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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国师,振夫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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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长的手指在桌上燃了一柱香,室内便很快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若有似无的甜香。

萧怜迷迷糊糊中,发觉有人坐在床边正看着她,艰难地想睁开眼,眼皮却重如千斤,她好不容易看到,那正是胜楚衣的脸,逆着室内的幽光,好似在对着她笑。

“怜怜啊,好好地甜蜜日子不过,跑什么呢”

他虽然问得温柔,却反而更加瘆人,萧怜想努力睁开眼,又怎么都睁不开,看了看他,又沉沉合上。

想从床上爬起来,又全身软的没了骨头一般,头刚抬起来,又咕咚一头,栽倒在床上。

“你不是胜楚衣,你到底是谁……”

她艰难地问了一句。

胜楚衣微微俯身,那张始终微笑的脸便看得更清楚了些,“我是胜楚衣啊,真正的胜楚衣!今晚前来,就是想与怜怜重新认识一下。”

萧怜抱着被子,越来越昏聩,周身燥热,小腹之下,有种欲望呼之欲出。

“你搞什么鬼”

胜楚衣坐在床边,欣赏她有些迷乱的表情,“这里偏远小镇,寻不到南月春,就随便点了根香,可还喜欢”

“胜楚衣,你个王八蛋啊……”萧怜口中咒骂声,却变成了撩人地哼唧。

胜楚衣回手落了床帐,一双眼在黑暗中闪闪发亮,“擅自离家出走,就得家法伺候,否则,你这小人儿如何长记性!”

萧怜无力地推他,“死贱人!你居然给我下药!”

胜楚衣晃了晃手中的蟒龙鞭,狞笑,“贱人今晚,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夫纲!”

那支香,燃得特别慢,特别久。

整个客栈的人仿佛都不约而同消失了一般,没人听得见这房中缭乱的情事。

萧怜不知被折腾了多少次,昏睡过去,再醒过来,再昏睡过去,浑浑噩噩,不知人间岁月。

她现在只知道两件事。

胜楚衣这个贱人,好像想用南月春对付她,已经很久了!

胜楚衣这个贱人,好像想用蟒龙鞭收拾她,已经很久了!

所以,他今晚,终于如愿以偿,借着那支不知哪里弄来的迷香,肆无忌惮、结结实实地将她狠狠地收拾了一番。

他软着嗓子在她耳边,既似哀求,又像是命令,“怜怜,不准离开我,片刻都不准。你说过,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不会离开我!”

“你不是方寸天!可……,你也不是胜楚衣!”萧怜用仅存的神志推开他,却换来更强势的掠夺。

胜楚衣在一片暗香中放纵心神,如痴如醉,却又是几分哀求的意味,“怜怜,方寸天已经不在了,他杀了辰宿,他不受控制了!所以我……,我只能借九幽的手,将他彻底吞噬……,我与他,已经分不清谁是谁了……”

他将她狠狠地揉进怀中,深深地占有,直至骨血,“怜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夺走你,夺走一切!我不得已而为之,怜怜,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胜楚衣意乱情迷间,梦呓般低语,完全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知道要将怀中这个人抱紧,再抱紧,求得她原谅。

红尘凌乱,从此世间,再也没有那个身负九宗大罪,堕入无间地狱的方寸天,却多了一个披着无尽黑暗,梦魇加身,行走在人间的魔神胜楚衣。

……

萧怜最后,终于是被饿醒的。

她睁开眼时,睫毛几乎碰到了胜楚衣的脸。

他将她抱得那么紧,几乎是两株连理枝一般,一寸一寸的肌肤都贴合在一起。

昨夜他说了什么,不知是迷香的缘故,还是太过迷乱,她竟然一个字都没记住,只知道他对她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一般。

萧怜稍稍一动,他的眼睛便从沉睡中缓缓睁开。

两人如此近的距离对视,萧怜就觉得有些眼珠儿疼。

“禽兽!”她张嘴第一句话。

胜楚衣一侧的唇角勾起,重新闭了眼,“还跑吗”

“畜生!”

“再跑,下次更凶!”

“贱人!”

萧怜拱了一下,想挣脱他。

不动还好,一动才发现,全身散了架般的疼。

她好像已经彻底被他给玩坏了……

“胜楚衣!你不是人!”

胜楚衣却餍足地将她又紧了紧,抱在怀中,“再骂,继续蟒龙鞭伺候。”

“你……!”

萧怜两只眼睛要吃人一样瞪他。

胜楚衣大概是收到了那目光,重新睁开眼,懒洋洋看了她一眼,“别以为你散架了,我就会放过你。”

说完,犹如一只鳞甲华美又困顿至极的凶兽,再次闭上了眼。

萧怜恨得牙根子咯嘣咯嘣响,蟒龙鞭!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那变态玩意!

她现在终于知道,心不甘情不愿,还要身不由己地,被人调教地嘤嘤嘤叫,是怎样一种恨!

胜楚衣,我早晚弄死你!

她恨恨地盯着他!

神祗般的容颜,没有一丝缺憾,完美无瑕。

那每一寸线条,她都刻骨铭心地印在灵魂里。

明明爱得死去活来的人,现在就看着特别可恨!

咕噜噜噜……

那肚子不争气地一连串叫了出来。

胜楚衣这次眼都懒得睁开了,“想吃什么”

“吃人!”

萧怜被他抱着,一动不能动,一动不敢动。

这次重逢开始,他身上就开始隐隐有种威压,与日俱增,越来越沉重,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可她偏偏是个桀骜不驯的,那一张嘴就不服软。

头顶上那双眼睛缓缓张开,一抹笑在胜楚衣脸上浮起,几分娇宠,几分揶揄,“好啊……!”他哑着嗓子,懒洋洋道。

……,然后,萧怜就后悔如此信口开河了!

又是一顿收拾!

等到胜楚衣终于重新衣冠楚楚地穿戴整齐时,头戴血玉的发冠,身穿漆黑的长袍,犹如黑暗凝聚而成的神,立在床边俯视着被他蹂躏地披头散发,胡乱裹着被子,半死不活地萧怜,笑得就十分温存。

“怜怜大可试试,是否还敢离家出走”

萧怜无力地抓了一只枕头,想扔出去,却手指尖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得嘴上服软道:“胜楚衣,你饶了我啊……我真的错了……”

胜楚衣微微俯身,“现在知道错了太迟了!与我再要个孩子,不然不准下床。”

他简直是阴谋得逞般地坏笑出了声,说完转身神采飞扬地离去。

萧怜悲催地把自己埋进被子堆。

妈蛋!死变态!老子说什么也是这朔方的皇帝!

等到胜楚衣亲手端着丰盛的早餐回来时,那被滚得几乎快要榻了的床上,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窗子开着,风进来,吹散了满室的荼蘼,一张纸压在桌边,上书几个字:“胜楚衣,王八蛋!”六个大字。

胜楚衣暴怒!回手将精心准备的一顿爱心早餐猛地向身后砸去,扔了一地汤汤水水。

“萧怜!别让本君抓到你!”

银风背上驼了个人,一路狂奔出十几里路,终于头顶上一片阴影掠过,胜楚衣飘落在它面前,拦了去路。

“这么快就换了主子了”

银风委屈扒拉地呜了一声,向后退了一步。

你们两口子玩猫爪耗子的游戏,干嘛总让我这狗狗管闲事

然而它说不出口,胜楚衣也懒得多做废话。他上前掀起它背上趴着的人,果然是个不认识的女子。

“竟然忘了,声东击西,金蝉脱壳是她擅长玩的把戏。”

他抬手轻轻在银风头上作势要打,银风就立刻哼唧着伏在了他脚边。

“知道错了既然知道错了,就将她给本君带回来!”他的手在银风头顶上狠狠揉了两下,叹道:“好寂寞啊!真是一时一刻都不能没有她!”

呜——!

银风狗腿地卖乖,扬天长嚎了一声,一时之间,方圆百里内的狼群,回应之声,此起彼伏。

——

边城的小倌馆里,老鸨小心翼翼地立在一旁,斜瞟了两眼床上的干尸,衣袖里的手,瑟瑟发抖。

秦止卿的夫人,苏氏,闺名芊芊,随便披了件衣裳,光着胳膊,裸着长腿,坐在妆台前,仔细查看自己的容貌,“生得还算可以,不过比起原来那张脸,还是差远了。”

她转过脸去看老鸨,赫然另一边半张脸的下颌处,还是以黄沙凝聚而成的,里面露着惨白的牙床,如死人骨头掩埋在沙漠中一般,十分地瘆人。

老鸨惨笑,她吸干了两个小倌儿,才变回人样,此时看来,比刚才已经是好看多了。

“夫人,您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下颌。

苏芊芊叹道:“是啊,始终还是差一点,”她十分地彬彬有礼,“有劳妈妈再给我找个干净点的,这种身子早就被掏空的人,实在没什么太大的用处。”

“是,小的明白了,干净的,也不是没有,就是不太驯服,怕驳了您的雅兴。”

苏芊芊抬头,大得过分的眼睛眨了眨,“没关系啊,带他来。”

老鸨见她也不是很难说话,便大了几分胆子,“可是,这价钱……”

“钱不是问题,只要你有人。”

“夫人,那是个鲛人啊!”

苏芊芊立时两眼一亮,“鲛人”

“没从!鲛人!”

“带来!快!多少钱都行!”

“哎,好嘞!”

没过多会儿,门开了,海云上被踉跄推了进来,身后的门又砰地,逃命般地关上了。

他手上,脚上,被萧怜锁了特制的镣铐,虽然不大,却极为沉重,链子纤细,手脚相连,从周身纠缠而下,一副十足十地受虐相。

屋内的苏芊芊满心欢喜地抬头一看,立时又是满眼的失落,“怎么是你”

海云上只看到她那半张露着黄沙的脸,扬天闭目长叹,“冤家路窄啊!”

苏芊芊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虽然比他逊色几分,可也终究是个尤物,还不错。”

海云上嫌弃道:“去去去,想什么呢!”

苏芊芊在他身前身后转了一圈,“听说鲛人是从一而终的,所以那胜楚衣才对萧怜至死不渝,豁出命不要,也不肯弃了她,从了我。那么你呢你可有心爱的女人”

海云上傲然扬头,“不好意思,小爷虽然是个戏子,可也是有尊严的,向来卖艺不卖身!”

苏芊芊哼道:“还装什么谁会相信一个鲛人会来这北国蛮荒之地做个戏子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可你一定不简单,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海云上也是个没节操的,“好啊,说来听听”

苏芊芊一笑,脸上就掉下一缕细沙,“平分秋色而已,萧怜,你的,胜楚衣,我的。”

海云上也是咧嘴一笑,抬手在她尖尖的下巴上勾了勾,“好啊,你果然是美得掉渣!”

苏芊芊啪地将他那只手打开,“老实点。”

海云上两只手带着铁链,哗啦,伸到她面前,“帮我打开。”

苏芊芊一扭头,“你当我傻的在沙漠中我就看出来,你绝非等闲之辈,若是此时给你打开镣铐,你如何还会与我合作”

海云上讨了个没趣,悻悻将手收了回来,“那你说,怎么弄”

苏芊芊也不好好穿衣裳,就这样春光乍泄地随便裹着一件罩衣,在妆台前坐下,“我不相信你,除非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海云上。”

“我要你的真名。”

“讨厌,海云上就是老子真名。”

苏芊芊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你来朔方的目的,可否与我分享一下”

海云上站了半天,就自己寻了把椅子坐下,“受人之托。”

“哦”苏芊芊有些意外,“谁呢”

“你这乡下土狍子,打听那么多干什么,说了你也不认识。”

苏芊芊指了指床上那两具干尸,“好啊,变成那样,或者让外面的妈妈给你找个汉子,你选”

海云上不假思索,“都不要!”

“那就乖乖听话,告诉我,谁派你来的所为何事”

海云上嫌弃,“你常年躲在万里黄沙之中,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做女人不要太多好奇心男人不喜欢!”

苏芊芊天真地歪了歪头,“是吗这个我倒是从来不知道。”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我也是为了鲛珠而来。”

苏芊芊立刻警惕来,“鲛珠是我的!”

“我靠!胜楚衣,你也要!鲛珠,你也要!什么都是你的!那我干什么与你合作”

“说好了,萧怜归你!”

海云上眼珠子一亮,“好!一言为定!萧怜归我!她身上的一切,都归我!”

“好说!”

“钱来!”

“你要钱干什么”

“买凶杀人啊!你是主谋,难道钱不该你出”

“……”

苏芊芊打发了海云上,又随便招了个小倌进屋,一番云雨之后,床上又多了一具干尸,这才容光焕发地对着镜子穿戴整齐,从后门出去,回了将军府。

秦止卿的将军府,不算大,也不算气派,装修整齐典雅,该是女主人这些年来精心打理的结果。

他们夫妻恩爱,夫唱妇随,在这边疆小城,是出了名的。

特别是秦夫人,虽然人不是最漂亮的,也多年尚未生养,但其贤良淑德的美名,堪称女子典范。特别是去年受封诰命,在这边陲,更是有口皆碑的三八红旗手。

苏芊芊进了府,回了房,见一桌子的饭菜都凉了,秦止卿还坐在桌边,端着一本书,正等着她,那碗筷却是一下也没动。

“将军怎么还没吃饭这么晚了,等我做什么”

秦止卿将手中的书放下,“芊芊,你去哪儿了”

“几个要好的姐妹们闲来无事,在茶楼小聚,唠唠家常。”

“是吗可我听说,刘大人和江大人的夫人今日并未出门。”

“哦,我约的是方大人的夫人。”

秦止卿起身,温声道:“芊芊啊,方有为的夫人,今日生产,喜帖刚刚才送来。”

“啊……,内个……,我记错了,是李大人,李参将的夫人。”

“李奔的夫人,去年冬天去世了。”

“……”苏芊芊没兴趣再找理由,“哎呀,算了,反正我就是在府中憋闷,出去转转罢了。”

秦止卿言辞就有些嗔怪,“芊芊,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毛病,为夫说了你多少次,你都不肯改!”

苏芊芊手中一紧,“我哪里不好”

秦止卿将她的细腰一揽,“就是太贤惠,有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受着,从来不想给我添麻烦。”

嗯苏芊芊袖底的手稍微松了松,“哈”

秦止卿将脸埋进她的肩窝,“对不起,芊芊,我整日公务繁忙,冷落了你,我们又没有孩子,你一个人在府里对着这些家仆,始终是要厌烦的。我答应你,以后一定尽量多陪陪你,不叫你一个人这么孤单寂寞。”

苏芊芊被他的温柔撩得,忽然心底一根弦一动,原来男人的温柔是这样的!胜楚衣那种,是特么什么王八蛋温柔

她立刻学着这几日在风月场所里学来的样子,将手臂在秦止卿肩头缠上,“夫君,你好坏!”

秦止卿一愣,我哪儿坏了

“芊芊,这话从何说起啊”

嗯难道我说错什么了

苏芊芊脑子转的飞快,按说,男子与女子两情相悦,互诉衷肠的时候,不都是说“你好坏”

这个不对,那就换一个。

“官人,我要……!”

秦止卿正色道:“好!没问题,芊芊,您要什么只要我能弄到,全都给你买来!”

还是没有发生预期中的事!

奇怪了啊!

苏芊芊不耐烦了,“哎呀,烦死了,走啊!上床睡觉!”

“可是,芊芊,你还没吃晚饭呢,我让人拿去热热”

“还吃什么饭!”苏芊芊着急。

“晚饭啊!”

“……”

第二天一早,眼眶发黑的秦止卿晃晃悠悠起身,两腿发抖地穿了盔甲,准备去巡防。

苏芊芊从床上妖娆下来,学着人样替他打点,过家家玩得有滋有味。

秦止卿见她面色比昨晚更加鲜艳欲滴,心中更加喜欢,“昨夜,夫人凶猛!”

苏芊芊:“坏!”

“啊芊芊,什么坏了”

“哎呀,没事,你坏!”

“我我坏什么了……啊!”

脑门被戳了一下。

“你昨晚坏啊!”

“可是,芊芊,昨晚都是你在上,我……,我其实也没做什么啊……”秦止卿说不下去了,他总觉得昨晚他好像是被强了的那个,不过既然自己的夫人高兴,也就甘之如饴了。

可是苏芊芊却不高兴了,“秦止卿,你是不是榆木脑子,一点情趣都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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