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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吃完早饭时,御手洗回来了,他说已经实地核对过地图,并且把它修改得非常准确了。他把地图摊在桌上,大家纷纷把头凑了过来。
“怎么样,福尔摩斯老弟?墙壁上发现暗门或者暗窗之类的东西了吗?”隔着老远沃金森就问道。
“很遗憾,没有发现这类东西,只是些普通的水泥墙。”
“早就对你说过了吧。”沃金森得意扬扬地说。
可是御手洗并不理会他的话,对围在身边的人说道:“这条走廊有点特色,一层虽勉强称得上走廊,但二层只能称之为迷宫了。因为二层有一段毫无意义的岔道,就在这里。”他指着简图上的一个位置说道:“就在黄色通道的这个地方,只有这处地方是死路。”
“说得对,”住在黄栋的艾维·特芙拉接着说道,“所以你刚到的时候我才不由自主地把走廊叫做迷宫,但被玲王奈纠正了。原来是这样,只在黄色通道里设计出一条岔道来。”
“是的,只有黄色通道才有。其他三条通道都没有,岔道只有这一处,这真是件怪事。如果用这个圆形空间设计成游戏来玩的话,一定会出现一段毫无用途的线路,就在这儿。按道理说一层也该有,可是,经过一层的绿色通道和蓝色通道却都没有岔道。”
“噢,没有吗?”奥利佛·巴雷特说着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确实没有。”山姆·霍奇斯和阿道夫·梅亚也说。
“你们觉得这是为什么?”御手洗问道。他用目光环顾了一下众人,接着说道:“这说明这座楼里的哪个地方还藏着一个像座孤岛一样独立的暗室。蓝、绿两条走廊可能都绕过它了。据我猜测,这个无法找到的神秘区域一定就在一层。就像这里的地下室一样,这间暗室我们根本看不见,把它找出来的话一定很有价值。”
“那你说,这间暗室到底会在哪儿?”特芙拉把身子往桌子又挨近了点儿,好奇地问道。
“就在这里。”御手洗指着在蓝栋屋子前的某个位置说道,“两条走廊,就像这样都绕开这里过去了。”
“原来如此。”原本就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的奥利佛说,“我们一直都没发现。这间暗室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到底做什么用,现在还不能肯定,我想可能性大概有几种。”
“有哪些可能性?”特芙拉问。
“还不到公开的时候。”御手洗冷淡地说,一边收起桌上的地图,折叠起来,“总之,今天晚上以前我会给出个答案的。”
大家从桌上抬起头,无奈地摊开双手。
“他的意思是,每人自己也都想想看吧。”特芙拉说,“给我点儿提示怎么样?再多得到点线索也许就能找出答案来了。”
于是,御手洗把叠好的地图又重新摊开,说道:“艾维,我们已经找到太多线索了,这两张地图实际上的位置是这样重叠着的。”
御手洗把两张地图重叠起来,举到眼睛附近的高度上,用它遮挡着中东的强烈阳光。
“这间暗室只可能在一层,二楼的黄色、红色这两条走廊都从这间暗室上面通过。走过这里的人,谁都不会注意到它,每天还好几遍地从它上面走来走去,就像我们现在每天就在这底下那间可怕的地堡上悠闲地吃着饭一样。那么,到底是哪条通道从它上头经过呢?只要把两张图重叠在一起看的话,像这样,马上就清楚了,这就是红色通道。”
“又是红色通道!”特芙拉满脸不悦地说道。
“是这样的,这就是线索。”御手洗说完,把地图折起来放进口袋,又加了一句:“再给各位一点提示,我检查过从暗室上头经过的红色通道,我发现,这一带的地板不知为什么比其他地方矮了五英寸。”
“地板矮了五英寸?”
“是的,高度明显不同。其他三条通道并没有这种地方,整条红色通道也只有这一处是这样。能告诉大家的就是这些了。我们已经掌握很多线索了。只有住在黄栋和绿栋里的人才感觉得到地震,这也是一个线索。我们脚下这间让人捉摸不透的地堡无疑也是重要线索之一。而拉里·霍华德奇怪的死法也是一个极明显的线索。不过,我看以后我们还能获得更多的破案依据。巴雷特先生,我想看看死海王国的布景,可以带我去吗?”
“当然可以。”他站了起来。
“马上就去吗?不想吃了饭再走?”特芙拉问。
“今晚再慢慢享受可口的晚餐吧。”御手洗说完,就往死海方向走去了。
“这人相当玩儿命啊。”沃金森小声地对旁边的玲王奈说,他们坐在离特芙拉不远的地方,“做起事来废寝忘食,真让人感动。”
“那可不是为了我。”玲王奈说,“为了能让艾维继续把电影拍下去。他很喜欢艾维。那个人对我一点儿也不感兴趣。”
“噢,是吗?但是,他比想象中的更能干。来自日本的这位骑士能否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让你脱离险境,还得走着瞧呢。”沃金森说。
御手洗和奥利佛俩人坐在关掉引擎的摩托艇上,在布景旁的死海上漂着。御手洗仰头望着那座盐的结晶堆成的山,陡峭的山顶附近钢筋完全外露着,因为外皮已被揭掉了,可以看见里面的黑色机械。
“拉里的尸体就挂在那个顶端上,脸朝上,腹部被剑刺穿。裸露钢筋是为了把拉里搬下来,所以我们爬了上去,把那片外皮都拆下来了。拉里的尸体被刺穿的时候,超强复合纤维外皮都还贴得紧紧的,一片也没发现被拆过的痕迹。就像你看到的一样,如果没有脚手架,就算想用绳子爬上去,也找不到套绳子的地方。”
“绳子可以套在剑上吧?”
“对。要说套倒是能套上,但如果那样的话,就必须先有人爬到上面去,而这是不可能的。因此,必须有个像大力神赫拉克勒斯一样的人从下面把绳子甩上去才行。不过,这么一来就没有挂住绳子的地方了。就算绳子顺利缠在剑上,下面一使劲也会往下掉,因为整座布景山就像一把枪尖一样。哪怕用魔法把绳子捆在剑上,也无法把拉里的尸体弄上去。退一步说,就算有人千辛万苦把尸体弄上去,也必须先用剑把拉里的身体刺穿了后才能摆成那样子。
这么一来,他就得先上去把剑拔下来,而为了把他的尸体挂在剑尖上,就要先拆掉布景上的外皮,再卸下里头的放电用的机器才行,但事实上我们找不到任何拆卸过的迹象。因此可以说这真不是凡人能办到的。真让人吃惊,这是真正的不解之谜啊,御手洗先生。”
“揭开这个谜确实挺棘手。你先带我围着布景绕一圈看看行吗?”
“当然可以。”奥利佛重新启动马达。载着两人的小艇慢慢地向布景后头驶去。
“固定布景的锚下在哪儿?”
“下在布景的左右两边。从高空俯瞰这座浮岛的话,是呈椭圆形的,因为上面有个莎乐美跳舞用的长方形舞台。上面耸立着这座用盐的结晶垒成的山,就像从左右和背后抱住舞台似的。灯光和照明都布置在盐山中的空洞里,为了拍摄整体画面时显得美观,表面又用这些塑料外皮把它贴上了。锚就下在这座舞台左右两方突出的部位,顺着山后面的那条走道投进海水里。”
“这么说一共下了两个锚?”
“是的。”
“现在还下着锚吗?”
“只要这座布景浮在这里,我们就不能把锚起上来。虽然海面上风力不算大,但由于死海海水的浮力太大,船在死海上比其他地方更容易被风刮走。”
听到这里,御手洗的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看来他已经从美术指导的话里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奥利佛,这座浮岛以前是和岸上固定在一起的吗?”
“是的。”
“当时是用绳索固定住的吗?”
“是的。把它和那边的清真寺固定在一起过,但现在已经不把它们固定在一起了。”
“为什么?”
“因为已经下过锚了,而且现在摄影又暂时中断了,绳索解开了之后就没有重新绑起来。”
“当时绳索绑在这座浮岛的什么位置上?”
“就在那里。”奥利佛指着绝壁似的岛的背部上方,那里安着一个孤零零的套环。
“我们在山背面,就是那个位置上安了一个套环,绳索就绑在那里。在山腰的位置上安了唯一的一个套环,本来是为了万一需要时爬上去用的,后来一想这里可以用来绑绳索,就绑在这里了。”奥利佛解释道。
“套环安在那么高的地方啊?利用那个套环,能把拉里的尸体弄上去吗?”
“这种可能我们当然也考虑过,但还是不行。套环的位置看起来很高,其实离这里顶多只有二十英尺,而剑尖却有六十多英尺高,因此根本派不上用场。”
“ok,那么我们回岸上去吧。”御手洗说。
“没问题。”奥利佛回答道,接着把船向码头开去。
“看来,在下面还真有个巫师会运用自己的邪术念咒语,他的法术能让地动山摇,能毁灭整个世界。不过他的法术只对黄色和绿色的地方起作用。大家看,我这个解释怎么样?”文森特·蒙哥马利在帕台农神庙的桩脚屋里说道。
“玲王奈在房间里见到的那群红肿溃烂、脸上沾满血的到底是什么人?”山姆·霍奇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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