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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筑惊艳 奇招变美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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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从容举步,青衣女子后随,出了食堂门,后面已响起嗡嗡之一哦声 。

在两名神秘的青衣女子伴随下离开了镇集,走的是小路,行进的方向是山边。

月光如练,林野山峦全浴在银光里,一路之上,两名青衣少女始终保持缄默,东方白也懒得开口,两女一男默默行进。

东方白满腹狐疑,但却没有惧意,踏着琼玉似的月华,他不期然地又想到了美赛天仙的祝彩虹,如果她此刻出现,岂非就是月光之神!她美得像画家笔下的倩女,仿佛已不是尘世中人,如果能与她结为……

不!下意识中发出了抗议,我不能,我已丧失了资格,除非……他的心意开一哦弩一哦紊乱了,像突然投入了茫茫。

眼前出现一片莽林,小路到此已变得若有似无,莽林沿着山麓迤逦出去,林子上空是银辉,林梢以下一片乌黑,很明显地两个层次。

东方白在想,她们究竟要带自己到什么地方顾盼之间巳到了林缘,两名少女连头都不转便穿进林中,前望一片漆黑,像是投入了另一个世界,东方白顿时生出了一哦警一哦惕之念。但他仍不开口。

前面丈许之处突站亮起了一盏白纱灯,灯晕里隐约可以看出提灯的也是个青衣少女,一望而知是引路的灯笼。

灯笼开始前浮。

原先的两名青衣少女变成一前一后把东方白夹在中间,都不吭声,与灯笼保持固定距离以等速前进。

林木茂密而丛杂,方向不时变幻,幽暗中不知道是否有路可循。

东方白相当纳闷,他不能不想

自己将被带到什么地方

对方到底是何来路

对方找上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从两名少女出现徐家老店时酒客的反应看来,对方无疑地是一个神秘而恐怖的门户,而且在徐家集一带是妇孺皆知,自已事先何以毫无所闻呢

他有些后悔不该托大,应该先追问下来龙去脉,现在已经上了路,而且深人腹地,再问已嫌迟了,但眼前的情势看,如果没了纱灯,要想平安退出这黑森林还真不容易,天知道这林子里隐藏了多少凶险。

行行重行行,不知走了多远,林顶微露月光,想见林木已稀,但高远深邃的光影,充分显示这林子的古老幽森,即使是大白天,恐怕也难见天日。

由于传讯的和引路的都是少女,更加重了气氛的诡秘。

照酒客的说法,这些女的号称“女执事”,换句话说就是江湖刽子手,现在等于是伴虎狼而行,这批虎狼的巢一哦穴一哦又将是什么景况呢她们的首领头头又是什么形象

眼前现出一片白,是林空。

一幢灰一哦色一哦的屋子,缩踞在林空中,前端是块隙地,左右后方仍然是巨木围峙,使屋子显得很渺小。

屋门是洞一哦开的,纱灯迳自隐入不见。

穿过隙地,到了屋前,前面的女子侧在一边。

“到了!”她第一次开口,而且只两个字。

谜底就要揭晓,东方白下意识地感到一阵紧张。

人停在屋门外。

屋里没灯,但借着月光的反射,隐隐可以看出是堂屋的布置,暗影中可见桌椅的轮廓。

“请进!”女的第二次开口。

“这是什么地方”

东方白不能不问了。

“你进去就知道。”

“在下要知道了再进去。”

“东方白,你怕了么”口气已经很不友善。

“笑话,怕就不会来了!”

“那就进去!”

“哈哈哈哈!”东方白昂起头,朗笑了一声,豪雄地道:“别说是一间小屋子,即使是龙潭虎一哦穴一哦,我无肠公子又何惧之有!”

脚步一提,跨了进去。

山于外面有月光反射,再加上原本超人的视力,虽然没灯,但里面的情况却看得一清二楚,三开间,左右有房门,正面是长供桌配合八仙桌,两侧各想了两椅一几,供果后面是屏帐,此外没任何摆设。

东方白兀立在堂屋门内三步之处。

两名青衣少女悄然隐了开去。

里外一片死寂,气氛在冷森中透着诡谲。

“你就是无肠公子”

声音从屏帐之后传出,而且是个女的,听声调对方年纪不大,很可能是个少女。

“不错!”东方白气定神闲:“你是准”对方既然如此大刺刺地,他也就不必讲究什么礼貌称呼。

“你不必问我是准,现在我问你,你到这边乡小镇来是为了什么”

“办点私事,恕不便奉告。”

“恐怕你非交代不可。”

“这是一哦逼一哦问口供么”

“随你怎么想,反正你非交代不可。”

“在下一向不喜欢被人一哦逼一哦迫,更不喜欢听这种语气,一句话,无可奉告。”

“哼!东方白,你放明白些,此地可是来时有门,去时无路,别倚恃你那点剑上的小小功夫,否则的话,你会后悔一辈子。”

女人的声音突转冷厉。

东方白心念由转:“这地方很邪门,定然是这帮女子的据点无疑,她们无端端地找上自己是为了什么凭几个少女当然不可能开门立户,真正的主宰是谁”

“在下一向不信邪!”

“很好,会让你见识的。”

“姑娘为什么不先介绍身份”

他听出对方年纪不大,所以用了姑娘这两个字的称呼。

“我的身份你毋须知道,现在先让你看样东西,咱们谈起来便顺当了,你自已进右首房里去看看!”

东方白的目光移向右首房门,暗忖,到底要自己看什么东西,该不是诡计吧

房里突然亮起了灯火。

“请!”女人的声音在催促。

既来之,则变之,即使这间小小房间里有毒蛇恶兽在等着也不能示怯,何况事实上没有选择的余地。东方白徐徐侧身,面向房门,房门是虚掩的,看不到房里的情况,只有灯光从门缝透出,定定神,缓步上前,手半抬,隔空以真力把房门推开,一看,脚步不由钉住了。

房里一桌一床 ,桌上有灯,床 上有个人蒙头而卧,此外什么也没有,对方要自己看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不进去”女的又出声。

“要在下看什么”

“床 上的人!”

“人”东方白一怔,“什么人”

“你看了就知道。”

“人,天天看,时时瞧,有什么好看的”

“非常好看,你进去揭开被子就知道。”

揭开被子,被子里蒙的是男是女

是老是少

是丑还是妍

为什么躺在床 上蒙在被子里等着人去揭这当中究有什么蹊跷一连串的疑问在东方白的脑海里打旋,进房、掀起被子,后果将是什么他经历过不少稀奇古怪的情况,但没有比这一次更令他困惑。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进入房间。

面对着床 ,他有些犹豫,掀一哦开被子很容易,但掀一哦开之后是什么情况便无法想象了。

如果是刀剑相对,明知凶险他也会坦然应付,可是身当这种诡谲的场面,任他功力通玄仍然免不了踌躇,人,所恐惧顾忌的是未知的事物。

“东方白,为什么站着不动。”女声又响起。

“……”东方白无言。

“堂堂无肠公子,对别人残忍,对自已可相当顾惜。”语意充满了不屑。

“……”东方白向床 前挪近两步。

“想不到你胆小如鼠,放心,掀一哦开被子看看,不会有任何凶险,要你命的时辰还没到。”接着是一声冷笑。

要你命的时辰还没到这话是什么意思看样子对方的目的是要自己的命了,什么理由呢东方白并没动气,反而更镇定,这种诡谲的情况只有沉稳才能应付,想不透的事用不着白花脑筋,眼前的问题是掀一哦开被子,也许谜底就在被子里,假设被子里藏着一哦陰一哦谋,如何使凶险减低到最小限度……

心意连转之间,他有了主意,身形朝床 尾一个横移,用极快的手法抓起被角,朝床 头方向倒撤回去,他这样做的目的是如果床 上人预谋猝袭,在被子倒卷的不意情况下,定然会措手不及而影响原定行动,他便有应付的余格。

被子翻飞开去,床 上人赫然呈现,但没动静。

被翻人现只是一瞬,东方白也在这瞬间换了位置,动作的迅俐着实惊人。

定神一看,全身的肌一哦肉一哦突然一哦抽一哦紧,目光也直了。

床 上是个人没错,但只是具备人形,实是一堆烂一哦肉一哦,血液已经凝固泛黑。

这种惨象,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看了也会心寒。

是什么人竟然用这种残忍无伦的手段杀人

被杀的是什么人

东方白一向冷静超逾常人,可以说已经到了泰山崩于前而一哦色一哦不变的境界,可是现在也免不了感到一阵心悸,但他明白这只是开端,还有不可期的下文,所以他在极短暂的一阵悸一哦动之后。又回复了平素的冷静。

从残留的须髭看来,被零宰碎割的是个男人,年纪应该是中年以上。

照一哦尸一哦体的情状判断,人是被杀之后移来此间的,因为地上床 上都没有血迹。

现在的问题是对方为什么巴巴地引自己到此地来看这具残一哦尸一哦

“东方白,你看清楚了”女人的声音又传来。

“看到了,但不清楚。”

“哼!你还有什么不清楚”

“这死人跟在下有什么关系”

“你杀了人不敢承认”

“什么”东方白意外地一震,转过身,面对房门,竭力保持情绪的平静,沉声道:“你指在下是凶手”

“你本来就是!”

“什么证据”

“要我一一指出来,你才肯承认”

“说说看!”

沉寂了片刻,女声再起,冷厉得像利刃快刀。

“听着,第一,停留在徐家集的你是唯一的生人。第二,你曾经到听竹居拜访过不为老人,而死者被杀的地点就在听竹居到徐家集的路上。第三,死者是拔尖的剑道高手,鼎鼎大名的‘太行之鹰’苏飞,只有你无肠公子有能耐杀得了他。”

东方自心想,自己到徐家集来的行止,对方一哦摸一哦得一清二楚,看来她们对每一个外来人都会加以密切监视,这顶杀人的帽子怎会扣到自己头上来呢对方所列举的理由,全是莫须有之词,当下自顾自笑了笑。

“这样就能证明在下是凶手”

“还有!”

“噢!还有什么”

“南一哦陽一哦‘金狮子’刘陵跟你决斗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你对付他的手段和现在床 上人一模一样,你救得了么”

东方白打了一个寒颤,他想起来了,这是两年前的事。自己初履南一哦陽一哦,巧救了一个准备在路边自尽的老人,细问之下,知道这老人是江湖卖艺的,儿子不幸得急症死亡,带着媳妇继续这行当,到了南一哦陽一哦才三天,媳妇便被当地的恶霸“金狮子”刘陵的手下抢了去,还把老人打个半死,老人在投诉无门之下只好走绝路,自己一时激于义愤,约斗南一哦陽一哦无人敢惹的金狮子,一剑折服了对方,救出老人的媳妇。

当时自已抱着不为己甚的宗旨,没要金狮子的命,不料第二天便传出金狮子惨死的消息,自己也被冠上了“无肠公子”的外号,这公案至今是个谜,想不到对方竟以此判断自己是凶手。

这是无法解释的事。

“在下没杀人!”他只能说这么一句。

“就凭你一句话”

“足够了!”

“哈哈哈哈,东方白,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门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你既然用这种酷毒的手段杀了‘太行之鹰’,不管你杀人的理由是什么,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十倍的代价。”

东方白不想辩白,事实上也无从辩白起。

“准备如何对付在下”

“把你生撕活剐。”

“可以,那要看你们的能耐,不过,在下可以请教一下你们的门户派别么”东方白依然保持他的和平风度。

“多余。”

“在下再郑重声明一句,不是杀人者。”

“鬼才相信。”

“那就现身动手吧,否则在下就要告辞了。”

“哼!想走做梦!”

“来见得!”东方白脚步一挪……

就在东方白脚步一挪之际,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有东西从头顶闪电般罩下,他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定定神,发觉自已已被罩在栅笼之中,这栅笼四周与壁齐,上面距头顶不及半尺,栅枝粗如儿臂。

房里会装有这种机关是始料所不及的。

突然的变故使东方白脸上失一哦色一哦,但瞬即回复正常。

铁栅罩地的余音久久方歇。

一条人影幽然出现在房门外。

房里的灯还亮着,透过铁栅,照见了门外的人,是个月白一哦色一哦劲装的少女,体态在婀娜中透出刚健,极美,像一朵盛夏的玫瑰,有一股灼人的娇一哦艳,如果定要找出她美中不足之点,那便是眉宇间隐藏微露的煞气,也许,这便是江湖儿女的特一哦色一哦,可以解释为另一种美。

她就是刚才暗中发话的女子么

她的美与祝彩虹相较,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形态,同样诱人,但给人的感受不一样,一个是婉约,一个是刚健。

东方白似已忘了置身何地,在仔细欣赏对方。

“东方白!”声音依然冷厉,但就是刚才暗中发出的音调:“你现在是笼中之鸟,有一百样方法要你死。”

“是么”东方白一副不在乎的神态:“姑娘准备用一百样方法中的哪一样方法呢

“还没决定,也许在七天之后。”

“为什么要七天”

“嘿!”月白劲装少女笑了笑,笑态很美,但带着杀气:“当然有道理,七天,饥一哦渴要不了你的命,你会活着,但三天之后,床 上的一哦尸一哦体会腐烂发臭,你可以慢慢消受,七天之后,你会剩下半条命,那时便会有更好礼数侍候你,于是,你会跪求解脱,渴望死亡,于是……”

接着是一串轻脆但刺人的娇一哦笑。

“是很有意思!”东方白像是在听别人的事。

“你不在乎”

月白劲装少女反而有些错愕,她的话并没有引起预期的反应。

“在乎并不能解决问题。”

“你真的人如其号,没有心肠”

“无肠岂真无肠,有肠未必有肠!”东方白挑了挑眉,展现出迷人的男人风度,井非故意,而是出于自然。

月白劲装少女脸上浮出一抹异样的表情,但一闪即逝,又回复原来的冷艳,不屑地披了披嘴,小鼻子皱了皱。

“很好,是会查看你有无心肠的。”说完转身移开。

东方白望着空虚的门外,眼前似乎还闪动着月白劲装少女婀娜矫健的身影,她是属于什么门派什么身份青衣少女被称为“女执事”,显见是一一哦群一哦可怕的女杀手,那她应该是杀手中的杀手了,还是个迷人的女杀手。

房间依然是房间,只是多了一重铁栅。

东方白静立了片刻,回到桌边椅上坐下,扇灭了灯火,窗外的月光已经消除,里外一片黑,床 上可怖的残一哦尸一哦也随着被黑暗吞没,空气变成了死寂,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存在的只是他无形的意识。

静,绝对地静,但不是安静,而是冻结的空寂。

在空寂中东方白笑了,是一种自嘲,平白被误为凶手,无端地陷身栅笼,伴着具残一哦尸一哦,的确是件可笑的事。

他又想到了那道彩虹,璀璨迷流的彩虹,她现在当闪耀在听竹居里,伴着盲残的不为老人,何时才能再亲近到她

彩虹是属于虚无的,但她却是实体的存在。

他不禁悠然神驰。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始终没有动静,他想,对方既然是一个门派,这森林小屋当然不会是门户所在地,顶多是个秘密哨所,到目前为止,现身的只四个少女,仅有一个男的却是具一哦尸一哦体,这实在有些邪门。

“该是离开的时候了!”他自语了一声,站起身来,步近门边,轻轻拨出长剑。剑身平贴上栅枝,运起真力,片刻之后,换另一根,如法炮制,又片刻,然后还剑入鞘,双手分撑被剑身贴过的栅杖,扳掰,粗如儿臂的铁枝应手而弯,变成了尺许圆洞,他逡了出来,又把栅枝扳直还原,人已立脚在房门之外的堂屋。

堂屋门外有灯光照来。

东方白不由发了急,如果此刻出门,非撞上对方不可,虽然无惧,但总是惹厌,势又不能重回铁笼。

灯光已移到门首,夹一哦着轻微的脚步声。

东方白在情势所迫之下,迅疾地转进供桌后的屏帐。

两人进屋,其中一人持着小白纱灯,赫然是从徐家老店把他引来的那两名青衣少女,双双步近门边,那提灯笼高高举起。

“咦!”提灯的发出惊咦。

“人到哪儿去了”另一个惊声接上,凑近铁栅朝里仔细察看:“没人,这可是怪事,铁栅好端端的……”

“你……看仔细了”

“人又不是一根针,这房间根本没有藏身的地方。”

“莫非……他会土遁”

“少废话,快去报与公主知道。”

东方白在暗里心中一动,公主,谁是公主此地又不是王侯府第,那来的公主这到底是什么门派,竟然有这种古怪的称呼。

心急之间,忽听门外传进一个声音:“怎么回事”

东方白的心顿时收缩,他听出来的正是那月白劲装少女,对方只消随使一搜,自已就非露原形不可,不知后面有没有出路他正想转头察看,忽然感觉有样尖锐的东西刺上了自己的后腰,他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不用说,这尖锐的东西是剑或刀,想不到屏帐里还伏得有人。

他不能出声,也无法反抗。

月白劲装少女进了门。

两名少女齐齐弯了弯腰。

“公主,人不见了!”提灯的惶惑出声。

“什么,人不见了”

“机关没破坏,还是好好的!”另一个加了一句。

原来她就是公主。

被称作公主的月白劲装少女快步移近房门。

提灯的高举灯笼。

月白劲装少女观察了一阵,微哼了一声,转过身来,自语般地道:“怪事,他是怎么脱身的,难道他会缩骨功他逃不了的,除非他会隐形。”

左右顾盼了几眼,冰声道:“传下令去,所有桩卡提高一哦警一哦觉。”

“是!”没提灯的恭应了一声,匆匆出门而去。

“里面搜一搜!”月白劲装少女又下令。

“是!”提灯笼的应了一声。

东方白心里想:“根本就用不着搜,自己已经被利器制住。”才这么想,突觉后腰的尖刺移去,一条黑影从侧边穿了出去。

“呀!”地一声惊叫,灯光熄灭。

“好哇!”屋里人追了出去。

东方白整个傻了,这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制住自己的是她们的人,现在看来却不像,他突然穿了出去,是有意引走对方援助自己脱困么可是为什么又用利器制住自己呢

莫非他是第三者一哦摸一哦进来探秘的,以为自己是她们的人,所以先下了手,后来发觉不对,又怕被搜出,只好开溜,这是最合理的推断,但不管如何,现在是自已脱身的好机会,于是,他不再迟疑,转出屏帐,掠了出去。

门外不见人影。

这里只是块林中隙地,四面森森巨木环绕,月亮一偏便算沉没了,眼前是一片黑,只有漠漠的天光。

他不能待在可见的地方等对方回头发现。

他迅快地穿进林子,长长舒了口气,静下来。森森林樾,伸手不见五指,置身其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可怖的世界。

他开始盘算,照那位月白劲装少女的说法,除非会隐形,否则一哦插一哦翅难飞,又传令桩卡提高一哦警一哦觉,无疑地,这地方除了依这片黑树林作为天然屏障之外,还布了桩卡,来时是有纱灯引路,现在是一哦摸一哦黑,即使没有桩卡,要一哦摸一哦出去也不是件易事,何况方向不辨,藤萝阻障。

不管东南西北,只消认定一个方向直走不变,定可脱出这片黑森林,他打定了主意,不高明,但很切实际。

于是,他开始挪步。

没有任何光源,再好的眼力也只能辨别树身的影子不致撞上,横枝藤条的拂扫刺挂是避免不了的,前进数丈便已感到极度艰困,而这片黑森林从来时的感觉上少说也有三五里广袤,要穿透的确是难,难,难!

感受归感受,他不能回头,也不能停止不前。

一哦摸一哦索着,一步一步穿行,他料想此刻距天明应该不远,等日出之后,再茂密的森林也不能说没有丝毫光线透入,只要视线稍为明朗,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不知一哦摸一哦索了多少时间,也不知走了多远,但情况似乎毫无改变,天似乎永远不会亮,暗黑深浓如故。

一向坚韧的他,心意巳有些难以把持,开始浮躁。

与其一哦浪一哦费一哦精一哦力,不如坐待天明,天一亮,行动便可多少自如些,决定之后,他倚着一株巨大的树身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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