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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鸡蚌相争得利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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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静得可怕。

突然,一条人影,幽灵似的出现在两人身前。

路云飞首先惊觉,站了起来,窒了窒,脱口道:“大小姐!”

三郎也站了起来,没吭声。

唐大小姐俯下一哦身去,运指疾点丁兆雄的上盘大一哦穴一哦,点一哦穴一哦的手法,大异武术常轨。

路云飞此刻的心情,简直无法以言语形容,失了镖,砸了锅,他实在没睑跟唐大小姐见面,更没勇气跟她说话.

如果此刻唐大小姐要他照规矩自决,他倒不会迟疑。

唐大小姐直起身来,亮晶晶的眸光,照在路云飞的脸上。

路云飞垂下目光,不敢跟他的目光接触,他的脸在发烧,心在狂跳,恨不得有个地缝钻下去。

“路镖头,你这兄弟的生命力很强,绝对死不了,尽可放心!”

“他……还有救”路云飞抬起了目光。

“不错,有的人天生受得起折腾。”

“现在……”

“送他回店,老夫人会救治他。”

“我背二哥去!”三郎接上口。

“范总管在前面不远,他会接应你。”唐大小姐用手指了指。

三郎望了路云飞一眼,抱起血污狼藉,人事不省的丁兆雄,道:“大哥,我走啦!”

路云飞抬抬手,咬咬牙道:“去吧!小心些!”

三郎挪步离开。

路云飞硬起头皮,正视唐大小姐道:“大小姐,想来你已经知道一切,在下不必重说,如果寻不回人头镖,在下会照诺言自决以谢。”

由于激动,路云飞的话有些颤一哦抖。

唐大小姐凝视着路云飞,充满了智慧与坚毅的眸光,略不稍瞬。

“知道劫镖的人是谁么”

“蟠龙山庄。”

“原因呢”

“不知道,不过依在下看来,田永照本身必有蹊跷,对方目的绝不在砸唐家老店的招牌,而是另有所图。”

“为什么”

“因为武林公子也志在得人,而他跟大小姐是世一哦交一哦 之谊。”顿了顿:“还有,‘无情老人’蓝玉田也一哦插一哦了手。”

“唔!此地躺着的全是蟠龙山庄的小角一哦色一哦,我迟到一步,否则,你的同伴丁兆雄不会伤得这么重。”眸光一闪,又道:“记得你们和武林公子发生误会的事么他送老夫人的礼物,正好用来治丁兆雄的伤,这叫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东方的天际泛出了鱼肚白,村鸡四唱。

“大小姐,田永照出现在西方,听说蟠龙山庄庄主亲自出马,曹二小姐和武林公于先后赶了去,在下……”

“你也要赶去”

“当然!”

“如果人已落入对方之手”

“在下是卖命之人,拚着这条命,非把人夺回来不可。”

“这档事说起来……”唐大小姐说了一半,突然停住,转口道:“走吧!我们各办各的事,有了情况,我会和你连络。”

路云飞弹身奔去,他一心一意要得回人镖,多一句话也不愿说,因为说什么都是多余,镖是他丢的,卖命也是他志愿的。

天亮了,这一一哦夜 的经历,似乎比十年还要长。

口口口口口口

半个时辰之后,路云飞奔行了至少十里,一路之上,毫无所见,什么微兆也没有,这种行动,可以说完全是盲目的。

远处有村落,路边有几家小店,专做过往行人生意的,像样的只有一家,其余都是因陋就简的土屋茅棚。

路云飞缓下步子。

人不能不吃东西,纵使有天大的事,肚子还是要补充。别无选择,路云飞进了那家像样的小店。

“客官早啊!”店小二迎上前:“用饭还是……”

路云飞两眼直了,他发现店里有个比他还早的客人,缩在角落里,背对着门,桌上摆了酒菜,却没有动,两付杯筷,像在等人。

而这客人,正是被江湖人称为怪物的“无情老人”。

“他在等谁”

“无情老人”自顾自地嘀咕道:“菜都凉了,到现在才来!”

路云飞心中一动,暗忖:“这该不是对自己说吧!”

“无情老人”又道:“小子,你知道面对酒菜不能动有多难受么还发什么呆”

小二笑笑道:“客官,这位老人家等您很久了!”

路云飞走过去,不管“无情老人”等的是谁,他必须与他谈几句话。

“无情老人”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抬手一指对面的椅子道:“快坐下来呀!”

路云飞真的就坐下,现在双方面对面了。

“无情老人”笑了笑,抓过酒壶斟上两杯酒,路云飞困惑了,这老怪物似乎真的在等他,为什么

“你小子怎么到现在才来”

“阁下真的是等在下”

“谁说不是”

“这……”

“先喝几杯再说。”

两人喝了几杯酒,用了些菜。

“阁下准知道在下从这条路来”

“当然!”

“有什么指教”

“老夫阮囊羞涩,偏偏又非酒不饮,等你来付账。”

路云飞先是怔了一怔,继而撇撇嘴,睑上浮现一抹冷笑,这分咀是句扯淡的话,对方是有居心的。

“付帐是小事,如阁下愿意,还可奉赠盘缠。”

“笑话,别门缝里看人不,便只是一对。”

“好,尽量喝吧!”

“这才像话!”

两人又默默吃喝子一阵。

时间还早,没别的客人上门,小二和掌锅的坐在灶边聊天。

“如果认为酒已差不多,就请别打哈哈,阁下有话请说。”

“你小子既然认定老夫有话说,老夫不得不说,老夫是为了救你的命,所以才巴巴地坐着等你。”

“救在下的命。”

“可不是,想想你的身份和唐家老店的规矩,人给丢一哦了,找不回来的话……你小于还赖着活下去”

“别绕弯了,请直接了当地说吧!”路云飞睁大了眼,心情可就收紧了,他知道这怪物是蟠龙山庄的人。

“老夫吃喝可不是乱敲竹杠,不然没这耐一哦性一哦等你。”声音突然放低:“你想得回人镖吗”

“嗯!”

“人就在后面村边的庙里。”

“在庙里”

“不错,但你如果要带走,得准备付代价。”

“什么代价”

“尽你的全力击败武林公子。”

“击败武林公子”路云飞站了起来,手按桌沿。

“别紧张,人是落在武林公子手中,他藏在庙里,这件事只有老夫知道,你要得回人镖,当然得击败他。话又说回来,你打不倒他,他当然就打倒你,甚或要你的命,这就是代价。”

路云飞凝望着“无情老人”,心里浮起一连串的问题。

这老怪物是蟠龙山庄方面的人,他指出人镖下落的目的何在

这消息,他为何不向曹家人提一哦供

人既已落入武林公子之手,要得回的确要付点代价,为什么曹二小姐不出面呢她与武林公子是有一哦交一哦 情的,难道不能商量

蟠龙山庄庄主曹世武既已亲自出马,他不敢跟武林公子决斗

他忽然省悟过来。

“阁下果然是智计超人一等。”

“什么意思”

“阁下提一哦供的线索,目的是‘驱狼就虎’,让在下出头跟武林公子拚,如果得手,便成了‘移花接木’”。

“目标转到在下一哦身上,蟠龙山庄可以放手干而不必与武林公子正面冲突。如果在下与武林公子斗得两败俱伤,那就变为‘鸡蚌相争’,蟠龙山庄可坐收渔人之利,我说的没错吧……”

“小子,你这叫聪明过了头。”

“怎么说”

“本是顺理成章的事,诼偏把他变成复杂。”

“这线索为何不提一哦供给蟠龙山庄”

“你不敢惹武林公子”

“那是笑话!”

“那你说这废话干么”

“是废话么”

“信不信由你,老夫可真的为了救你。”

“阁下一再说救在下,总得有个理由。”

“老夫一时高兴,包不定等会儿又改变主意。”

路云飞抬头望了望店外,突然下定决心,道:“在下恩怨分明,有恩必报,有怨必讨……”

“嗨!老夫可一向是施恩不望报。”

“明知是个坑,在下不得不往下跳。”

“可没人一哦逼一哦你,你可以远走高飞,唐家老店不会找你。”

“在下是卖命的人,敢卖也敢买,你阁下慢慢喝,在下失陪,希望再见面时彼此欢杯而不用拔剑。”说完,把一绽银子放在桌上,理了理衣衫,大步出门。

“无情老人”望着路云飞的背影,口里喃喃道:“一等一的狠人,但不失一哦精一哦明,希望能揭开他卖命的谜底。”

口口口口口口

村子后边的杂木林里,庙门的匾额上是“威灵显赫”四个字,到底供的是什么神,根本不知道。

落叶满阶,碑苔砌草,景象很荒凉,看来平时香火不盛,连庙祝都养不活。

路云飞踏入庙门。

三合院,正殿和东西厢,一目便可了然,没人影。登上正殿,才看出供的是王灵官,神龛的两侧各开了一道门,通向后面。

路云飞悄然迫向门边。

半倒的豆棚瓜架,长满了野草的菜畦,三开间的矮房子,想来这是看庙人住过的地方,大概缺香少油,混不下去,另寻生路了。

依然寂静无声。

“无情老人”的目的何在

突地,一个古怪的声音从矮屋子里传了出来。

路云飞一哦精一哦神大振,但随之而来的是紧张,因为情况不明,也许这是个可怕的陷阱。略作镇定之后,掩了过去。

半塌的豆棚子,正好拦在发出怪声的窗于边,可以利用作掩蔽。

日光透过破窗子,路云飞两眼发了直,全身的肌一哦肉一哦也一哦抽一哦紧了。

房里,木板床 上,躺着一个女人,四仰八叉,不停地扭一哦动。

不见武林公子,没有田永照,却有个女人,这是怎么一回事无情老人在一哦弄一哦什么玄虚

路云飞靠近窗,定睛细看,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从衣着看,这女子颇不陌生,她是被人用绳子分别绑住手脚,口里边塞了东西,难怪发出那种怪声。

“唔!唔!”那女子边发出怪声边用力扭一哦动,在她转动的瞬间,路云飞看清楚了,心中的骇异简直无法形容。

被绑住手脚的,竟然是曹二小姐

是谁把她绑在这儿

凭她的能耐,连几条麻绳都挣不脱么

“无情老人”说的是武林公子逮到了田永照,藏匿此地……

这是一个陷阱,毫无疑问。解一哦开了曹二小姐,便可明白真相,但如果是陷阱,正好坠入,他极力冷静自己,盘算该采取什么行动。

“姓路的,你的消息还真灵,可惜来迟了一步!”冰冷的声音来得太突然。

路云飞心头一震,他听出是武林公子的声音,但他没回身,竭力保持镇静,准备应付意想不到的情况。

“什么来迟了一步”

“你要找的人溜了。”

“溜了”路云飞回转身,只见武林公子站在铺盖菜畦的草丛中,似乎刚跟人打斗过,脸还是红的。

“这条毒蛇要逮他可真不容易!”

“毒蛇”路云飞不明白武林公子为什么称田永照为毒蛇,更不明白他为什么把曹二小姐绑在床 上。

“你认为时间地点合适吗”

“什么意思”

“咱们了断一下,以免常挂心头不舒服。”

“啊!这个……当然可以!”口里说,心里却在想:“等把你摆平了,就不怕你不乖乖一哦交一哦 出田永照。”

“怎么个了断法”

“在下悉听尊便,随便划什么道,一律奉陪。”

“你倒蛮干脆的,不愧是‘金牌杀手’,这么着好了,你虽是卖命的,但我们没深仇大怨,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三剑见输羸,赢的人可以提出任何一个条件,对方都不许拒绝,敢赌吗”

“嗯!这个……”路云飞心念电转:“难道这是一哦陰一哦谋的一部分对方敢提出这赌约,必有所恃。

他是自信功高,还是别有安排不过,自己并不吃亏,赢了他,不怕他不一哦交一哦 出田永照来的。”

“你不敢”

“那可是笑话。”

“你答应了”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很好,区区相信你不会赖帐,准备吧!”

路云飞缓缓上步,到适当的距离停下,“呛!呛!”两声剑鸣,双方的剑同时出鞘。

双方亮开了架势。

渊停岳峙,无懈可击。

日头巳移到院地的上空,剑芒映目,闪射一哦出刺眼的寒芒。

路云飞暂时什么也不去想,凝神一志,人剑合一,因为他必须要赢,输了就等于输命,人镖得不回,他真的不能赖着不死,破坏唐家老店的规矩。

场面是静止的,但无形的压力与杀机,使人喘不过气。

绝顶高手过招,只要一出手便可见端倪,不须穷打恶斗,尤其是志在必胜的情况下,全部的功力,都集中在一击之间。

而对于敌手的估量,攻击力的完全发挥,时机的把握,意志力的坚定,是制胜的一大要素。

对峙,全神贯注,真元的损耗是很大的。

当然,这是静中的动,也是拚搏的一部分。

盏茶工夫过后,双方额上见汗。

此刻,只要意志稍懈,便会立遭致命的打击,出手的时机是非常微妙的,可说稍纵即逝,也可以说稍懈即败。

因为,彼此都是赝尖高手,胜负之数,取决于各种因素。

心高气傲的人,忍耐力常不能持久,这是剑手的大忌。

“呀!”栗吼声中,武林公子先出了手。

剑芒打闪,路云飞的剑也划了出去,双方不差先后。

一个人在出手之前,必有徵兆,虽是极微,但在高手眼中,已经足够预示时机了,所以路云飞出手,可以说与武林公子同时。

瞬间的一哦交一哦 一哦合,剑刃碰击了不下二十次之多。

乍合,倏分。

武林公子的脸一哦色一哦顿时变得十分难看,苍白里泛青,他锦衣的前襟,现出了三个小一哦洞。

久久,武林公子咬着牙道:“我输了!”

他为人狂傲,目空四海,但这份武士的风度,却使路云飞大为激赏,越是高傲,越不肯认输,这是武林公子与众不同之处.

“在下侥幸!”

“这句话对本人是一种侮辱。”

“说实在的,阁下妁剑术业已登峰造极,如果不信,阁下继续出手,胜负之数还真难预料。”

“路云飞,区区不是输不起的人。”

“在下知道。”

“一年之后,区区会再找你。”

“如果在下还活着,一定候教。”

“现在你提出条件吧”

“请一哦交一哦 出田永照。”

武林公子向后退了两步,摇摇头,道:“区区一哦交一哦 不出来!”一句话,像费了极大的劲才说出来。

路云飞脸一哦色一哦一变,道:“什么意思”

武林公子道:“他已经开溜了,这条蛇又毒又滑,区区没有把握什么时候才能够逮到他。”

路云飞瞪大了眼睛道:“他真的从你手里溜走的”

愤愤的吐口气,武林公子道:“路云飞,我鲁元庆这辈子还没说过谎话,如果你要我项上人头,我也不会犹豫。”

今天的一场架,主要的便是武林公子太过重名,一个重名的人多视名为第二生命,这一点路云飞是相信的。

武林公子道:“你可以另换一个条件。”

路云飞道:“在下不想改变条件,只想修正一下,不论什么时候,你逮到田永照,不许有损伤,立刻一哦交一哦 到唐家老店,如果人由在下找到,这条件取消,如何”

武林公子挫挫牙,道:“区区尽全力找到他,以付诺言,事实上,如果我们互换立场,输的是你,区区提的条件一样,要你一哦交一哦 人。”

想了想,路云飞道:“他是如何溜走的”

武林公子道:“他被蟠龙山庄的人围堵,区区碰巧在庙外林子里,他自己送上门,区区点了他的一哦穴一哦道,带进庙里问口供。

蟠龙山庄的人搜到,区区离开他出去探视,他自解一哦穴一哦道溜了,区区追了一程,再没见他的影子,不知逃向何方。”

路云飞道:“会不会落入蟠龙山庄的人手中”

摇摇头,武林公子道:“没有,刚才区区还看见他们增加人力搜找。”

路云飞偏头看了那矮房子一眼,想问问曹二小姐何以被制住,心念一转,改变了主意,把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如果田永照落入蟠龙山庄,曹二小姐该派得上用场。

武林公子又道:“还有话要说么”

路云飞道:“没有了。”

武林公子道:“那区区该走了,不久再见!”说完,转身穿门而去。

路云飞心里疑云重重,武林公子一直没提到曹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他是输了气昏了头么

“无情老人”的话有一半对了,他指点自己来此地是想利用自己救曹二小姐么这着棋也妙,可以避免正面跟武林公子冲突,他惹不起他。

呆立了片刻,路云飞进入曹二小姐被绑的房间。

曹二小姐显然已筋疲力尽,闭着眼不再挣扎了。

路云飞站在床 前,开口叫了声:“曹姑娘!”

曹二小姐倏然睁开眼来,一看是路云飞,脸皮连连一哦抽一哦动,口里又“唔唔”出声。

路云飞抓掉她口里塞着的布。

曹二小姐深深呼吸了一阵,蠕一哦动麻木了的小嘴巴,两只眼不离路云飞的脸,久久才大声道:“你还不赶快放了我”

路云飞好整以暇地道:“在下得先了解一下情况。”

曹二小姐嚷嚷道:“你先放了我再说不成么”

路云飞笑笑道:“曹姑娘,这麻绳会难倒你”

曹二小姐咬牙切齿道:“我被封住了功力。”

路云飞道:“谁干的好事”

曹二小姐怒叫道:“田永照。”

路云飞为之一愕,想不到制住曹二小姐的是田永照,他不但脱了身,还制住人,看来本领真的不小,他既脱了身,应该会回唐家老店。

“你到底放不放我”曹二小姐火了。

“当然!”路云飞慢应着。

“那你还不放,想打什么主意”

“田永照人呢”

“先放开我。”曹二小姐怒火冲天,大叫起来。

路云飞用手指捻断了曹二小姐手脚和颈上的绳索,由于她挣扎得太久,细皮白一哦肉一哦上全是血痕。

曹二小姐一骨碌翻下床 ,“呀!”地一声惊叫,坐在地上,一张脸红透了耳根。

路云飞赶紧背转身去,啼笑皆非。

原来曹二小姐裙带衣带全是松的,这一下床 ,裙落衣开,忙不迭地坐下地去,用手拉掩,那份狼狈就不用提了。

路云飞眼望门外道:“是田永照的杰作”

曹二小姐厉声道:“我要剥他的皮。”顿了顿又道:“你不许回头。”

路云飞当然也感到尴尬,心里想:“田永照年已半百,如此轻薄一个少女,这种行为不可恕,的确该杀!”

曹二小姐紧好了衣裙道:“你可以回头了!”

路云飞闻言缓缓回身,只见曹二小姐的粉一哦腮红里泛青,眸子里全是杀芒,恨毒之情溢于言表。

“曹姑娘,事情怎么发生的”

“我快到庙时,远远发现一个人奔了出来,投入林子,不久,武林公子追了出来,我就知道先头的人是谁了。”

“这附近全有我们的人,我正要发出讯号,却见田永照从另一个方向折回来进入庙里,我追了进来,遍寻不着,进这房间,他躲在床 底下向我偷袭……”

“所以姑娘就被他制住了”

“我……我非剥他的皮不可。”

“他……侮辱了姑娘”路云飞目射寒芒,那目芒,表示他的心中已经升起了杀意。

曹二小姐挫牙道:“没有,我一直是清醒的,只是……不知他在绑我的时候,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路云飞道:“他这么做该有目的”

曹二小姐道:“我不知道他居心何在,他刚刚还躲在房里,后来像是听到外面有声音,他便匆匆地溜了。”

路云飞跺跺脚,脱口道:“你怎不早说”

曹二小姐瞪眼道:“你要我怎么说”

路云飞也觉得这句话说的不恰当,笑了笑,道:“是在下失言,对不起,曹姑娘能自己行动么”

曹二小姐眼珠子一转道:“我功力被封,你能替一哦我解一哦开么”

路云飞想了想,道:“不一定,各人手法不同。”

曹二小姐坐上床 边,摆了摆乱发,道:“你可以试探着查查,也许能解得开,我记得他好像是……”用手比了比一哦胸一哦前、小腹处,又道:“有好几个部位被点。”说完,咬着下唇笑了笑。

她是头一次笑。

路云飞一看她手比的位置,根本就是男人不便出手也不便看的部位,心里不由嘀咕起来,再看她的笑容,似乎也很异样。

深深一想,省悟过来,她是有意造成某种情况,再想到上次正一哦陽一哦春喝酒的情形,更加证明了所猜不错。

“曹姑娘,这附近定有贵庄的人,你还是回庄去……”

“什么,你不肯替一哦我解”

“不是不肯,是……”

“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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