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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雍晋给得轻易,甚至没有交代这个东西的来历。过于漫不经心的态度,就像随手捻了朵花,搁在他手里,似一份轻飘的情谊。周君握紧了怀表,把它塞进了枕头底下,和刀搁在了一块。时间实在不早,雍晋起身理了理衣服。熨在周君身旁的温度一走,他心头就空了,股股凉意往衣服里头钻。
他跟着雍晋到窗边,要看着这人怎么溜出周家。会不会是很狼狈的,就像之前他从楼上摔下去一样。只见雍晋利落地翻了出去,踩在沿边。他看向垮着衣领,靠在窗边的周君,开口道:“过来。”周君有些懒的眼微微一睁,他以为雍晋还有话同他说,于是听话地靠了过去。
没想到雍晋只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力度凶狠,血珠子一下从唇面冒了出来。周君捂住的嘴,有些惊恼,没等说话,就见雍晋直接往下跳。他倒吸一口凉意,没有恼只有惊了。他赶紧探出半截身子,错也不错地盯着雍晋的身影。
好在雍晋不是胡乱地跳,借着几个落脚处,雍晋顺利落了地。直到那人隐进暗处,周君这才长长吁了口气。他四处望了望,便偷摸地关上窗,重新回到床上。他重新把怀表拿出来看,打开盖子才发现里面刻了串小字。
七月十二赠予晋儿
肖琴书
周君猛地把盖子一盖,有点生气,这名字一看就是女人。他太蠢了,雍晋这么随手给的东西,说不定也是别人随手送的。他刚刚心里还有些偷乐,觉得雍晋送了他贴身的物件,到底是不一样的。这下拿着那怀表,周君一双眼都要瞪出火来。
可到底没把它随手丢弃,而是重新归置在枕头底下。躺在枕头上,听着那细微的滴答滴答,周君宽慰自己,到底也是送了他的,比起第一件礼物不知道好到那里去了。那礼物至今还绑在他脚脖子上,同那比起来,好歹这件礼物值钱些,表盖镶了不少宝石,链子都是沉甸甸的金链。
虽然这么劝自己,但周君还是睡得不怎么好。第二日下楼吃早餐时,模样都有些憔悴。加上嘴唇的血痂,嫂子一下就惊了:“你昨晚怎么了?”周君有些做贼心虚,抬眼看了下大哥。周阎拿着一份报纸,听到自己妻子的声音,也跟着打量了一下自己弟弟。
两个人视线刚碰上,周阎就嫌弃地移开视线。周君摸了摸嘴:“可能有点上火。”周阎又看了他一眼,放下报纸,喝了几口粥就打算走了。嫂子送大哥离开后,回来笑眯眯地说:“你哥刚让我给你准备凉茶,看样子他这气快消了。”
周君点点头,忽地他想起什么,便问自己嫂子:“你认识肖琴书吗。”嫂子抚了把鬓角,有些奇怪道:“这名字有些熟,好像在哪听过。”见人想不起来,周君也没再问了。正准备将碗里的粥喝完,忽地嫂子一拍双手,叹道:“我就说有些熟,肖琴书不是雍都督的太太吗?!”
她话音刚落,周君嘴里的粥就全喷出来,糟蹋了一桌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