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2/2)
“劳厄兹在急诊室里,当被植入空气通管之前说出了你的名字。”
“你当时在吗?”
“我过后才到,但我有他的录音材料。在消防员救他时他给消防员一个车牌号码。然后就昏迷了,被救护车运走了。可是在急救室里给他胸口打了一针以后,他苏醒了有一分钟。一些《国民闲话报》的人随救护车到了——他们当时在现场,我有他们谈话的录音带。”
“让我听听录音。”
警探把他的录音机上绕的线解开。“我想你可能需要用耳机。”他说,尽力在脸上不露任何表情,然后按下了播放键。
格雷厄姆听到说话声,担架脚轮的隆隆声。“把他放这……”然后担架碰到了转门上,干呕时的咳嗽声和失去了嘴唇的说话声。
“‘牙番’[1]。”
[1]弗雷迪·劳厄兹因为失去了嘴唇而咬字不清,下文同。
“弗雷迪,你看到他了吗?他长的什么样,弗雷迪?”
“温迪?让温迪来。格雷厄路给我下的套。他事先知道。格雷厄路给我下的套。这探子在照片中把手放在我身上就像摆弄一只宠物一样。温迪?”
一个像排水管排水的噪音。一个医生的声音:“好了,让我进来。把路让开,马上!”
录音完了。
格雷厄姆站在劳厄兹身旁,克劳福德听着录音。
“我们正在检查车牌。”警探说,“你能明白他说的话吗?”
“谁是温迪?”克劳福德问。
“大厅里那个拉皮条的,金发的那个女的。她一直想见到他。她什么也不知道。”
“为什么你们不让她进来?”格雷厄姆从床边插话进来,仍然背对着他们。
“不允许探视。”
“这人就要死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他妈的从早上六点差一刻就在这儿了——抱歉,护士。”
“花几分钟休息一下。”克劳福德说,“喝杯咖啡,用冷水洗洗脸。他没法说任何东西。要是他说话,我会在这里录音的。”
“好的,我去。”
警探一走,格雷厄姆就离开在床前守着的克劳福德,来到大厅,走到那女人的身边。
“温迪?”
“是我。”
“要是你真想进去的话,我带你去。”
“我想去,可是我应该整整头发。”
“没有那个必要了。”
那个警探进来以后并没有试图把她撵走。
“温迪城”的温迪握着劳厄兹烧得发黑的已经缩得像爪子一样的手,直直地望着他。他颤动了一下,在临近中午的时候。
“全都会好的,罗斯科,”她说,“我们会尽情地过上一段好日子。”
劳厄兹颤动了一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