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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头痛持续了多久,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感觉跟刚才有些不同,就像镜头对上了焦,我觉得神志清醒。
阿惠担心地看着我:“你……没事吧?”
“嗯……”我慢慢直起身,重新看着她。那一瞬间,像被抓住了头皮似的,我感觉到一阵刺激。连我自己也不明白,一种近似性欲的欲望喷涌而出。她的脸,她的身体,在召唤我。
“脱衣服。”我说。
她大吃一惊:“啊?”
“我让你脱衣服!”我重复了一遍,“全脱掉!”
她没问为什么,开始脱衣服,直到全身赤裸像个木偶似的站在我面前:“这样行吗?”
“躺在那儿。”我拿起新买的素描本,开始动笔。几根线条眼看着勾勒出她的样子。我确信自己能画,现在能画。
“画板,你去买新画板吧。”我看着画完的素描说,“还有颜料。一切从头开始,你把屋子里的垃圾作品全都扔了。”
她穿上衣服,没有马上出门。
我大叫:“磨蹭什么?赶紧去!你想让我的灵感消失吗?”
她开口了:“我这就去,趁这点时间你吃饭吧,我做了三明治。求你了。”
“三明治?”我皱起眉头。泪水从她眼睛里流出来。没办法,我点点头:“知道了,我吃。这幅画完成之前我不能饿死。”
“我走了。”她像是放心了,走出门去。
这一天,我倾注了全部精力去画她的裸体。这是我几个月来第一次体会到创作欲。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变化,很明显,这和强烈的头痛不无关系。也许是残存在我体内的成濑纯一的部分在发出消失之前的最后闪光—如果是这样,画这幅画就成了成濑纯一活着的证明。
留给我的时间还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