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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去而复返(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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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花一哦娘一哦等人所居小楼,被火弹震的摇摇欲倒,她不禁动容道:“这难道就是江南霹雳堂威慑天下的火器”

郭翩仙叹道:“不错,这火器威力虽不如声势这么惊人,但你我方才若被波及,此刻纵不粉身碎骨也要焦头烂额了。”

朱泪儿回头一笑,道:“你们现在总该知道了吧,我三叔虽然借了这位姑一哦娘一哦十一年功力,但却救了你们四条命,这买卖你们总没有吃亏。”

窗户方才已被击破,朱泪儿一面说话,一面将四面窗帘都拉了起来,竟似不愿被外面的人瞧见屋里动静。

那病人一双手又缩回被里,脸一哦色一哦又渐渐苍白,众人若非眼见,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人方才竟有那般惊人的身手。

俞佩玉忍不住道:“那俞放鹤究竟和阁下有什么仇恨”

那病人淡淡道:“他还不配。”

俞佩玉道:“既是如此,他为何定要置阁下于死地”

那病人道:“你怎知他要对付的不是你们”

俞佩玉叹道:“俞放鹤不去别处下棋,却偏偏要到这偏僻的小镇来,我本已觉得有些奇怪,如今才知道,他竟是为了阁下而来的。”

那病人竟又闭起眼睛,不理他了。

俞佩玉道:“还有,阁下不在别处养病,却偏偏也要在这偏僻的小镇上,这也是件怪事,在下委实猜不出这小镇究竟有什么吸引人之处。”

那病人根本就不理他,俞佩玉也无法再说下去。

过了半晌,突听朱泪儿缓缓道:“他们要对付的并不是我三叔,而是我。”

俞佩玉愕然道:“你小小年纪,他们为何要对付你”

朱泪儿笑了笑,道:“我现在年纪还算小么”

俞佩玉道:“这姓俞的纵然是个衣冠禽一哦兽,但以他武林盟主的身份,又怎会劳师动众,只为的是来对付个小小的孩子。”

朱泪儿冷笑道:“武林盟主他这武林盟主又算得了什么东西,莫说我三叔,就算我,也从未将他放在眼里。”

黄池大会执天下武林牛耳一哦垂数十年,大会盟主,天下英雄胆敢不敬,如今这小小的女孩子却居然未将之放在眼里,这女孩子身份难道比武林盟主还要尊贵俞佩玉简直越来越奇怪了。

他还想追问下去,突听银花一哦娘一哦欢呼道:“走了,这些人竟全都走了,走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

郭翩仙掀起窗帘一瞧,外面果然已无人影。

朱泪儿淡淡道:“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这些人只发觉我三叔武功已复,难道还敢留在这里等死不成。”

连俞放鹤、君海棠这样的人,都似乎对这病人真的畏惧已极,这病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俞佩玉心里既是惊讶,又是好奇,但这时郭翩仙却已抱起了钟静,道:“我们也该走了。”

朱泪儿冷冷道:“对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俞佩玉道:“但他们若是去而复返,你们……”

朱泪儿傲然道:“我三叔的事,也用得着你们来管么至于我……我是死是活,更一向用不着别人费心。”

钟静颤声道:“既是如此,你们为什么要……要……偷去我的武功”

朱泪儿冷冷道:“那是你来求我们的,我们并没有找你,你也怨不得别人。”

钟静怔了怔,又放声痛哭起来。

那病人忽然轻轻道:“念他们此来不易,把东西给他们吧。”

朱泪儿道:“但这些东西本来是我的,为什么要给他们”

那病人皱眉道:“区区珠宝,又算得了什么,你怎地越变越呆了。”

朱泪儿垂首道:“是!”

她再不说话,却从壁柜间取出了个包袱,抛在银花一哦娘一哦面前,包袱松开一角,光芒隐隐露出,竟赫然正是银花一哦娘一哦失去之物,银花一哦娘一哦心里虽然满腹惊疑,但再也不敢多话,怔了半晌,提起包袱,飞也似的奔下楼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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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人究竟是谁俞放鹤等人为何会如此畏惧于他朱泪儿又是什么身份这许多武林高手为何要来对付她这么样个小小的女孩子而且连堂堂的红莲花也在其中,红莲花又岂是欺凌弱小的人

这病人生的究竟是什么病为何要在这偏僻的小镇上养病他功力明明尚未恢复,俞放鹤等人又势必不会去远,他本该将俞佩玉等人留下来的,却又为何要轻轻将他们放走

俞佩玉心里固是疑云重重,银花一哦娘一哦也在不住喃喃自语,道:“奇怪,那痨病鬼为何会将到手的珠宝还给我为何会如此容易就放我们走难道他对我们真的毫无企图”

她一面说,一面往前闯,这在一哦陽一哦光浸浴下的小镇,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竟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但郭翩仙走了两步,却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

银花一哦娘一哦赶紧将那包珠宝藏到背后,变一哦色一哦道:“你想干什么”

郭翩仙叹了口气,道:“到底是女人,连你这样的女人,都难免小家气,此时此间,我难道还会打你这包珠宝的主意”

银花一哦娘一哦眼珠子一转,抿嘴笑道:“你既然知道女人都很小气,为什么又要挡住人家的路,难道你不想快点走出去,难道还想等红莲花再来找你”

郭翩仙冷冷道:“我自然想快些走,但却不想被人抬出去。”

银花一哦娘一哦瞟了钟静一眼,娇一哦笑道:“我很想被你抱着走,只可惜你的手,已经没空了。”

郭翩仙道:“你此刻若一直往前冲,还怕没有人抬你”

银花一哦娘一哦眼珠子又一转,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走不得”

郭翩仙道:“你我此刻休想走出这小镇一步!”

银花一哦娘一哦笑道:“你莫以为我真的喜欢得晕了头,我也知道俞放鹤他们绝不会走远的,八成已将这小镇包围住,所以现在这小镇上连鬼都瞧不见一个。”

郭翩仙缓缓道:“但你算准他们与你无冤无仇,绝不会不放你走的,只要你自己能走出去,别人就不管了,是么”

银花一哦娘一哦媚一哦笑道:“我是个又小气、又不懂事的女人,你叫我还能怎么样做你们堂堂的男子汉,总不会还要我照顾你们吧。”

郭翩仙大笑道:“好朋友,好朋友……竟能将这样自私自利,不顾道义的话,说得如此动听,幸好你不是男人,否则不被人宰了才怪。”

银花一哦娘一哦咯咯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宰我的,你就算想留下我,我们大仁大义的俞公子,也绝不会让你动手。”

郭翩仙道:“你要走,我绝不拦你。”

银花一哦娘一哦笑道:“哎哟,想不到你也是个大仁大义的人……”

郭翩仙冷冷截口道:“但你带着这么大一包珠宝,别人也会放你走出去么”

银花一哦娘一哦就像是被人踢了一脚,整个人都要倒下去了。

郭翩仙悠然接道:“所以,你若要走,也就难免要将这包珠宝留下来……这岂非等于要了你的命么。”

银花一哦娘一哦突然跳了起来,跺脚道:“我现在知道了,那痨病鬼将珠宝还给我就是拖住我,不让我走,这人只剩一口气了,却还有这么多鬼主意。”

俞佩玉忍不住道:“你若以为他这是在害你,为何不将珠宝还给他去。”

银一哦娘一哦花跺脚道:“他自然也算准我舍不得的……”

她忽然间又笑了,眼波流转,媚一哦笑道:“何况就算没有这包珠宝,我又怎舍得抛下你们一个人走我方才只不过是在和你们说着玩的。”,

郭翩仙冷冷道:“这玩笑倒的确有趣得很。”

银一哦娘一哦花仰面瞧着他,像是将一身都倚着他了,柔声道:“你说,咱们现在是不是退回去”

郭翩仙道:“你我能全身出来已是万幸,怎可再退回去”他简直宁可去面对红莲花,也不愿再面对那神秘的病人。

银花一哦娘一哦道:“既不能进去,也不能退,咱们该怎么办呢难道再找个屋子藏进去若是再遇见那么样个病人,岂非要了命了。”

郭翩仙一笑道:“这次我找的地方,绝不会有任何人……”

银花一哦娘一哦道:“哪里”

郭翩仙道:“就是那客栈。”

银花一哦娘一哦娇一哦笑道:“你真聪明,那些人既已自客栈中退出来,八成不会再回去,那客栈一定是这小镇上最安全的地方,只不过……”

她瞟了俞佩玉一眼,咬着嘴唇笑道:“我们的俞公子,是不是也会陪我们去藏起来呢”

郭翩仙道:“他一定会去的。”

银花一哦娘一哦道:“哦”

郭翩仙道:“俞放鹤等人见到这边久无动静,势必要卷土重来,你我躲在那客栈中,正好坐山观虎斗。”

他微笑接道:“俞兄此刻正是满腹狐疑,不将这件事瞧个水落石出,他也是不肯走的……俞兄你说是么”

俞佩玉淡淡一笑,道:“何况我此刻根本就没什么地方可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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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中果然寂无人影,竟连里面的掌柜和店小二,都走得不知去向,好像连他们都已看出这里不久就要有祸事来临。

郭翩仙当先带路,既没有躲到客房,更没有到俞放鹤方才住的那间屋子去,却径自走入了厨房。

厨房里炉火将熄未熄,灶上一大锅稀饭都烧焦了,案板上有几根切了一半的咸菜,碗里已剥一哦开的皮蛋也没有洗干净。

银花一哦娘一哦眼睛东张西望,嘴里笑道:“这客栈中的人想必走得仓促得很,连早饭都顾不得吃了,难道是俞放鹤将他们赶走的”

郭翩仙道:“俞放鹤用不着赶他们,经过方才一阵大乱后,他们难道还敢留在这是非之地”

银花一哦娘一哦娇一哦笑道:“近来这客栈老是死人,客栈的老板只怕是交上霉运了……”她嘴里说着话,已将包袱藏在一堆柴火里,又去添了碗稀饭,就着咸菜吃起来。

郭翩仙也添了一碗,先送到钟静面前,含笑道:“你也吃些吧,这稀饭虽然烧焦了,但却一定没有毒。”

银花一哦娘一哦笑道:“我简直一辈子都没有吃过比这更香的稀饭,你……”

话未说完,郭翩仙手里的稀饭已被钟静打翻在地上。

钟静已放声痛哭起来,道:“我已是个半死的人,我知道你一定会丢下我的,我……我还吃什么稀饭,倒不如索一哦性一哦饿死算了。”

郭翩仙居然声一哦色一哦不动,反而柔声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丢一哦了些武功又算得什么我可不要你去做保镖卖艺的来养我,你会不会武功又有什么关系”

钟静颤声道:“你用不着对我虚情假意,我问你,你明明告诉我,已经和君海棠情断义绝,现在为何又不敢见她你怕什么”

郭翩仙面一哦色一哦立刻变了,就在这时,突听有人咳嗽了一声,屋子里四个人也就立刻静了下来。

静寂中,隐约可听到门外有轻缓的脚步声──炉灶旁就是客栈的后门,脚步声却像是正往后门走过来。

郭翩仙从门缝里往外望,只见两个人悄悄走了过来,一个人是在掩着嘴,显见就是方才咳嗽的。

这人高高瘦瘦的身材,白白净净的脸,背后斜一哦插一哦着一哦柄一哦长剑,血红的剑穗衬着身淡青衣衫,显得分外刺目。

另一人亦是瘦削一哦精一哦悍,目光锐利,郭翩仙一眼瞧过,便知道这两人都是轻功不弱的江湖好手。

两人一左一右,分开数尺,走得甚是小心,想见是为了侦查动静而来,所以生怕惊动了小楼上那可怕的病人。

郭翩仙目光闪动,忽然打开门向他们一笑,这两人齐地一怔,郭翩仙已悄悄退了回来。

但门却已是开着的了,随风摇摆,发出一阵阵“吱吱咯咯”的声音,郭翩仙压低声音,缓缓道:“两位为何还不进来”

银花一哦娘一哦知道他这是要将外面两人诱进来,问问俞放鹤那边的动静,这两人是为了打听消息而来的,如今反而被人算计了,银花一哦娘一哦心里不禁暗暗好笑,郭翩仙更算准这两人见到厨房里有人在,纵然冒险,也得进来瞧个究竟。

谁知过了半晌,外面两人竟还是不进来,简直连丝毫声音都没有,银花一哦娘一哦又觉得奇怪了,悄声道:“这两人怎地如此没胆子”

郭翩仙沉声道:“我认得其中一人乃是点苍门下的‘红樱绿柳剑’郭冲,此人在黔贵一带名声颇为响亮,倒并非怕事的……”

一阵风吹过,吹开了陈旧的木板门。

那两个人竟连影子都瞧不见了。

银花一哦娘一哦笑道:“我看这位“红樱绿柳剑”的胆子,比樱桃也大不了多少。”

郭翩仙皱了皱眉头,再探首外望,却发现那朱泪儿不知何时已走下了小楼,正在那边采一哦花。

一枝桂花从短墙里探出来,花开得正香。

朱泪儿仰着头,踮起脚尖,小手举着了花枝,衣袖忽然滑了下来,露出那双手腕,却白得可怜。

“红樱绿柳剑”郭冲和那青衣汉子竟也都走了过去,动也不动地站在朱泪儿身后,痴痴地瞧着。

朱泪儿折下了桂枝,头也未回,盈盈走回小楼。

郭冲和那青衣汉子竟也跟了过去,两人面上竟满是痴迷之一哦色一哦,竟像是将什么事都忘记了。

郭翩仙越瞧越奇怪,实在猜不透这两人有什么一哦毛一哦病。

朱泪儿纵然是个美人胎子,但到底还不过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孩子,两个三四十岁的大男人难道也会为她着迷

只见朱泪儿步履轻一哦盈,单薄的衣衫在风中飘拂,她纤弱的身一哦子似也将随风而去,却忽然回眸一笑。

她明亮的眼波,有意无意似乎瞟了郭翩仙一眼。

郭翩仙忽然发觉自己几乎也忘了她的年纪,忘了一切,眼中只瞧得见她腰肢摆一哦动的姿势,别的什么都瞧不见了。

他也几乎跟着她走了过去。

但他究竟功力深厚,心里只荡了荡,就立刻定下神来,朱泪儿却已转过墙角,接着,郭冲和那青衣汉子也在墙后消失了。

银花一哦娘一哦也在瞧着,这时才长长吐出口气,喃喃道:“妖怪,这小丫头简直是个妖怪,竟能将这么样两个大男人拐走,我在她这年纪时,还不过只会跟着男人走哩。”

她“噗哧”一笑,又道:“幸好我们的郭先生功力深厚,否则险些也被她拐走了。”

郭翩仙冷冷道:“我倒不是功力深厚,只不过比女人见得多些。”

银花一哦娘一哦笑道:“但这小丫头将他们拐走,是为了什么呢”

她语声突然顿住,眼睛里发出了光,失声道:“我明白了,她这是在钓鱼,这两个倒楣蛋只要上了楼,一身功夫只怕就也要被那痨病鬼偷去。”

郭翩仙道:“正是如此。”

银花一哦娘一哦娇一哦笑道:“想不到这丫头小小年纪就会用美人计来钓鱼了,这两个倒楣蛋糊里糊涂就中了她的仙人跳。”

郭翩仙回头望着俞佩玉,道:“如此看来,红莲花等人要来找她,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俞佩玉苦笑道:“她如此做法,难道已不止一次。”

郭翩仙道:“看样子,她也像老手老脚,也不知害过多少人了,所以,俞放鹤才会找这么多人对付她。”

俞佩玉叹道:“不错,否则像红莲花这样的人,是绝不会接受俞放鹤调度的。”这点别人不知道,他却知道得很清楚,只因红莲花也对这“俞放鹤”起了疑心。

郭翩仙微笑道:“这倒的确有趣,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神通,这样的人,绝不会没有来历,红莲花对付她,只怕还不容易。”

银花一哦娘一哦咯咯一笑,道:“她就算有再大的来历,还是挨了我一个大耳光。”

她一面说,一面扬起手来一比……这一比之后,她自己也像挨了别人一耳光,笑也笑不出了,话也说不下去。

俞佩玉和郭翩仙不觉都向她瞧了过去,只见她那张终日都带着媚一哦笑的脸,此刻竟已变得毫无血一哦色一哦,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充满了惊骇恐惧之一哦色一哦,只是眨也不眨地瞧着自己的手。

瞧着瞧着,她全身竟都发起抖来。

俞佩玉和郭翩仙目光也不觉移向她的手,两人只瞧了一眼,脸一哦色一哦竟也变了,目中也露出惊骇之一哦色一哦。

只见她这只又白又嫩,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此刻,竟已变得像只鬼爪子似的,黑里透红,红里透青。

俞佩玉骇然道:“这是怎么回事”

银花一哦娘一哦颤声道:“我……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一点感觉也没有,这……这只手怎会就变成了这鬼样子。”

郭翩仙道:“你这只还能不能动”

银花一哦娘一哦道:“好……好像还能动,不……不过……”

郭翩仙忽然一哦抽一哦出根木柴,“叭”地向她手背上打了下去,这根木柴又粗又糙,这一下打得又不轻,无论打在谁的手上,那人只怕都要疼得龇牙咧嘴,谁知银花一哦娘一哦挨了这一下,竟似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郭翩仙皱眉道:“疼不疼”

银花一哦娘一哦道:“不……不疼。”

挨了打不疼,原该开心才是,但银花一哦娘一哦说出这两个字,眼睛里却已骇出了眼泪,她只觉自己这只手竟似已变得和木头一样,又好像简直不再是自己的手了,她眼见着郭翩仙这一记打下来,竟像是打在别人手上。

郭翩仙又皱了皱眉,眼前瞧见了那把切咸菜干的菜刀,他忽然拿起菜刀,一刀向银花一哦娘一哦手背上切了下去。

这菜刀虽不十分锋利,但要切下个人的手来,还是轻而易举,谁知这一刀砍下,银花一哦娘一哦的手上只不过多了道小伤口,伤口中却连一滴血也没有流一哦出来,她这只手竟像是变得比木头还硬。

别人一刀没砍断自己的手,她本来也该开心才是,但银花一哦娘一哦却更是骇得面无人一哦色一哦,几乎放声痛哭起来。

只听“当”的一声,郭翩仙手中刀已掉在地上,摇头叹道:“好姑一哦娘一哦,你那一耳光,只怕是打出麻烦来了。”

银花一哦娘一哦道:“但……但我打她的时候,一点感觉也没有。”

郭翩仙苦笑道:“就是这样的毒,才叫真正厉害,你不知不觉间,这毒已侵入了你的血液,你的骨头,若是当时就被你发觉,岂非就有救了。”

银花一哦娘一哦颤声道:“现在……现在难道无救了”

其实他自己也是使毒的名家,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此刻中毒之深,只是情急之下,心里总还抱着万一的希望。

郭翩仙摇了摇头,道:“只怕是无救了。”

银花一哦娘一哦扑了过去,大声道:“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我,你也是使毒的名手,你……你……”

她身一哦子扑过去,郭翩仙竟如避蛇蝎一般,赶紧往后退,嘴里道:“不错,我的确也可算是使毒的老祖宗了,但这么厉害的毒,我却还未见过……好姑一哦娘一哦,你自己中了毒,就莫要再害别人了,还是赶紧出去找个舒服的地方,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死吧。”

银花一哦娘一哦身一哦子一软,整个人都倒了下去。

俞佩玉心里亦自骇然,推开了门,道:“你跟我来”

银花一哦娘一哦道:“你……你要我到哪里去”

俞佩玉道:“别的人救不了你,下毒的那人总可救得了你的。”

银花一哦娘一哦立刻跳了起来,道:“是是是,她一定能救得了我,我打了她一下,她虽不高兴,但和我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要我去求求她,赔个不是,她也不会真要我命的。”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事情绝没有如此简单,但一个人在快死的时候,自然只有自己安慰安慰自己。

郭翩仙却大声道:“俞兄,你还要带她上楼去”

俞佩玉道:“嗯。”

郭翩仙道:“那一老一小两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邪气,你好容易下来了,此番再上去,只怕连自己也下不来了。”

俞佩玉淡淡一笑,道:“我若要死,早已死过许多次了……”

郭翩仙道:“她这样的女人,俞兄你犯得上为她如此拼命”

俞佩玉道:“像郭兄这样的人要死的时候,我也会出手相救的。”他嘴里说着话,人已带着银花一哦娘一哦走得远了。

郭翩仙摇头自语道:“这样的人,倒也少见得很,简直连我都一哦弄一哦不清他究竟是……”

突听银花一哦娘一哦远远大喊道:“红莲花、君海棠,你们快来呀,郭翩仙就躲在客栈的厨房里。”

郭翩仙面一哦色一哦大变,跺脚道:“这女人好黑的心。”

他目光一转,先抱起了钟静,再从柴堆里拿出那包袱,钟静仰面瞧着他,目中忽又流下泪来,颤声道:“我……我已变成这样子,你还没有忘记我,你……你既然见过那么多女人,为何还会对我这么好”

郭翩仙冷冷道:“你若少说些话,我还会对你好些的。”

银花一哦娘一哦一面喊,一面走,走到那小楼下面的时候,已不停地喘起气来,只见俞佩玉正在瞧着她,她勉强一笑,道:“他对我那么狠,我总也不能让他太好受,是么”

俞佩玉叹了口气,苦笑道:“你莫以为我会怪你,我现在知道比你坏的人,世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你只不过是因为别人得罪了你才害人,但有些人……”

他黯然顿住语声,转身正要去拍门。

谁知屋里已有人道:“门是开着的,你们自己进来吧。”

银花一哦娘一哦咬着嘴唇,悄声道:“原来她早已算准我们必定会去而复返,所以才放我们走的。”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谁知屋里的人还是听见了。

只听朱泪儿淡淡道:“我早就说过,我们绝不求人,只等着别人来求我们。”

银花一哦娘一哦只当朱泪儿就在门后面,又谁知门推开后,楼下的厨房里,竟连个人影都没有。

朱泪儿的语声却又从楼上传了下来,道:“你们进来后,也别把门拴上,说不定还会有人来的。”

银花一哦娘一哦咬了咬牙,暗道:“这丫头耳朵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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