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五章 十死阵(1/2)
花散来得快,走得也快。
卢悦拿着她留下的玉简,半晌不能动弹……
天下所有人都认为,她把谷家怎么怎么啦,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真的只有最开始用滞灵散阴了那么一下子,根本没伤人。
从头到尾,除了有限的非要找她麻烦的几个人,对谷家,她一直都是克制的,她一直在告诉自己,她不是鬼……
是人!
可是谷家却一路像是被施了诅咒一般,一直往下。
卢悦再次把目光放到花散记录下来的事件上。
真正的恶运是在她还未筑基时,谷正蕃化成的魔物第二次现于世人面前,他在谷家转了一圈……
那个人对他自己的孩儿都那样,谁能指望他是个善人
没本事便罢,有了本事,怎么能饶过当初推他当枪,最后失败了又对他弃如敝屣的谷家
卢悦可以想象,那个人对谷家的恨,是倾尽三江水也无法解了的……
可是玉简又记载,谷家零零碎碎的失踪人员,一年年的,如钝刀子割肉般,哪怕那个人被画扇师尊逼得离开归藏,甚至在灵界,被她的天劫荡化……
从来没断过!
这……就太不对了。
花散说,谷春风失踪时她就在左近,可是明明她马上就能过去救下他,却被一团迷雾所惑,等到冲出,人早不知去哪了,什么线索都未留下。
谷令钊说,他是在四个蒙面人手中救下谷令刖几个的……
陶淘默默等她理顺思路。
“……我们回去吧!”
卢悦吁出一口气,怎么也不明白,除了她和他,这世上,还有哪个人这般恨谷家
“你真相信花散真人的话了”
卢悦没啃声,她突然想听听这个旁观者如何说。
“虽然你与谷家之前的矛盾我不是太清楚,可她的话真的很有问题。”
陶淘面对这样的卢悦,发现自己有变成老妈子的可能,可是不说吧,她又实在看不上那个花散。
“魔门要对付你,这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你与谷家不和,这也是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用谷家朝你使溯血之法,是他们能干得出来的。可放长线钓大鱼这种事,不是我看不起谷家,而是……呵呵,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有那精力朝谷家使,不如往逍遥门或天地门坊市使。”
卢悦揉自个的眉心,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不是她,也不是那个死在天劫里的人,那会是谁谁与谷家有这样的深仇大恨蒙面人又从何而来以前为什么谷家没事
因为她和谷正蕃,据说谷家这一百多年,都是小心做人的,又能从哪结这样大的仇
不管旁支嫡支,有见过,根本不放过。
可恨这些混蛋,心情好时,还要玩场选择游戏,在濒死之际放回一个……
这那里是放
这是要把谷家人,从心里彻底摧残了。
“……花散应该很疼她徒弟,”陶淘叹口气,“因为太疼她徒弟了,对你这个抢了徒弟风头的人,你说,她能看上吗”
卢悦:“……”
人心都是偏的,她师父须磨也看不上谷令则。
“她说谷家因为你得罪魔门太深,以至于被那边的人盯上,所以,谷家的事,现在应该是你的事。”陶淘鄙视,“你还没看出来吗她是想帮她徒弟减负呢。只要你在心里对谷家有一点点愧疚,那以后谷家的事,人家更能明正言顺的交给你了。”
卢悦低头,这是花散能干得出来的。
“……被你这样一说,我恐怕还真不能回去了。”
陶淘一愕,“你真要接下整个谷家”
“……胡家那七个结丹可能知道些什么。”
卢悦一边摇头一边思索,“背后之人,隐藏的很深,我觉得我应该趁热打铁,若不然……。”
话音未落,一声微不可闻的‘啵’声传来,房间的禁制好像被人破开了。
卢悦和陶淘刚要有所动作,房间的四面木墙,除了临街的那一面,其他三面突然无声而倒,一群蒙着面的黑衣人,各执强弩,不由分说,抬弩射箭。
密密麻麻的箭气如织,卢悦想也未想地划出一个超大的水团,把她和陶淘一起包裹在里面。
被人加持过灵力的箭头蓝汪汪,好像有毒,没一会,连她的水团都变成蓝色的了。
不过她和陶淘的反应都超快,连手灵力一震间,把那些黑衣人给予她们的,连带着毒水,又还了回去。
“卟卟……”
数声传来,可是让她们俩都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好像没中毒,哪怕中了箭,也丝毫不影响他们再次射箭的决心。
这可……
整个茶馆都变成人家的了吗
卢悦和陶淘后知后觉,一齐击出全力的一掌。
呼啸的掌风,应该很响,可是她们却又发现,那声音,才出这个房间,就无声无息了。
这是……
要把她们暗暗灭于此啊!
卢悦和陶淘不由分说,朝身后临街的木墙就是一剑。
“当当!”两声,好像就是击在金晶炼成的铁板上……
与此同时,灵墟宗刑堂,迎来池溧阳师徒。
池溧阳觉得徒弟眼睛发亮的样子,跟卢悦阴人的时候,很像很像。
“把胡本常七个人都带过来吧。”
所有被请进刑堂喝茶的人,第一件事,就是禁灵力,徒弟谷天乐既然要参与审讯,那就早点培养他的这份心智。
他也期待自家的小子,如何为谷氏出头,跟一群老狐狸对上。
有些慌乱的脚步声传来,刚刚去提人的刑堂弟子,有两个一齐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师……师叔,不好了,胡家七雄,全都……全都……陨了。”
话音刚落,谷天乐已然冲了进去。
池溧阳的神识与身形,都大步跟上。
“怎么回事”
单间牢房里,胡家修为最深的七个人,全都是呈一个样,死死按着自己的胸口,圆睁的双目,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
“回师叔,他们……他们的心脏,好像被人生生在体内捏破了一般。”
池溧阳的脸色,彻底阴了下来。
这里可他们灵墟宗的刑堂,布有重重禁制。
什么人能有这么大本事,不触动任何禁制的杀人灭口
“好胆!任何今日出入刑堂的弟子,全都不准动。”池溧阳大喝的声音,带着灵力,袭卷全场,甚至击响了就挂在外面的风雨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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