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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几经风险脱困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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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少年冷冷说道:“武当门下展叶青。”

刁全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老夫之敌,你想动手,请你那掌门师尊出来。”他见展叶青不过二十一二,误认他是无为道长的门下弟子。

展叶青冷冷说道:“在下那掌门师兄身份何等尊高,岂肯随便出手,你先胜了我手中长剑,再找我师兄不迟。”

刁全心中一动,道:“你是无为道长的师弟”

展叶青道:“不错,怎么样”

刁全道:“这么说来,倒是老夫小觑你了”

右手一抬,蛇杖陡然点出。

展叶青右手长剑一抖,内力贯注在剑身之上,那百炼精钢的剑身,柔若软枝的闪了几闪,贴在蛇头拐杖之上,向外一滑,把刁全点来一杖,封开一侧。

两人兵刃相触,不闻一点声息,其实这一攻一拒之间,却已暗交了一次内劲,展叶青虽然把对方蛇头拐杖封开,右臂却隐隐发麻,心中暗暗吃惊道:这怪老儿功力深厚,不可轻敌。

三阴手刁全心中亦是暗生惊骇,付道:此人这点年纪,内力竟如是之强,武当派能卓立武林盛名不衰,果非虚传。

彼此交接一招,两人的心中,都有了警惕之意,谁也不敢再稍存轻敌之心。

刁全冷哼一声道:“武当派名非幸获,老夫今宵要领教贵派中几招镇山之学。”蛇杖伸缩,疾点而出,倏忽间,攻出三招,分袭展叶青三处大穴。

展叶青和他暗拼一招内力之后,已知他功力深厚,非同小可,自己宝剑乃轻兵刃,硬封他沉重的杖势,先已吃了大亏,当下一提真气,避开杖势,长剑侧进,横里削去,这一剑变出意外,刁全身不由己的退了一步,手中蛇头杖,突然展开,刹那间杖影滚滚,劲风呼啸,攻了过来。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迫得退了一步,心中羞怒交加,挥杖抢攻。

展叶青长啸一声,领动剑诀,一道银虹,疾射入那滚滚杖影之中。

这是一场武林中罕见的恶斗,但见杖影如山,裹着一道白芒,旋封扑击,敌我难分。

无为道长双目中神光如电,凝注场中,暗中蓄集了十成功力,只要一见师弟不支,立时全力出手抢救。

那身着红袍,头戴金冠的怪人,圆睁着一对三角眼,看着场中搏斗,脸上是一片愕然神色,似是未料到武当一派中,除了无为和云阳子外,还有这等年青的高手。

一侧观战的宇文寒涛和中州二贾,亦都看的暗暗心惊,想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能和名满江湖的大魔头三阴手刁全,打一个平分秋色。

杖影纵横,剑光旋转,片刻之间,两人已恶斗了三十余合,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那红衣人一扬手中亮银打穴撅,冷冷对着无为道长说道。“哪一位有兴致,和兄弟玩上几招”

无为道长道袍飘飘,缓步行来,道:“贫道来领教几招。”

忽听一声大喝道:“师兄且慢,待小弟先会会他。”

群豪转目望去,只见云阳子仗剑飞奔而来,身后紧随着十二个中年道人,每人手中捧着一柄长剑,神色肃穆,大步行来。

云阳子来势奇快,一掠而至,距那红衣人还有四五尺远近时,陡然停下了身子,长剑斜垂,肃然说道:“贫道武当门下云阳子,领教高招。”

那红衣怪人冷森他说道:“兄弟毒火井伽。”

云阳子道:“闻名已久,今宵幸会,主不欺宾,请出手吧!”

毒火井伽冷笑一声道:“武当正大门派,一向讲究江湖礼数,兄弟草莽之人,不懂这个。”亮银打穴撅一扬“天外来云”,呼的一声,点向云阳子的玄机重穴。

出手一击,就是致命的所在。

云阳子长剑斜出“金丝缠腕”,削向井伽的握镢右腕,以攻迎攻,迫使井伽撤招。

毒火井伽冷哼一声,道:“好剑法。”

右腕一沉,避开剑势,左掌疾拍而出,同时旋身欺进,亮银打穴撅“腕底翻云”,呼的一声,由下面卷袭而上。

云阳子长剑,幻起一朵剑花,人却疾退三步,但一退即进,侧袭而上,剑势绵绵而出,但见寒光电旋,剑花飘飘,上手就是连环八剑。

这一轮急攻,抢尽了先机,迫得毒火井伽连连后退。

但云阳子八剑攻过,井伽立该振腕反击,亮银打穴撅,有如灵蛇吐信,伸缩变化,极尽诡奇,招招指袭向大穴要害。

云阳子凝神运剑,剑转如轮,精芒闪闪,门户封守的严谨无比。

宇文寒涛目光一转,拱手对无为道长笑道:“道兄,可需要兄弟出手相助吗”

无为道长淡淡一笑,道:“不敢有劳。”

这时,那相随云阳子而来的十二个中年道人,已分别布成了两座五行剑阵,举剑待敌。

武当的五行剑阵,和少林罗汉阵,驰名天下,极少有人能在剑阵合围中全身而退,这十二个道人,都是云阳子由门下弟子中,十中选一而来,可算得武当门中下一代的精英,每人侵淫剑术,都有二十年以上的工夫,对五行剑阵,更是熟练异常,两座剑阵,隐隐布成了合围之势。

冷面铁笔杜九眼看大战形势已成,武当似是尽出全力,保护萧翎,心中暗急,低声对金算盘商八道:“老大,今宵来人虽然不少,但未必能是武当之敌,咱们难道等他们打出胜败,才出手不成”

商八道:“能闯到此地,岂是平凡之辈,咱们如出手过早,势必成众矢之的,那三个银灰劲装、黑布包头的人,不知是何许人物,等他们一动手,大战必起,咱们就在混乱之局初成之际,动手抢人。记着,你抢人,我开道,一得手立刻突围,千万别让五行剑阵缠上。”

这两人暗用传音入密之术,低语相商,算计虽然不错,可惜那三个银灰劲装人,竟也似存心耗上,自从现身之后,始终一语不发,三人站成一个三角形,动也不动一下。

这时,展叶青和刁全的恶斗,已渐入紧要关头,蛇杖、长剑,愈打愈见辛辣,展叶青胜在剑招变化灵巧,刁全却功力较为深厚,扯成平手,成了一个全力死拼的局面。

云阳子和毒火井伽,也是棋逢敌手,难分上下,云阳子早闻毒火之名,如让他施展出毒火之技,今宵势非要吃大亏,是以长剑一路紧迫急攻,不让他腾出手来,施展毒火暗器。

宇文寒涛仰脸望望天色已近四更时分,他别有用心而来,并未重视萧翎,眼看云阳子和展叶青都还有耐战之力打下去,也非百招内可分胜败,如不挑起一点炽烈的恶战,今宵算是白跑一趟,约定之人,还不见到,心中渐感不耐起来,目光一扫那三个银灰劲装的大汉,冷冷说道:“三位可也是为那‘禁宫之钥’来的吗”

他心知中州双贾难缠,商八又老好巨猾,机智过人,说不定会弄巧成拙,不惹中州双贾,却找上了三个黑布掩面的劲装大汉。

这三个银灰劲装之人,六道目光。一齐转注到宇文寒涛的身上,那当先一人,冷冷说道:“是又怎样”

宇文寒涛道:“既然敢来武当山,又闯过重重拦截,绝非无名之辈,这般藏头露尾,不觉着丢人吗”

那当先大汉道:“我们兄弟的事,不劳多费闲心。”

宇文寒涛笑道:“那不行,在下非得看看三位的真面不可。”右手一扬,快如电光石火,向当先一个大汉扑去,五指箕张,要扯他包头黑布。

那大汉长剑一撩,刷的一招“帘卷西风”,向上削去,出剑之快,大大的出了宇文寒涛的意料之外。

宇文寒涛懔然跃退,避过一剑。

那大汉仍然站在原地,不肯迫袭。

无为道长暗暗一皱眉头,付道:这三人不知是何来路,单看这出手一剑,只怕武功不在那毒火井伽和三阴手刁全之下。

只听宇文寒涛纵声大笑,道:“好快的剑招,就冲你出手这一剑,兄弟也得领教领教了。”扬手一掌,劈了过去。

那大汉长剑疾举,迎着掌风劈出。

掌风过处,飘起那大汉衣袂,但他人却依然站在原地未动。

宇文寒涛只觉那大汉挥来一剑中,暴射出一缕锐风直逼过来,心中暗暗吃惊道,这小子竟然能把内力贯注在剑身之上。

心中在想,双掌却连环劈出,内劲山涌,直撞过去。

那大汉接下宇文寒涛一掌,表面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神大为震荡,只觉此人掌力雄浑,乃生平仅遇的强敌,见他双掌交互劈出,心知难以硬挡,左掌一扬,迎着宇文寒涛的掌势劈出,人却急向旁侧退去。

另外两个银灰劲装人,一见同伴身子移动,似是已知他用心,但见两人疾快的一转,由三角形,排成一线,同时伸出左掌,抵在前面一人的背心之上。

原来,这三人施展上乘内功中传力之法,合力硬接下宇文寒涛的掌势。

两股潜劲一接,霍然旋起一阵狂风。

宇文寒涛只觉一阵强大的反震之力,弹了回来,身不由己的退后了两步。

就在四人硬拼掌力的同时,中州二贾也同时发动,商八一挥手中的金算盘,宝光闪闪的直向萧翎扑去。

无为道长大袖一挥,怒声喝道:“两位当真未把我门武当派放在眼中吗”

商八金算盘向前一推,但见宝光流动,响起一阵劈劈啪啪之声,口中却哈哈笑道:

“道长好雄厚的劈空掌力。”

身子摇了一摇,硬把一掌接下。

冷面铁笔社九紧随在商八身后,商八接下无为道长一击,杜九却借势跃出,右手执笔护身,左手一抄,抱起萧翎,翻身一跃,腾空而起,直向外面冲去。

无为道长怒喝一声,大袖一挥,人如巨鹤,凌空而起。

忽见宝光耀目,商八一式“潜龙升天”,跃入空中,金算盘呼的一声,直推过来。

无为道长盛怒之下,右手一摆“手挥五弦”,直拍而出。

商八金算盘“逆水行舟”,硬向无为掌上迎去。

但闻呼的一声,商八连人带算盘,横飞出六七尺外,落着实地。

无为道长也在一招硬拼之下,真气一懈,落在地上。

商八长叹一声,字:“武当掌门,功力果然非凡,兄弟不是敌手……”

无为道长冷冷接道:“如若当真让你们把人抢走,武当派还有何颜在江湖上立足。”

喝叫声中,人已扑近商八,右手五指箕张,抓了过去。

商八挺着大腹,身躯肥胖,但动起手来,却是灵活异常,身子一转,避开无为道长一击,说道:“咱们兄弟血本有关,因此不得不动点心眼了,道长右手之上,已然中了剧毒,如着勉强运气动手,不出十招,毒性即将发作。”

无为道长呼的一掌迫得商八退了两步,抬起右手一看,果见掌心五指之上,有着无数黑点。

金算盘商八接道:“兄弟早知道道长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那寻常的暗器毒物,绝难伤得道长,因此,不惜工本,在算盘之内暗藏了化血金针,此物出自西域天山一门,用千年寒铁制成,细如牛毛,浸有奇毒,锐利可穿铁石,纵然是金刚之躯,也难抵受得住,道长想必是早已听说的了。”

无为道长低头看去,果见手掌之上,一片紫黑,逐渐向手腕之上蔓延,连忙止住右臂行血,左手连挥,自点了几处穴字,冷冷说道:“贫道可以断去这只右臂,决不受你们中州二贾的威胁。”

商八回目一顾,只见杜九左手抱着萧翎,右手铁笔飞舞,左冲右突,身外剑光重重,密如光幕,已陷入武当名震天下的五行剑阵之中,不禁暗暗叫苦。

他久走江湖阅历丰富,心中虽急、表面上仍能保持镇静,微微一笑、道:“贵派名门大派,武当三元观天下皆知,纵然今宵你留下萧翎,但此后登山的武林人物,必然是络绎不绝,不像我们兄弟,可以隐秘行踪,流浪天涯,何况那‘禁宫之钥’并不在萧翎身上,我们兄弟只不过是答应了岳小钗,保护这萧翎的安全,让他们姊弟相见,一言如山,不容损坏招牌。江湖上以讹传讹,好像是谁要带去萧翎,就可轻易取得那‘禁宫之钥’。试想那岳小钗既落入我们兄弟手中,这萧翎岂能真有大用不成,道长请三思兄弟之言,是否有理。”

无为道长冷冷说道:“话虽不错,但贫字已答允相护萧翎,岂肯为一身之生死,有违承诺之言。”

商八突然收敛起嘻笑之容,肃然说道:“道长,咱们兄弟只不过有些爱财,其实,我们积敛的财宝、古玩,虽深宫内苑,也是难以及得,这些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咱们兄弟一旦死去,这些东西还不是一样的辗转流失。论说是早该收山,只是一点贪念,甚难遏止,再加上一点好名之心,情不自禁的又接下这笔生意。我兄弟做买卖虽然施展心机,迫人就范,但却从没有强抢豪夺之事,在下兄弟一生中,亦从无毁约弃诺之事,兄弟今宵愿向道长许下一个诺言,那‘禁宫之钥’如若是在中州双贾手中揭开,定当算你道长一份。”

无为道长冷然一笑,道:“贫道岂能是屈服在威迫利诱之下的人。”

商八正容说道:“咱们兄弟,只不过是贪财,但还有要命的人物……”

突闻一声惨叫,传了过来,三阴手刁全突然倒拖蛇头拐杖,疾跃而去。

毒火井伽听得刁全惨叫之声,心中一寒,疾攻两招,一挡云阳子的剑势,腾身而起,一跃三丈,伸手去拉背后青铜管子。

云阳子知那铜管之中,藏着井伽赖以扬名的毒火,此火恶毒无比,如若被他施放出来,势必有人遭殃、心中大急之下,厉声喝道:“鼠辈敢施毒火。”一提真气,连人带剑直飞过去。

他举动虽快,但仍是晚了一步,那毒火井伽,已取下了背上的青铜管子。

就在于钧一发之间,一股暗劲悄然涌至,井伽闷哼一声,打两个跟跄,手中那青铜管子,跌在地上,他想伸手去捡,但云阳子已连人带剑飞奔而至,剑光幻出朵朵银花,当头罩落。

毒火井伽来不及再捡地上青铜管子,倏然飘退七尺。

耳际间响起三阴手刁全的阴沉之声,道:“留得青山在,不伯没柴烧,咱们走。”

一个中年道人,长剑一摆,斜里冲了过来,却被五尺外的刁全扬手一记阴风掌击中,那道人只觉全身一寒,身子摇颤,向厅退去。

云阳子左脚一抬,挑起地上的青铜管子,左手接过,张口咬住长剑,腾出右手,扶住那摇摇欲倒的中年字人,低声说道:“快些坐下,运气疗伤。”

抬头看时,毒火井伽和刁全已借机遁走,隐入夜色之中不见。

金算盘商八目光一掠场中变化,探手人怀,摸出一粒丹丸,道:“此药可解那化血之毒,道长快请服下,再用气迫住毒针,施用磁铁吸出,以道长的功力,休养上一两天,大概就可以复元了。你刚才那一记内家上乘无形掌力,击落了毒火井伽的青铜管子,但只怕也将使那化血之毒,趁机浸过你封闭的穴道。”

话至此处,声音突然转低,道:“谨防那宇文寒涛,道长虽然不在江湖上走动、但却弄巧成拙,因他这份神秘,更增加了你的重任,道长任重道远,且不可轻贱生命,在下言尽于此,我要走了。”一挥手中金算盘,直向五行剑阵之中冲去。

云阳子长剑一振,挟一阵道袍飘风之声,冲了过来,寒芒一闪,直点商八背心。

商八回手一抡,宝光闪动,响起了一声金铁交呜,挡开云阳子手中长剑。

云阳子只觉右臂微微一麻,心头暗暗吃惊,付道:中州二贾之名,果不虚传,功力尤在那毒火井伽之上,心中在想,手中的剑势未停,刹那之间,连续刺出三剑。

商八抡动手中金算盘,劈劈啪啪声中,硬接下云阳子的剑势。

无为道长手中托着商八交来的药丸,沉思片刻,突然仰脸吞下,沉声说道:“师弟,散开五行剑阵,放他们走。”

云阳子怔了一怔,长剑领动,化解开五行剑阵。

商八低声说道:“有劳道兄。”

挥动金算盘,当先开道,冲出围困,转眼间,消失于夜色之中。

三元观中,虽仍有重重拦截,但两人武功高强,武当弟子又早奉令谕,不可死拼,不到顿饭工人,两人已闯出了三元观。

冷面铁笔杜九回首望着三元观,长长吁一口气,道:“牛鼻子老道那五行剑阵,果然是利害的很。”

商八无限感慨地长叹一声,道:“老二,做完了这笔买卖,咱们也该洗手归隐了。”

撩起长衫,放好金算盘,当先大步而行。

两人放腿一阵疾奔,天色黎明时分,已到武当山下。

商八霍然停下脚,回头问道,“老二,那娃儿怎么了,听不到一点声息”

杜九道:“我点了他的穴道。”

原来萧翎被杜九抱起,不停挥动手脚挣扎,在强敌环攻之下,杜九只好点了他的穴道。

商八举手连挥,推活了萧翎的穴道。

只听萧翎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目。

这时,天色已亮,晨曦中,景物清晰可见。

萧翎转动一下大眼,望了两人一眼,冷冷他说道:“可是你们两人带我出来的”

言词之间,不大客气。

杜九道:“难道那几个牛鼻子老道,还能真的拦住我们兄弟不成”

萧翎道:“你们带我到哪里去”

商八道:“去见你那岳姊姊。”

萧翎道:“你们的武功很好,竟然能在三元观中,把我抢了出来……”

杜九道:“中州双贾,数十年来的金字招牌,岂是容易闯得的吗”

萧翎道:“你们两人武功虽然高强,但作事霸道,为人险恶,我所不喜……”

杜九怒道:“小鬼头,你敢骂人。”

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商八横出一臂,架开杜九掌势,笑道:“小娃儿,你的胆子不小……”

萧翎一挺胸,道:“打什么紧,顶多不过是一个死字。”

商八怔了一怔,道:“好倔强的孩子。”

杜九道:“你可尝试过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萧翎道:“那有什么杀一刀是死,杀上千刀百刀也是死,我不怕死,还怕你杀我几刀吗”他幼小诵读杂学,胸中记下了甚多一知半解的故事,这几句话说来,竟是昂胸、挺首,大有视死如归的豪气。

杜九目中寒光一闪,冷冷说字:“好啊!今日要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这娃儿当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举手一指,点了过去,手指将要触及萧翎,突然又收了回来,长叹一,声,道:“我杜九要和你这个小娃儿一般见识,那还能在江湖之上混吗”

商八哈哈一笑,道:“小娃儿,咱们毫无加害之心,我背着你赶路吧!”

萧翎双目圆睁,道:“我有两只脚,自己会走。”大步向前行去。

杜九右手一伸,抓向萧翎右臂,却被商八拦住,笑道:“让他自己走吧!”

萧翎凭着锐气,竟然一口气走出了七八里路,但他身体虚弱,岂能久支,行来大是不易,只累得满脸汗滚如雨,衣裤尽湿,两腿一软,栽倒地上。

商八伸手一把抓起萧翎,笑道,“孩子,累了吧”

萧翎举袖一抹脸上汗水,挣扎着叫道:“放开我!”

杜九一皱眉头,道:“老大,这娃儿个性倔强,我瞧还是点了他穴道带他走吧!”

也不容商八答话,伸手点了萧翎的睡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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