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2/2)
刚刚完毕(好象我们一直在搏斗,现在我的手松懈下来)
她就滚下沙发,一蹦一跳——几乎是单脚——好去接那个响亮慑人的电话,我以为它可能已经响了几十年。她站在那儿,半闭着眼,脸颊烧红了,头发蓬乱,她的眼瞎轻轻扫过我就象扫过那些家惧,而在她听着或说着时(她母亲让她和她一起去查特菲尔德家吃年饭——洛和亨都不知好管闹事的黑兹在计谋什么),她手里拿着拖鞋不住敲打着桌边,感谢上天,她什么都没发现!
我拿出一条色彩斑澜的绸手帕抹去额上的汗,她机敏的跟睛一直追着它;沉溺于松懈的安乐感,又理好我堂皇的罩袍,她还握着电话,跟她每亲讨价还价(非要小汽车来接,我的小卡门),声音越来越高,我就爬上楼梯,轰隆隆朝浴盆里注入滚烫的开水。
这时刻,我也可以把那首歌完整的歌词背给你们——至少是我记得最好的样子——我从没想过能一字不错。是这样:
噢我的卡门,我的小卡门!
是什么,是什么,那些良宵,
还有星星,还有汽车,还有酒吧和酒保,
还香,噢我的迷人精,我们可怕的争斗。
还有那愉快的小城,臂挽着臂,
我们!还有我仍最后的争斗,
还有那杀死你的枪,噢我的卡门,
那枪我现在紧握。
(我想,他举起那支零点三二口径的自动手枪,射出一额等弹穿透他姘妇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