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 1(1/2)
那晚,天行者阿纳金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的年纪变了,但究竟多大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大概还很年轻,但起码比现在大。他的脑子里出现了一幅异常可怕的景象,连他自己都不敢仔细回想,只能将其放在记忆的边缘,在欲·望和希望交织的火焰中回味。他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时空,一个难以辨识的世界,一个他从未见过的胜地。在梦中,它模糊不清、暗影重重,忽而一切又变得平淡无奇,闪换成了来自塔土尼星球的沙漠平原景象。
梦渐渐散开,几个声音传人他的耳际,轻柔得遥不可及。他转向这些声音,离那突现在眼前的一连串隐秘的动作越来越远,离那赋予他梦中生命的睡眠越来越远。
“我希望你快点于完。”他听到帕德梅说。
但是帕德梅仅仅在他脑海里引起又一股黑暗的梦的浪潮,这浪潮如一股势不可挡的大军,汹涌而来。
r2又是吹哨又是嘟嘟响,c-3po在一旁不断插嘴,急切地保证一切都弄妥了。这时,阿纳金才又醒了过来。
有一只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轻轻地上下拂动,梦消失了。阿纳金眨眨眼睛,醒了,柔了柔眼睛,打着哈欠翻了个身。他并没有像昨晚那样四仰八叉地睡在那架破飞车旁边,而是睡在自己床上。
那只手离开了他的脸,阿纳金抬眼盯住了帕德梅,他觉得这张脸是这么美,不觉喉头一紧。然而他的目光中却夹杂着一丝迷惑,因为她就是他梦中的主角,但那个她与现在的她是那么不同,更成熟,更忧郁,更……
“我梦到了你,”他说,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吐出了这几个字。“你把一支大军领入了战争。”
女孩奇怪地看着他,然后笑了。“我可不希望这样,我讨厌打仗。”她的声音甜润清朗,扫清了他心里的陰影。“你母亲想让你现在起床,我们必须快点了。”
阿纳金站了起来,清醒了。他走到后门停下,向外望着奴隶居住区的屋舍,望着熙熙攘攘去上工的奴隶们,望着澄清明亮的上午的天空。看样子邦塔-伊福比赛赶上了个好天气。茧式赛车吊在反重力起重机上,支在他的眼前。它刚刚刷过漆,在清早的阳光下熠熠生辉。r2拿着一把刷子和一罐油漆,忙前忙后,正刷着最后一块漆。c-3po的大部分外皮还没有修好,里面的装置看得一清二楚,却跟在r2后面,指出哪块地方漏刷了,不停地提出自己的建议。
在一阵优皮粗重的喘息中,阿纳金看到基特斯特驾着他的两头优皮中的一头向他们奔来,他一会儿会驾着两头优皮帮忙把赛车拉到赛场去。基特斯特黑黝黝的脸由于胜利在望而容光焕发。他一到阿纳金身旁就急切地招了招手。
阿纳金招手示意,喊道:“基特斯特,把它们拴起来!”然后,他回过头来问帕德梅:“奎刚在哪儿?”女孩示意了一下。“他和恰恰去赛场了,他们要去找瓦托。”阿纳金听到这儿,一阵风似的奔回卧室洗漱穿衣服。
奎刚-金漫步穿过莫斯埃斯帕赛车比赛场的主机库,以漫不经心的神气察看着里面的活动。主机库是一个多孔建筑,赛车和其他装置可以在里面存放一年左右。车辆和选手以及工作人员比赛时,也可将此地作为休整区。一些赛车已经安放在保养垫上。从星系的各个角落奔向培土尼星球的成群的外星人,挤在赛车和引擎顶上,听着老板和赛手发布指示。金属碰撞时发出的刺耳响声,在巨大的主机库中回荡,汇合成震耳欲聋的喧嚣。人们只能大声嚷嚷着说话。
恰恰搂了一下绝地大师的肩膀,提醒瓦托在他另一个肩头嗡嗡乱转。瓦托还是那副德性,神经兮兮的。眼睛在眼眶里上下骨碌,脑袋不停地扭来扭去,让人恨不得一下子将它扭断。瓦托飞过来,旁若无人地嚷嚷着,废话连篇,翻来覆去不外乎一个意思。
“必须明确一点,我们的交易可是板上钉钉了,外乡人。”这句话在十分钟内他至少重复了三遍,他晃着长着蓝色大鼻子的脑袋来加重语气。“比赛一结束,我就要看到你们的飞船。”他相信合法地占有纳布的飞船只是迟早的事,对此他没有丝毫担心。自从奎刚和他定下赌局以来,瓦托还从未表示过事情会有其他发展的可能。
绝地武士耸了耸肩膀,表示不屑。“耐心点,我的蓝朋友,日落前你就能得到你的战利品,而我和我的同伴将远远地离开这儿。”
“不行,除非你的飞船交到我的手里,你们哪儿也别想去。”瓦托哼哼道,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突然,他目光犀利地盯住绝地大师。“我警告你,这可不是儿戏,是来真的。”
奎刚继续踱着步,视线已经转移到别处。为了请这个托依达里亚人人瓮,他还在小心地晃动着诱饵。“你不相信阿纳金会赢吗?”
瓦托围着他飞了一圈,迫使他停下来。瓦托的翅膀生气地拍打着,向一个近旁的橘黄色赛车靠了靠,这辆赛车的发动机改装过,一旦开启推进器引擎发动,就会伸展成独特的“><”形。这辆赛车的旁边坐着两天前攻击过恰恰的达格人西布巴,他用邪恶的眼睛盯着他们,瘦长的身体隐隐摆出威胁的架式。一对动作敏捷的颓普莱克殷勤地给达格人按摩脖子和肩膀。这对颓普莱克来自瑞洛斯星球,他们长着暴牙,有着光滑的蓝色皮肤,一对触角从他们无毛的头上优雅地垂到光滑的背脊。他们不时地抬起红眼睛看看奎刚,内心深处隐约流露出对他的兴趣,然后把视线飞快地转向他们的主人。
瓦托哼了一声。“我没听错吧?”他大声说,晃晃脑袋,以一个奇怪的动作翘起头,“我对这个男孩很有信心,他会给你们这帮人争光。”他抿起呲着大板牙的嘴,接着说。“但是我还是认为西布巴会赢。”
奎刚假装仔细地端详着达格人。“为什么?”
“因为他总是赢。”托依达里亚人爆出一阵狂笑,为自己的睿见洋洋自得。“我要在西布巴身上下一大注。”
“那咱们就赌一赌。”奎刚马上接口道。
瓦托立即止住笑声,倒怞了一下身子,好像被热油烫着了。“什么?”他吃惊地晃着头,“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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