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披着羊皮的狼(1/2)
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扭曲的游戏理论家,把每天最好的时光用来沉思——考虑所有的举措、对策和相应的后果。这等于是对我的生活征收情感税,漫长的5年过后,它似乎正在攫取着我生活中最棒的部分。事实上,我的思绪唯一保持安静的时候要么是吸毒变得很兴奋,要么就是和性感的女公爵享受鱼水之欢时。
6年后
股市很快陷入了疯狂状态,到1993年冬,我已经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在尚未成为时尚新潮的现实生活秀节目中,我俨然成了剧中的主角。我的现实生活秀名曰“有钱人和生活紊乱者的生活方式”,而一天天下来,我的紊乱程度有增无减,不断升级。
我创立了一家名为“stratton oakont”的证券经纪公司,现在是华尔街历史上最大的经纪公司之一,也是迄今为止最疯狂的一家经纪公司。华尔街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乔丹·贝尔福特一心求死,30岁前他就会把自己送进坟墓。但我知道,这不过是无聊的传言,因为我当时刚过31岁,我仍活着,而且还活蹦乱跳的。
在这个特殊时刻——12月中旬一个周三早上——我坐在了自己的双发动机贝尔喷气式飞机的操纵台后面,准备由曼哈顿中城30号大街的直升机机场前往我在长岛老布鲁克维尔的家,我已经服下足够多的毒品,足以让我保持镇静。
下午,刚过3点,我们正在长岛小颈湾西岸上方以120海里/小时的速度飞行着。我还记得当时我心里在想,我竟然能直线飞行,同时还能欣赏两旁的风景,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这时,我突然开始头晕目眩,紧接着,飞机迅速向下方俯冲,我都能看到海湾里深色的海水朝着我呼啸而来。飞机主旋翼出现了可怕的振动,副驾驶员惊恐的声音从我的耳机中传来,“我的上帝!老板,赶快上拉!上拉!我们快要坠毁了!他妈的!”
之后,飞机又恢复了平稳飞行。
副驾驶员是我忠心耿耿、值得信赖的马克·艾略特机长,他身着白色制服,坐在自己的操纵台前。但他始终严格遵守着我的命令,即他不可以碰操作系统,除非我晕过去,或者面临着马上坠毁的危险才行。现在,他接着来驾驶,这或许是当时最好的选择。
马克机长长着方下巴——典型的机长长相,仅看他一眼你就会对他充满信心。他不仅仅是下巴方正,整个身体看起来都像是方形零件一层一层焊接、叠加而成的。即便他黑色的小胡子也是完美的长方形,像扫帚头一样贴在他坚挺的上唇上。
度过了一个疯狂失控的周二下午后,约10分钟前,我们由曼哈顿起飞了。夜幕悄悄降临,此前,我刚与手下一群年轻的经纪人在派克大街上一家名为canastel’s的时尚餐厅就餐,然而,接下来我们却不知不觉到了赫尔姆斯利宫酒店的总统套房,在那儿,我叫了一个开价很高的妓女威尼斯,她有着性感的厚嘴唇和柔软的纤腰。这也是为什么我现在迟到了(准确地说,迟到了约5个半小时),也就是说,我又一次对我忠诚、挚爱的第二任太太——正直、充满抱负并总是对丈夫使用暴力的娜丁——干了错事。
你可能在电视上见过娜丁,她就是那个在美国广播公司《周一足球之夜》中努力向你推销米勒清啤的性感金发女郎,那个抱着飞盘和狗在公园里走的女人。她在广告中话语不多,但貌似没人在意这一点。她的一双美腿和丰臀让她得到了这份工作,她的臀部比波多黎各人的还要圆,并且非常坚挺。无论如何,很快我就能感受她充满正义的愤怒了。
我做了个深呼吸,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现在我感觉不错,因此,我紧握操作杆,向“海绵宝宝”[1]机长发出信号——我准备好再次飞行了。他看起来有点紧张,因此我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微笑,并通过话筒向他讲了几句鼓励的话,而实际上我想说的是:“兄弟,我会为这次的危险任务支付酬劳的。”
[1] 美国动画片《海绵宝宝》的主人公,此处是说机长有着与海绵宝宝一样的方脸。——编者注
“这很好,”马克机长边回答边把操纵系统让给了我,“提醒你给我发这笔钱,如果我们能活着到家的话。”他又惊愕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别忘了在开始下降前闭上你的左眼,这有助于避免复视。”
我的这位长得方方正正的机长非常精明和专业,事实上,他自己就是个“派对动物”。他不仅是驾驶舱中唯一一个有执照的飞行员,还是我那艘长达170英尺的动力艇的船长,该动力艇名为“娜丁”号,以我第二任太太的名字命名。
我朝机长竖了竖大拇指,然后盯着驾驶舱窗外,试图辨明方位。正前方,在富有的犹太人居住的罗斯林郊区,红白条纹的烟囱矗立于半空之中。这些烟囱充当了视觉线索,这说明我即将进入长岛黄金海岸的中心地带了,而老布鲁克维尔就位于此。黄金海岸是一个非常适宜居住的地方,而如果你喜欢新教上流社会和标价过高的马匹的话,这里可就更是完美之选了。就我个人而言,这二者我都很鄙视,但不知何故,最终我还是买下了一群标价过高的马匹,并与一群新教上流人士应酬,而后者,我猜,他们估计是把我看成了年轻的犹太小丑了。
我看了看测高仪,当时飞行高度为300英尺,正在向下方盘旋。我开始以30度角往下降,飞过了老布鲁克维尔乡村俱乐部起伏不平的道路,然后向右转动操纵杆,飞过赫格曼斯小巷两边苍翠的树木,在那儿,我开始向住所后面的高尔夫练习场进行最后的降落。
我让直升机在距离地面20英尺的上方悬停,然后开始尝试着陆。我左脚先进行了一点调整,然后右脚又调整了一下,双脚力道减小,操纵杆向后方稍微施加了一点压力,接着,飞机突然撞向地面,然后又开始往上飞。
“妈的!”我咕哝着,飞机还在上升。恐慌中,我双脚重重一踩,飞机开始像巨石一样迅速下落。紧接着,飞机“砰”的一声,重重地着了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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