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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 戴夫南特先生的行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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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卡迈克尔说。

“为什么,不信什么?”戈登有点儿生气地问到。

“我确信沙利文不会说‘不在’。你们从来都没有注意到爱尔兰人回答一个普通的问题时,不会简单地说‘是’或者‘不是’吗?如果你说,雨已经停了,他不会回答‘是的’或者‘不是’,他会说,‘的确停了’或者‘还没有停’。原因很简单:爱尔兰语和拉丁语一样,两种语言中都没有地道的单个表示肯定或否定的词。这样就要说到爱尔兰语的一个重要特点——”

“哦,快抛开你的陈年理论吧。”里夫斯说,“我想听听戈登访问的情况——你认为他说的是真话吗?”

“从他的态度来看,我想他没说真话。因此,他一离开,我就大胆地进了屋,自己查看了一番。”他详细地描述了戏剧性的所有细节。

“天啊,真让人激动,”马尔耶特说,“要我说,警察会拘留你的,戈登。”

“你说,”里夫斯插话,“你认为昨天,也就是周二他没在。当然,因为他没有取走周一到的信。他周一消失了,带走了在另一处留宿时需要的东西,香皂和毛巾——不旅行的人一般都不会随身携带的东西。”

“这是我发现的最有价值的线索。”戈登说。

“至于肖像,可能只是偶然,我确信他在最后刻把它塞进了行李里。”

“这个发现太重要了,”里夫斯说,“因为很显然,周一,布拉泽胡德还没遭不测前,戴夫南特正打算离开一段日子,而且也并不打算立即回到他平时的住地,因此他带上了硬领等一应物品。不过,他一定打算离开不短的一段时间,要不然他不会不怕麻烦地把肖像也带上的。相框是什么样子的?”

“很时髦,但是上面没有制造商的名字。”

“这恐怕是说明,谋杀者是有预谋的。”马尔耶特插话,“我希望我说这话不会太尖刻,我从未喜欢过戴夫南特。我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有狭隘的宗教观念的人,我了解罗马天主教徒,与他们相处很容易。但他是一个容易暴怒的人,你们应当都有印象吧。”

“他暴躁的脾气可能会很关键,”戈登反对说,“如果谋杀不是有预谋的话。”

“并不仅于此,”马尔耶特继续说,“对我来说,他是一个阴郁的人,他可以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或者政客进行可怕的责骂。我应该不是唯一有此印象的人吧?”

“戴夫南特长什么模样?”卡迈克尔突然问道。

“上帝啊,”里夫斯说,“你应该记得很清楚。你应该在每个周末都会在会所里遇见他,而且他也很有名。”

“喔,是呀,”卡迈克尔解释说,“我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是否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如果你们是在证人席上,你们怎样描述戴夫南特的模样?”

“嗯,”里夫斯十分不确定地说,“我想,应该说他的肤色很黑,很黑的头发,嗯,很浓密,浓密的头发使他的五官很不鲜明。通常我会注意一个人的眼睛,但我对戴夫南特的眼睛却没有什么印象,因为他总是戴着宽边的角质架的眼镜。还有,他是一位极佳的高尔夫球手。如果是他杀了布拉泽胡德,就像马尔耶特说的可能是他干的,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根本不认为是他所为。在球技上,他不可能嫉妒布拉泽胡德,可怜的布拉泽胡德球技极差,而戴夫南特的球技很好。”

“真是奇怪极了,”卡迈克尔说,“你们说了那么多,却都没说到事情的点上。我的意思是说,在开始调查以前,应该确认基本的事实。事实就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你们却没有注意到。真是匪夷所思,你们九十九次都在查看事实的外在特征,直到第一百次才会注意事实的关键点。注意力这个现象——”

“喔,长话短说,”戈登说道,“什么事实我们没有注意到?”

“噢,”卡迈克尔轻松地说,“那个事实是:布拉泽胡德就是戴夫南特,戴夫南特就是布拉泽胡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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