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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寒水香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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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杏白心中虽然更是惊疑,但却沉住了气,俯身抱起了铁中棠,却暗暗又点中了铁中棠一哦胸一哦前晕一哦穴一哦。

只听那船家喃喃道:“今天好大的雾,三姐,放条绳子下来。”语声未了,已有条索影抛下,却是道绳梯。

船家笑道:“客官,你爬得上去么”

沈杏白道:“不劳费心!”他足尖轻轻一点,身一哦子已凌空翻起。他有心卖一哦弄一哦功夫,教船家不敢随意动他,是以身上虽背着一人,但身法仍极轻灵,一跃之势,几达两丈,双足微微后踢,飘飘落在大船的船头上。

只听船头上有人娇一哦笑道:“好俊的功夫!”

沈杏白转目望去,只见个轻衣窄袖的女子,正含笑望着他,莹白的肌肤,窈窕的身段,望来竞也绝美。这女子却也在凝望着他,突地轻轻一笑,道:“客官随我来。”转过身一哦子,腰肢婀娜,走入后舱。

船舱中的陈设,竟然十分一哦精一哦致华丽。亮晶晶的铜灯中所散发的灯光,映照着织锦的椅帔,流苏帘幔,翠玉花瓶,竟仿佛是世家厅堂,哪里似水上人家。轻衣窄袖的少女,仿佛已看出了沈杏白心中疑惑,但却不容他问话,轻笑道:“客官在此歇息,我去端茶来。”笑声犹在荡漾,她身影已翩然入了后舱。

沈杏白傍着铁中棠坐了下来,目光四望,凝神戒备。他心头已生一哦警一哦兆,只觉自己仿佛已落人个神秘的陷阱中,在这华丽的舱房四周,都充满了危机。

只因这船上的女子,笑语如莺,肌肤如玉,分明不像是以打渔摆渡为生,在水上漂泊的人家。而这华丽的大船,便是西湖、秦淮也极为少见,更绝不像是水势湍急的黄河上应有之物。他心中又惊又疑,不知道这些女子究竟要对他怎样。目光游一哦移间,突听后舱中又传出了一声娇柔的轻笑。一个身材高挑,腰肢有如风中柳丝的素衣女子,手里端着个碧玉茶盘,随着笑声婀娜行出,玉盘上翠壶玉盏,仿佛俱是极为珍贵之物。

只见这素衣女子明媚的眼波,在沈杏白身上轻轻一转,柔声道:“请用茶!”放下茶盘,扭转腰肢,又走了回去。

沈杏白霍然站起,大声道:“姑一哦娘一哦慢走!”

素衣女子停下脚步,回身笑道:“有何吩咐”

沈杏白沉声道:“在下本要到孟城渡头,寻船东渡……”

素衣女子笑道:“我知道。”

沈杏白道:“但……但这里……”

素衣女子笑道:“这里有什么不好么”

沈杏白呆了一呆,他心中虽有疑惑,口中却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见那女子望着他嫣然一笑,身一哦子又隐入后舱。

这时,却有一缕悠扬的乐声,自后舱传出。

沈杏白心中大是急躁,他明知此间有凶险,却又不知凶险在何处,更不知这凶险究竟何时到来。而在这凶险尚未发生之前,他却又不敢妄动。要知他心机凶狡,没有把握打胜仗,他是万万不会打的。船舱四面,华幔低垂,沈杏白觉得仿佛有许多眼睛正在幔后窥望着他,使得他浑身说不出的不自在。他举起茶壶,斟了杯茶,茶一哦色一哦浅碧,清香扑鼻。但他方自将这杯茶举到唇边,便又立刻放落了下来,暗暗忖道:“幸好我还机一哦警一哦,否则茶中若有迷一哦药一哦,我喝下去怎生是好”

思忖之间,又听得后舱中有人曼声道:“客官但请放心好了,这壶茶里,万万不会有毒的。”

沈杏白转目向笑语声发出的方向望去──

帘幔启处,沈杏白只觉眼前一亮,一个宫髻华服、仪态万千的绝美一哦妇人,手掀帘幔,含笑而出。她神情举止间,都似乎带着种说不出的魅力,让人无法注意到她的年纪,也根本看不出她的年纪。

沈杏白不自觉地站了起来,只听她柔声笑道:“妹一哦子们将相公请来,相公若如此拘束,贱妾实觉过意不去。”

她裣衽一礼,更是曼一哦妙多姿,仿佛合着乐声的节拍似的。

沈杏白嗫嚅道:“夫人切莫对出家人如此客气,贫道只求夫人送至孟城渡头,别的万万不敢打扰。”

华服美一哦妇眼波凝睇,望了沈杏白半晌,轻轻笑道:“相公若是出家人,贱妾岂非要以贫尼自称了。”

沈杏白面一哦色一哦微变,华服美一哦妇已在他身旁椅子缓缓坐了下来,笑道:“相公叨莫多疑,贱妾等实无相害之心。”她又自斟了杯茶,浅浅啜了一口,接口笑道:“这茶中也没有毒的,贱妾等更从未想到要以毒一哦药一哦害人。”

沈杏白道:“不敢请教夫人……”

华服美一哦妇道:“你不必问,贱妾等实是在江湖上摆渡……只是费用要比别的渡船贵些了……”

她眼波荡漾,面上又泛起了那魅人的笑容,望着沈杏白缓缓道:“虽然贵些,但贱妾等却必定会教客人们花的银子值得就是了。”

沈杏白心中微微一荡,展颜笑道:“夫人怎知在下有银子花呢说不定在下一哦身五分文,夫人又当如何”

华服美一哦妇咯咯娇一哦笑道:“我那八妹眼睛最毒,看人贫富,万无一失,要不,也就不会请相公上船了。”

沈杏白心中大定,暗暗忖道:“看来艳福不浅,这里原来只不过是个变相的艳窟而已。我既已来了,何不乐上一乐”当下取出锭银子,当一声放到茶盘里,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斜眼望着美一哦妇笑道:“既是如此,就请夫人教在下看看究竟如何值得”他自觉极为慷慨,抛出了锭十两重的银子,自然想捞回本钱来。

华服美一哦妇却连瞧也不瞧这锭银子一眼,淡淡笑道:“香茗本是奉赠,相公既有恩赐,贱妾也只有代丫鬟们拜谢了。”

双掌轻轻一拍,便有个十二三岁的青衣小鬟,憨笑着走了出来,华服美一哦妇道:“撤下茶盘,多谢相公。”

青衣小鬟万福道:“多谢相公喜银。”端着茶盘跑回去了。

沈杏白看得不禁呆了呆,作声不得。

只见那华服美一哦妇转过头来,轻笑道:“贱妾这渡船上各一哦色一哦享受俱备,妹一哦子们虽然姿一哦色一哦平庸,但还通晓歌舞……”她望着沈杏白,笑得更是令人心动。

沈杏白冷笑暗忖道:“这女子想必是要狠狠敲我一记了,我好歹只管叫她开上酒菜歌舞来,少时到了岸上,哼哼!”当下大笑道:“美人固我所欲也,酒菜亦我所欲也。”

华服美一哦妇秋波微转,手掌轻轻拍了三记。只听帘幔后环珮叮当,伴着一阵笑语莺声,隔帘传来,七八个身穿各一哦色一哦锦衣的绝一哦色一哦少女,娇一哦笑而出。方才摆渡、垂绳、端茶来的三个少女,此刻换过了一身鲜锦的衣衫,夹杂在这一一哦群一哦少女中。迷人的娇一哦笑,迷人的眼波,还有一阵阵迷人的香气──沈杏白不觉瞧得痴了,连何时开上酒菜都不知道。

华服美一哦妇转动秋波,笑道:“相公,这值得么”

沈杏白眼睛望着那许多双迷人的眼睛,随口道:“值得什么”

华服美一哦妇轻轻道:“壹千两银子。”

沈杏白喃喃道:“值得值……”突然站了起来,收回目光,睁大眼睛,骇声道:“什么壹千两银子……”

华服美一哦妇微笑道:“不错。”

沈杏白纵声笑道:“夫人莫非是开玩笑么!哈哈,嘿嘿……”他心里也知道这并非开玩笑,便再也笑不下去。

华服美一哦妇淡淡道:“这里一切都出于自愿,你若认为这不值,尽可教我妹一哦子们将东西都撤下去。”

沈杏白呆了半晌,只听舱外水声滔滔,转目望去,那一双迷人的眼睛也变得冷如秋霜。他只得干笑数声,道:“在下并无此意。”

华服美一哦妇道:“既无此意,便请相公先将银子见赐。”

沈杏白道:“只是在下出门在外,身边哪有许多银子”

华服美一哦妇淡淡笑道:“八妹,他说他身边未曾带得银子。”

方才那摆渡的少女,此刻已换了套浅紫衣裙含笑走了过来,双瞳翦水,目光微微一转,便仿佛已能看破别人心事。

沈杏白道:“姑一哦娘一哦怎知在下……”

紫衫少女摆手,截断了他的语声,道:“你年纪虽轻,但目光敏锐,步履轻健,显见武功不弱,必是久经明师指点的名门高足。”

沈杏白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心中却加深了几分一哦警一哦惕之心:“她们既知我武功出自名门,还要如此作法,显见必也身怀绝技。”

只听紫衫少女接口又道:“你神情举止间,常在无意中流露出一种自满之态,想你家世也必定不错。”她眨了眨眼睛,接道:“但你却不但乔扮道士,而又行一哦色一哦仓惶,显见是在逃避追踪,准备流一哦浪一哦江湖。”

沈杏白心头一震,忖道:“这女子果然好毒的眼睛。”

紫衫少女望着他淡淡一笑,道:“以你的家世和师承,既然逃亡在外,又不愿受苦,逃亡前必定设法搜罗了批银子,带在身边,是么”她简简单单几句话,便揭破了沈杏白的隐秘,只说得沈杏白木然呆在地上,良久作声不得。

但紫衫少女那双仿佛是能洞悉入微的眼睛,却仍在瞬也不瞬地凝注着他,嘴角含笑,不住轻轻问道:“是么……是……”

沈杏白终于长长叹息了一声,道:“夫人请将酒菜都撤回去,在下只要渡到孟城,于愿已足。”

紫衫少女咯咯笑道:“好小气的人……你什么我都看出来了,却实在未想到你竟如此小气。”她左手自桌上取起银壶,右手自壶边取起只银筷,面上笑容未消,手掌却已将银筷轻轻一哦插一哦入了银壶中。

沈杏白心头微凉,他实未想到这少女竟有如此高深的一哦内一哦功。

只听紫衫少女轻轻笑道:“姐姐们,人家既然看不上咱们,咱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还是走吧!”

少女们望着沈杏白嫣然一笑,轻轻一福,竟都转身走人了帘幔。华服美一哦妇轻笑道:“相公只管用茶,贱妾们告退了。”客客气气地走了出去,霎那间便只剩下沈杏白木立在地上,心中更是惊奇交集。

他见紫衫少女显露了那手惊人的武功,心里以为她必有下文,哪知她们竟都如此客气地走了,不但没有丝毫威迫之意,甚至连丝毫不满之一哦色一哦都没有,他一面惊奇,却又不禁暗中松了口气。转目望去,那一桌丰盛的酒菜仍端端正正放在他面前,一阵阵诱人的香气,迎面扑鼻而来。

沈杏白暗暗忖道:“你们既不动手相强,我便决不动这酒菜,看你们如何能自食其言,来抢我的银子。”转念又忖道:“这些女子必定是看我出身名门,是以不敢随便难为我。唉!你们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呀,此刻我若非有事在身,怎会随意放过你们”他看着身边椅上的铁中棠,又忖道:“到了孟城,我便要买艘江船,顺流东下,到船上再好生收拾他,还怕他不说出宝藏的下落”他脑海中胡思乱想,想到自己得到宝藏之后的乐事,不禁越想越是得意,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腹中“咕”地叫了一声,他这才想起自己已有许久未曾有食物下肚子,这念头不想则已,越想越觉腹饥难忍,到后来简直无法忍受。他大奇忖道:“平日我纵然日夜不食,也不致如此,今日怎的恁地奇怪”望着眼前那一桌丰盛的酒菜,脑海中只觉晕晕沉沉的,别的什么事都想不起了。

他努力想将目光望向别处,但眼睛却偏偏不听他的话,时时刻刻不忘桌上那翡翠全鸡,罗汉扒翅,上去扫上几眼。但望梅虽可止渴,观翅却难充饥,他越看越觉饥肠辘辘,肚子都仿佛快要被磨穿了。他口里咽着唾沫,心里忍

不住暗暗忖道:“我若是悄悄在每样菜中挟一筷子,谅你们也不会发觉。”当下忍不住悄悄伸出手去……

突听帘幔后有人轻笑道:“这厮的银子,当真是都用一哦药一哦水煮过么饿成这个样子,还不肯掏出来。”

另一个少女的口音笑道:“我只希望他忍不住时,悄悄去偷吃两筷,到时他纵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得不拿出银子来了。”

沈杏白心头一凉,立刻缩回了手掌。

只听先前那少女接道:“我别的都不奇怪,就奇怪这厮年纪轻轻,居然也会如此小气。”

第二少女笑道:“他喝了咱们清肠洗胃的焚心茶,我就不相信他还能支持得下去,我真想看着他拿出银子时的样子。”

沈杏白咬牙切齿,暗恨忖道:“难怪我腹饥如此难忍,原来就是那杯茶在我肚子里作祟。”

只听帘幔外笑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细碎,仿佛有人笑道:“姚四妹,你那欧一哦陽一哦老三还不回来,你着急不着急呀”

又一个最是娇一哦嫩的声音笑道:“你先莫要说我,先问问你自己着急不着急就是了,我们要看看他到底会替你带些什么宝贝来”

另一个较为沉重的声音道:“你两个一个为人一个为钱,动心动得最快了,还是我们杨八妹好,无论遇着什么人,见到什么,都不会动心的。”

沈杏白前面的话还可听清,到后来他简直饿得头晕脑胀,连话都无法听了,忍不住大喝道:“算你们赢了!”

喝声未了,那一一哦群一哦少女嘻笑着奔了进来,拍掌笑道:“好极,这只铁公鸡还是拔了一哦毛一哦了!”那摆渡的紫衫少女杨八妹,笑着伸出手掌,道:“拿来。”

沈杏白有气无力地自怀中掏出个丝囊,解一哦开丝囊,取出张银票交给了她,苦笑道:“算你们的焚心茶厉害。”

一个面如银盘的绯衣少女拍掌笑道:“看他,看他,他的手都发一哦抖了,心里不知有多么痛哟!”

杨八妹笑道:“武林中人像你这么小气的,倒真还少见得很。”转首拍掌道:“秋姑,将酒菜取去热一哦热。”

沈杏白苦笑道:“不热也罢……”

但这时已有个面容苍白,鬓发蓬乱,手里拿着个托盘,腰间围了个粗布围裙的厨一哦娘一哦,垂首走了出来。她缓缓将酒菜一样样放在托盘里,又垂首走了进去,自始至终,始终未曾抬起过头来,只是不住轻轻咳嗽。

沈杏白目送酒菜,忍不住长叹了一声。

只听那绯衣少女笑道:“你花了银子,让我唱首歌给你听。”取了个琵琶,轻轻调一哦弄一哦了两下,曼声唱道:“三更天里冷难挨,红着脸儿不开怀,情郎呀情郎,你为什么还不乘着此刻爬过墙来……”歌声中,她扭一哦动着腰肢,坐进了沈杏白怀里。

她面上的笑容,永远都仿佛是那么纯洁而天真,但神情举止,却又偏偏是那么妖冶而一哦婬一哦荡。当着这许多双眼睛,她居然投怀送抱,作尽百般媚一哦态,似乎觉得这本是顺理成章,极为正常而自然的事。其余的少女,也都围在沈杏白的四周吃吃娇一哦笑,她们以最天真纯洁的姿态,作出最荒唐一哦婬一哦荡的事,非但不觉羞涩,反觉理所当然,仔细一想,这当真是可怕得很。

一个腰肢纤弱,肤一哦色一哦如玉,看来文文静静的杏衫少女,突然轻轻道:“姚四妹,你琵琶弹快些。”

那绯衣少女姚四妹咯咯笑道:“李二姐又要表演了,你眼福倒真不错!”五指一轮,琵琶之一哦声,立刻由缓转急。

杏衫少女双臂骤然一分,扯开了一哦胸一哦前的衣襟,纤弱的腰肢,随着急遽的琵琶声炽一哦热地扭一哦动了起来。她面上的神情,仍然是那么高雅而文静,甚至没有一丝笑容,但身躯的扭一哦动,却是炽一哦热、急剧而一哦婬一哦荡。这圣女的面容,荡一哦妇的身一哦子,最易挑一哦逗起男子的情一哦欲,沈杏白看得目定口呆,仿佛痴了。

突听船舱外“砰”的一声巨响,舱门的帘幔,突然被人扯开来,一个身躯威猛的虬髯大汉,狂笑而入。少女们惊呼一声,歌舞骤然停顿。

只见这虬髯大汉火般的目光四下一扫,纵声狂笑道:“好高兴的场合,看来俺这不速之客来得颇是时候。”

那绯衣少女姚四妹霍然自沈杏白怀抱中站了起来,瞪起眼睛,大声道:“天杀星,你来作甚”

沈杏白心头微凛:“原来这大胡子便是天杀星海大少。”

只见海大少大步走了进来,在当中的椅上坐了下去,跷起左一哦腿一哦,道:“你们这般小一哦妞子,怎的还不回去”

绯衣少女心里永远记得被这“大胡子”推倒的羞辱,冷笑道:“我们不回去了,你管得着么”

海大少哈哈大笑道:“横行长江的一窝野马蜂,怎的搬到黄河来了,难道你们真被洛一哦陽一哦的那个小娃儿,赶得无地容身了么”

绯衣少女姚四妹大声道:“这也用不着你管。”

海大少笑道:“俺不要你,你也用不着对俺如此怀恨呀,乖乖地学温柔些,说不定俺又要你了。”

姚四妹被他刺中了心病,面上立刻变得飞红,怒骂道:“一哦騷一哦胡子,你……你……”别的“女王蜂”早已笑得花枝乱颤。

姚四妹跺脚大声道:“一哦騷一哦胡子,你要死了……”举起手中的琵琶,正要掷向海大少的头上。

哪知旁边突然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接过了她的琵琶,正是那华服美一哦妇已不知何时来了。

姚四妹跺足道:“大姐,你不知道这一哦騷一哦胡子多么可恨……大姐,你就帮我出出气吧!”

华服美一哦妇淡淡一笑,也不理她,轻轻放下琵琶,转过头来,面向海大少笑道:“多年不见,想不到你还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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