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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子穿的不是睡袍,而是晚装。他将它脱掉时才搞清楚。但裙子下面,她却未着内衣。
她翻身来到慎介上面,将慎介的阳物吸入体内,雪白的身体如蛇一般扭动。体型纤瘦,胸部却非常丰满,一对乳房好似软体动物似地摇动着。慎介揉弄着那对乳房,掐捏她的乳头,揽抱着她的腰肢,向上猛刺。每刺一下,琉璃子便向后方仰过去,长发跳跃荡漾。
她尖尖的下颚指向天顶。有如挣扎喘息一般张开了口,细细的脖子上,写着几道汗水的痕迹,一直蜿蜒到胸间。
时而,她将两手按住慎介的胸膛,从上俯视着他。床头灯微弱的光映在她的脸上,好似食肉兽观察它的猎物,她的眼睛里栖息着欲望与企求之色,双唇间隐隐可以窥见粉嫩的舌尖。
慎介体味着一种让他大脑发麻的快感,神经却异常地敏锐,就连背部与床单摩擦的感触,也让他性欲暴涨。
基本上已经丧失了任何思考力,除了浸溺在这份快乐当中,他什么也无法去想,只盼这样的时间能永远持续下去该多好。
然而……
一波一波涌来的快感的缝隙之中,仅在某瞬间,有个念头自他脑中掠过。
这个女人,她是谁呢?
关于琉璃子的真实身份,他以前也曾考虑过,做出过各种各样的臆测。可是,现在自他脑海深处穿过的念头,却跟之前的完全不同。
见过。他想。
我跟这个女人见过。以前在某处见过。在“茗荷”?不是的。是在其他的地方。而且,并不太久,就是最近。
之前初次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的时候,他也这样想过:这女人好像什么人,但像谁呢?
不是“像”,慎介想。而是他之前一直就认识。只是想不起来。更怪异的是,为什么不在琉璃子初到店里来时,而是现在才这样觉得呢?
不过,这念头只出现了极短的一刹。快感的漩涡,便将他整个吞噬。片刻后,自身体的中心,有股岩浆般的东西欲汹涌喷出,他拼命抑制,他还不想结束,还想跟她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两种力量微妙地抗衡着,过程只不过是短短的瞬间,却正是至福的一刻。但,继续抑制体内的热力是徒劳的。
慎介吼叫着,猛烈撞击琉璃子的身体,全身痉挛,手足抽搐。而琉璃子好像被一根灼热的棒子穿透了似地,背部用力一挺,全身僵直了。
向着她的中心,慎介射了精。
似乎是浅睡了片刻。醒来时,慎介躺在床上,全身赤裸。并不觉得冷,只是疲软的阳物稍稍感到有些凉凉的。
不见了琉璃子的人影。他坐起身,方才脱掉的衣服,就那样散落在床畔。忍着慵懒的倦意,他下了床,穿上内衣,穿好裤子,套上衬衣,又穿上袜子。
“琉璃子。”他叫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只这一声,却觉得好像一堵厚厚的墙壁被穿破了。
然而没人回答。他的呼喊,连个回音也没有地,消失在不知何处。他感到空气异常的干燥。
听到一些微弱的动静,他走出房间,来到走廊。声音是从起居室传来的。对他来说,是早已听惯了的。
慎介走进起居室,看样子有二十帖的非常宽敞的房间。
房间深处设了一个家庭酒吧,吧台里面,穿着真丝浴袍的琉璃子正将鸡尾酒从调酒器注入玻璃杯中,刚才听到的,就是摇调酒器的声音。
“什么配方?”慎介问。
“白兰地、白郎姆、柑桂酒、柠檬汁。”她流利地答。
“床第之间啊。”
“就像那晚一样。”
琉璃子一手握着一只酒杯,然后把左手的那杯递给了慎介。
慎介接过来,跟琉璃子手里那杯碰了碰,发出“叮”地一声脆响,而后咕咚喝了一大口。
“味道怎样?”她问。
“就跟这个房间一样。”慎介答。
什么意思?——她仿佛在探询地,歪了歪头。
“无可挑剔。非常出色。”
琉璃子露出妖娆的微笑,小声道:“多谢。”看到她的那个表情,慎介又一次想:像谁呢?这个女人到底像谁?
手里的鸡尾酒饮到将近一半时,他把杯子放到吧台上:“我可以参观参观这个房子吗。”
“请。”
吧台旁边有一扇拉门,慎介首先将它打开了。门内是一间厨房。u字形的整体厨房看上去相当好用,若是爱好烹饪的人一定会非常欣喜。但据慎介看来,无论流理台还是炉具似乎至少已经一两周没有用过的样子。
横穿过厨房,来到走廊,又回到了玄关处。面前有一扇门。好像还有另一个房间,他想。用手握住门柄,旋转,然而门却没开。仔细一看,尽管是家里面的房间,但依然上了锁。
正在看那锁孔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那是打不开的。”琉璃子立在身后。
“为什么?”慎介问。
“因为锁着呢。”
“所以说啊,为什么上锁?里面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这个嘛,”她歪着头:“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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