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1(2/2)
兰度和第一波x翼正向死亡之星未完成部份冲击,低矮地掠过已完成部份的曲形表面。
“保持低空飞行,直到我们到达未完成部份。”威迪吉指示他的分队。但没有人需要被指示。
“敌人的战斗机中队正冲过来——”
“兰翼,”兰度叫道,“跟你的分队一起,把带式战斗机引开……”
“我会尽力而为。”
“我测到了干扰……死亡之星正在干扰我们,我认为——”
“更多的战斗机正冲过来——”
“那儿是上层结构,”兰度叫道,“密切注意主反应器井。”
他猛地转到未完成部份,并开始在耸立的梁柱、建了一半的塔楼、迷宫似的管道、暂时的支架、分散的泛光灯之间急剧地迂回穿梭。这么的防空系统还没完全建好——它们一直完全依赖于偏导护罩的保护。因此反军目前主要的担心还是这些建筑物本身,以及追在他们后面的带式战斗机。
“我看到了——动力井系统。”威迪吉用无线电报告道,“我要飞进去。”
“我也看到了,”兰度回答,“这下行了。”
“不会很轻松的——”
在一座塔楼之上以及一个驾驶台之下——突然,他们就以最高速度飞行在一个深深的、只宽得几乎不能让三架战斗机并排飞行的竖井中。而且,沿着它整个螺旋形的长度,它还破了许多洞;无数的进料管道和坑道、交替的岔口以及死胡同似的大洞。在竖井里面,还有许多警告的障碍物:重重的机器,建筑用材料、动力电缆、飘浮的楼顶、半栅栏的墙、以及堆积的废墟。
二十架反军战斗机首先转进动力井中,后面跟着两倍数量的带式战斗机。两架x冀离开了正确的航线,倾斜飞进一座人字起重机中,以躲开激光炮火的第一次群射。
追击还在继续。
“我们到哪,金色领机?”威迪吉轻快地叫道。一道激光闪电击中了他上面的井壁,在舷窗上投下一阵暴雨似的火花。
“锁住最强大的动力源,”兰度建议,“它应该就是发动机。”
“红翼,保持警惕——我们可能很快就没多大空间了。”
他们迅速转成单个和双个的纵列,因为很明显,这口竖井不仅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内壁通道和突出的障碍物,而且在每个转弯处,它的宽度都变得更窄。
一架带式战斗机击中了一架反军战斗机,把它炸成一团火球。但另一架带式战斗机撞到了一部机器,也是同样的结果。
“我已测到前面有一个主要障碍物。”兰度悦。
“穿过它。你行吗?”
“一张被迫打出的牌。”
它是一面热辐射墙,堵住了竖井的四分之三。兰度不得不让“猎鹰”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着上升、下降、再加速。幸运的是,x翼和y翼则没有这么笨重。但尽管如此,仍然有两架没有能穿过去。而体积更小的带式战斗机则追得更近了。
突然,沙沙的白色静电铺满了所有的视屏。
“我的检测仪失灵了!”威迪吉叫道。
“减速,”兰度警告道,“一种能量放电引起了干扰。”
“转到视觉扫描。”
“在这种速度上,没用——我们将不得不盲目地飞。”
当竖井又一次变窄时,两架盲目飞行的x翼撞到了井壁上。而第三架则被正好获得优势的带式战斗机击中。
“绿色领机!”兰度叫道。
“收到,金色领机。”
“分开并回到外面去——总部正好需要一架战斗机,而且你们还可能从我们这儿引开一些火力。”
绿色领机和他的分队离开兰度的中队,冲出动力井,回到巡洋舰战斗中、一架带式战斗机尾随其后,连续射击着。
阿可巴的声音从互通讯器中传来。“死亡之星正从舰队这儿转开——看上去它正在重新定位,准备摧毁恩多卫星。”
“在它进入适当位置前,还有多久?”兰度问。
“三分钟!”
“这不够!我们的时间快完了。”
威迪吉插了进来。“哦,我们的竖井也快完了。”
就在这时,“猎鹰”勉强挤过了另一个甚至更窄的开口。但这一次使她的辅助推冲器受了伤。
“太窄了。”卡内森咕哝道。
副驾驶同意地叫了一声。
阿可巴狂暴地盯着舷窗外,盯着超级星球毁灭者的甲板,在下面只有几哩远。整个船尾不断地爆炸着,帝国战舰正糟糕地向星星海洋倾斜。
“我们已击落了他们的舰首护罩,”阿可巴对着互通讯器叫道,“向驾驶台开火。”
绿色领机的分队正好从底部冲出来,从死亡之星外猛冲上来。
“很高兴来完成这个任务。”绿色领机叫道。
“发射氕核鱼雷。”绿翼建议。
驾驶台被击中了,象一只万花筒。而一个快速的连锁反应也开始了,沿着毁灭者的中间三分之一,从动力台到动力台,产生出一道令人眼花缘乱的爆炸彩虹,使飞船斜向右边,并最终开始象一架玩具风车似的旋转着冲向死亡之星。
驾驶台的第一次爆炸也炸掉了绿色领机;随后一连串不受控制的爆炸还波及到另外十架战斗机、两艘巡洋舰、以及一艘军用物资飞船。当整艘燃烧着的毁灭者终于撞上死亡之星时,其影响大得使整个战斗基地猛地一震,随后又开始了在它整个内部网络中的爆炸和轰鸣。
第一次,死亡之星震动了。与爆炸的毁灭者相撞还仅仅只是开始,这导致了各种系统的倒塌,而这又导致了反应器的融解,而这再导致了操作人员的恐慌、岗位的抛弃。进一步的失灵,以及全面的嘈杂。
到处都是烟雾,大量的隆隆声从各个方向传来,人们跑着,叫着。电子炮火,蒸汽压力爆炸,机舱降压,指挥链的混乱。除此之外,还有来自反军巡洋舰的连续轰炸——它们已嗅到了敌人的恐慌———这使已经是四处弥漫的歇斯底里更加强烈了。
由于皇帝已经死了。那种重要的、强有力的、一直是帝国凝聚力的邪恶已消失了;而当黑暗之面如此扩散、如此无方向性时——它仅仅是到了它本身所引向的地方:
混乱。
绝望。
消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