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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修复关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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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在几天后的一次意外中,还是暴发了一场极大的风暴。

要从冯侯爷看到冯知寒与贾公子的来往说起。

冯侯爷其实也是爱子心切,看到了三儿子和贾公子越来越亲厚,自然也想着如果自己所有的儿子都能有出息,那该多好。

所以,冯侯爷一起兴起,想起冯知良可是他唯一的嫡子,若是他能痛改前非,懂事上进,那这侯府的将来,不就多了一重保障

冯侯爷想地很好,然后,就顺理成章地去了冯知良的院子。

结果,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了冯知良正抱着一个丫头在鬼混,哪里有半分是在反省的样子

“放肆!你,你这个逆子,我是让你反省的,不是让你在这里消遥快活的。”

冯侯爷狠了一通火,然后便将管家唤来,将他院子里的丫环,都给贬去了杂役房。

冯侯爷再看跪在地上,畏首畏尾的儿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顺手抄起了一只鸡毛禅子,直接就往冯知良的身上给招呼了过去。

冯知良被打地一个劲儿直唉哟,冯侯爷打累了,便就近坐在了冯知良的床上。

连喘了几口气,刚好,冯夫人就听着信儿,追进来了。

“老爷,您消消气儿。”

冯夫人刚要往冯侯爷身边靠,就见他怒目圆瞪,“给我站在那儿。”

冯夫人吓了一跳,再看儿子正在不停地抖着身子,可见刚才是给打狠了。

“好好一个儿子,都被你给教坏了。”

冯夫人心中觉得委屈,可是在老爷面前,却又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娘,我好疼呀。”

“闭嘴!你都多大了,还张口闭口的就叫娘你到现在还没断奶吗你是三岁的小孩子吗”

冯知良被吓得一哆嗦,生怕老头子一不高兴,又拿起家伙来打自己。

事实上,冯侯爷还真是就开始四处找家伙了。

刚刚那鸡毛禅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厮眼尖,竟然趁着侯爷不备,给藏起来了。

冯侯爷的手在床上寻摸了几下,然后摸到了一个丝丝滑滑的东西,拿过来一瞧,差点儿没背过气儿去。

“你,你这个逆子呀,竟然还敢与庶母私通你,看我今日不打死你!”

冯知良被吓了一跳,他虽然生性玩乐,但可是一次也没敢打过父亲女人的主意。

至于这老头子为何突然就变了脸,他自己也是一脸的懵逼样子。

唯冯夫人瞧着那个肚兜有几分眼熟,可不正是之前自己让人送到了冯知寒院子里的东西吗

这肚兜的来历,冯夫人清楚,可是她却半个字也不能说,真真是能将她给憋闷死了。

事情到底还是闹大了。

兰姨娘被带过来之后,还是一副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

被冯侯爷连赏了两个耳光,又踢了一脚之后,身子歪在了一旁。

“你这个贱人,老爷我待你不薄,你竟然敢背着我勾引别的男人,你简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下贱东西。你真是下作到了极点。”

被人戴了绿帽子,而且给他戴地高高的,还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冯侯爷当真觉得自己是没脸见人了。

在朝为官多年,一向都极其看重名声,没想到,临了,竟然被亲儿子给摆了一道。

比起上次冯知良怒骂李庭希,这一次,显然更是让冯侯爷感觉到了痛心疾首。

他甚至想着,干脆一剑杀了这个逆子罢了!

兰姨娘被暂时关进了柴房。

冯知良的事情,虽然是引得老爷大发雷霆,可这等丑事,又岂是能让府中下人知晓的

是以,在屋子里的人,都是自家人。

冯夫人的脸都白了。

没想到她没算计成冯知寒,反倒是害得自己的亲生儿子被推入了绝境,这简直就是让她后悔莫及。

“你这个逆子,今日我便打杀了你,也好过你在外头去给我丢人现眼。”

冯侯爷说着,真的就抄起了桌上的剑,刺向了冯知良。

“父亲不可!”

冯知寒大步上前,一把拦住了冯侯爷。

“父亲,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大哥还是您唯一的嫡子,您千万不可如此冲动。”

冯夫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哭着就扑向了冯侯爷,“老爷,这里头定然是有古怪的呀,老爷,知良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来,老爷,您千万莫要中了歹人的计呀。”

冯侯爷被她哭得只觉得脑仁儿疼。

“还有什么歹人这府上除了我,最大的不就是他吗哪个敢对他不敬还有这肚兜,我看得清楚,分明就是兰儿的,你们,你们简直就是要气死老夫了。”

冯侯爷说完,一脸怒容地将手中的剑扔在地上,然后负气坐在一旁。

冯知寒见总算是稳住了,一使眼色,立马有位弟弟过来,将剑捡起来,退至一旁。

“父亲,请听孩儿一言。”

冯侯爷此时气得仍然是胸口怒火难平,不过,对这个儿子,倒似乎是多了份宽容。

冯夫人暗叫不妙。

眼下,可是冯知寒反击的大好时机呀。

“父亲,依孩儿看来,此事,未必就是真的。”

“此话何意”

冯侯爷宠爱这个新进府的兰姨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府中上下,哪个不知,谁人不晓

而且,多年来,纵然是冯知良贪恋美色,喜欢胡闹,可是也从未染指过后院儿的女人。

这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出来,其实,现在冯侯爷也觉得,似乎是太巧了。

不过,就算是他此时脑中有了一丝清明,可这等羞耻之事,他也实在是不好再自圆其说。

“父亲,先说这物证,虽说您证明此物是兰姨娘所有,可是谁又能证明,是不是有人在故意陷害大哥呢”

冯夫人的反应最是震惊,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冯知寒竟然真的是在为冯知良说话。

冯侯爷的眸光闪了闪,“接着说。”

“而且,刚刚兰姨娘过来,脸色也是一脸茫然,显然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若是兰姨娘果然做出过这等不轨之事,且又有物证在此,那兰姨娘的第一反应,当是定然哀求您恕罪才是。”

“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妇人心,你未必懂。”

冯知寒顿了一下,“父亲,您说的是,这妇人心,儿子的确不太懂。可是儿子知道,大哥若是果真与人有私,又岂会将东西藏匿于自己的院中这岂非是自掘坟墓大哥只是不爱读书,可是大哥并不愚钝。所以,儿子以为,此事定然是另有蹊跷。”

冯知良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跪行了两步,“父亲,三弟说的对。儿子真的没有做过这等有违人伦之事。还请父亲明鉴。”

冯侯爷此时的气性,已是平了许多。

“依你的意思,这件事情,你大哥是被人陷害的”

“回父亲,正是如此。”

“那你觉得,有可能是何人在故意陷害你大哥呢”

一句话,又难住了冯知寒。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眼下线索太少,儿子一时也想不出来。”

其实,冯侯爷问出这一句,也不过就是试探而已。

若是他真能说出一个名姓来,自己反倒是要怀疑他是否是故意的。

可是偏偏他答不上来,只说不知。

如此看来,这件事情之中,最为清白地,就是冯知寒了。

冯侯爷此时的脑子已是渐渐地清明起来,只是因为一件儿肚兜,的确是不能轻易地定了冯知良的罪。

冯侯爷抬头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儿女妻妾,冯知良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引得冯知寒为他说句话,倒是难得。

谦谦君子,也唯冯知寒能当得起了。

如果冯侯爷知道,这件事情背后的那只大手,就是他所认定的君子冯知寒,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了。

“也罢,此事,暂且如此,回头,我自会派人详查。”

“是,父亲。”

冯夫人也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真的将冯知良给处置了。

冯夫人心里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

明知道在这背后布置这一切的,定然就是冯知寒。

可是偏偏刚刚冯知寒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儿,亲口为冯知良开脱,而且还力证了他的清白。

这会儿就算是冯夫人真的有证据指向了冯知寒,只怕也是白搭。

弄不好,还得将自己折进去。

次日一早,天刚蒙蒙亮,定远侯府便又热闹了起来。

“怎么回事为何如此吵闹”

原本正在专心背书的冯知寒,面色一冷,责问小厮。

“回三公子,听说是昨晚上被关进了柴房的兰姨娘不见了。”

冯知寒的眉眼一动,“哦何时不见的”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只是今天早上膳房的人过去取柴,才发现兰姨娘不见了。”

“此事可禀明父亲了”

“老爷和夫人都知道了,这会儿正让管家把人都叫到前院儿里问话呢。”

冯知寒这才点点头,“既如此,我们也去看看吧。”

“是,公子。”

冯知寒到了前厅,看到底下已站了不少的下人。

冯侯爷坐在了主座上,冯夫人在一旁站着,看样子,似乎是有些疲惫。

也对,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她也是没有心情再好好休息的。

“到底怎么回事”

最先发现人不见的,是厨房里的杂役,将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更是令冯侯爷心生疑惑了。

“老爷,如此看来,这事情也便说得通了。”

冯夫人的意思,无非就是说这一切都是兰姨娘的诡计,如今出了事,她兰姨娘便不翼而飞了。

谁敢说那个兰姨娘没问题

冯知寒听罢,微微勾了唇角,并不言语。

有了冯夫人的开头,冯知良自然也觉得这个兰姨娘有问题,也便跟着说了几句。

只是,在冯侯爷的心里,自然是另有计较的。

若果真是那个兰姨娘有问题,可她一介弱女子,又怎么可能挣开了绳索,逃离侯府

再则,这兰姨娘一失踪,似乎对冯知良来说,可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了。

就像是刚刚其它人所以为的,这一切都是兰姨娘在幕后捣鬼,真正有问题的人,是她。

有时候,这疑心病,一旦犯起来,这从种子到发芽到长成了参天大树的速度,可是相当地快。

冯知寒默不作声,就这样站在了几名庶子的身边,对于兰姨娘一事,不发一言。

到底是谁有问题,相信,父亲自己心中很快就会有一个答案了。

倒是冯知良和冯夫人,他们母子在冯侯爷心目中的地位,必然是将大打折扣。

这也正是冯知寒的精明之处。

他早就看准了,父亲只有冯知良一个嫡子,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定然是还要保一保他,甚至是想着好好地栽培他的。

可是冯知良自己不争气,怨不得旁人。

冯知寒早就料到了,父亲不可能真的因为一件事情,便彻底地否定了冯知良。

哪怕明知他就是一个废物,可是出于嫡庶有别的考虑,他还是觉得冯知良的血统,更加地高贵一些。

只是,这种认知,正在被冯知寒以各种方法,开始慢慢地瓦解。

就比如说现在。

兰姨娘的失踪,当然有可能是她本人有问题。

可是,谁又能证明,这一切,不是冯夫人在暗中布置的呢

万一兰姨娘早就遭了毒手,那真正有问题的,可不就是冯知良了

爱妾被人欺!

这样的认知,就像是一根坚硬又细长的鱼刺,卡在了冯侯爷的心口上。

拔出来疼,不拔出来,不仅会疼,而且还会让伤口溃烂,越来越疼。

至此,冯知良与兰姨娘偷情一事,便因为兰姨娘的失踪,而不了了之了。

事情,似乎是落下了帷幕。

可是唯有冯夫人知道,经此一事,老爷对冯知良,已是再没有了往日的那番苦心。

甚至,他对冯知良,已经是不抱任何的期望了。

这才是让冯夫人真正担心的。

她不能让任何人,动摇她儿子在侯府的地位。

她是侯府的女主人,她的儿子,也将是下一任的侯府主人。

这是谁也无法更改的事实!

谁也不行!

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冯夫人,很快就又开始有所动作了。

冯府发生的一切,都不曾逃过安潇潇的眼睛,只除了,那个突然失踪的兰姨娘。

“这么说,那位兰姨娘,还真是凭空失踪了”

“小姐,依奴婢看,那位兰姨娘极有可能是某位贵人的棋子,特意安插在定远侯府的眼线。如今兰姨娘失利,为了避免凭白地损失一颗棋子,倒不如,让其消失。”

安潇潇也想到了这一层。

只是,她真的很想知道,冯知寒关注的重点,到底在何处。

“约冯知寒见面,约在城外的十里坡。”

“是,小姐。”

安潇潇对这个冯知寒的好奇,当然不仅仅只是来源于定远侯府的这些事儿。

她更关注的,是冯知寒与阿贵的这种主仆关系,到底是如何确立的

一个定远侯府的庶子,是怎么修习了这一身的本事

而躲在了定远侯的眼皮子底下多年,始终无人识破呢

安潇潇将阿贵单独叫了过来,手上拿着一根白色的羽毛,慢慢地转动着,眼神略有些幽暗,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贵过来后,便一直十分安静地站在那里,时不时地看小姐一眼,丝毫不觉得这是在浪费时间。

“阿贵。”

“是,小姐。”

“你说,冯知寒这个人到底如何”

阿贵摇摇头,“不知道。”

“你一丁点儿印象也没有吗”

阿贵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想,“有一些,不过不是很深刻。”

“说说。”安潇潇的语气很轻,眼睛仍然盯在了自己手上的羽毛上。

“呃,他好像是和我一起练过武。而且还陪我练过手。”

安潇潇也不急,等着他继续想,继续说。

“还有,他受过伤,他曾经发过誓,要永远效忠与我。”

安潇潇的唇角微勾,“看来,你的眼光不错。”

阿贵的耳根有点儿红,似乎是不太好意思了。

“冯知寒的条件不错,嗯,上次见他的时候,我能看得出来,他的手上应该不会比七月差。”

安潇潇将手上的羽毛扔掉,到了阿贵的跟前。

“我帮你恢复记忆,好不好”

安潇潇的语气似乎是很庄重,可是眼神,却分明透着一种有些危险的信号。

阿贵似乎是不太懂,两只眼睛只是定定地看着她,流露出一种极其茫然的眼神。

“小姐,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恢复记忆,所以就帮不到您了”

安潇潇的眼神一暗,随即一笑,“阿贵,你想多了。跟在我身边这么久,你也辛苦了。”

“小姐”

阿贵总觉得,小姐今天表现得有些古怪。

“明天陪我出门一趟,能不能恢复记忆,就看你明天的造化了。”

安潇潇说完,挥挥手,示意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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