沉睡去。水灵光立在榻边,呆呆凝注着他,突地俯下一哦身去,在他颊上轻轻一吻。然后,她极快地换过那件褴褛破烂的麻衣,又在身上涂满污泥,便带着满足的笑容掠出洞去。这其间她又来过两次,铁中棠却一直未醒。
铁中棠一觉醒来时,水灵光又已不在他身边了。
他只觉全身振奋,一哦精一哦神满足,宛如换了个人似的。
转目望去,那“灾祸之箱”已被取走,“幸运之箱”却仍留在锦榻上,箱盖中夹着一片白纱,上面有焦木写出的字迹:“你已睡了两日,我也为你换过一哦药一哦了。现在我要去侍候一哦娘一哦去,你醒来如觉无聊,可以看看箱子里的书。”字迹虽不甚美,但却一笔不苟,每笔每划之中,看来都仿佛注满了她浓浓的关切与情意。而情意是如此真实,字迹是如此真实,四下的珍宝,也依然真实地发着光,但铁中棠却总觉自己有如在梦中似的。在重重危难,九死一生的流血与惊险之后,接着而来的竟全都是常人梦寐难求之物──秘笈、灵一哦药一哦、美人、财富。生命的变迁竟是如此巨大,遇合竟是如此神奇,他不禁暗暗叹息,不知道上苍对他今后的生命将如何安排
他取起第一册绢书,在珠光下翻阅着,前面记载的,自然都是些一哦内一哦家正宗浅易的入门功夫。但是他越看越是心惊,看到后来,竟不觉汗流浃背。这绢书上记载的武功,赫然竟与“大旗门”传授的武功道路毫无不同,只是更为一哦精一哦妙而已!许多种他平日练功时遇着的疑难之处,即使他师傅也不能解释,在这里却都有了答案。他大惊之下,暗暗忖道:“莫非那残废的老人,与我大旗门有什么渊源不成莫非他就是我大旗门中的前辈先人”他虽然想起师傅们曾经说过,“大旗门”曾经称雄武林时,本有极大的珍宝财富,遗留在中原,但等到“大旗门”被仇家所害,当时的掌门人以及执事弟子,全都死得干干净净,这宗财富的所在之地,便成了个极大的秘密。数十年来,“大旗门”弟子一直在不断寻找,但却始终未曾找到。
他又想起,师傅曾经对他说过:“棠儿,你爹爹绝代奇才,曾经说起他已将这宝藏的下落查出一些眉目,只可惜……唉,他也不幸被敌杀死!”
这些心念,在铁中棠心头电闪而过。
刹那间他只觉热血奔腾,不能自己,立刻自榻上跃下,要去寻得那“灾祸之箱”。
他深信这神秘的箱子里,必定有为他解释所有秘密的答案,纵有任何“灾祸”发生,他也要看上一看。转入后面的洞窟,目光转处,只见此洞中的宝藏更是惊人,四面石壁上,挂满了镶珠的宝剑,嵌玉的皇冠。水声淙淙,从一个珍珠宝石镶成的龙头中流一哦出来,汇集在玉璧铺成的水池里,池水满而不溢,仿佛下有出路。水池旁边有一张锦榻,水灵光方才所着的宫衣,还留在榻上,另外两只箱子里,满是锦锈衣衫。
铁中棠暗叹一声,知道这宝藏所在之地,必定是经过先人们无数次的苦心策划,方自建成。
他目光再次四扫一眼,却仍然没有发现那黝一哦黑的“灾祸之箱”,只得走到池边,正待掬一捧清水,凉凉头脑。
垂首之间,却见那神秘的箱子竟在池水之中。
他毫不迟疑,将箱子提起,突听轰然一声大震,四壁皆摇。他手掌微松,箱子又“啪”的落到水中,四下回声不绝,有如天崩地裂。铁中棠不禁大生恐惧:“难道这灾祸之箱,真有如此神奇的魔力”
他试探着再次探手入水,哪知山腹中赫然又是一声大震。铁中棠心头一颤,情不自禁地连退三步。这一次震动,更是猛烈,四壁的珍宝,被震得狼藉满地,池中的清水,也被震得流了出来。回声过后,片刻静寂,山腹之中,竟又隐隐传来阵阵斧凿之一哦声,仿佛便在近处,而且越来越近。
铁中棠心念动处,暗惊忖道:“有人开山……”他机一哦警一哦过人,一念至此,目光便四下搜索起来,想找一个藏身之地,但四壁空阔,哪有地方藏身
斧凿之一哦声刚停,山腹中竟传出人语:“方向对么”
声音之近,仿佛已只有一壁之隔,铁中棠心头一凛,忖道:“听这语声,开山之人必有图谋,莫非是来掘宝的”
心念闪过,山腹中已有人接口道:“兄台只管放心,我费的多年心力,绝不会白费的。”
另一人道:“好,弟兄们再掘!”接着,斧凿之一哦声又已响起。
时机急迫,铁中棠已无暇思索,急地将锦榻推到角落里,又将那两口装衣衫的箱子推到锦榻前。
然后他飞身出洞,将外面的锦榻收拾妥当,关起了‘幸运之箱’,藏入满堆的珍宝中,擦去了榻上的两滴鲜血。
他伤痕虽未完全复原,但一哦精一哦神却仍很健旺,是以动作极快,当下目光一扫,确定四下再没有人新近逗留过的痕迹,便俯身钻入锦榻下。
就在这刹那之间,壁上山石,突地飞激而出,一阵欢呼过后,有人一哦大声道:“果然在这里!”
两条人影自穿破的石隙中,一掠而出。
铁中棠屏住声息,自两口箱子的空隙中,偷偷瞧了出去,只见这两人其中一个是身穿宝蓝长衫的中年文士,虽在如此惊喜的情况下,仍然故作矜持,保持着从容不迫的沉稳之态,只是满身尘埃,不免显得有些狼狈。
另一人是个乌簪高髻、灰袍白袜的道人,鹰鼻深腮,瘦骨嶙峋,年纪虽在中年,但头上却已白发苍苍。这两人一入洞中,目光便立刻全被满窟珍宝所吸引,呆呆地愣在当地,谁也想不到洞中还有他人。他两人身形方自站稳,山壁中又已跃出一个锦衣少年,以及一个红脸虬须、浓眉环眼的劲装大汉。这大汉似乎因为心情兴奋过度,身形跃出时,竟一头撞在山壁上,撞得满头鲜血,但他却丝毫不觉痛苦。
满洞珠宝,闪耀得这四人目光中,俱都露出了野兽般的贪婪。
良久良久,那白发人方自长叹一声,缓缓道:“十余年的苦心积虑,满头的苍苍白发,今日总算有了报偿。”他俯下腰去,颤一哦抖着伸出手掌,拾起地上一一哦柄一哦满镶珠玉的银剑,道:“宝贝呀宝贝,你可知我为你花了多少心血”
话声未了,那蓝衫文士突地反手一掌,将他掌中银剑震落。白发道人变一哦色一哦道:“兄台这是什么意思”
蓝衫文士冷冷道:“阁下难道忘了你我的君子协定,主权未分之前,谁也不能妄取洞中之物!”
白发道人呆了一呆,强笑道:“在下只是拿起来看上两眼,并无妄取之意,兄台切莫误会。”
蓝衫文士冷笑道:“如此最好──”俯首在水流中瞧了半晌,舀起一捧清水,慢慢喝了起来。
虬须大汉悄悄退了两步,向那锦衣少年轻声道:“兄弟,你出生于大富之家,可曾见过这么多珍宝么”
锦衣少年叹息道:“连做梦都未曾见过。”
虬须大汉瞧了那蓝衫文士一眼,在背后歪了歪嘴。
锦衣少年附耳道:“家师自有安排。”
只见蓝衫文士喝完了水,擦了擦掌上的水珠,回首道:“宝藏既得,阁下可有什么安排么”
白发道人展颜笑道:“这宝藏虽是在下探测而出,但若无兄台你的支持,在下必定要费事得多。”
蓝衫文士冷笑道:“费事得多”
白发道人目光一转,连忙接口道:“在下单独一人之力,或许永远也无法寻到此地。”
蓝衫文士道:“想必如此。”
白发道人强笑道:“是以在下绝无贪得之心,绝对公平地将这宝藏分做两份,你我各取其一……”
他眼帘微合,透了口气,接道:“然后在下便要寻个山明水秀之地,好好享一享福了。”
虬须大汉双目一睁,大怒道:“分作两份你难道将我两人当作死人么我两人辛辛苦苦──”
白发道人面一哦色一哦一沉,道:“你辛苦什么”
虬须大汉怒道:“当今江湖中,除了我‘霹雳堂’门下,除了我‘小雷神’之外,还有谁能以火一哦药一哦炸破山腹”
铁中棠心头一凛忖道:“原来此人竟是‘霹雳火’秦老儿的首徒!”
只听白发道人冷冷道:“放火一哦药一哦、用苦工的代价,我自会算给你。”
虬须大汉厉声喝道:“你说什么”
白发道人目光一凛,道:“我说的──”
蓝衫文士微一摆手,截口道:“两位谁也不必争了。”
虬须大汉道:“我知道黑大叔必定会主持公道的。”
白发道人涩声道:“兄台之意,该如何分法”
他干咳了两声,忍不住也走到水池前舀起一捧清水,想润一润已紧张得要冒出火来的喉咙。
蓝衫文士凝目望着他的身影,缓缓道:“不必分了。”
白发道人双眉立轩,道:“此话怎讲”
蓝衫文士微微一笑,道:“兄台喝下水再说。”
白发道人“哼”了一声,仅仅俯下头去,目光四下闪动,留意着四边的暗算,嘴唇已将凑到水上。
铁中棠暗中旁观,冷冷忖道:“我若是他,在喝水之前,必定要看看水中是否有毒……”
思念一转,只见那白发道人十指微松,捧中的清水,全都漏了下去,口中自语道:“不行,不行……”
蓝衫文士仰首望天,只作未闻未见。
白发道人也不瞧他,白头上拔下了发簪,在水中轻轻一划,簪头的一点银尖,立刻变作了乌黑颜一哦色一哦。
铁中棠暗暗忖道:“此人果然是个厉害角一哦色一哦!”
只见白发道人一哦陰一哦恻恻一笑,缓缓将簪一哦插一哦回头上,冷冷道:“黑星天,你的心也未免太黑了吧!”
铁中棠心头一凛:“此人原来是天武镖局总镖头,三手侠白星武之师兄,玲珑七窍黑星天!”
凝目望处,只见黑星天面一哦色一哦仍然丝毫不变,移目望向白发道人,缓缓道:“祸从口出,阁下若是胡言乱语,大祸就要临头了!”
白发道人厉声道:“难怪你说不必分了,原来你是想要独吞!”手掌不住颤一哦抖,要待出手一击,却又不敢。
黑星天神一哦色一哦自若,道:“确有此意。”
白发道人道:“好,好……”
黑星天冷冷道:“但这水中之毒,却不是为你准备的,只因我要动手除你,又何需在水中下毒”
他再不望白发道人一眼,挥手道:“叫他们进来!”
锦衣少年应了一声,掠入山腹,片刻之后,只见八条手持鹤嘴尖锄的劲装大汉,随在他身后,鱼贯而入。
黑星天含笑道:“辛苦了你们,先喝些水解解渴!”
劲装大汉一齐躬身道:“总镖头太客气了!”口中虽然在说话,但十六只眼睛,却都在直愣愣地望着珠宝。
蓝衫文士笑道:“先喝水吧,少时自有重赏!”
劲装大汉一直走到水池边,争先喝起水来。
铁中棠暗暗忖道:“好毒辣的角一哦色一哦!”转目望去,只见那白发道人面容苍白,“小雷神”也变了颜一哦色一哦。
刹那之后,劲装大汉已一齐喝完了水,其中一人擦着嘴道:“好甜的水,怎么好像放了糖似的。”
最后几个字,已说得有气无力,说完最后一宇,突地面孔一阵痉一哦挛,一口气再也喘不上来,噗的跌了下去。
他身一哦子方自落地,其余七人,也立刻一个接一个地倒了下去,登时气结而死,竟没有一个惨呼出声来。
虬须大汉抹了抹嘴唇,道:“好厉害的毒一哦药一哦,好像比火一哦药一哦还要厉害几分!”俯下一哦身去,翻开一条劲装大汉的眼皮,只见他眼皮竟已变作惨绿一哦色一哦。
黑星天微微一笑,转目四望,道:“珠光宝气之中,加几具死一哦尸一哦,这情况倒也协调得很!”话声中,脚步移动,走向那白发道人。
白发道人立刻面目惨变,道:“你要作甚”
黑星天道:“我先问你,你这宝藏之图,是从哪里来的”
白发道人道:“我不是早已说过了么”
黑星天冷笑道:“你说那宝藏之图,是在大旗门门人弟子的死一哦尸一哦上,取出来的,是么”
白发道人道:“不错……”
黑星天道:“这种话你用来骗三尺幼童,他或许会相信,但在下么……哼哼,大旗门弟子的死一哦尸一哦,我已看得多了,却从来不知道二十年来,有任何一个大旗门弟子的死一哦尸一哦,不是死在我亲眼目睹之下。
白发道人讷讷道:“这个……这个……”
黑星天冷笑截口道:“何况这宗宝藏如此巨大,大旗门人必然也将它看得极重,是以身怀藏宝秘图之人,就必定是大旗门中的首脑角一哦色一哦,他们的一哦尸一哦身,临死时我都已搜查过了,纵有藏宝秘图,也轮不到你来发现。”
白发道人呆了半晌,突然大声道:“无论我是如何知道这宝藏所在之地的,都与你无关,你都该将财宝分我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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