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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年深月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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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燃了火摺子,竟然把两本毒经,一火焚去。

没有人阻止,也没有人叹息。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由现在起,我是两大毒门的新一代开山鼻祖了。”

东方雁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世间两本毒经。都被苏百灵搜存于此,如今一被火焚……”

东方雁接道:“毒经失传,有益无害,但人家都是江湖中早存的门户,你怎能自称为新一代开山鼻祖”

东方亚菱道:“经中文字,默记我心,除我之外,只怕世间,再没有记忆两部毒经的人。”

东方雁道:“你烧毁了两部毒经,就是要把自己变成唯一知晓内容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哥哥,那两册毒经,好听些说。是用毒的宝典,如果说的难听一些,是杀人不见血的阎王令,不论这两册毒经落于何人之手,都是人间的不幸,苏百灵把它笈集来此,老实说,那是一件大功德的事,我们又怎么能把它传出去了。东方雁道:但你熟记了那经文……”

东方亚菱笑一笑,接道:“哥哥,我虽然熟记了经文,但只要我不再写出来,江湖上就不再有这两种毒经,年深月久了,我也可能把它忘去……”

语声一顿,接道:“哥哥。那毒经很诱惑人,只要你看了,就不忍释手,我忍不住把它看完了,看完了,才知道它的坏处是那样凶恶。”

傅东扬道:“用毒伤人一事,江湖中素来就看作不光明的手段,东方姑娘烧毁毒经,那是消弥武林中一大害,是功德无量的事。”

东方亚菱缓缓把另一本医术百则。交给了傅东扬道:“前辈,这本书上,叙说的都是行针下药之法,老前辈如熟读其中百则,乃可学得很多济世活人之术,这本书,送给前辈了。”

傅东扬笑一笑道:“能者无所不能。秀才觉着。姑娘在医道方面的成就,绝不在我之下,在姑娘手中,比秀才有用多了。”

东方亚菱道:“不瞒老前辈说,晚辈的记忆能力,十分强大,过目之后,上能记其九,这本书,是否留在晚辈处,并不重要。”

傅东扬不再推辞,伸手接过,藏人怀中,道:“姑娘,这二层室中,只藏了这一本书么”

东方亚菱低声道:“自然还有别的东西,不过,晚辈没有把它取出来。”

傅东扬道:“为什么”

东方亚菱道:“因为藏物中,大都是配好的奇毒,晚辈担心取出来之后,恐留下一些麻烦。”

傅东扬点点头,道:“我明白姑娘的意思,只是在这偌大一层古堡,只找出这一本吉,实叫人很难相倍。”

东方亚菱低声说道:“晚辈还看到了一件事物。”

傅东扬道:“什么事物”

东方亚菱道:“两具完全如初的尸体。”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苏百灵的”

东方亚菱道:“不是苏百灵的,苏百灵怎会把遗体和别人并存一处,何况苏百灵只是一个人,那尸体是一男一女。”

傅东扬道:“一男一女,是什么样子”

东方亚菱道:“男的人约有五十多些,留着花白的长须,女的好像只有四十左右,好像一对夫妇。”

傅乐扬道:“哦!他们的尸体全没有坏”

东方亚菱道:“没有坏,装在一个琉璃柜内,那柜内放了很多药水。”

傅东扬点点头道:“听说有一种配方制成的药水,可以保持一个人的尸体不坏,不过,秀才从未见过罢了。”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这一层中的奇毒,都已经被我除去。老前辈也可以在这里瞧瞧,最好能把那两其尸体的姓名,给查出来。”

傅东扬道:“好吧!秀才试试看。”

东方亚菱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咱们走吧!”

秋飞花缓步行了过来,道:“现在就走么”

东方亚菱:“不错,现在就走,你是不是有些害怕了。”

秋飞花道:“姑娘说笑了,我怕什么在下替姑娘带路。”

东方亚菱道:“不用走前面了,跟着我走吧!”

目光转注到南宫玉真的身上,道:“表姐,我已经和傅老前辈谈好了,如若我们三日内还不下来,表姐就不用等我们了。”

南宫玉真道:“亚菱,告诉我,你有几分把握”

东方亚菱道:“我不是诉许过表姊了么”

南宫玉真道:“现在还来得及,如是没有把握,你们也不用上去了。”

东方亚菱道:“表姐,晚了,南宫、东方两大世家的力量,也不过勉强可以造成一个自保之局,咱们绝无法对抗江湖上这一股邪流。”

南宫玉真道:“上了那四层楼上呢”

东方亚菱道:“小妹相信,走完这地下古堡之后就可以找出一股力量,对抗那股江湖逆流。”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苏百灵把他笈集的武功,藏于四、五层内。”

东方亚菱道:“这样说,不能算错,但也不完全对,囚为,苏百灵就算在四五层藏下了武功,咱们这些人。也无法在短期内把武功练好,练好了,也未必能够仗咱们几人之力,就胜过那庞大的组合。”

南宫玉真道:“真要如此,咱们既未必一定能胜人家,似乎是也用不着再冒险登上四五层去了。”

东方亚菱叹息一声,道:“表姐,苏百灵早已在古堡中,安排了对付这股江湖逆流的办法,不过,那苏百灵却未明白的说出来,在这个古堡之中,安排了什么办法。”

南宫玉真呆了一呆。道:“安排了对付那些强敌的办法那是什么办法”

东方亚菱道:“什么办法,找也不大清楚。”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你心中难道没有一点看法么”

东方亚菱道:“有!不过,小妹心中毫无把握,不敢轻言。”

南宫玉员道:“放心的说吧!就算是说错了。也不要紧。”

东方亚菱道:小妹推想。苏百灵可能安排了一文伏兵,专以对付这一股江湖逆流之用,“南宫玉真道:“小表妹,苏百灵死了多年东乃亚菱道:“一百余年。”

南宫玉真道:“既然,已过了百年之久,纵然确有伏兵,也都老迈而死了。”

东方亚菱道:“我想不通的,也就是这一点了……他如安排有一支伏兵,那些人,就算不死,也必然老态龙钟,如何能和人动手。”

南宫玉真道:“表妹,这是一个结,解不开的结,也许那苏百灵没有想到过,他死了百年之后,才会有人找上了这地下古堡。”

东方亚菱道:“想得到的,问题是,他如何延续那一批实力。”

南宫玉真经轻叹息一声,道:“表妹,这个可能么”东方亚菱道:“我在想,有可能,只不过,我想不出他用什么方法”

东方雁道:“事实上方法并非太难所有人的目光,都转注到东方雁的身上。东方雁烃轻吁一口气道:“他们会不会用子孙绵延之法。使他们的实力延续下去”

东方亚菱道:“这个,不大可能吧”

东方亚菱道:“哥哥,如是他们娶妻生子,父传子艺,武功不一定能保持那样精纯。”

东方雁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使这一股实力,保持了百年之久。”

东方亚菱道:“这是一个谜,一个没有解开的谜。”

傅东扬突然开口道:“姑娘的意思,可是说还是一批原来的人么”

东方亚菱道:“晚辈是这样想。”

傅东扬低声道:“不大可能的,姑娘,一个人的体能怎能维持百年不变”

东方亚菱笑一笑,道:“我知道,我就是这一点想不明白,所以,我要冒险登上四五两层楼上瞧瞧。”

傅东扬点点头,道:“亚菱姑娘,别再为此事烦心了,你要静下心来,准备对付第四层楼上的埋伏。”

东方亚菱道:“多谢前辈指点。”

带着秋飞花,转向第四层中。

这地下古堡形式上的第四层。事实上,却是更深入地下。

南宫玉真望着两人的背影,低声道:“傅前辈,要不要我去助她一臂之力。”

傅东扬道:“姑娘,不用了,东方姑娘已有了很精细的打算,咱们用不着再倘这次浑水了。”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我担心他们。”

傅东扬道:“是的,姑娘,我他很担心,不过,担心是一件事,咱们却无能帮助她。”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道:“老前辈,咱们现在应该如何”

傅东扬道:“等,等下去,照着东方姑娘的吩咐,等上个三天三夜。”

南宫玉真道:“如若他们不出来呢”

傅东扬道:“姑娘带着咱们离开。”

南宫玉真道:“这个,老前辈,咱们也算侠义中人,这作法,岂不是有失气度么”

傅东扬微微一笑,道:“姑娘,小不忍则乱大谋,东方姑娘如是无法克服的事,咱们上去,又将如何”

南宫玉真道:“老前辈,我想他们应吃点东西了”

傅束扬笑一笑,道:“姑娘的意思是……”

南宫玉真接道:“要兰兰替他们作一点吃的东西。”

傅东扬道:“然后,姑娘给他们送去”

南宫玉真脸一红,道:“老前辈,晚辈自觉应该是最适当的人了-傅东扬道:

“姑娘,等一等好么”

南宫玉真叹口气,不再多言。

四个时辰,匆匆而过。

南宫玉真忍了又忍,仍然忍耐不住,站起身子,道:“老前辈,现在,他们想已很饿了。”

傅东扬一直暗中在留心南宫玉真的举动,发觉她这几个时辰中,一直焦虑不安。

轻轻吁一口气,傅东扬缓缓说道:“姑娘,也许东方姑娘已深入内室,你一人上去,不是危险得很么”

南宫玉真道:“如若咱们要一个人去送饭,除了晚辈之外还有何人”

傅东扬道:“说的也是……”语声一顿,接道:“兰兰,你过来。”

兰兰应声而至,一躬身,道:“傅爷有什么吩咐”

傅东扬道:“准备点吃喝之物,南宫姑娘给你们姑娘送点吃喝之物。”

兰兰笑一笑,道:“傅爷,姑娘上楼的时候,已带了食用之物。”

傅东扬“哦”了一声,道:“南宫姑娘,东方姑娘是一位很谨慎的人,算无遗策,这些事,只怕她早都想到了。”

南宫玉真突然间发觉,东方亚菱绝世才慧,已使得同行之人,个个敬服,每个人都对她有些偏爱,偏爱得近乎纵容。

时间匆匆,众人在焦虑之中,已等过了一天一夜。

兰兰做好了吃喝之物,很丰盛的一餐。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挂虑着东方亚菱的安危,哪里能吃得下饭

事实上,一日夜之久,进食一餐,大家都应该很饿了,但却都有着食难下咽的感觉。

担心东方亚菱那位绝世才女的安危,固是人人同心,但东方亚菱如若真的有了事故,这些人生离地下的古堡的机会,实也不大。

焦虑、等待中,又过了两天一夜之久。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道:“雁表弟,时间到了么”

东方雁道:“照兄弟的算法,还有一夜时光。”

南宫玉真道:“你不担心菱表妹的安危么”

东方雁道:“我好焦急,但我没有办法,她幼小喜爱读书,各种各样的书,我还常常嘻笑她读书无用,想不到,她竟然读出了这样大的本领。”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咱们要不要上去瞧瞧。”

东方雁摇摇头道:“如是菱妹出了事,咱们上去,又有什么用处”

南宫玉真道:“唉,表弟,我好担心啊!我上去看看。”

东方雁道:“表姐如是一定要上去看看,兄弟奉陪。傅东扬道:“慢着。南宫玉真微微一怔:傅前辈要拦阻我们”

傅东扬道:“姑娘,还有一夜时间,姑娘能等两天一夜,为什么不能再等上一夜呢”

南宫玉真通:“我……”

傅东扬接道:“我知道姑娘心中很焦虑,事实上,我们都和姑娘一样,一旦东方姑娘有了什么不幸,我们这些人,还要借姑娘之力,冲出重围。”

南宫玉真一皱柳眉儿,道:“博前辈,菱表妹如是真的有了什么麻烦,难道我们真的能生离此地么”

傅东肠道:“机会不大,但我们要奋力一试,不计成败。”

南宫玉真道:“如若咱们闯出去,遇上的困苦艰难,和登上四楼去瞧看一下。并无大大的区别,万一亚菱表妹,受困其中,咱们也许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傅东扬道:“南宫姑娘,不是老朽固执己见,事实上,东方姑娘若失陷于那楼中。

就算咱们要进去,也完全没有机会,但闯出围困,却并非全然无望。”

大虚子轻经咳了一声,道:“南宫姑娘,贫道很少讲话,但这件事,贫道也感觉着应该适从傅秀才的意见,东方姑娘既然交待了,姑娘为什么不能多等一夜呢”

南宫玉真轻轻叹息一声,道:“两位老前辈,百密还难免一疏,菱表妹虽然智慧绝伦。但她完全没有江湖经验,她能找出机关的埋伏的枢纽,加以破坏,但她却没有闪避任何一偶然被触发埋伏的袭击。”

东方雁低声道:“秋兄的武功,可补亚菱的不足。”

南宫玉真笑一笑,道:“他不如我。”

傅东扬苦笑一下,道:“姑娘,秀才想到了一件事。”

南宫玉真道:“什么事”

傅东扬低声道:“关于你和飞花的事”

南宫玉真道:“我和他……”

傅东扬接道:“还有亚菱姑娘……”

南宫玉真道:“我们三个……”

傅东扬接道:“是!所以,姑娘必需要忍耐一二,如果东方姑娘,失事在这地下古堡之中,那是天道遗憾,这一代江湖人,劫数难逃,如若咱们能生离古堡,挽救这一次江湖大劫,全靠你们三位一体了。”

这等于说明了一件事,这位通权达变的师父,已经同意了这件事,亲口说出来。

南宫玉真沉吟了一阵,缓缓抬起头来,双目中满含泪光,幽幽说道:“老前辈,我不希望你对我有别的误会,像亚菱这样的人,滔滔人世,又往哪里去再找一个人出来,她本是一个很文弱的女孩子,但她临事的勇敢、决断,咱们却是万万难及,如果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要牺牲掉,那个人应该是我,而不应该是亚菱。”

傅东扬道:“说的不错,不过,咱们都没有能力代替她,所以,必须她亲身临敌不可。”

南宫玉真道:“多谢老前辈指点,晚进受教了。”

盘膝生了下去,运气调息。

傅东扬望着南宫玉真闭目静坐的神情,暗暗叹息一声,忖道:“情字一关,误人不浅,希望我能尽力使下一代有一个圆满的结果。”

兰兰送上了第二次丰盛的饭菜,这是三日三夜中,他们吃的第二次。

也许是饿得久了一些,也许是这一餐饭,使人动了下一餐何时何地的感觉,所以,大家都吃得很慢,吃的时间也很长,似是在品评兰兰的手艺。群豪虽然饿了,但仍有着食难下咽的感觉。

三日夜的时间过去了,而且,还多了两个时辰。

南宫玉真已安全冷静了下来,除了吃饭的时间之外,一直在盘坐调息。

她似是在追索一件奇妙的武功,又似在想一个问题,四五个时辰中,未再讲过一句话。甚至未睁过一下眼睛。

事实上,面对着可能死亡的煎熬,在不知不觉中,每个人的内心中都有着一种可怕的感受。

那不是畏惧,也不是怕,是一种精神压迫力量影响着每个人的情绪。

傅东扬默颂着礼运大同篇,以求解除那股无声无息涌上身来的精神压力,以保持清醒。

傅东扬默算着时间,已然又多过了两个时辰。

傅东扬忍了又忍,还是忍耐不住,站起了身子。”

南宫姑娘,我们应该走了。“南宫玉真缓缓睁开双目,道:“现在就走么”

傅东扬道:“是!”

似乎是有了一个很大的转变,南宫玉真连问也没有问。就站起身子,道:“老前辈带路呢,还是晚进带路”

傅东扬道:“东方姑娘临去之时,告诉了我离开此地的方法,还是在下带路吧!”

东方雁突然轻轻吁一口气,道:“傅前辈,你们先走吧,我要留下来。”

傅东扬怔了一怔道:“为什么”

东方雁道:“我要等我妹妹出来。”

傅东扬道:“少儿,我们已等过了时间。”

东方燕道:“我知道。但我相信,我妹妹一定会出来,她是个很守信诺的人。”

傅东扬道:“我们都很信任东方姑娘,也知道她是个很守信诺的人,但她失约一,为什么会失的呢一个守信用的人,突然间失约了,必然是发生了更重大的事情,东方少儿,你想想看,发生了什么事”

东方雁黯然说道:“我用千里傅音的方法,把亚菱找了出来,一旦她发生了什么下幸,我也无法再回东方世家。”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你准备……”

东方雁接道:“我准备留在这里等地,等十天一月也要等。”

南宫玉真道:“雁表弟,她不能守约出来,那就很可能永远出不来了。”

傅东扬道:“东方少儿,人间有很多令人神销魂断的惨事,那像利入心中的利剑快刀一般,使人心中好痛,可是东方少儿,我们活着的人,必需要忍耐着很大的痛苦,活下去。”

东方雁道:“老前辈的盛意……”

只听兰兰叫道:“姑娘回来了,少爷用不着留这里等了。”

群豪转头望去,只见东方亚菱脸色苍白,缓缓而来。

身后紧随着秋飞花。

东方亚菱原本已消瘦的身躯,似乎是更显得消瘦一些。

秋飞花也显得瘦了很多。

一个明显的事实,这三夜中,他们过得都不限好,可能很繁忙,很辛苦。

但见东方亚菱很开朗的神色,显然,这些日子的辛苦,也有着很大的收获。

见到了东方亚菱安全回来,东方雁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感觉,站着末动。

东方亚菱先和傅东扬、南宫玉真等打过招呼,缓步行到了东方雁的身侧,低声道:

“哥哥,手足情深,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担心。”

东方雁道:“妹妹,我把你带出来,如若不能带回去,我也无颜回去见父母了!”

东方亚菱道:“害你如此担心,小妹定会补偿你。”

东方雁道:“补偿倒不用了,只要你能够平平安安的跟我回家就行了。”

东方亚菱点点头,道:“哥哥,我会跟你回去见父母的。”

目光转到了南宫玉真的身上,接道:“表姐,你等焦虑了!”

南宫玉真道:“如非傅老前辈劝阻,我几乎上四楼找你们了。”

东方亚菱道:“我也急,但苏百灵这个人,布设的一切都很深奥,很多地方,我必须要思索很久、很久。”

南宫玉真微微笑,道:“现在雨过天晴,一切事情都已过去了,下一步,我们应该如何”

东方亚菱回顾了秋飞花一眼,道:“秋兄和我,都很累,三日夜中,我们几乎是没有休息过,小妹已无法再撑下去,我要好好的睡一觉。”

她大约是已累到了极点,说睡就睡,闭上眼睛,倒地而眠。

秋飞花脱下了长衫,铺在地上,抱起东方亚菱的身躯,放在衣衫上。

兰兰也脱下了上衣,盖住东方亚菱的身上。秋飞花抱起东方亚菱的姿势,是那么熟练,是那么自然。

看在别人人眼中,还不觉如何,但看到南宫玉真的眼中,不禁心头一震。

暗暗忖道:秋飞花本是个很拘谨的人,怎会胆大得这样忘形。

在他师父面前,在这多人的面前,他敢抱起东方亚菱来,抱得一点也不觉尴尬。

这有一个很好的解释,那就是他早已经抱过了东方亚菱。

除了南宫玉真看出了一点苗头之外,傅东扬也瞧出事非寻常,立时暗作决定,缓缓说道:“咱们别在这里打扰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说了“他们”两个字,自然也包括了秋飞花在内。

他说完了话,回头就走,群豪鱼贯相随。

南宫玉真眼看秋飞花也盘膝而坐,闭上双目调息,也只好跟在身后行了出来。

傅东扬轻轻吁一口气,低声说道:“姑娘,你留在室中替他们看护吧!”

南宫玉真“哦”了一声,停下脚步。

傅东扬顺手带上了房门,大步而去。

室中,只余下了秋飞花、南宫玉真和东方亚菱三个人。

南宫玉真轻轻吁一口气,缓缓在东方亚菱的身侧坐下。

正好是面对着秋飞花。

秋飞花缓缓睁开双目,盯住在南宫玉真的脸上。

南宫玉真淡淡一笑,道:“你没有运气调息。”

秋飞花摇摇头道:“玉真,我……”

我什么,他没有说出来。

南宫玉真道:“你有事要对我说,是么”

秋飞花点点头。

南宫玉真道:“朋就请讲吧!我在很用心的听。”

秋飞花道:“我,我和亚菱发生了……”

南宫玉真心头震了一下,长长吁一口气,保持了表面的镇静,道:“发生了什么事”

秋飞花道:“唉!玉真姑娘,在下觉得好惭愧,好悔恨。”

事实上,用不着秋飞花再说下去,南宫玉真已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

低头看看东方亚菱苍白的脸色,秋飞花有些黯然地接道:“我伤害了她。”

南宫玉真眨动了一下大眼睛,道:“秋兄,你是很有理性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唉!虽然说,武林中儿女脱俗一些,但也不能这样离谱啊!”

秋飞花道:“所以,我好悲痛,好难过。”

东方亚菱似是睡得很熟,可以听得轻微的鼻声。

南宫玉真缓缓说道:“能不能告诉我,事情发生的经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她这样文弱。自然连一点反抗的力量也没有……”

语声一顿,黯然接道:“秋兄,你急什么呢亚菱已终身托许,今生今世,已非你不嫁。难道你真的瞧不出来,早晚都是你的人,你怎能如此伤害她”

秋飞花口齿敢动,欲言又止。长叹一声,垂下头去。

南宫玉真皱皱眉头,道:“你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告诉我发生的经过。”

秋飞花道:“我……我……我怎么说呢”

南宫玉真道:“实话实说。”

秋飞花黯然一叹,道:“玉真姑娘,千错、万错,是我一人之错,孤男、寡女,单独相处,环境是那样险恶,生死悬于一发之间,我无法把握自己,铸成大错。”

南宫玉真道:“飞花,你不是这样的人,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是不是那四楼的机关、埋伏之中,有什么奇毒药物,误服误用,才造成你的神志迷乱,情难自禁”

她在替秋飞花开启了一路。替他找一个可以原谅的理由,只要秋飞花点点头,南宫玉真就会感觉到,那是一件值得原谅的事。

但秋飞花却似末贪图南宫玉真的用心,摇摇头,道:“没有什么毒,如若一定要说个原因出来,我想那可能是大过凶险的历程,使在下失去了理性。所以,侵犯了亚菱姑娘。”

低头看去,只见东方亚菱闭目调息,睡得十分香甜,对两人的谈话,似是一句也未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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