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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你跟人渣又有什么区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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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也不愿再跟他多说什么,抿紧唇瓣,她转身,往来的方向,拖着疲惫而沉重的身子,踱步而去。

可就在她转身的间隙,夜风飘然吹开她额前的刘海,她额头上渗出鲜血的伤口,清清楚楚的被唐慕年纳入眼底。

他心底一凉,呼吸滞了滞,根本什么都不顾了,大步往她走过去,“你受伤了!”

说出这句话时,他言语间有疑似满是心痛跟愤怒之意,像是无意间就这么表达出来了。

宋言心底沉得不能再沉,没有听到般,对于他的着急无动于衷,只有内心充满了可笑又自嘲的意味,闭上眼皮时,一颗颗豆大滚烫的眼泪,毫无预兆的流淌下来。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毁她的人是他,救她的人……也是他。

就感觉,好似连老天,也在捉弄于她,将她玩得团团转,嘲笑着她一样……

“我说你受伤了你没听见吗!”见她坚持着自己要走,唐慕年几步来到她身边,拽过她的手臂到身边来,神色阴鸷而愤怒,还有慢慢类似于心疼的感觉,又是强势得不容拒绝,“跟我上车!我送你回去上药!”

“我说了别碰我!”宋言反应强烈地甩开他,心脏上像是被烙上了很疼很疼的伤疤,她整个人快要奔溃似的,连连后退,凝望他僵硬地神色,眼泪完全不能自控的往外涌,沙哑的声音,喃喃轻声哽咽着,“别碰我,别救我,也别来关心我……”

别试图对她温柔,她已经不习惯了他的温柔。

所以,千万不要做出任何一点像是关切她,爱她,护她,温柔她的举动。

她怕自己会沦陷,会一不小心就像是坠入了他的圈套里,会摔得更加的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唐慕年神色复杂的拧起眉,在这一刻忽然迟疑着,竟真有一种,不想上前打扰,不敢再触碰她的惧怕心理。

因为,他怕他再一触碰,她就会在他面前,彻彻底底的粉碎……

就这样四目相对,她眼神凄楚而恳求,他眉色复杂而惧怕。

一个害怕被接近,一个突然不敢靠近,两两相望,相对无言。

然而偏偏却在这时,宋言盯着他的神色突然一变,眼神惊恐地凝视他的背后,双眸瞪大,冷冷倒吸了口冷气,骤然骇然出声,“小心!!!”

耳根一动,仿佛也在霎时感知到了什么,唐慕年倏然侧身,往旁边一移,同时间一拳朝着身后挥过去,在一拳挥到身后男人的脸上时,他手臂上也多出了一道鲜血淋漓的刀口子。

原本昏死在地上的男人,不知是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又或者是从始至终根本就是假装昏死而已,从身后偷袭唐慕年时,手中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把十厘米长的折叠刀,虽然脸上狠狠又挨了一拳,脚步踉跄趔趄了几步,但却也让唐慕年的手臂上挂了彩。

随后,两个人男人便厮打在一起。

“妈的,真是找死!”

宋言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想要上前去帮忙,可奈何根本没有她能钻到的空隙,去帮忙不但帮不上,很可能还会帮倒忙,她只好站定在原地,不动。

唐慕年大学时期毕竟是在篮球队待过的,身手敏捷矫健不说,单从身高气势上,就已经胜了一大截。

于是,没有多久,男人就完完全全的被打趴下来,而唐慕年的手臂上,又多出了两道口子。

这一次看男人是真正昏死过去,短时间内估计不会再清醒过来,唐慕年终于扔开他,起身,拉着宋言就往车内走去,“跟我回去!”

“……”

这一次,她没能拒绝。

开不了口再去拒绝。

车子平稳极快的行驶在马路上,窗外漆黑一片。

后座中,傅寒深眉宇间的褶印越来越深,终于是忍耐不住,冲驱车的石恒道,“把速度加到最快。”

“可是老板,这样会很危险……”

“我说加快速度!” 他低沉磁声的命令,有种不能违背的气势。

石恒只能应道,“是。”

刚将车速加快到最大,行驶出去不远的距离,对面有一抹强烈刺眼的灯光射过来,在这个郊外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刺眼。

见有量车子迎面而来,石恒逼不得已,稍微放缓了车速。

两辆车子擦身而过时,眉头深皱的傅寒深漫不经心的调过目光朝窗外望去,只见视野内,贴着他们的车擦过车内副驾驶座上,有抹女人熟悉的身影。

身影一闪而过,快得叫人难以捕捉。

而待到石恒很快驱车来到事出之地时,傅寒深下车看到的,只有一个脸上几乎全部是血,趟在地上暂时昏死过去的男人。

他来晚了吗

傅寒深眉头拢紧得厉害,骤然想起方才离开的车子,眸光倏然深沉如渊,像是覆盖上了一层令人探不到底的迷雾,侧头又看向身旁的石恒,“警局里的人还没出动”

“应该也差不多到了。”石恒老实回答,试探问,“要不我再催催”

没有回答,傅寒深微微侧头时,眼皮底下的视线,睨见一颗掉落在他铮亮皮鞋边的扣子。

敛下潋滟深眸,他弯下腰,深处修长而骨骼好看的手指,捡起躺在他脚边的扣子。

扣子是淡白色的,看得出是一个女人的衬衣的衣扣。

薄薄的唇畔抿成一条优美而好看的弧线,他深沉的眸子若有所思,然后,轻轻将扣子握在了掌心中。

石恒一催,迅速马上就有人到了。

副局长下车,睨见站在那儿身姿倨傲挺拔的男人时,慌忙迎过去。

看到地上躺着昏死过去的男人,副局长抹抹额头上的虚汗,面向傅寒深,毕恭毕敬,点头哈腰的连连赔礼,“傅总,真是抱歉我们来晚了,您平时这么忙,还劳烦您帮助我们抓捕到最近连连作案的犯人,真的是很抱歉,我……”

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低低沉沉的,傅寒深没说一个字,倨傲颀长的身姿,转身便上了车,态度不知是轻蔑,还是根本懒得多说。

副局长尴尬地杵在原地。

这个傅总的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怪啊。

公寓的门铃骤然响起,很快,有人跑过来开门。

见到外面身姿挺拔,仿佛有种居高临下倨傲感的男人,宋小源一愣,“咦你怎么来了”

屋内,裴思愉的声音传了过来,“宋小源,是谁”

宋小源没有回答,而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门外的男人。

往屋内轻瞥一眼,傅寒深淡淡开口,“就你们两个人”

宋小源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诚实点了点头,接着,他还没问什么,里面的裴思愉走了出来,“宋小源,你……”

而当视线触及到门外的男人时,脚步一顿,她怔了一怔,这个人是……

得到的答案已经清楚,傅寒深没想多做停留,“我走了。”

他转身欲走,却还没迈开步子,整个人又停住,侧头,看向突然上前拽住他衣角的小家伙,眉梢微挑,眼神询问。

“今天是我生日。”宋小源明亮亮地澄澈眼眸,暗藏了期待,内心满是希望这个黑心男人能表示表示。

可是,傅寒深却说,“关我什么事”

啊!这个男人好不解风情啊!

宋小源内心满是抱怨,瞅瞅他,小嘴嘟了起,先下手为强,口头上颇有绑架的嫌疑,“你来这里不就是想给我过生日”

“你想太多了。”可惜傅寒深这种男人,是任何人在语言上绑架不了的,说出来的话,都不带一丝婉转,干脆直接得直戳他期待满满的小心肝。

“那你走吧。”别开头,宋小源撇撇嘴。

好吧,反正他肯定是自作多情了,这个男人又没说喜欢他或者喜欢宋大言,他也总不能像是心安理得的样子,要求别人干嘛干嘛。

虽然他是有些小贪心,但宋大言说过,如果太贪心,会惹起别人的反感,要懂得适可而止。

就目前来说,他还不太想这个莫名跟他们牵扯到一起的男人反感他,所以只好作罢。

尽管没有刻意,但小家伙说出让他走的这句话,却莫名地透出一股委屈失落感,让傅寒深毫无情绪的心弦,微微一紧。

分明是感觉得到小家伙的期待,可他最终却仍旧没有留下来,深深看了宋小源一眼,他便不带一丝留念的离开。

宋小源看着他离开渐渐消失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回身小声抱怨道,“no。2就是no。2,太难搞定啦!我怎么就看上他了呢”

“……”

尽管他说得声音不大,刚刚步入电梯,耳力甚好的傅寒深却仍旧不差一字的听个清清楚楚,只见他眉梢狠狠一抽,电梯门也随之关上。

屋内,待宋小源关上门返身回来,裴思愉忙凑到他身边,挑眉,八卦心强烈,“你跟刚才那个男人很熟”

“不熟。”宋小源态度立刻转变,“谁跟那种一板一眼不解风情古板苛刻的男人熟啦我跟他不熟!”

完全无视他这句话,裴思愉勾过他小肩膀,“来,告诉姐姐,刚才这个no。2是什么意思”

宋小源嘟嘟小嘴,“就是no。2的意思哦。”

其实裴思愉大概也猜得出来了,又问,“那no。3是谁呢”

宋小源抬起眼皮看了看她,觉得跟裴思愉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便满是不甘地说,“除了那个姓唐的,还能有谁”

“……”

裴思愉双眸一滞。

尽管唐慕年骨子里仿佛都透出一股渣的感觉,但撇去这点,他各方面还是挺不错的,而更是基于他觉得宋言喜欢唐慕年这点,勉强也算对得起这个no。3的排名。

车内后座中,车子刚驱驶不远的距离,瞥见路边一家蛋糕店,傅寒深脑海中浮现出宋小源那满是期待又失望的语气。

一个孩子对他失不失望,他素来觉得无所谓,毕竟讨好孩子这种事,不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而他生来就是不会向别人讨好的冷硬男人。

但在车子刚越过蛋糕店,他却突然沉声开口,叫石恒又倒了回去,随之,打开车门,下了车进了蛋糕店。

等他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个不大不小用盒子包装起的精致蛋糕,英挺而深邃立体的五官,模样满是不自在,眉头皱得深深地把蛋糕扔到石恒手中,声音冷硬,“你上楼,给他送去。”

石恒,“……”

没有回跟宋小源租住的公寓,宋言被唐慕年带到之前那个他所买下的公寓。

车子在楼下停稳,打开车门,唐慕年绕到她这边,给她打开车门,深处修长干净的手指,态度褪去了以往的冷冽,这一刻有少许的温柔,“下来吧。”

声音淡淡的,轻柔的。

这个不经意流泻出温柔模样的他,足以让一个人绷紧的心弦,稍稍放松下来。

宋言却没有伸出手握上他的,反而自己下了车,站在车旁,不看他一眼。

紊乱而恐惧颤抖的心绪,已经得到缓解,尽管身体还仍旧有些麻木僵硬,她却冷静道,“你去医院包扎下伤口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

她要走,却被他板住肩膀,猛地扯回来,“你到底还要倔强到什么时候!”

真是该死的!

都这种时候了,她就不能适当的懦弱一点吗

一定非要这么彻头彻底,恨不得马上就跟他划清界限,跟他脱离得干干净净

身子被转回来,宋言毫无预兆地瞥见他两只手臂上的伤口,眼睛被微微刺痛了下,她别开头不敢看他,抿紧了唇瓣,忽然不知还该说些什么。

真是很戏剧性的,他竟然为了救她而受伤了。

倘若这是一场充满恶意的玩笑,那么,她到底被捉弄到了何种地步

看她清丽素净,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蛋,唐慕年只觉得心底有股驱之不散的怒意跟阴霾缠绕在他的心扉间,扰得他心情紊乱,躁动,不安,恐惧,不舍……

很多时候,真让他恨不得抓住她的肩膀,把这副倔强又虚伪的她狠狠捏碎了才好。

如钢钳般的大掌箍住她手腕,不再询问,他拽着她手腕便往楼上走去,一身的怒意,火气冲冲的。

“唐慕年……”

“住嘴!”她想说什么,他却回头怒瞪她,“如果你想我伤口一直得不到处理导致伤口腐烂,你就尽管再挣扎跑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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