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怪物中的怪物(1/2)
所以他就是人上人。
那一哦柄一哦寒光四射的短刀,已掉在地上,就在心心的脚下。
心心慢慢的弯下腰,捡起了这一哦柄一哦刀,流着泪,看着风四一哦娘一哦,凄然道:“你现在总该已看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风四一哦娘一哦咬着牙,道:“现在我只不过有点怀疑,他究竟是不是人”
心心道:“就因为他自己是个残废,所以就希望看着别人跟他一样变成残废,可是我……我就算要砍断这只手,也偏偏不让他看见。”
她忽又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风四一哦娘一哦跺了跺脚,忽然大声道:“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就算少只手,也一样有人喜欢的,你用不着难受。”
她叫别人不要难受,可是她自己的眼圈都已红了。
人上人看着她,冷冷道:“想不到风四一哦娘一哦居然是个心肠很软的女人。”
风四一哦娘一哦也抬起头,瞪着他,冷冷道:“可是你就算把这最后一只手也砍下来,我也不会难受。”
人上人道:“你同情她”
风四一哦娘一哦道:“哼。”
人上人道:“你知道她是怎样的人”
风四一哦娘一哦道:“她是个女人,我也是个女人。”
人上人道:“你身上所穿着的,就是她送给你的衣裳”
风四一哦娘一哦道:“不错。”
人上人道:“你最好赶快脱掉。”
风四一哦娘一哦道:“脱什么”
人上人道:“脱一哦衣服。”
风四一哦娘一哦笑了,道:“你想看我脱一哦衣服”
人上人道:“一定要脱一哦光。”
风四一哦娘一哦突然跳起来,大声道:“你在做梦。”
人上人叹了口气,道:“你自己不脱,难道要我替你脱”
风四一哦娘一哦道:“你敢”
人上人又叹了口气,道:“若连女人的衣服我都不敢脱,我还敢干什么”
他的手轻轻一抬,长鞭忽然像毒蛇向风四一哦娘一哦卷了过来。
风四一哦娘一哦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可怕的鞭子,鞭子上就好像长着眼睛一样,鞭梢忽然间已卷住了她的衣服。
这鞭子本身就好像会脱女人的衣服。
鞭梢已卷住了风四一哦娘一哦的衣服,只要轻轻一拉,这件崭新的、鲜艳的绣袍,立刻就会被撕成两半。
风四一哦娘一哦要脱一哦衣服的时候,都是她自己脱一哦下来,这世上从来也没有一个男人脱过她的衣服。
但这次却好像要破例了。
她既不敢去抓这条鞭子,要闪避也已太迟。
心心的手刚才被鞭梢轻轻一卷,就已肿得非砍下来不可,风四一哦娘一哦是亲眼看见的。
她虽不愿被人脱一哦光衣服,却也不愿砍掉自己的手。
只听“嘶”的一声,衣襟已被扯破。
风四一哦娘一哦突然大声道:“等一等,要脱我自己脱。”
人上人道:“你肯”
风四一哦娘一哦道:“这么漂亮的一件衣服,撕一哦破了实在可惜。”
人上人道:“风四一哦娘一哦也会心疼一件衣服”
风四一哦娘一哦道:“风四一哦娘一哦也是女人,漂亮的衣服,又有哪个女人不心疼”
人上人道:“好,你脱。”
鞭子在他手里,就像是活的,说停就停,要收就收。
风四一哦娘一哦叹了口气,道:“其实我已是个老太婆了,脱一哦光了也没有什么好看的,可是你一定要我脱,我也只好脱,谁叫我打不过你”
她慢慢的解一哦开两粒衣钮,突然飞起一脚,踢在那赤膊大汉的肚子上。
射人先一哦射马,只要这大汉一倒下去,人上人也得跟着跌下来,就算不跌个半死,至少也没功夫再来脱女人的衣服。
风四一哦娘一哦的武功本来就不太可怕,她可怕的地方并不是武功。
她一向独来独往,在江湖中混了十几年,若是单凭她的武功,衣服也不知被人脱过多少次了。
她的脚看来虽然很秀气,但却踢死过三条饿狼、一只山猫,还曾经将盘据祁连山多年的大盗满天云,一脚踢下万丈绝崖。
这一脚的力量实在不小,谁知她一脚踢在这大汉的肚子上,这大汉却连动也不动,竟像是连一点感觉都没有。
风四一哦娘一哦自己的脚反而被踢痛了。
她虽然吃了一惊,可是她的人却已藉着这一脚的力量,向后翻了出去。
“打不过就跑。”
一个在江湖中混了十几年的人,这道理当然不会不懂的。
可是她自己也知道这次未必能跑得掉。
她已听见鞭梢破风的声音,像响尾蛇一样跟着她飞了过来。
她的身法再快,也没有鞭子快。
就在这时,突听弓弦一响,两道银光闪电般飞来,打在鞭子上。
长鞭就像是条被人打中七寸的毒蛇,立刻软一哦软的垂下。
枫林外一个人冷冷道:“光天化日下,就想在大路上脱女人的衣服,未免将关中的武林道太不看在眼里了吧”
风四一哦娘一哦已经坐在一棵枫树上面,恰巧看见了这个人。
这人高大魁伟,满面红光,一头银丝般的长发披在身上,穿着大红斗蓬,手里倒挽一哦柄一哦比人还长的金背弓,在斜一哦陽一哦下闪闪发光。
他整个人都仿佛在闪闪发着光。
等他抬头,风四一哦娘一哦才看出他脸上满布皱纹,竟已是个老人。
可是他说起话来还是声如洪钟,腰杆还是标一哦槍一哦般挺得笔直,全身还是充满了力量。
风四一哦娘一哦从来也没有看见过这么年轻的老人。
这时那两道银光也落在地上,滴溜溜的打滚,竟是两粒龙眼般大小的银丸。
人上人眼睛盯着这两粒银丸,忽然皱了皱眉,道:“金弓银丸斩虎刀”
银发老人道:“追云捉月水上飘!”
人上人道:“厉青锋”
银发老人突然纵声长笑,道:“三十年不走江湖,想不到居然还有人记得我。”
笑声穿云裂石,满林枫叶都像是快要被震得落下。
风四一哦娘一哦也几乎从树上掉下来。
她没见过这个人,但却知道这个人。
“金弓银丸斩虎刀,追云捉月水上飘”厉青锋纵横江湖时,她还是刚出世的孩子。
等她出道时,厉青锋早已退隐多年了,近三十年来的确从来也没有人见过他。
但风四一哦娘一哦还是知道江湖中有这么样一个人,也知道他就是当今天下武林中,手脚最干净,声名最响亮的独行大盗。
若不是后来又出现了个萧十一郎,他还是近百年来,江湖中最了不起的独行盗。
据说他有一次到了京城,京城里的富家千金们,只为了想看他一眼,竟不惜半夜里坐在窗口,开着窗子等他。
这当然只不过是传说,风四一哦娘一哦从来也不相信的。
可是现在她却已有点相信了。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若还有这种一哦精一哦神,这种气派,他若年轻三十岁,连风四一哦娘一哦都说不定会在半夜里打开窗子等他的。
就好像她常常坐在窗口等萧十一郎一样。
厉青锋忽然抬起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就是风四一哦娘一哦”
风四一哦娘一哦嫣然道:“你三十年不走江湖,想不到居然还知道江湖中有个风四一哦娘一哦。”
厉青锋道:“好,风四一哦娘一哦果然名不虚传,我若早知道江湖中有你这样的一个人,我说不定早十年就已出来了。”
风四一哦娘一哦道:“我若早知道你在那里,说不定十年前就已去找你了。”
厉青锋大笑,道:“只可惜我来迟了十年。”
风四一哦娘一哦笑着道:“谁说你来迟了你来得正是时候呢!”
厉青锋眼睛更亮,道:“那怪物刚才欺负了你,现在我既已来了,你要我怎么对付他,只管说。”
风四一哦娘一哦眼珠子转了几转,道:“他要我脱一哦衣服,我也想叫他脱一哦光衣服看看。”
厉青锋大笑,道:“好,你就在树上等着看吧。”
他大笑着,忽然一哦抽一哦刀,一哦抽一哦出了他那一哦柄一哦五十七斤重的斩虎刀,一刀向面前的枫树上砍了过去。
只听“咔嚓”一声,这棵比海碗都粗的枫树,竟被他一刀砍断了,哗啦啦倒下。
幸好风四一哦娘一哦距离还远,忍不住道:“这棵树又没有欺负你,你为什么砍它一刀”
厉青锋道:“它挡了我的路。”
风四一哦娘一哦道:“无论什么东西挡住你的路,你都要给它一刀”
厉青锋道:“不错!”
风四一哦娘一哦叹了口气,喃喃道:“像这样的男人,现在为什么连一个都没有了,否则我又怎么会直到现在还是个女光棍”
她说的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厉青锋听见。
厉青锋好像又年轻了十岁,一步就从断树桩上跨了过去。
人上人冷冷的看着他,悠然道:“这么大年龄的人,居然还要在女人面前逞威风,倒真是件怪事。”
厉青锋沉下了脸,道:“你不服”
人上人道:“我只奇怪,像你这种人,怎么能活到现在的。”
厉青锋厉声道:“幸好你是现在遇见我,若是三十年前,此刻你已死在我刀下。”
人上人道:“现在你只不过想要我脱一哦光衣服,然后再带风四一哦娘一哦走。”
厉青锋道:“我本来还想砍断你一只手的,只可惜你已剩下一只手。”
人上人道:“这只手却不是用来脱一哦衣服的。”
厉青锋冷笑道:“难道你这只手还能杀人”
人上人道:“杀的也不多,一次只杀一个。”
他的手一抖,长鞭已毒蛇般向厉青锋卷了过来。
厉青锋的斩虎刀也砍了出去。
这两种兵刃,一刚一柔,但柔能克刚,厉青锋一刀砍出,已知道自己吃亏了。
忽然间,鞭梢已卷住了他的刀,绕了七八个圈子,那赤膊大汉立刻跟着向前跨出两步,一掌向他一哦胸一哦膛上打了过去。
这大汉看来很笨重,但出手却又快又狠,用的招式虽然一点花梢也没有,却非常有力,也非常有效。
厉青锋掌中刀被缠住,左手的金弓却推出,弓弦挡住了大汉的手,只听“当”的一声,大汉的铁拳竟已被割破道血口。
这弓弦竟利如刀锋。
大汉怒吼一声,伸手去抓他的弓,谁知厉青锋的手一转,弓梢急点大汉的一哦胸一哦膛。
这大汉铁打般的身一哦子,竟被点得连站都站不稳了,他的人一倒,人上人当然也得跟着跌下。
谁知人上人凌空翻身,从厉青锋头顶上掠了过去。
厉青锋本来是对付一个人的,想不到这个人竟然分成了两个,一个在前,一个却到了他身后。
他皱了皱眉,四丈长的鞭子,中间一段已绕上了咽喉。
他临危不乱,斩虎刀向上挥出,长鞭立刻像弓弦般绷直,本来是鞭梢缠住刀的,现在却变成刀拉住了鞭子。
两人交手数招,看来虽然也没有什么花梢,但变化之奇,出手之急,应变之快,你若没有在旁边看着,简直连想像都无法想像。
你若能在旁边看着,每一招都绝不肯错过。
只可惜在旁边的却是七个瞎子,那个跛子虽不瞎,居然也一直背对他们,好像生怕被风四一哦娘一哦看见他的脸。
风四一哦娘一哦呢
风四一哦娘一哦竟已不见了。
这个女人有时真就像是风一样不可捉一哦摸一哦。
泉水就像是一条银线般,从山巅流下来。
夕一哦陽一哦满天。
风四一哦娘一哦坐在一块石头上,将一双脚泡在冷而清澈的泉水中。
这是双纤秀而美丽的脚,她一向都保养得很好,脚上甚至连一个疤都找不出来。
她常常喜欢看自己的脚,也知道大多数男人都很喜欢看她的脚。
但这双脚刚才却已被粗糙的山石和锐利的树枝割破了好几块。
现在她不但脚很疼,心也很疼。
厉青锋并不是个讨厌的男人,而且是去救她的,对她好像并没有什么恶意。
但风四一哦娘一哦却已发现他也并没有什么好意。
像他这样的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一哦大献殷勤时,通常都绝不会有什么好意的。
何况,他显然也是为了她而来的,而且也要将她带走。
他就算能将那个人上人打成一哦人下人,对风四一哦娘一哦也并没有什么好处。
风四一哦娘一哦当然也并不是真的想看那个畸形的残废脱一哦光衣服。
世上绝没有任何人想看他脱一哦光衣服。
“既然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去狗咬狗”
所以风四一哦娘一哦一有了机会,就绝不肯留在那里再多看一眼。
就算那两个人能打出一朵花来,她也绝不肯再多看一眼。
风四一哦娘一哦一看就知道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从来没有判断错误过,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脱过她的衣服。
但对她说来,今天的日子实在很不吉利。
今天她非但遇见了很多倒楣事,而且每件事都很奇怪。
泉水清冷,从她的脚心,一直冷到她心里。
现在她已冷静多了,已可将这件事,从头到尾再仔细想一遍。
她到这乱石山来,当然不是凑巧路过的,但她却从未向别人说过,她要到这里来。
她的行踪,也跟风一样,从来也没有人能捉一哦摸一哦。
但现在至少已有三个人是来找她的──花如玉、人上人和厉青锋。
他们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呢怎么会知道她要到这里来
风四一哦娘一哦一向是个很喜欢享受的女人,她什么都吃,就是不肯吃苦。
不肯吃苦的人,武功当然不会很高,幸好她很聪明,有时虽然很凶,但却从来也没有真的跟别人结下过什么深仇大恨。
这也正是她最聪明的地方。
她不但聪明,而且很美,所以她总是有很多有力量的朋友。
她泼辣的时候,像是条老母狗,温柔的时候,却又像是只小鸽子。
她有时天真如婴儿,有时却又狡猾如狐狸。
像这么样一个女人,若不是真正有必要,谁也不会来惹她的。
但现在却忽然有三个人找上她了,而且是三个很不平凡的人。
有些女人也许会因此而很得意,但风四一哦娘一哦却不是个平凡的女人。
她知道一个能忍心砍断自己一双一哦腿一哦、一只手的人,若是要找一个女人时,绝不会只为了想要脱一哦光这女人的衣服。
一个已在江湖中销声匿迹了三十年的大盗,若是对一个女人一哦大献殷勤,当然也绝不会只为了这女人长得漂亮。
他们来找她,究竟是为了什么
风四一哦娘一哦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
萧十一郎!
萧十一郎,这个要命的萧十一郎,为什么总是会惹上这么多的麻烦呢
这个人好像天生下来就是找麻烦的,不但别人要找他麻烦,他自己也要找自己的麻烦。
风四一哦娘一哦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正在找自己的麻烦。
那时他还是个大孩子,居然想迎着势如雷霆般的急流,冲上龙湫瀑布。
他试了一次又一次,跌得头晕眼花,皮破血流,但却还要试。
他究竟想证明什么呢
这种事除了笨蛋外,还有谁能做得出
连风四一哦娘一哦有时都认为他是个笨蛋,但他却偏偏一点也不笨。
非但不笨,而且聪明得出奇。
他只不过时常会做一两件连笨蛋都不肯做的笨事而已。
所以这个人究竟是笨还是聪明究竟可一哦爱一哦还是可恨连风四一哦娘一哦都分不清楚。
她只知道自己是永远也忘不了这个人的了。
有时她想他想得几乎发疯,但有时却又不想看见他,不敢看见他。
这两年来,她一直都没有见过他。
自从那天他和逍遥侯一起走上了那条绝路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
她甚至以为永远再也见不到他了。
因为这世上所有活着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战胜逍遥侯。
没有人的武功比逍遥侯更高,没有人能比他更一哦陰一哦险、更毒辣、更可怕。
但萧十一郎却偏偏要去找他,偏偏要去跟他决一死战。
这一战的结果,也从来没有人知道,大家只知道萧十一郎是绝不会再活着出现了,甚至连风四一哦娘一哦都已几乎绝望。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偏偏又听到萧十一郎的消息。
所以她来到乱石山,所以她的脚才会破,才会遇见这些倒楣的事。
所以她现在才会像个呆子般抱着脚坐在这里想他,想得心都疼了……
这个要命的萧十一郎,为什么总是令人忘也忘不了呢
风四一哦娘一哦忽然觉得饿了。
她在想萧十一郎的时候,从来也不会觉得饿的。
可是她现在已决定不再想下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距离那强盗客栈有多远她全不知道。
她的衣服、行李和武器,全都在客栈里,她自己却在荒山里迷了路。
现在已是黄昏,正是该吃晚饭的时候,四下却看不见炊烟。
她忽然发觉这满天绚丽的夕一哦陽一哦,原来竟不如厨房烟囱冒出来的黑烟好看。
就算她知道路,她也不愿意走回去,这倒并不是因为她怕那些人再回去找她,而是她实在不愿再冒脚被割破的险。
在她看来,这双脚实在比她的肚子重要得多。
可是她的肚子偏偏不听话,已经在表示抗议,“咕咕”的叫了起来。
应该怎样来安慰这肚子呢
风四一哦娘一哦叹了口气,正想找看附近有没有比她更倒楣的山鸡和兔子。
她没有看见兔子,却看见了六个人。
四个一哦精一哦神抖擞的锦衣壮汉,抬着顶绿绒小轿,两个衣着更华丽的年轻后生,跟在轿子后面,从山坡下走了上来。
山路如此崎岖,真难为他们怎么把这顶轿子抬上来的。
轿子里坐着的是什么人气派倒真不小,在这种地方,居然还坐轿
风四一哦娘一哦很少坐轿子,她觉得坐在轿子里气闷,她喜欢骑马,骑最快的马。
但她却坐过花轿。
她又不禁想起了那天,她正坐在花轿里准备去拜天地,忽然看见萧十一郎和沈璧君在路旁,她居然穿着凤冠霞帔,就从轿子里跳了出来,几乎将杨家迎亲的那些人活活吓死。
从此,她就又多了一个外号,叫做“吓死人的新一哦娘一哦子”。
于是她又不禁想起了萧十一郎,想起了那个可怜又可一哦爱一哦的美人沈璧君,想起了他们悲惨的遭遇。
若不是为了沈璧君,萧十一郎就绝不会和逍遥侯结下冤仇,绝不会去找逍遥侯拼命。
但若不是为了萧十一郎,沈璧君也绝不会有那种悲惨的遭遇。
一个武林中最受人尊敬、最被人羡慕的女人,竟一哦爱一哦上了江湖上名声最狼藉的大盗。
她本来几乎已拥有这世间所有值得别人羡慕的事,她不但有很好的出身,有一个年少英俊、文武双全的丈夫,而且还已经快有孩子了。
但她为了萧十一郎,却放弃了这所有的一切,使得很多人都跟着她受苦。
这怪谁呢
风四一哦娘一哦绝不怪她,因为风四一哦娘一哦自己本来也是这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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