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章 风雪漫中州(2/2)
嗜好:酒量极好,喜食异味,不进猪一哦肉一哦,身边常有绝一哦色一哦美一哦女数人陪伴,常与巨富豪客作一掷千金之豪赌。
特点:能言喜笑,慷慨好客,每日所费,常在万金之上。极端好洁,座客如有人稍露污垢,立被赶出。随行急风三十六骑,俱是外貌英俊,骑术一哦精一哦绝之少年,使长剑,剑招却仅有十三式,但招式奇诡辛辣,纵是武林成名高手,亦少有人能逃出这十三式。
另有酒、一哦色一哦、财、气四大使者乃“快活王”最信任之下属,却极少在其身边,只因这四人各有极为特别之任务。酒之使者为其搜寻美酒,一哦色一哦之使者为其各处征选绝一哦色一哦,财之使者为其管理并搜集钱财,唯有气之使者跟随在他身边极少离开,当有人敢对“快活王”无礼,气之使者立刻拔剑取下此人首级。这四人俱是一哦性一哦情古怪,武功深不可测。
众人瞧完了这幅纸卷,更是目定口呆,作声不得。
直到众人俱已看完,且已将要点记下,李长青方自沉声道:“各位可瞧出这两人是否有许多相同之处”
徐若愚抢先道:“这两人最少有十三点相同之处:面白,眉垂,鼻钩,体长,手美,衣华,好酒,好一哦色一哦,好赌,嗜食异味,不进猪一哦肉一哦,手上喜御指环,说话喜作手势……捋须也算手势,是么”
他一口气说出十三点相同之处,面上不禁又自露出得一哦色一哦,哪知“华山玉女”柳玉茹却冷冷道:“还有两点,你未瞧出。”
徐若愚皱眉道:“哪两点”
柳玉茹道:“柴玉关嘴厚有痣,快活王却留有长髯;柴玉关眉心有一哦肉一哦球,快活王眉心有道刀疤,这两点看来最不明显,其实却最当注意。还有两人俱都能言喜笑,乐于交友,实是太容易看出来了,我真不屑说出。”
徐若愚面颊一红,道:“哦……是么”转过头去,端起酒杯,仰起脖子倒下喉咙,再也不去瞧柳玉茹一眼。
李长青道:“徐少侠说的不错,柳姑一哦娘一哦瞧得更加的仔细。但是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许多更需注意之处。”
柳玉茹也不禁脸一红,道:“哦……是么”
李长青道:“各位看凡与柴玉关亲近之人,多有一夕暴毙之事,甚至亲如父子兄弟,亦不例外,想来他们暴毙原因,必与柴某有关。由此可见此人之凶狡无情。柴玉关自衡山一役中,所得武功秘籍与珍宝无数,‘快活王’正是多财而遍知天下各派的武功,柴玉关既能毒毙亲人,背叛师门,甚至连床头人都可自别人身边夺来,转手便毫不吝惜地送给别人,出卖朋友,更算不得一回事了。”他语气越说越愤怒,双目灼灼发光,厉声接道:“综据各点,委实
已可判断,柴玉关与那‘快活王’实是一人。”
众人思前忖后,再无异议,就连天法大师,亦是微微颔首,合十长叹道:“此人多欲好奢,来日必将自一哦焚其身。”
李长青道:“大师说得不错,此人正是因为欲一哦望太多,一哦性一哦喜奢侈,方自做得出这些令人发指事来。但我等若是等他自一哦焚其身便已太迟了,到那时,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他手上。”
天法大师合十颔首,长叹不语。
李长青缓缓接道:“我兄弟今日相请各位前来,便是想请各位同心协力,揭破此人之真相。此人虽是一哦陰一哦猾凶恶,但各位亦是今日江湖中一时之选,合各位之力,实不难为武林除此心腹大患。”他说完了话,大厅中立时一片寂然,人人面一哦色一哦俱是十分沉重,有的垂首深思,有的仰面出神,有的只是皱眉不语。
过了半晌,金不换突然道:“咱们若真将那‘快活王’杀了,他遗下的珍宝,却不知应该如何发落”
李长青瞧了他一眼,微微含笑道:“他所遗下之珍宝,大都是无主之物,自当奉赠各位,以作酬谢。”
金不换道:“除此之外,便没有了么”
李长青道:“除此之外,敝庄还备有十万花红。”
金不换嘻嘻一笑,抚掌道:“如此说来,这倒可研究研究。”取杯一饮而尽,夹了块一哦肉一哦开怀大嚼。
雄狮乔五冷哼了一声,道:“果然是见财眼开,名不虚传,只怕躺到棺材里还要伸出手来。”
金不换咯咯笑道:“过奖过奖,好说好说。”
“玉一哦面瑶琴神剑手”一直仰天出神,别人说话他根本未曾听进,此刻方缓缓道:“此事虽然困难,倒真是扬名天下的良机……”突然一拍桌子,道:“对了,谁若能杀了那‘快活王’,就该赠他武功第一的名头才是。”
柳玉茹冷冷道:“纵然如此,那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头,只怕也未必能轮到你这位神剑手。”
徐若愚冷笑道:“是么……嘿嘿!”又自出起神来。
大厅中又复寂然半晌,青城玄都观主断虹子突然仰天笑道:“哈哈……
可笑可笑,当真可笑。”他口中虽在放声大笑,但面容仍是冰冰冷冷,笑声更是冷漠无情,看来哪有半分笑意。
李长青道:“不知道长有何可笑之处”
断虹子道:“阁下可是要这些人同心协力”
李长青道:“不错。”
断虹子冷笑道:“阁下请瞧瞧这些英雄好汉,不是一心求名,便是一心贪利,可曾有一人为别人打算若要这些人同心协力,嘿嘿!比缘木而求鱼还要困难得多。”
李长青皱眉而叹,良久无语。
“巧手兰心女诸葛”花四姑微笑道:“断虹道长此话虽也说得有理,但若说此地无人为别人打算,却也未必见得,不说别人,就说咱们乔五哥,平生急公好义,几曾为自己打算过”
断虹子道:“哼,哼哼。”两眼一翻,只是冷笑。
花四姑接道:“何况……纵使人人俱都为着自己,但是只要利害关系相同,也未尝不能同心协力。”
李长青叹道:“花四姑卓见确是不凡……”
突见五台天法大师振衣而起,厉声道:“柴玉关此人,确是人人得而诛之,贫僧亦是义不容辞。但若要贫僧与某些人协力同心,却是万万不能。告辞了。”大袖一拂,便待离座而去。
忽然问,只听一阵急骤的马蹄声,随风传来,到了庄院前,也未停顿,人马竟似已笔直闯入庄来。天法大师情不自禁,顿住身形,众人亦是微微变一哦色一哦,一齐展动身形。厅上一阵轻微的衣袂带风声过后,九个人已同时掠到大厅门窗前,轻功身法,虽有高下之分,但相差极是有限。
李长青纵是武功已失十之七八,身法亦不落后,抢先一步,推开门户;沉声道:“何方高人,降临敝庄”
语声未了,已有八匹健马,一阵风似的闯入了厅前院落,八匹高头大马,俱是铁青颜一哦色一哦,在寒风中人立长嘶,显得极是神骏,马上人黑衣劲装,头戴范一哦陽一哦毡笠,腰系织锦武士巾,外罩青花一口钟风氅,一哦腿一哦打倒赶千层一哦浪一哦裹一哦腿一哦,脚登黑缎搬尖洒鞋,浓一哦黑的眉一哦毛一哦,配着赤红的面膛,虽然满身冰雪,但仍是雄赳赳,气昂昂,绝无半分畏缩之态。
厅中九人是何等目光,一眼望去,就知道这八人自身武功,纵未达到一流高手之境,但来历亦必不凡。
李长青还未答话,急风响过,冷三已横身挡在马前。他身躯虽不高大,但以一身横挡着八匹健马,直似全然未将这一一哦群一哦壮汉骏马放在眼里,冷冷道:“不下马,就滚!”词一哦色一哦冰冷,语气尖锐,对方若未被他骇倒,便该被他激怒,哪知八条大汉端坐在马上,却是动也不动,面上既无惊一哦色一哦,亦无怒容,活生生八条大汉,此刻亦似八座泥塑金刚一般。冷三居然也不惊异,面上仍是冰冰冷冷,口中不再说话,左臂突然抡起,一钩挥出钩住了马一哦腿一哦。那匹马纵是千里良驹,又怎禁得住这一钩之力,惊嘶一声,斜斜倒下。冷三跟着一一哦腿一哦飞出,看来明明踢不着马上骑士,但不知怎的,却偏偏被他踢着了,马倒地,马上人却被踢得飞了出去。变生突然;冷三动作之快,端的快如闪电。
但另七匹人马,却仍然动也不动,直似未闻未见。马上人不动倒也罢了,连七匹马都不动弹;竟是令人惊诧,若非受过严格已极之训练,焉能如此
一哦群一哦豪都不禁耸然为之动容。冷三击倒了第一匹人马,却再也不瞧一眼,身形展动又向第二匹马掠去。他全身直似有如机械一般,绝无丝毫情感,只要做一件事,便定要做到底,外来无论任何变化,变化无论如何令人惊异,也休想改变他的主意。
突听李长青沉声叱道:“且慢!”
冷三一钩已挥出,硬生生顿住,退后三尺,李长青身形已到了他前面,沉声道:“朋友们是何来历到敝庄有何贵干”
金不换冷冷接口道:“到了仁义庄也敢直闯而人,坐不下马,朋友们究竟是仗着谁的势力,敢如此大胆”
七条大汉还是不答话,门外却已有了语声传了进来,一字字缓缓道:“我一哦爱一哦怎样就怎样!谁也管不着!”语气当真狂妄已极,但语声却是娇滴清脆,宛如黄莺出谷。
金不换眯起眼睛道:“乖乖,妙极,是个女娃娃。”转首向徐若愚一笑:“徐兄你的机会来了。”
徐若愚板着脸道:“休得取笑。”口中虽如此说话,双手却情不自禁,正了正帽子,整了整衣衫,作出潇洒之态,歪起了脸,眉一哦毛一哦一高一低,斜着眼望去。只见一辆华丽得只有书上才能见到的马车,被四匹白马拉了进来,两条黑衣大汉驾车,两条锦衣大汉跨着车辕。
李长青微微皱眉,眼见那马车竟笔直地驶到大厅阶前,终于忍不住道:“如此做法,不嫌太张狂了么”
车中人冷冷道:“你管不着!”
李长青纵是涵养功深,此刻面上也不禁现出怒容,沉声道:“姑一哦娘一哦可知道谁是此庄主人”
哪知车中人怒气比他更大,大声道:“开门开门……我下去和他说话,”
两条跨着车辕的锦衣大汉,自车座下拖出一哦柄一哦碧玉为竿,细麻编成的扫帚,首先跃下,将车门前扫得干干净净。接着,两个容一哦色一哦照人的垂髫小鬟,捧着卷红毡,自车厢里出来,俯下一哦身一哦子,展开红毡。
金不换双手抱在一哦胸一哦前,一副要瞧热闹的模样。徐若愚眼睛睁得更大。
柳玉茹面上虽满是不屑之一哦色一哦,心里也不觉暗暗称奇:“这女子好大的气派,又敢对仁义庄主人如此无礼,却不知是何人物……长得如何模样”别的犹
在其次,这女子长得漂不漂亮,才是她最关心的事,也不禁睁大了眼睛,向车门望去。
车厢里忽然传出一阵大笑,一个满身红如火的三尺童子,大笑着跳了出来。看她模样打扮,似乎是个女孩子,听那笑声,却又不似。只见她身一哦子又肥又胖,双手又白又嫩,满头梳着十几条小辫子,根根冲天而立。身上穿的衣衫是红的,脚上的鞋子也是红的,面上却戴着咧着大嘴的火红鬼面,露出两只圆圆的眼睛,一眼望去,直似个火孩儿。柳玉茹当真骇了一跳,忍不住道:“方……方才就是你”
那火孩儿嘻嘻笑道:“我家七姑一哦娘一哦还没有出来哩,你等着瞧吧,她可要比你漂亮多了。”
柳玉茹不想这孩子竟是人小鬼大,一下子就说穿了她心事,红着脸啐道:“小鬼头,谁管她漂不漂亮……”话未说完,只见眼前人影一花,已有条白衣人影,俏生生站在红毡上。先不瞧她面貌长得怎样,单看她那窈窕的身一哦子在那雪白的衣衫和鲜红的一哦毛一哦毡衬映之下,已显得那般神采飞扬,体态风一哦流,何况她面容之美,更是任何话也描叙不出,若非眼见,谁也难信人间竟有如此绝一哦色一哦。
柳玉茹纵然目中无人,此刻也不免有些自惭形秽,暗起嫉妒之心,冷笑道:“不错,果然漂亮。但纵然美如天仙,也不能对仁义庄主无礼呀!姑一哦娘一哦你到底凭着什么我倒想听听。”
白衣女子道:“你凭着什么想听,不妨先说出来再讲。”神情冷漠,语声冷漠,当真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李长青沉声道:“柳姑一哦娘一哦说的话,也就是老夫要说的话。”
白衣女道:“莫非你是生气了不成”
李长青面寒如冰,一言不发,哪知白衣女却突然娇一哦笑起来。她那冷漠的面一哦色一哦,一有了笑容,立时就变得说不出的甜蜜可一哦爱一哦,纵是铁石心肠的男人,也再难对她狠得下心肠,发得出脾气。只听她娇一哦笑着伸出只春笋般的纤手,轻画着面颊,道:“羞羞羞,这么大年纪,还要跟小孩子发脾气,羞死人了。”满面娇一哦态,满面调皮,方才她看来若有二十岁,此刻却已只剩下十一二岁了。
众人见她在刹那间便似换了个人,都不禁瞧得呆了,就连李长青都呆在地上,讷讷道:“你……你……”
平日言语那般从容之人,此刻竟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衣女发笑道:“李二叔,你莫非不认得我了”
李长青道:“这……这的确有点眼拙。”
白衣女道:“九年前……你再想想……”
李长青皱着眉头道:“想不出。”
白衣女笑道:“我瞧你老人家真是老糊涂了。九年前一个下雨天,你老人家被淋得跟落汤鸡似的,到我家来……”
李长青脱口道:“朱……你可是朱家的千金”
白衣女拍手笑道:“对了,我就是你老人家那天在大厅见到的哭着打滚要糖吃的女孩子……”她娇一哦笑着,走过去,伸出纤手去一哦摸一哦李长青的胡子,娇一哦笑着道:“你老人家若是还在生气,就让侄女给你消消气吧。你老人家要打就打,要骂就骂,谁教侄女是晚辈,反正总不能还手的。”
李长青闯荡江湖,经过不知多少大风大一哦浪一哦,见过不知多少厉害角一哦色一哦,但此刻对这女孩子,却当真是无计可施,方才心中的怒气一转眼便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苦笑着道:“唉,唉,日子过得真快,不想侄女竟已亭亭玉立了。令尊可安好么”
白衣女笑道:“近年向他要钱的人,越来越多,他舍不得给,又不能不给,急得头发都白了。”
李长青想到她爹爹的模样,真被她三言两语刻画得人木三分,忍不住莞尔一笑,道:“九年前,老夫为了‘仁义庄’之事,前去向令尊求助,令尊虽然终于慨捐了万两黄金,但瞧他模样,却委实心痛得很……”
白衣女娇一哦笑道:“你还不知道哩,你老人家走后,我爹爹还心痛了三天三夜,连饭都吃不下去,酒更舍不得喝了,总是要节省出补助万两黄金的损失,害得我们要吃一哦肉一哦,都得躲在厨房里吃……”
李长青开怀大笑,牵着她的小手,大步人厅。众人都被她风采所醉,不知不觉随着跟了进去,就连天法大师那般不苟言笑之人,此刻嘴角都有了笑容。
金不换走在最后,悄悄一拉徐若愚衣角道:“瞧这模样,这丫头似乎是‘活财神’,朱老头子的小女儿。”
徐若愚道:“必定不错。”
金不换道:“看来你我合作的机会已到了。”
徐若愚道:“合作什么”
金不换诡笑道:“以徐兄之才貌,再加兄弟略使巧计,何愁不能使这小一哦妞儿拜倒在徐兄足下那时徐兄固是财一哦色一哦兼收,教武林中人人称羡,兄弟我也可跟在徐兄身后,占点小一哦便宜。”
徐若愚面露喜一哦色一哦,但随即皱眉道:“这似乎有些……”
金不换目光闪动,瞧他神一哦色一哦有些迟疑立刻截口道:“有些什么莫非徐兄自觉才貌还配不上人家,是以不敢妄动”
徐若愚轩眉道:“谁说我不敢”
金不换展颜一笑道:“打铁趁热,要动就得快点。”
突听身后一人骂道:“畜生,两个畜生!”
徐若愚、金不换两人一惊,齐地转身,只见那火孩儿,正叉腰站在他两人身后,瞪着眼,瞧着他们。
金不换怒骂道:“畜生,你骂什么”
火孩儿道:“你是畜生!”突然跳起身一哦子,反手一个耳光,动作之快,瞧都瞧不见,只听“啪”的一声,金不换左脸着了一掌。以他在江湖威名之盛,竟会被个小孩子一掌刮在脸上,那真是叫别人绝对无法相信之事。
金不换又惊又怒,大骂道:“小畜生!”伸开鸟爪般的手掌向前抓去,哪知眼前红影闪过,火孩儿早已掠人一哦大厅里。
徐若愚道:“不好,咱们的话被这小鬼听了去。”他转过身一哦子,竟似要溜,金不换一把抓着他道:“怕什么计划既已决定,好歹也要干到底。”
徐若愚只得被他拖了进去,火孩儿已站到白衣女身边,见他两人进来,拍掌道:“两个畜生走进来了。”
李长青道:“咳,咳,小孩子不得胡说话。”
火孩儿又道:“他两人一搭一档,商量着要骗我家七姑一哦娘一哦,好人财两得。你老人家评评,这两人不是畜生是什么”
李长青连连咳嗽,口中虽不说话,但目光已盯在他两人身上。徐若愚满面通红,金不换却仍是若无其事,洋洋自得。
白衣女七姑一哦娘一哦道:“这两位是谁”她方才虽是满面笑容,但此刻神一哦色一哦又是冰冰冷冷,转眼间竟似换了个人。
柳玉茹眼珠子一转,抢先道:“这两位一个是‘见义勇为’金不换,他还有两个别号,一个是‘见钱眼开’,还有个是‘见利忘义’,但后面两个外号,远比前面那个出名得多了。”
七姑一哦娘一哦道:“也比前面那个妥切得多。”
金不换面不改一哦色一哦,抱拳道:“姑一哦娘一哦过奖了。”
柳玉茹“噗哧”一笑,道:“金兄面一哦皮之厚,当真可称是天下无双,只怕连刀剑都砍不进。”
七姑一哦娘一哦道:“哼!还有个是谁”
柳玉茹道:“还有一位更是大大有名,江湖人称‘玉一哦面瑶琴神剑手’徐若愚。意思是看来虽‘若’很‘愚’,其实却是一点也不‘愚’的,反要比人都聪明得多。”
七姑一哦娘一哦凝目瞧了他半晌,突然放声娇一哦笑起来,指着徐若愚笑道:“就凭这两人,也想吃天鹅一哦肉一哦么可笑呀可笑,这种人也配算做武林七大高手,真难为别人怎么会承认的。”她笑得虽然花枝招展,说不出的娇一哦媚,说不出的动听,但笑声中那分轻蔑之意,却委实教人难堪。
徐若愚苍白的面容,立刻涨得通红。
“雄狮”乔五恨声骂道:“无耻,败类。”
断虹子张开口来,“啐”地吐了口浓痰。天法大师面沉如水。柳玉茹轻叹道:“早知七大高手中有这样的角一哦色一哦,我倒真情愿没有被人列入这七大高手中了。”话未说完,徐若愚已转身奔了出去。
金不换虽是欺善怕恶,此刻也不禁恼羞成怒,暗道:“你这小一哦妞儿纵然钱多,武功难道也能高过老子不成老子少不得要教训教训你。”但他平生不打没把握的仗,虽觉自己定可稳一哦操一哦胜算,仍怕万一吃亏。心念数转,纵身追上了徐若愚,将他拉到门后。
徐若愚顿足道:“你……你害得我好苦,还拉我做什么”
金不换冷冷道:“就这样算了”
徐若愚恨声道:“不算了还要怎样”
金不换皮笑一哦肉一哦不笑地瞧着他,缓缓道:“若换了是我,面对如此绝一哦色一哦佳人,打破头也要追到底的,若是半途而废,岂不教人耻笑”
徐若愚怔了半晌,长叹道:“耻笑唉……被人耻笑也说不得了。人家对我丝毫无意,我又怎么能……”
金不换叹着气截口道:“呆子,谁说她对你无意”
徐若愚又自—怔,讷讷道:“但……但她若对我有意,又怎会……怎会那般轻视于我唉,罢了罢了……”又待转身。
金不换叹道:“可笑呀可笑!女人的心意,你当真一点也不懂么”不用别人去拉,徐若愚已又顿住脚步。金不换接着又道:“那女子纵然对你有意,当着大庭广众,难道还会对你求一哦爱一哦不成”
徐若愚眨了眨眼睛,道:“这也有理……”
金不换道:“须知少女心情,最难捉一哦摸一哦。她越是对你有意,才越要折磨你,试试你是否真心。你若临阵脱逃,岂非辜负了别人一番美意”
徐若愚大喜道:“有理有理!依兄台之意,小弟该当如何”
金不换道:“方才咱们软来不成,此刻便来硬的。”
徐若愚道:“硬……硬的怎么行”
金不换道:“这个你又不懂了。少女大多崇拜英雄,似你这样俊美人物,若是有英雄气概,还有谁能不睬你”
徐若愚抚掌笑道:“不错不错!若非金兄指点,小弟险些误了大事。但……但到底如何硬法,还请金兄指教。”
金不换道:“只要你莫再临阵脱逃,坚持与我站在同一阵线就是,别的且瞧我的吧。”说罢转身而人。
徐若愚一哦精一哦神一振,整了整衣衫,大摇大摆随他走了进去。
大厅中李长青正在与那七姑一哦娘一哦谈笑。
这位七姑一哦娘一哦对李长青虽然笑语天真,但对别人却是都不理睬,就连天法大师此辈人物,都似未放在她眼里。一哦群一哦豪虽然对她颇有好感,但见她如此倨傲,心里也颇觉不是滋味。天法大师又白长身而起。他方才没有走成,此刻便又待拂袖而去。别人也有满腹闷气,既不能发作,也就想一走了之。
只听李长青道:“你此番出来,是无意经过此地,还是有心前来的”
七姑一哦娘一哦娇一哦笑道:“我本该说有心前来拜访你老人家,但又不能骗你老人家,你老人家可别生气。”
李长青捋髯大笑道:“好,好,如此你是无意路过的了。”
七姑一哦娘一哦道:“也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李长青道:“谁可在这里”
七姑一哦娘一哦道:“就在这大厅里。”
一哦群一哦豪听了这句话,又都不禁打消了主意,只因大厅中只有这么几个人,大家都想瞧瞧这天下第一豪富活财神的千金,千里奔波,到底是来找谁天法大师当先顿住脚步。他虽然修为功深,但那好胜好名之心,却半点也不后人,此刻竟忍不住暗忖道:“莫不是她久慕本座之名,是以专程前来求教”转目望去,众人面上神情俱是似笑非笑,十分奇特,似乎也跟他有着同样的心思。
李长青目光闪动,含笑道:“当今天下高手,俱已在此厅之中,却不知贤侄女你要找的是谁”
七姑一哦娘一哦也不回头,纤手向后一指,道:“他。”
一哦群一哦豪情不自禁,随着她手指之处望去,只见那根春笋般的纤纤玉一哦指,指着的竟是一直缩在角落中不言不动的落魄少年。
七姑一哦娘一哦自始至终都未瞧他一眼,但此刻手指的方向,却是半点不差,显见她表面虽然未去瞧他,暗中已不知偷偷瞧过多少次了。一哦群一哦豪心里都有些失望:“原来她找的不是我。”
“想不到这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竟能劳动如此美人的大驾。”这更使一哦群一哦豪不约而同地大为惊奇诧异,不知她为了什么,竟不远千里而来找他。
哪知落魄少年却干咳一声,长身而起,抱拳道:“晚辈告辞了。”话未说完,便待夺门而出。
突见红影一闪,那火孩儿已挡住了他,大声道:“好呀,你又想走!你难道不知我们七姑一哦娘一哦找你找得好苦”
七姑一哦娘一哦咬着牙,顿足道:“好好,你……走,你,你走……你……你再走,我就……我就……”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声音也变了,话也无法继续。
落魄少年苦笑道:“姑一哦娘一哦何苦如此,在下……”
火孩儿双手叉腰,大叫道:“好呀,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如此说话!你难道忘了七姑一哦娘一哦如何对待你……”
落魄少年又是干咳嗽,又是叹气;七姑一哦娘一哦又是跺足,又是抹泪。一哦群一哦豪却不禁瞧得又是惊奇,又是有趣。
此刻人人都已看出这位眼高于顶的七姑一哦娘一哦,竟对这落魄少年颇有情意,而这落魄少年反而不知消受美人恩,竟一心想逃走。
柳玉茹斜眼瞧着他,直皱眉头,暗道:“这倒怪了,天下的男人也未死光,七姑一哦娘一哦怎会偏偏瞧上这么块废料”
李长青捋须望着这落魄少年,却更觉这少年实是不同凡响,而那女诸葛花四姑的目光,竟也和他一样。
大厅中的人忖思未已,这时金不换与徐若愚正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一哦群一哦豪见他两人居然厚着脸皮去而复返,都不禁大皱眉头。
雄狮乔五怒道:“你两人还想再来丢人么”
金不换也不理他,笔直走到七姑一哦娘一哦身前,满面嬉皮笑脸抱拳道:“请了。”
徐若愚也立刻道:“请了。”
七姑一哦娘一哦正是满腔怨气无处发泄,狠狠瞪了他两人一眼,突然顿足大骂道:“滚,滚开些。”
徐若愚倒真吓了一跳,金不换却仍面不改一哦色一哦,笑嘻嘻道:“在下本要滚的,但姑一哦娘一哦有什么法子要在下滚,在下却想瞧瞧。”他一面说话,一面在背后连连向徐若愚摆手。
徐若愚立刻干咳一声,挺起一哦胸一哦膛,大声道:“金兄称雄武林,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你竟敢对他如此无礼,岂非将天下英雄都未瞧在眼里”此人虽然耳根软,心不定,又喜自作聪明,但是口才确实不错,此时挺一哦胸一哦侃侃而言,倒端的有几分英雄气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