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2/2)
话声未了,突听白衣女大声道:“三位朋友,请进来坐坐如何”
素梅、香菊齐地吃了一惊,不知她们小姐既然不愿三人进来,为何又要请三人进来,两人大惊之下,忍不住偷偷睁开了一丝眼缝。
只见那四三人听了这话,竟不约而同退后几步,那有一人敢迈步往前。
白衣女道:“三位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坐喝杯茶再走!”
声音虽然较细,但中气绵绵密密,风吹不散。
那三人又吃了一惊,又往后退几步,两个劲装大汉对望一眼,退得比那矮小之人更远。
白衣女轻轻笑道:“三位怕什么呢咱们这里虽无羊羔美酒,稿劳三位,但也没有什么凶恶的埋伏,三位只管放心进来就是!”
那两个劲装大汉蹬地又退后一步,左面一人沉声道:“这女子要咱们进去,咱们却万万进去不得了,即兄,仇兄,你说如何”
那右面的人立刻颔首道:“是极!是极!她说那石室中绝无凶险,里面必定的险甚多,郎兄,你说如何”
那矮小之人,沉吟半晌,缓缓道:“她如此说法,咱们反可进去了。”
两个劲装大汉齐地伍了一怔,不约而同脱口道:“此话怎讲”
那矮小之人淡淡一笑,道:“这石室之中若是真有凶险之埋伏,她三人自该不言不动,教咱们摸不透其中虚实,而此刻她竟如此说话,显见得是要用那诸葛武侯的空城之计了!”
两条劲装大汉又自对望一眼,齐地府掌道:“不惜,不错,这妞儿用的想必是那空城之计,这石室之中想必什么也没有。”
那矮小之人沉声道:“纵然如此,咱们还是小心才是。”
左边一条大汉皱眉道:“既是空城计,哈们还小心个什么”反腕拔出了腰畔一柄奇形长刀,当先向前奔了过去。
另一条大汉不甘落后,“呛”的长刀出鞘,纵身一跃,竟达两丈,显见这大汉性情虽祖鲁,身形虽笨重,但身材和极为灵便,武功亦是不弱。
那矮小之人苦笑着摇了摇头,也只得随后赶去,他随手撒下腰间兵刃,竟是一条武林罕见的外门兵刃“七煞乌骨鞭”。
石室中人见三人直奔室中而来,神情都不禁为之一变,白衣女轻轻长叹一声,道:“这一下我可真弄巧成拙了!”
素梅道:“瞧这三人武功俱都不弱,咱们只怕难以……”
突听一声大喝,那两条大汉已自室外跃了进来,左面一人厉声道:“你三人是干什么的鬼鬼祟祟,躲在这石室中作甚”
白衣女轻轻笑道:“哟!咱们好意的请你们进来喝茶,和你们即无冤,更无恨,你们凶个什么”
两条大汉各自一怔,回头去瞧那矮小人一眼,暗道:“是呀!人家又未惹咱们咱们何来惹人家”
两人掌中长刀,刀尖渐垂地上,那矮小之人舞鞭护身,方自纵身跃入,口中也不答话,长鞭伸缩闪吐,已带着一阵阵尖锐的呼啸之声直向白衣女面门扫去。
素梅心知小姐从未习武功,这一鞭来势凶恶,如若点中,非得当场死伤不可,心头大急,顾不得白衣女相嘱之言,右手一伸,长剑疾出,对开一鞭。
那两条劲装大汉瞧的一呆,想不到这女娃儿出手,竟是如此的快捷,忽然间,只听那矮小之人暴喝一声,道:“两位瞧个什么还不快和这几个丫头动手,更莫忘了那红绫之下还藏有奇怪的事物。”
香菊吃了一惊,忍不住取出了兵刃,一跃而起。
白衣女摇了摇头,轻叹道:“傻丫头,老是这么沉不住气……”话声未了,突见那矮小之人,抛下自己,探鞭往红布掩盖的林寒青飞身扑去!
素梅、香菊大骇之下,两辆长剑,交剪而出,抢先挡在林寒房身前,联手攻出五招,长剑化作一片光网,令人无法再越雷池一步。
那矮小之人武功虽高,但长鞭展出,抢攻数捐之后,仍是无法闯入那片剑网,不禁大声道:“这红绫之下盖的必是关系重大之物,否则她们也不会拚命阻挡,两位还不出手,岂非自失良机”口中说话,手并未停,长鞭又自攻出数招。
那两条劲装大汉精神一怔,左面一人道:“不错,红布里必是要紧物事,咱们今日瞧定了!”两人长刀齐展,便待出手。
突听那白衣女轻轻一笑,道:“两位请等一等好么”声音甜美柔和,闻之如聆伯乐。
两条大汉情不自禁顿住身形,那白衣女已缓缓抬起那春葱般的纤纤玉手,轻轻揭开了覆面的轻纱,露出了如花娇面,剪水双瞳,那种宜喜宜嗔,楚楚堪怜的神情,更是令人意乱魂消。
那两条大汉见曾见过这般倾国之绝色,目光转处,不觉都瞧的痴了。
白衣女轻轻笑道:“两位雄壮正直,都是英雄男儿,为何要学那矮鬼一样,来欺负我们这些柔弱的女子!”她语声轻柔缓慢,说完了这句话,气力便似已不支,胸膛起伏,微微气喘,更是令人销魂。
那两条大汉对望一眼,长刀又垂落下去,四双眼睛瞪的滚圆,白衣女那轻描淡写两句话,显见已打动这两条粗壮汉子的心。
那矮小之人转目瞧见了两人神色,暗中一惊,又自大喝道:“这妖女路道不正,两位切莫被她花言巧语说动、中了她的奸计。”
两条劲装大汉这才走过神来石目光仍似舍不得离开白衣女的模样。
那矮小之人眼珠儿一转,大喝又道:“这女子看来手无缚鸡之力,两位何不将她先擒住了,再慢慢……哈哈,再慢慢瞧个痛快。”
素梅、香菊齐地吃了一惊,既担心自家小姐,又不能舍下林寒青。
只见两条大汉果似被那矮小之人说的心动,不约而同向白衣女跨出一步。
素梅、香菊更是惊慌,心神一分,招式稍慌,便被那矮小之人一条毒蛇般的长鞭紧紧围住,纵待分出一人赶去救援,亦有所不能。
但那白衣女却仍然神色不变,含笑瞧着那两条大汉,轻轻道:“两位堂堂男子汉,好意对我这样的女孩子出手么”
两条大汉怔了一怔,脸也红了起来,左面一人道:“咱们还是去瞧瞧那红布究竟盖的是什么”右面一人道:“正是!”两人果然不再向那白衣女出手。反身向素梅、香菊冲去。
香菊、素梅合乎对付那矮子一条长鞭,勉强打个平手,眼见两条大汉又提刀而上,心中暗暗吃惊,起这一战,只怕是凶多吉少。
石室中地势狭窄,那矮子长鞭飞舞,攻势愈来愈见凌厉,二女已被他纵横的鞭影,圈在一起,智珠在握,取胜不过是早晚间事,两个劲装大汉提刀而上,反有着无从下手之感。
左面一个大汉一挥手中的奇形长刀,高声说道:“仇兄,你那长鞭难以在狭小的石室中发往回力,还是让给兄弟吧!”
那矮子回首一望,只见那白衣女已然站了起来,手中举着一把金针,不禁心头一枚,忖道:“这石室之中,地方狭小,如若也施展金针暗器,还真是不好让避,”当下急急喊道:“两位不用帮助兄弟,先把那白衣女擒下再说。”
右面那大汉冷冷说道:“仇兄可是要咱们兄弟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么”
那矮子分种说话,被素梅手中一剑拔开长鞭,扳回了失去的先机。
香菊借势急刺两剑,迫的那矮子向后退了一步,手中鞭法微乱。
形势紧迫,他不得不全力迎故。他武功高强。呼呼两招急攻,又把劣势稳住,急急说道:“两位小心了!那女娃要用暗器。”
两个大汉吃了一惊,回头望去,果见那白衣女已然站了起来,手中举着金针。
只见左手疾落,一针刺在自己的肩上,粉脸上登时泛升起两颊红晕,星目中暴射出奕奕神光,微微一笑,道:“你们帮我把矮子擒下。”
两个大汉同时听得一怔,道:“什么”
白衣女道:“我要你们把矮子擒下。”
就这一刹之间,六目交投,两个大汉突然觉得心神微微一荡。
白衣女举步而行,直对两个大汉行了过来,她双目神彩愈见明亮,两个劲装大汉,却感觉到心神不定,只觉她那笑容之中,隐藏着无限威严,神智渐失,心中一片茫然,白衣女扬起纤纤玉指,一指那矮子道:“快些给我擒下。”
两个大汉茫然听了一声,突然挥手一刀,向那矮子刺去。
这两人相距那矮子又近,出手又未招呼,猝然之间,两刀并出,那矮子虽是武功高强,也险些伤在刀下,一刀由头顶掠至,扫落了一片头发,另一刀割破了右臂及袖。
那矮子只吓得惊魂离体,一挫腕收回长鞭,斜避五尺,回头望着两个劲装大汉,道:“两位疯了么”
但见两人双目圆睁,暴射怨毒之火,但眼珠子却静止不动,竟似当真中了疯魔一般。
他听人说过,武林中有一种神秘诡异的奇功“摄魂大法”,但却是从未见过,此刻见这两个大汉的形状,颇似被人摄去魂魄,迷了神智,心头更是骇然,高声说道:“郎兄、常兄,两位连兄弟都不认得了么”
只听那白衣女娇声细细的说道:“快把那矮子擒下。”
两个劲装大汉不理那矮子的高声呼叫,却对白衣女娇细之言,听个明明白白,两刀一振,一右一左的扑了过去。
那矮子对这两人的武功,知之甚详,如是一对一的动手相搏,他是决计不怕,但两人合手而攻,他是万万不是敌手,看两人来势凶恶,只好一挥长鞭,封架开两人长刀。
那知这一接手,两个劲装大汉的攻势更见凌厉,双刀并飞,一味猛攻,竟然拚命的打去。
石室狭小,那矮子手中软鞭有很多厉害的招术施展不开,但那两个劲装大汉手中兵刃,却是极适近身相搏,两人联手,攻势猛恶,十招已过,已把那矮子圈在一片刀光之中,有守无攻,败象渐呈。
那矮子又勉强支撑几合,一心知再不计法脱身,今日势非得伤在这石室之中不可,但两人刀法愈打愈快,刚好又挡住了室门,想脱身逃走,亦是不大容易的事。
激战之间,左面大汉,突然一招“瓜田李下”刀光一闪,由上三路斜攻而至。
那知矮子让得这一刀由上三路斜削而下,直攻到下三路,当下拼冒奇险,一提丹田真气,右手拍出一股掌风,遍开刀势,人却一跃而起,呼的一声,从两人头上掠过,直向室外奔去。
他应变虽快,但腿上仍是挨了一刀,鲜血淋漓而下,洒在砖地上。
这两个劲装大汉身不由主,应变究是不够灵活,竟是未能封挡住那矮子去路。
白衣女纤手指着那矮子逃去的方向,娇声说道:“快追上去,把他杀了。”
两个劲装大汉微微一怔,放腿追去。
三人身法极快,片刻间走的踪迹不见。
香菊眼看三人去远,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羡慕之情,说道:“小姐啊!这是什么武攻,当真是好……”目光和白衣女目光一触,心神忽然一震。
白衣女伸手拔下臂上金针,脸上红晕,登时消退,娇喘一声,道:“累死我了……”头上冷汗,滚滚而下,仰身向后倒去。
素梅身子一侧,抓住了白衣女,急道:“小姐,小姐……”双手齐挥,在她胸前推拿。
香菊心神渐复,急急问道:“梅姐姐,小姐又发了病么”
素梅道:“小姐太累了。”
香菊心中一直怀念着适才那白衣女施展的奇怪武功,竟能使两个大汉俯首听命,盘算着如何能说动小姐,使她把那武功传授自己。
她心中虽在想着心事,但双手却随着素梅的双手,在那白衣女身上推拿。
这白衣女,幼小的时候得一种奇怪的病,遍历名医,均是束手无策,不论身心,均受不得稍过劳累,立时就昏迷过去。
这二婢久目追随小姐,常见她晕迷过去,故而心情虽紧张,但却并不慌乱。
两人一推拿,白衣女渐渐的苏醒过来,睁开双目,长长吁一口气,挣扎坐起。
素梅叹道:“小姐身子还未复元,不宜劳动,好好休息一会儿再说了。”
白衣女摇头叹息一声,道:“咱们目下还在生死交关的险境之中,我那里能有休息的时间。”站起身子,送对林寒青走了过去,口中低声说道:“揭开他身上覆盖的红绫。”
素梅应声出手,揭去红绫。
白衣女突然长长的吸一口气,伸手拔他身上各处要穴上的金针,九针具除,又低声说道:“素梅,拍他‘神关’‘巨厥’‘玉堂’三穴。”
素梅应声出手,拍了林寒青胸处三大要穴。
林寒青缓缓坐了起来,四周打量了一眼,道:“这是什么地方”
白衣女道:“烈妇冢。”
林寒青道:“烈妇冢……烈妇冢……”
白衣女道:“一座荒凉的孤坟,昔年她那贞节之事,早已被人淡忘去了。”
林寒青暗中运气一试,但觉全身穴脉畅通,心中暗自宽解不少,缓缓站了起来,道:“此地既称烈妇冢,想来定已在徐州郊外了。”
白衣女道:“烈妇冢自然不会染在‘群英楼’中了。”
林寒青回忆前情,知是她相救到此,当下一抱拳,道:“在下多承姑娘相救。”
白衣女道:“你救了我们三人,我纵然救你一命,那还要欠你两条命了。”
林寒青忍不住微微一笑,道:“江湖之上,偶伸援手,乃极为平常之事,姑娘用不着这般认真……”
语音微顿,搬转话题,道:“此地距那徐州城,不知有多少路程”
白衣女道:“就在徐州城郊,不足十里。”
林寒青欠身说道:“令尊武功高强,世间少有敌手,姑娘如能常和令尊走在一起,那就不怕再遇上江湖上宵小匪盗之徒了。”
想到那日在青云观中,和李文场联手相护周簧,和她父亲对拿过招之事,心中尤存余悸。
白衣女脸上神色,茫茫然的问道:“怎么了,你和我爹爹动过手么”
林寒青道:“令尊武功高强,在下不是敌手。”
香菊突然插口说道:“只要你能接上一把两式,那就算了不起啦!”
林寒青道:“二十招,在下自信还可应付。”
香菊道:“啊!那你很了不起。”
林寒青一拱手,道:“三位请多多保重,在下还要赶回徐州城去,就此别过。”大步向室外行去。
白衣女低声喝道:“站住!”
林寒青人已出了石室,回过头来问道:“姑娘还有何见教”
白衣女道:“城中可是有人等你”
林寒青道:“不错。”
白衣女欲言又止,那香菊却抢先接道:“是男人还是女人”
林寒青道:“乃武林中一位老前辈,那自然是男的了。”
白衣女突然叹息一声,说道:“那群英楼已不能再往下去,你如信得过我,就带着你那位朋友一同来此。”
林寒青心中一动,问道:“为什么”
白衣女道:“目下这徐州城风云际会,各路江湖人物,大都集中此地,连各大门派亦都派了好手参与,大雨欲来风满楼,正会日期未到,但各路英雄人物,已开始句心斗角,那群英楼是徐州最大的一家酒楼,但也是各路英雄人物彼此斗智斗力的是非之地。”
林寒青暗暗奇怪,她一个柔弱的女子,怎的通晓武林各种事端,忽然忆起她相送那天鹤上人之事,似是那也关系着一件武林的秘辛,连那誉满天下的大侠周簧,都茫然不知。
这柔弱女子,充满着神秘。
只见那白衣女微微一笑,道:“你在想什么心事,可是奇怪我知道很多武林中事么”
林寒青心中正有此等之疑,但被那白衣女开口揭了出来,反有些不好意思开口相询。
转眼望去,只见她脸上充满着清困之色,似是大睡初醒,又似是小恙未愈,娇弱无限,但那双圆圆的的大眼睛中,却是充满着智慧,浩瀚如海,莫可预测。
白衣女嫣然一笑,又道:“你可是初入江湖么”
林寒青不自禁的点点头。
白衣女又是微微一笑,接道:“如果我猜想不错,你该是自身负着重大的责任,不是血海的大仇,就是灭家之恨。”
林寒青呆了一呆,忖道:这话虽然未必全对,但我身世如迷,慈母、恩师均绝口不谈我的身世,这林寒青三个这字,只不过是母亲告诉我的姓名,我究竟是否姓林呢我那生身之父,眼下是否还在人世纵然故去他逝,身为人子,也该到他坟上去奠拜一番,但自从自己记事之后,却一直未听过母亲谈论过父亲的事,也未到坟前奠拜过七父之灵。
这疑团有如浮升在他脑际的一团云雾,十几年来,一直未能消去,如今听那白衣女一提,更勾起了心中疑问,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那白衣女举起手来,理一理鬓边散发,道:“怎么我说的可对么”
林寒青道:“那倒未必。”
白衣女道:“你那目光中,流露出无限的惊异,分明早已承认我说的不错了,为什么还要强词饰辩”
林寒青暗暗叹息一声,忖道:“虽不中亦不远矣!”
这本是他心中忖想之语,但那白衣女却似听到了一般,忽然咯咯而笑,道:“坐下来吧!有什么疑难不解之事,尽管问我。”
香菊接口道:“我家小姐精通星卜,神算奇数,绝世无伦,你如有什么为难之事,告诉我家小姐,要她给你卜上一卦……”
林寒青道:“在下素来不信星卜之术。”
白衣女道:“不可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林寒青道:“姑娘言语惊人,足见渊博……”
白衣女笑接道:“太客气啦!你是我救命恩人,我为你尽点心力,代决疑难,也算是一点报答。”
林寒青暗道:“此女身体弱不禁风,但言词却犀利如刀,句句字字刺入人的心中,叫人有着神秘莫测之感。”当下一拱手,道:“姑娘的雅意,在下感激不尽,但在下并无疑难心事,至于相救姑娘一事,已得姑娘疗伤酬报,在下就此别过。”
白衣女突然叹息一声,道:“敢请留步,我还有余言未尽。”
林寒青停了下来,回头说道:“在下去心甚急,姑娘有话还请快说。”
白衣女道:“你武功强过我们,以保护我们三人的安全,但你却无法在群雄毕集的徐州城中,独树一帜,秀出群伦……”
她急急喘息一阵,又道:“目下的情势很明显,咱们已成了可合不可分的局面,这一点,你心里总该明白吧!”
林寒青怔了一怔,道:“愿闻高论。”
白衣女道:“用你之力,用我之智,合我们两人之能,不难在徐州城中,做出一番惊人的大事,此机千载难逢,望你三思。”
林寒青道:“在下旨在寻人,并无意在武林中大扬名声。”
白衣女道:“告诉我,你要找的是什么人”
林寒青道:“找我师弟!”
白衣女道:“看你眉头耸动,好像很不耐烦和我说话。”
林寒青道:“在下怕朋友等的心烦,急欲归去。”
白衣女道:“你去志甚坚,看来是难以留得住你了。唉!咱们萍水相逢,蒙你舍命相救,我决定在这烈妇冢等你三日,三日之内,你如有疑难之事、或是想念到我,都可来此相会……”
她又是一阵重重的咳嗽,道:“如若过了三日你就不必来啦,咱们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林寒青心中确有很多疑难之事,想请教她,只是处处被她抢先言中,自尊心大受伤害,一股潜在的高傲之性,产生极强的反抗力,不愿多问,再加上心中惦念着韩士公,急欲返回徐州一行,当下一抱拳,道:
“在下当谨记姑娘之言,如有疑难,三日内,当来请益。”
转身离开石室,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