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色字头上一把剑(1/2)
途中,邯郸雄问道:“前往“霸剑宫”,台见是准备暗探还是明访”
陆小郎摇摇头笑道:“暗探我看不必吧”
邯郸雄疾声问道:“兄台与‘双剑霸王’有旧”陆小郎道:“旧交谈不上,近日有一面之缘!”
邯郸雄笑道:“我们台兄俩想必可以沾光同行了”
陆小郎连连点头道:“那是当然……。”说着,语气一顿,又道:“恕在下心直口快,二位乃是南海创名家,此番前往‘霸剑宫’是……”
邯郸雄抢口道:“重观摩‘双剑霸王’,宇文康在北地称雄一时,武林中人提及无不变色,兄弟俩是想见识见识!”
陆小郎情知对方绝非单纯只为“见识见识,”对方既然将“名剑”见他只字不提,自己当然也不便点破。
不过,陆小郎并不怕同他们二人同行有何顾忌,因为邯郸门下、在武林中尚算得上是正人君子!
邯郸雄又陆小郎沉默不语,又道:“宇文康的为人处事,在武林中是毁誉参半。正邪难辨,此去万不可疏忽,务必多加小心才是!”
陆小郎点头道:“兄台言之有理!”邯郸旋却不眼气地插口道:“哥哥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成风,难不成那宇文康是天神下降其不动邪念就算了,若要动否脑筋,咱们三打一,只怕他难逃公道。”
邯郸雄朝他弟弟恕目喝道:“旋弟,你的老毛病又犯了!离家时爹爹吩咐你的话,你又忘了一于二净,那天在七……”
邯郸雄说到此处。忽然噤口不言,眼角一膘。见陆小郎似乎不在意,又接道:“你再乱说,送你回家!”
邯单旋被他哥哥责骂一顿,感到无趣,赌气别过头去!
陆小郎笑道:“令弟豪气干云,令人钦佩,经不起惊涛骇浪,闯不得龙潭,也枉自立身武林了……。”
说着,又对邯郸旋道:“不过,今见所言,也大有道理,宇文康心机如何,我等知之甚微,此去请多加小心,以防有变!”
陆小郎这番话,说得两人都大为舒服,双双点头称是。
邯郸雄又道:“兄台与宇文康有过一面之谈。前去造访,自是顺理成章,小弟等与其素昧平生,而且听人传闻,“霸剑官”,并不欢迎生人……。”
陆小郎接口说道:“这点在下业已想过,就说我等在沧洲底相遇,谈起过“霸剑官”在北地武林的感望,于是慕明望访,如此说,二位意下如何”
邯郸兄弟齐声说道:“全凭台兄!”
三位也不再说话,放开大步,朝东市奔去。
约莫申牌时光,三人已到达湖边。
三人站立湖边一看,只见碧波万顷,一望无涯,与那真正“太湖”相比,端然毫无逊色之处。
岸边橹声款乃,墙桅林立,三人不禁一齐喝道:“真称得起小‘太湖’!”
陆小郎道:“我们要去‘霸剑官’要多少银子你只管讲。”
谁知那船家话也不说,竹篙往岸上一点,船又去了。
邯郸族素来是个火爆性子,甚是气恼,当下就要纵身上船,找船家理论,却被乃兄一把拉住。
陆小郎又连问好几条船,都是不吭声地掉头就去。
陆小郎猛然省悟,苦笑道。“船家大概都不愿去‘霸剑宫’,这便是如何是好”
邯郸雄一皱眉头道:“可能是宇文康下令不准他们载客前往!”
陆小郎微一颔首道:“很可能!”三人言谈之间,脚下沿岸而行。
陆小郎蓦见临湖一座楼房,挑着一付帘子,画着“临湖居”三个字,当下心中一动,笑道:“听说此地鱼虾鲜美,我等何不趁此一尝,来!由在下作东!”说着领先步上楼,邯郸兄弟在后连举步相随。
这间楼虽然陈设得异常简陋,倒也算得上干净整洁。
三人自顾自入座,店小二不待吩咐,即摆下三付筷杯,拔起一壶老酒,又端上一只碗,上放着两个对合的大碗。
那碗内也不知放的什么东西,只听见里面“壁卜卜”一阵乱响。
陆小郎好奇地打开一看,原来里面放着一大碗二寸来长的活虾,鲜蹦乱跳,只跳了三个人一头一脸都是酱醋。
陆小郎即忙将这盖上,好一阵子,才不闻响动,想是活的被酱醋和老酒一浸,八成是醉了。
陆小郎这才揭开盖碗,三人渐渐有味地吃起来。
陆小郎想起对方才的尴尬;不禁笑道:“咱们要不是想去“霸剑宫”可一辈子别想吃这种鲜美的活虾了!”
邯郸雄笑道:“咱们离黄河不远,倒不难吃到活是,不过,黄河里产虾,有股腥味;也没有这么大,这样吧,今天就是去不成“霸剑宫”这四五十里地,也不算白跑,哈哈……”
他们一味谈笑,却想不到已然惊动了店家。
只见垂帘掀动,走出一个年约三十左右的少妇,一鲜红裤子,腰扎一条围巾,风姿不恶,恰似文君。
那少妇移步到三人面前,笑问道:“三位可是沧洲府来的”
陆小郎即忙回道:“正是,请问因何动问”
少妇笑了笑,又问:“听说三位要去‘霸剑宫’”
陆小郎料定这少妇必是“霸剑宫”的眼线,当下不露神色,故作无可奈何之态,道。“不错,但是沿湖船家不肯去,在下……。”
少妇又问道:“三位相公与那宇文宫主是故交”陆小郎道:“在下与宇文宫主小有交往……。”
少妇问道:“请问宝号陆小郎回道:“在下陆小郎!”
少妇先是一惊,接着莞尔一笑道:“原来是宋少侠,宫主已有交待,嘱由妇人随时注意接待小侠!”
陆小郎暗暗一凛,蹙眉问道:“令主人怎么知道在下会来”
少妇口齿伶俐地回道:“相交贵乎知心,敝下当然……”
陆小郎插口道:“好一个“相交贵乎知心’!在下真是佩服得很!”
少妇娇媚地一笑,指尖儿一挑,指了指邯郸兄兄弟道:“这二位也要去么”陆小郎笑道:“这二位乃在下好友,仰慕宇文官主已久,特随在下来晋见宇文宫主,还要相烦……”
少妇掩口笑危“真是慢待三位相公,来日敞上怪罪下来,还望担带一二。”说完,就吩咐店小二重整酒杯,要亲自把盏。
陆小郎即忙区道:“不用了!在下等想立即赶往拜见宇文宫主,烦请代为寻找一条船。”
少妇笑道:“船有现成的,三位相公既然是即刻就要起程,小妇人不敢再坚留,就此请吧!”
三人起身离座,陆小郎取出银子付帐。
少妇婉拒道;银子万不敢收。”
陆小郎见对方刻意推拒,只得作罢!
那少妇虽然是三寸金莲。却是步履娇健,在下楼之时,陆小郎走在少妇前面,故意一滑失足!
那少妇粉臂一扬,抄住陆小郎助下,轻笑道:“相公小心!”
陆小郎已然觉出那少妇腕力惊人,暗想:“干!一个酒店里当炉妇人已是不弱,看来‘霸剑宫’倒是有点实力的。”
四人来至湖边,少妇撮唇一啸,只见一条单蓬快船自芦苇中摇出,飞快地来到眼前。
那快船上坐着三个青衣少女,船前两人各操双浆,船尾一人掌舵,三人面目清秀,不似渔家女模样。
陆小郎先让邯郸兄弟上船,然后一转身,笑问道:“请问姑娘称谓,日后好谢接待之情!”
少妇妩媚地一笑道:“妾身有个不雅之号,名唤‘销魂妃子’!”
陆小郎暗暗一怔“天龙帮”有一个销魂娘子,此处有一个‘销魂妃子’,他二人会有关联的么
少妇见他怔住,还以为闻名销魂,指尖儿一扬,在他鼻尖上一点,媚笑道:“少侠!请登船吧!”
陆小郎面上一热,一转身,纵上了快船。
少妇又扬声道:“三位相公都是贵客,你们要小心了!”
船上少女也不答话,四浆一摇,其快如飞,眨眼之间船已离岩一箭之遥。
三人坐天舱中,不觉已至湖心,只见烟波浩渺,湖风擦身飞过,款乃之声,惊起阵阵水鸟。
陆小郎暗暗纳罕,宇文康何以知道自己会来
还有,那号称“销魂妃子”的少妇,不但口齿伶俐,而且甚工于心计,那句“相交贵乎知心”的答辞,真是太恰到好处!
船行约莫一个时辰,天已尽黑、那原本操之如飞的浆橹,此时,渐渐地慢了下来。
陆小郎放眼望去,只见远处灯火辉耀,宛如一座灯山,在黑夜之中,更见耀眼生辉。
快船忽然在一块孤石旁停下,陆小郎举目向舱外望去,只见孤石上,竟然耸立着一座凉亭。
那凉亭的四角,各挂一盏六角风灯,随风摇曳,凉亭上横一方匾额,画着“迎宾亭”三个大字。
执橹的青衣少女。恭声启唇道:“请三位相公在迎宾稍待,容奴婢禀报宫主。前来相迎。”
三人络续起座离舟,纵上孤石,进入“迎宾豪”中,那快船如飞般向“露剑官划去。
陆小郎一见快船去远,方笑道:“干!这‘霸剑宫’门户重重,该不会是宇文康放作神秘吧!”
邯郸旋不屑地冷哼道:“还不是故弄玄虚,藉张声势!”
陆小郎笑道:“你的豪气,使在下壮胆不少!”
邯郸雄道:“舍弟就是这样不知天高地厚.花台可莫听他的。”
“言谈之间,一阵湖风迎面扑来,北方的十月天,晚上的湖风犹如一把刺刀般剪肌刺骨,陆小郎不由感到一丝凉意。
陆小郎顿时想到南宫小玄鉴别赠送的裘袄,虽然他内力充沛,血气旺盛,不畏寒冷,但那裘袄却代表南宫小玄的温情,想取出来穿上,一念及此,手就向行囊摸去。
手摸到行囊里,指尖突然触到一个大如鸟蛋般的小东西。
取出一看,只是一个通体碧绿的小瓶,瓶上贴着一线红笺,上面用绳头小楷写着一行字:“每一对时服此一粒。可抵任何剧毒。”
陆小郎猛然想起,这瓶御毒药丸是“七毒仙子”连庄赠给他的,想必是南官小玄收拾行装时暗暗放进了行囊。
陆小郎略一思忖,向邯郸兄弟道:“你我相交不过半日,不知二位可信得在下”
二人齐声抢道:“兄台何出此言”
陆小郎道:“江湖上险诈甚多,我等不可不防,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少时入宫,钦筵难免,如对方在食物中掺毒,可说防不胜防,在下在瓶抗毒药丸,以在下之意,你我先各吞食一粒,以防不测。”
邯郸施不加思索地问道:“兄台所言有理,我等不得不防,快将药丸取出吧1”
陆小郎技开药塞,倒出三植药丸,每人分食一粒。
陆小郎复将药丸放回囊中去。
蓦在此时,一条明灯高照的彩船自远而近,到了迎宾亭前约里四五支的地方停下,既不紧缆,也不拢边。
宇文康锦衣华服,外披大衣,隐见剑柄隆起。
宇文康站在船头,朝三人一拱手,朗声道:“闻听三位大驾交临,特来近迎,就请落舟。”
原来“双剑霸王”宇文康有意将彩船停于湖心,存心要试一试三人的轻功如何
三人相对一视,陆小郎轻声道:“二位可能一跃三丈”
邯郸雄冷哼一声道:“既是那厮存心要试试咱们腾挪之术,不防叫他再退十丈!”
陆小郎轻笑道:“干!兄稍安勿躁!再下先行,二位随后来!”
说着,一抱拳,朝宇文康朗声发话道:“在下不揣冒昧前来拜访,蒙尊驾亲自迓迎,在下先行谢过!”
语音一落,躬身便拜。
陆小郎就在弯腰之际,略连内力,两脚陡地腾空,身形竟然倒飞而出,只见他空中轻轻一折,轻落船首。
真所谓“船不摇幌,水不兴波!”
邯郸兄弟二人也是紧随纵出,几乎与陆小郎同时落船。
宇文康正在惊异陆小郎的身法,想不到两人一落,竟是三个,当下心中一凛,暗道:“这两个八成也是会家!
宇文康一面礼让三人进舱,一面吩咐催舟!
只见浆橹齐飞,船如离弦之箭,直向“霸剑宫”驶去。
陆小郎放眼望去,操舟之人俱皆少女,着一色彩衣,不禁暗暗称奇:“干!难道宇文康是个好色之徒”
进入舱中,分宾至坐定,宇文康手指邯郸兄弟道:“这两位是……。”
陆小郎心怕邯郸兄弟说出不好听的话来,立即抢先答道:“这位是邯郸雄,邯郸族二昆人……。”
不待陆小郎说完,于文康立即呵呵笑道:“原来是‘软剑双侠’真是失敬,失敬!令尊可好”
邯郸雄笑道:“托福朗健,不过,已很久不碰剑了!”
宇文康笑道:“听说二位目下在西林武林中,执剑术之牛耳,想必一定造诣不浅”
邯郸雄在旁插口道:“听说‘霸剑术’剑术高超,席卷北地剑国,在下心中颇想讨几招!”
陆小郎和邯郸雄二人想不到邯郸一见面竟然就指名掠阵一下由大骇!
邯郸雄连忙接口道:“舍弟少不懂事,又复拙于出言辞,请宫主恕其拙鲁之罪!”
谁料宇文康哈哈大笑道:“邯郸兄说那里话来!身为武林中人,以武会友乃正当途径,切磋,观摩,才能使艺臻入化境,不过……”
说到此处,话声一顿,笑了笑,又道:“‘霸剑宫’的剑术无甚出奇之处,二位此来可能会大失所望!”
想不到宇文康竟如此虚怀若谷,三人倒真有些“大所失望”了,当下,三人齐声道:“字文宫主真是太谦了!”
迎宾亭与“霸剑宫”所在地不过半里之遥,言谈之间,已然来到。
采船一靠岸,船女即打起扶手,宾主四人下得船来,直往宫中行去。
那霸剑官建筑至为堂皇,不亚于皇庭,宫门处,一方横匾,草书“霸剑宫”三个字,笔力苍劲,宛如铁划很钧。
朱门旁有一付对联,三人一读那付对联,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那付对联写着:“霸卷五洲,方奠定江湖基业。
“剑纵七海,才统一武林江山,”联语对仗工稳,并暗嵌“霸剑”二字,佳构固属佳构,口气却未免太狂妄了!宇文康笑道:“这付对联乃先父遗作,请勿见笑!”
陆小郎心念电转,一收愕色,放下笑道:“这副对子在文上说,可谓气势磅礴,对仗工稳,毫不暇疵,真是豪气千云,替贵宫巍峨门墙,倒是增色不少!”宇文康象是很高兴,连连笑道:“谬笑,谬笑!”三人踏进宫中,不禁又为之一愣!原来在“八剑宫”内,除了宇文康之外,没有看到半个男人!
宫门守卫,内外迎接,以及那些在官中穿梭不停的都是美貌少女,而且一个个都是妙龄之年也!不过,她的服饰方面,却有显然地不同,陆小郎心想,服饰可能是代表她们宫中的地位。
进入宫中正厅,早有青衣小婢过来接过三人行装,大厅正中,酒筵早已摆了,宇文康手臂一扬,含笑礼让道:“三位请入席!”三人落座已定,忽听宇文康低叱道:“速传十二剑妃待客。”
一语方落,只听环佩叮当,十二个艳绝伦,珠光宝气的锦衣少女自廉幕峰涌而出,美女份份插身座间,举壶斟酒,一时香气袭人。中人欲醉。
陆小郎在寒云庄中,与南宫小玄耳鬓厮磨几将一月,日下尚能力特镇定,而那邯郸兄弟几曾经过这等阵仗,一时手足无措。
宇文康将面前酒杯一举,扬声道:“人生短促如不尽情欢乐,枉写世人一场,所谓“入境随俗”,请各位不必拘泥,开怀享受‘霸剑宫’别无所有,唯美人与醇酒取之不尽,用之不喝,来!奉敬一杯!”
三人相对一视,暗中留意,且已事先吞下药丸,也就装模作样、调笑豪钦,陆小郎倒是极其自然,那邯郸兄弟可就大不相同,仍显得忸怩不安。
酒过三巡,宇文康问道:“几位到沧洲地面上有事”
陆小郎抢先答道:“在下专程拜访。”邯郸雄也道:“我等也是专程造访。”
宇文康哈哈大笑道:“北地武林中人皆道我宇文康是一个酒色之徒,而三位却着得起在下,移玉来此,令在下高兴万分.
陆小郎猛然省悟,难道今天未见半个男了,原来宇文康有意使人误认他仅是一个酒色之徒而出的姿态。
宇文康为何要摆出这种纵情酒色的姿态呢莫非他真有什么野心所以才故意用此方法疏忽武林中的注意
陆小郎心余电转,扬声笑道:“干!北地武林认为宇文兄不过是一个色徒,那他们可算有眼无珠。”
字文康微微一怔,双眉一挑,问道:“兄台是在讽刺在下么”
陆小郎笑道:“兄台在洛阳露出的那一手快剑,恐怕剑国中作第二人想,北地武林中人误认为不过是一个色徒,岂不是天大的冤枉!”
宇文康淡淡一笑道:“经兄台这么一说,在下日后倒要发奋图强一番才是。”
陆小郎纵声笑道:“宇文兄太过谦虚了!”
这时,邯郸旋忽然插口道:“宇文兄执掌‘霸剑宫’数年以来,可说是名震武林,但毁誉参半。
正邪莫辨,今天我兄弟二人有幸随宋少使发门造访,见尊驾平易近人,并不如传言那么危言耸听,这点颇使小弟壮胆,想请问一件事情。”
宇文康先是一怔,接着呵呵大笑道:“这位邯郸少侠必是性情中人,直言快语,颇令在下爽心悦目行道江湖,毁誉无法计较,只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少侠说有事讨教,那可不敢当,不访说出大家听听!”
这一页高帽子往邯郸旋头上一套,刹时使他不分南北东西,得意地笑了一笑,道:“宇文宫主可曾听说那方玉佩和那把名剑的事么实不相瞒,我兄弟二人就是为此事出来走动,小弟想请教宫主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邯郸雄想不到他的混帐弟弟竟会泄漏了此行的目的,不由心中大骇,连忙从桌下伸出手去,想扯一下他的衣袖,加以示声馨。
谁知,手伸去却碰到一双软绵绵的手,忙待抽回,又被那双手紧握,心内暗惊,暗运内力,才将手挣脱。心想,原来这十二剑妃并非单纯以声色娱人的确己倒要多加小心才是。
陆小郎听到邯郸旋说完后,暗忖:“于!这二兄弟意图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因此,注意文康,看他如何答覆。
孰料,宇文康毫无惊愕之色,淡淡笑道:“这件事情倒听说过,不过,在下对此事,并不感兴趣。”
邯郸旋对这答覆似感意外,微微一愕,道:“难道宫主不曾听说过这把剑可算得上古珍”
宇文康剑眉一扬,笑道:“名剑‘霸剑官’甚多,算不得什么稀罕之物!”
邯郸族心中大不是滋味,冷笑一声道:“这‘霸剑宫’看起来倒像是一座山剑库,可能天下名剑尽出于地,否则,尊驾也不敢夸此海口了!”
宇文康万想不到邯郸旋貌似文静,性情火烈,竟然出言相讥,大为不快,一沉脸色道:“霸剑宫’虽非封山剑库,却有一把举世难求的‘沧……’。”
说着宇文康倏地噤口不言。
这“沧”字一入陆小郎耳中,紧接着一道灵光自他脑际闪过,他不由自主地脱口道:“字文兄所言,莫非是那昔日威震武林的‘沧浪剑’”
宇文康面部木讷地毫无反应,缓缓一摇头道:“沧浪剑在下倒未听人说过,不过,敝宫月下有一把沧洲府内独一无二的利剑!”
若说字文康发现自己说记了喝,连忙改口的话,那么未免也改得太巧了
邯郸旋冷哼道:“想不到尊驾这里真有宝物!否让瞧仰一下”
邯郸族声势咄,颇有逼得宇文康拿出这把宝剑势不甘休的样子!
谁知,宇文康喟叹一声道:“不瞒几位说,利剑在手,伤人难免,为恐结怨江湖,在下已将此剑封存不用,不看也罢!”
邯郸旋冷笑道。“原来尊驾封剑是为了一仁之念,这倒是难得!不过,尊驾的如此作为,好象与贵宫的门规大相逢庭,因为,若不霸卷五洲,这江湖基业从何奠定。若不剑纵七海,这武林江山凭何统一”
好个邯郸旋!
竟然搬出了“霸剑官”的门联,把个“双剑霸王”宇文康抢白得说不出话来。
良久,宇文康方沉声道:“邯郸雄竟然将本宫的门联背得滚瓜难熟,真是难得,不过,尊驾却忽略了本宫为客的规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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