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余韵（2/2）

林战声音似乎有让人镇定下来的魔力。王耀似乎也察觉到自己心底隐藏的微微慌乱，将其甩去，神色恢复了淡然。点了点头道：“出了一些事，我不清楚怎么了……”

接下来，王耀将前因后果说了出来。

讲述内容的王耀没注意到，自己提起强制参与评级测试时林战坚毅面孔上的微微不自然。

真的挑中了他……

从王耀衣领探出的触手顶端，那颗看着林战的清澈眼珠眨了眨。

讲述结束，办公室陷入短暂的沉默。

“我不能告诉你，这是规则。”林战开口。他没说不知道，而是不能。他没选择隐瞒王耀。

“真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王耀也是微微一惊，没想到真隐藏着问题。

“多余的我不能说。评级测试最好去一趟，不然会很麻烦。”

“会有多麻烦，比格林还麻烦”王耀语气平平，不是嘲讽也不是气话，只是询问。他理解林战苦衷，极大是因为规则限制。而也正是组织制度森严这点，才让王耀能真心加入其中。

“那只是毫不起眼的小事。”林战说道。

“我明白了……我回去准备下，参与评级测试。”王耀点头转身，就欲离开。

“王耀。”林战忽然叫住王耀。

“要来下把棋吗。”

王耀静静与林战对视。这一刻他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少了几分沉稳与死板，多了几分人气。就像是个长辈。

良久，王耀转回头，将手放在门把上：“我还有事要做。”

“尽你一切可能去提升实力。”门被拉开，林战忽然开口。说完这句话，林战笔直背脊微微佝偻几分。似乎是所有精气都伴随这句话泄露出去。

王耀离开了。至始至终两人只是聊了几句话。

这个看上去古板、铁面无私的军人，所能做的只有这些。服从就是天职，尤其对于林战来说，任何人都不能破例。

林战知道王耀所承担的，王耀不知道林战所承担的。

林战嘴唇颤动，好像在说着什么，坚定着什么。

当回首往事时，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能够在临终的时候说，我把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捐给了人生最宝贵的事业，为人类事业而奋斗。

“为人类事业而奋斗……”

……

“他有很多话没说。”

“我知道。”走廊上，王耀点头回答小五。毕竟林战没有隐瞒这些，他看的很明白。的确有什么落在了自己头上，并且不算好事。

或许是惩罚这种可能性很低。从杀死阿历克斯开始他就被放置近两个月了，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