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一章 上古雷宗(2/2)
卢悦:“……”
没了灵力,只用机括的弩箭虽然也不错,可杀伤力和破坏力,弱了十倍都不止。
正常绝地求生的意念越强,反击得越恐怖。
卢悦可不想被这样的天蝠王扎上,想了又想后,她弯腰捡起数枚后落的石子。
咻!咻咻咻……
七枚石子击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弩箭慢。
啪啪啪……
殷旺高举族人的尸首,直接挡了大半,另两枚虽然落到了身上,可只要没击到伤口里,实在不算什么。
发现这一点后,他终于又有了生的底气。
卟!
歪过族人的尸体,殷旺刚想看看卢悦的表情时,以为被她放弃的弩箭,又一次射出,扎进了他的眼睛。
“啊啊啊……”
巨痛袭来,他再次翻滚起来。
“忘了告诉你,在没修仙前,我的目标是凡世的武林大侠!”
卢悦很高兴自己多才又多艺,这一次她没原地回收弩箭,几个纵跳,跑到殷旺的脑袋前十米,才按下机括。
卟……
回来的弩箭带了很多黄黄白白的东西。
“啊啊啊……”
殷旺的意识终于有些模糊了,控制不住疼痛翻滚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差不多要完了。
“……你……你在三门滩,是不是真的见过那个神秘人”
半晌后,他这样喘息着问。
殷旺不明白,他都这样惨了,死丫头怎么还是谨慎地立在他能拼死一搏的距离外
“我……我就要死了,你……你就把真相……真相告诉我吧!”
“真相啊”卢悦眨了眨眼,虽然这里似乎没其他活口,可真相太恐怖,她还是不要再挑这个执着天母的天蝠王,“真相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吗”
“你……你在撒谎!”
殷旺的双目慢慢无神,“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你的良心……良心不痛吗”
“不痛!”
卢悦摸摸自己的心脏处,觉得它这一会跳动得非常欢快。
“……”殷旺被她这理直气壮的两个字,气得又清明了些,“你果然知道,是谁是……三……三千城人”
“去问阎君吧,如果他愿意告诉你。”
问阎君
殷旺努力歪过脑袋,用还剩的一只眼睛狠狠瞪着她,“如果……如果你的修为……再高一点,神秘人一定……一定是你。”
“……”卢悦忍不住挑了挑眉。
“真……真是你”
殷旺的眼睛一下子鼓了鼓,身体突然被诸多口器一撑,死命地朝卢悦砸来。
只不过他的动作快,一直防着他回光反照的卢悦也不慢,一个旋身,就往旁边避去。
嘭!
沙土飞扬!
“是你是不是”
殷旺在痛苦中嘶狂,再次撑起口器,居然无师自通地,把诸多口器当成了爪子,伸出半米以极快的速度朝她爬来。
卢悦还没见过这样的天蝠,脚尖一用力,在断峰突出的石块上几下一跳,又翻了上去,“不是我,我今年才晋天仙呢。”
她严重怀疑如果承认,殷旺会一直撑着那口气,直到把她扑倒为止。
“不是你……”
刚刚追着也爬上来的殷旺晃了晃身体,再次立住后,死死盯着她,“不是你,不是你”
卢悦立在断峰的另一边,只等一个不好,马上逃跑。
只是……
时间一点点过,殷旺还是这么盯着她,若不是他身上滴滴啦啦的黄水在身下积了一小摊,卢悦都要怀疑,他还是能马上扑过来。
应该是死了吧
卢悦吁气的声音微有些粗。
幸好她没得意忘形,要不然……
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后,她终是没有马上招惹这个天蝠王,跳下去捡三门滩之前死难修士留下的断剑,挖其他天蝠的妖丹。
一颗、两颗、三颗……
直到挖了五十四颗,把这一片十数里都找得差不多了,卢悦才重新跳上断峰。
殷旺还是那样站着,只是眼睛死灰,再无一点神光。
卢悦拖过一根树枝捣了捣,眼见戳进他的伤口,人家也没一点动静的时候,才小心上前。
金仙级的天蝠,她也杀了好几个,真没遇到过这样的。
半晌后,她到底没舍得人家的口器,全都弄下来擦干净,捆在了后背。远远看着,还是只有半米左右的淡金色口器,像是一捆柴。
天空还是那颜色,天地之间,唯一动的,只有偶尔的风。
卢悦迎着风,向来处走去。
不过此时的她,并没有最开始跟殷旺说的那样轻松。
飞渊现在离她很远很远,隔个仙域都是轻的,如意红锦那么重要的东西,在异风中,她也没敢拿出来。
现在的天地,可就真的只有她一个人了。
连泡泡都没陪着她。
卢悦叹口气,把长绫在脸上裹了裹,挡住风沙,像个真正的旅人一样,在沙漠上留下一长串的脚印。
……
平鲁道再次热闹起来,年初一守着天音嘱,问讯各方,有没有人知道,唐舒等描述的异风是什么东西,连通何方
可惜,哪怕问讯的悬赏,一升再升,也无人能给出一点线索。
直到一天一夜后,把出事地点查了无数遍的纪明长把彭千手也拎了回来。
“别问了。”
他和昌意的脸色都非常复杂,“问别人还不如问我们自己。”
问自己
年初一实在不懂。
“我们查过了异风开始的地点。”昌意放出一张地图,“离卢悦他们所在的楼船只有六百里,这个山峰跟其他地方的不太一样,上面的木植全长不到三米,否则夏日雷雨之时,定会被劈死。”
劈死
役雷
年初一差点跳起来,结结巴巴,“你们的意思是……是说……对……对面是……是……”
纪长明点头,“我也细问了彭千手,那异风最后就笼罩在卢悦两次役雷的地方怎么也不走,非常有可能就是紫电一直想寻的上古雷宗。”
古雷宗啊!
年初一又跌坐回去。
紫电活着的时候,踏遍四大仙域,就想寻到上古雷宗,可是一直到死,他都没有成功。那地方好像早就湮灭,从不曾有人踏足。
所有的记载,只在偶尔出现的古玉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