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疯狂补救 · 3(1/2)
托德和卡罗琳在大打口水战时,我转过头去,心想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眼前的混乱局面。现在需要采取疯狂的补救措施了,需要给我值得信赖的会计师丹尼斯·盖托,即“大厨”打电话了。我会为背着他做出这些事而向他做出最谦卑的道歉。不,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大厨”我在瑞士开立了账户。现在,除了向他和盘托出,请他出主意外我已别无选择。
“……我们现在靠什么维生呢?”“瑞士金发美女”问道,“这个科尔曼探员现在像鸟一样盯着你,”——她想说的是像鹰一样吗?——“所以你没法再卖毒品了。我们现在肯定要饿死了!”说完,即将饿死的“瑞士金发美女”——佩戴着价值40 000美元的百达翡丽手表,一条价值25 000美元的钻石红宝石项链,一套价值5 000美元的套装——坐在黑色皮椅上。接着,她双手抱头,开始前后摇晃着。
这一切也太讽刺了,这位讲着一口烂英语,有着一对巨乳的“瑞士金发美女”最终捅破了窗户纸,展现了两人的真实意图——要求获得封口费。这对我而言没什么,事实上,我有一种卑鄙的怀疑——这对这两人来说亦无所谓。毕竟,这两人现在握住了发大财的王牌,接下来很多年内都会过得很好。如果情况不妙,两人依然能够找到活路——只需前往联邦调查局纽约地区办公室,在那里,科尔曼探员会张开双臂,以灿烂的笑容迎接他们。
当天晚上,长岛老布鲁克维尔家中的地下室内,我和“大厨”坐在环形沙发上,玩着一个鲜为人知的游戏,名为“你能挑出这个编造的故事中的漏洞吗”。游戏规则很简单:编故事的参赛者努力让他的故事毫无破绽,而听故事的人则要努力找出漏洞。为了获胜,其中一位参赛者必须编出一个毫无破绽、让其他参赛者挑不出毛病的故事。既然我和“大厨”都是撒谎中的高手,很明显,如果我们能做到让对方挑不出毛病,那么我们也能让科尔曼探员无处下手。
“大厨”长得很英俊,有点像瘦版的“洁碧先生”(rclean)。他50出头,自我上小学起他就开始伪造财务报表。他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位知名前辈,理性的代言人。“大厨”是男人中的极品,脸上总是挂着富有感染力的笑容,并散发着无可匹敌的个人魅力。他天生就是一个为世界一流高夫尔球场、古巴雪茄、上等美酒、有启发性的谈话而活的人,尤其是对付国税局和证券交易委员会,这似乎成了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使命。
今天晚上我已经对他和盘托出,并因背着他做这些事郑重地向他道了歉。编故事游戏还没有正式开始我就已经开始胡编一通了——我向他解释说,之所以没让他参与瑞士这件事是因为这会给他带来风险。谢天谢地,面对这么一个不堪一击的狗屁故事,他并没有挑出任何破绽。相反,他给了我一个温暖的笑脸并耸了耸肩,仅此而已。
在给他讲述这个悲情故事的过程中,我发现我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但“大厨”一直无动于衷。讲完时,他无所谓地耸耸肩说:“呃,这还不算最糟的。”
“噢,真的吗?”我回答道,“这怎么可能不算最糟的?”
“大厨”不屑地摆摆手,然后补充道:“我经历过比这还糟的情况。”
听完这句话,尽管我确定他不过是想安慰我,但我还是松了口气。我们的游戏已经开始,现在,半小时后,我们已经进行了3个回合。到目前为止仍难分胜负。但随着每一回合下来,我们的故事越来越缜密,也越来越狡猾,当然,也越来越难以挑出破绽。我们仍然紧紧围着两个基本问题:首先,帕翠西亚是怎么得到这300万美元开立账户的?其次,如果这笔钱真的是帕翠西亚的,那么银行为什么一直不联系她的继承人?帕翠西亚一直由她两个35岁左右的女儿接济,在没有特别声明的情况下,她们就是合法的继承人。
“大厨”说:“我认为真正的问题就是向海外运送货币。如果索雷尔这个家伙告密了,这就意味着联邦调查人员会认为这笔钱是在不同的日期运至瑞士的,所以我们需要一份与之相反的文件——说明帕翠西亚在美国时你一次性将这笔钱给了她。我们需要一份一个曾亲眼见证你在美国将钱交给帕翠西亚的人的宣誓书。那么,如果政府想抓着这个不放的话,我们只需拿着这份文件说:‘伙计,你看看!我们也有自己的目击证人!’”
他想了想又补充说:“不过我仍然不喜欢把这事儿和遗嘱挂上钩。听起来不太妙。要是帕翠西亚还活着就好办了,我们可以让她来这里,对联邦调查人员说上几句事先编好的话,这就结了。”
我耸耸肩说:“这个嘛,我没法让帕翠西亚死而复生,不过我敢保证我能让娜丁的母亲在宣誓书上签字,声称她亲眼看到我在美国将这笔钱交给了帕翠西亚。苏姗娜痛恨美国政府,而且过去4年来我一直待她不薄。她这样做根本就没什么损失嘛,对吧?”
“大厨”点点头,“如果她同意做这件事,那再好不过了。”
“她一定会的,”我信心满满地说道——心里不禁在想今晚女公爵会拿多少度的热水往我头上浇,“我明天就和苏姗娜谈这件事。我得先和女公爵商量下。不过,假定我搞定这件事,那边还有遗嘱的问题。她竟然一分钱都没有留给子女,这听起来的确很不合情理……”突然,我的脑海中涌现了一个极妙的想法。“如果我们真的去联络她的两个女儿,让她们参与进来怎么样呢?如果我们让她们飞往瑞士,声称她们有权获得这笔钱,那会怎么样呢?这对她们来说无异于中了六合彩!我可以让罗兰德起草一份新遗嘱,声称我借给帕翠西亚的钱会归还给我,而这笔钱产生的利润则归她的子女。我的意思是,如果她的两个女儿去了瑞士,并在英国申报了这笔遗产的话,那么,美国政府怎么能找碴说这笔钱是我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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