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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二、教士和哲学家毕竟不一样 · 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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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母山羊。”

副主教以手托腮,似乎沉思了一阵子。突然,他急剧转身向着格兰古瓦。

“你能向我发誓从来没有碰过她?”

“碰过谁?母山羊?”

“不是,我是说那个女人。”

“我的女人!我敢发誓,没有碰过。”

“你跟她经常单独在一起呀?”

“对,每天晚上,足足一个小时。”

“唉!唉!s cuitabuntur orare pater noster.(32)”

(32)拉丁文,单独一个男人同单独一个女人在一起,是不会想到念主祷文的。

“凭我的灵魂发誓,哪怕是我大念pater,ave aria,credo de-u patre onipotente(33),她也不会注意我,绝不会比母鸡注意教堂更多些。”

(33)拉丁文,我们的父,圣哉马利亚,信仰上帝我们万能的父。

“拿你母亲的肚子发誓,”副主教恶狠狠地说,“你手指尖也没有碰过那个女人。”

“我还可以拿我父亲的头发誓,因为这两样之间有不少关系(34)。不过,我尊敬的老师,请允许我也提一个问题。”

(34)这里有一个隐晦的淫猥暗示。

“您说吧,先生。”

“这些跟您有什么关系?”

副主教的苍白面孔刷地一下红了,就跟大闺女似的。他半晌不回答然后显然狼狈地说:

“请听我说,彼埃尔·格兰古瓦先生。据我所知,您还没有打入地狱我关心您,希望您好。您只要稍一接触这个魔鬼埃及女人,您就会变成撒旦的奴隶。您知道,总是肉体毁灭灵魂的。您要是亲近这个女人,您就要大祸临头!就是这些!”

格兰古瓦抓耳挠腮,说道:“我倒是试过一回,是新婚的那一晚。可是我碰了个大钉子。”

“您竟然这样无耻,彼埃尔先生?”

教士的脸都青了。

诗人笑眯眯地说:“还有一次,我在睡觉以前从她房门的锁孔里看了看,真是看见举世无双的最绝色女子只穿着内衣,光着脚丫,把床上的绷子踩得轧轧直响哩。”

“你给我滚到魔鬼那里去!”教士大喝一声,目光凶恶可怕,揪住惊讶不迭的格兰古瓦的双肩,猛力一推,接着,急步钻进了主教堂的最阴暗穹隆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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