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幽灵绘画事件 4(1/2)
比利·西里奥抬头对着天花板想了好久,这才把目光收回到御手洗身上,接着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要动手除掉阿卡曼先生,而他在临死前的极度痛苦中挣扎时开的枪?是这样吗?”
御手洗低着头想了想,十分谨慎地答道:“从眼下的情况来判断,我想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
“我说你有毛病吧?你的联想能力丰富得都超过爱伦·坡了。既然枪法那么出色,阿卡曼先生在遇到危险时,怎么不向要杀掉自己的凶手开枪呢?”
“要说那种可能性那可就太多了。比如说对方趁他不备,对他开枪或者下毒,而他本人对此毫无戒备,被人钻了空子得手了。当凶手认为阿卡曼先生已经不行了,自然就会离开房间逃走。而这时阿卡曼先生处于极度痛苦中,他挣扎着挪到房间里藏着手枪的地方,用尽最后那点力气朝外面开枪,这难道不可能吗?”
“那他为什么偏偏要对准对面拖车公司的墙开枪呢?”
“这个问题嘛,你只能这么看:这个事件和别的不一样。自从手枪问世以来,地球上发生过的无数枪击事件,而这件事之所以引起你的注意,正因为它和别的事件不一样。”
“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刚才你不是说过了吗?就因为对面就是那面墙啊。”
比利听了也忍不住笑了。
“你是说,不管对面是什么,他都要对着开枪了?哪怕对面是家殡仪馆?”
“要是正好那样的话。”
“对面要是波士顿警察局,也照样开它几枪?”
“那还用说。这些都和我们争论的问题无关。不过,比利,我们争论的这一点可是非常关键的,咱们在讨论以前,得先整理好思路,把几个问题搞清楚。我认为,如果我们之前的假设都是对的,那么可以断定,凶手与阿卡曼先生关系十分密切。”
“你是说,只有这种人才可能突然对阿卡曼先生下手?”
“正是这样。如果是投毒杀人的话也许不需要关系那么近,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阿卡曼先生不可能正在吃饭。”
“喝杯咖啡总有可能吧?”
“在饮料里下毒太冒险了,不管什么毒药,喝起来总会有一股特别的味道。”
“你是说投毒的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吗?”比利问道。
“有几个条件你应该想到。首先公寓楼一层的大厅里一直有保安值班,所以可以认为对面那栋公寓楼是一间巨大的密室。以每层楼住两户人家来算,五层楼总共也只有十户人家。如果凶手不是出自楼里十户人家的话,他一定会被一层大厅的保安看见的。”
“你是说杀人后逃跑的时候会被看见吗?”
“是的。”
“也就是说,凶手一定出自楼里的住户吗?”
“你说得对,几乎可以肯定是这样。之所以说几乎,是由于还存在一种可能,那就是杀人事件是早有预谋的。”
“喂,洁!你什么时候已经给事件下了结论,认定它就是一起杀人事件了呢?”
“你以为这都是说着玩的?莫非你能拿出证据否定我的说法?在这栋密室似的楼里干掉阿卡曼先生后,凶手若想逃跑,就一定会被一层大厅的保安看到。但如果这是桩有计划的谋杀案,那么凶手在作案前就必须考虑这一点,也就是说,他必须预先想好如何逃跑后再动手。”
“那么大的一栋楼,为什么非得从一层大厅逃跑呢?我想楼里一定还会有楼梯,从楼梯下来不也一样跑得掉?”
“可问题就在这里:要是能从别的路逃走的话,大厅里站着的保安还有什么用?你说的情况在那些门口没有保安站着的楼里才有可能。之所以要在大厅里配置一名保安,正是因为所有进入房间的人都必须从他面前经过。”
“那出去的人也一样吧。”
“这一点也十分重要。你刚才不是也听那位保安说,出去的人他不可能看不到吗?这个问题有待以后核实,不过我们现在权且把他说的当做真的。”
“嗯。”比利点了点头。
“这些是背景条件,比利。如果我们假定这是一起谋杀,你不妨想想,可能性有几种?”御手洗问道。
“咱们就算是说着玩儿的?”
“对,我们正是在说着玩儿。”
“那你是问我,凶手可能是什么样的人?”
“你要是想到了别的也行,但先从这一点说起吧。”
比利低头想了好久,过了一会儿才说道:“我想,首先大厅里值班的保安应当认识进出公寓的大多数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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