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内群体的组成(2/2)
3 成为居住在同一街道的邻居
4 从事同一个职业
5 成为本国公民
6 来访自己的国家
7 必须被驱逐出境
目前,通过这套方法得出的最惊人的发现,就是存在一个跨越国家、收入、信仰、教育、职业甚至族裔的相似的偏好模式。 大多数人,无论自己是何种身份,都可以接受英国人和加拿大人作为自己国家的公民、邻居、社交伙伴,甚至是亲戚。来自这两个国家的人享受着最小的社会距离。而在另一个极端的则是印度人、土耳其人和黑人。不同人群在对各组别的具体排序上可能存在一些细微差异,但总体来说排序是基本稳定的。8
虽然不受欢迎群体中的成员倾向于在排序时将自己所属的团体列在较高位置,但在所有其他方面,他们的排序都和普遍的选择并无二致。例如,在一项关于犹太儿童的研究中,研究者发现大多数犹太儿童除了将犹太人置于高度接纳的范围内这点,其他的排序和普遍标准都相同。9 在类似调查中的结论也证明,一般来说,黑人和外邦白人一样会将犹太人排得很靠后,而犹太人通常也会将黑人排得很靠后。
从这样的结果中,我们只能得出结论,即少数族裔的成员倾向于形成与主流观念相一致的态度。也就是说,主流群体成了一个参照群体 ,对少数族裔的成员施加了强烈的影响力,迫使他们采取与其一致的观念。然而,这样的一致性很少能强到使他们拒斥自己内群体的程度。黑人、犹太人或墨西哥人通常强烈接纳自身所处的群体,但另一方面,他也会按照参照群体的规范来行事。因此,内群体和参照群体在观念形成的过程中是至关重要的。
偏见的群体规范理论
我们现在就来到去理解并思考一种主要的偏见理论的时候了。这种理论认为,所有群体(无论是内群体还是参照群体)都会逐渐发展出一套具有自己典型符码、信念、规范与“敌人”的生活方式,以满足他们自己的适应性需求。这一理论也认为,存在或沉重、或微妙的压力约束着所有成员。个体必须与群体拥有相同的喜好与敌人。推崇这一理论的谢里夫写道:
通常,导致个人形成偏见态度的因素并不是零散的。相反,它们的形成在功能上与成为群体的成员相关——人会将群体及其价值观(规范)作为调节经验与行为的主要锚定点。10
支持这一观点的强力论据之一,就是通过直接影响个体来影响其态度的尝试,往往是相对无效的。假设有个孩子在学校里上一门有关跨文化教育的课程。然而相较于他在课堂上所学到的东西,他的家人、伙伴、邻里所持有的规范与态度很可能对这个孩子的影响更大。要改变孩子的观念,我们有必要改变对他来说更为重要的这些群体观念中的文化均衡。在孩子能够实践新的观念前,首先需要他的家人、伙伴、邻里对这些观念有所包容。
从这个思路就延伸出了这样一个道理:“改变群体的态度比改变个体的态度更容易。”近期的研究也支持这一观点。在一些研究中,整个社区、住宅区、工厂或学校系统都成了实施改变的目标群体。通过让社群中从领袖到普通群众的每一个人都参与到研究中,并且在政策层面也做出改变,一旦这些改变得到实现,个体态度就会倾向于与新的群体观念规范保持一致。11
尽管我们无法质疑这些结果,但这个理论带有一些并非必要的“集体主义”色彩。偏见绝不仅仅是一个群体现象。请读者扪心自问,自己的观念是否确实与自己的家庭、社会阶层、工作伙伴或教会成员完全一致。答案或许是肯定的,但更有可能的情况是,读者会说,他所处的不同参照群体所持有的普遍偏见是相互矛盾的,所以他的偏见模式是独一无二的,与任何一个群体都不相同。
意识到态度具有这个独特性特征之后,理论的倡导者提出了一个概念,即“可忍受的行为范围”。从而指出任何群体规范系统都只会要求个体与其保持模糊的一致。人们的态度可能会产生一定程度的偏离,但不会偏离太多。
然而,一旦我们允许一系列“可以忍受的行为”的存在,这就代表了我们正趋向于一个更为个体主义的视角。我们无须否认群体规范和群体压力的存在,就能认可群体中的每个个体都是独一无二的这一事实。我们中的一些人是群体规范的积极遵守者。而另一些人则只是在被动服从这些条条框框。还有一些人拒不遵守这些规范。我们所展现出的群体一致性是个体学习、需求和生活方式的产物。
在涉及观念形成的问题时,要平衡从群体出发和从个体出发的两种取向是很困难的。本书认为,偏见根本上是一个有关个性形成与发展的问题;没有任何两种偏见的情况是完全一样的。任何人都不会像镜子一般原原本本地反映他所在群体的一切观念,除非他有个人需求,或者有一些个人的习惯,使他这样去做。但同样地,偏见的常见来源之一,也许是最常见的偏见来源,就在于内群体成员身份对每个个体人格在需求和习惯上的影响。一个人可以同时既认可个人主义,也不否定群体对个体的巨大影响。
如果没有外群体,内群体还会存在吗?
每一条线、围栏或边界都将“内部”和“外部”分隔开来。因此,在严格的逻辑上,每个内群体都必然对应着一些外群体。但这个逻辑陈述并不重要。我们所需要知道的是,个体对群体的忠诚感是否自然而然地意味着对外群体的不忠、敌意或其他形式的否定。
法国生物学家菲利克斯·当泰克(felix le dantec)坚持认为,只有通过分享“共同的敌人”,各个社会单位——小到家庭、大到民族——才得以存在。家庭单位会与每个威胁家庭成员的力量做斗争。独家俱乐部、美国退伍军人总会、国家本身都以打击共同敌人为目标。有一个人尽皆知的马基雅维利式诡计也为当泰克的观点提供了支持——通过创造一个共同的敌人,来提高群体的凝聚力。希特勒使德国人认为犹太人是一种威胁,与其说是为了消灭犹太人,不如说主要是为了巩固纳粹对德国的控制。在世纪之交,加利福尼亚工人党煽动反东亚情绪,以巩固自己的队伍。如果没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其成员本来已经心思涣散,意志动摇了。学校的凝聚力,会在本校球队与其“宿敌”打比赛的时候达到巅峰。由于这样的例子有很多,人们都倾向于接受这一观点。研究陌生人的出现对托儿所孩子们的影响时,苏珊·艾萨克斯(san isaacs)写道:“外人的存在是促成群体凝聚力的基本条件。”12
威廉·詹姆斯(willia jas)深受这一观点的影响,即社会团结似乎需要一个共同的敌人,他就此发表了一篇著名论文。在《战争的道德等价物》中,他提出竞争、攻击性和冒险是人类关系中的必要因素,这一点在处于适合上战场的年龄段的年轻人身上尤为显著。为了维持和平的生活,他建议年轻人去寻找一个不与他们对人类的忠诚相抵触的敌人,例如与大自然、疾病、贫穷抗争。
我们不能否认,共同敌人的存在能够巩固群体成员对群体的归属感。一个家庭(如果还没有被严重破坏)在面对逆境时凝聚力会变得更强,一个国家在战争时期会变得空前团结。但是,在心理层面我们的重点必须是对安全的向往,而非敌对本身。
我们的家庭是一个内群体,而根据定义,外面大街上的所有其他家庭对于我们都是外群体;但家庭之间极少发生冲突。由一百个民族组成的美国,虽然偶尔会发生严重的冲突,但大多数人都能和平相处。一个人知道自己的小屋具备使其区别于其他所有房屋的特点,并不一定意味着他瞧不起别人的小屋。
对这种情况的最佳表述如下:虽然我们只能通过与外群体的对照感知到自己所在的群体,但我们所在的群体依旧在心理层面占首要地位。我们的生活围绕着我们所属的群体展开,我们的生活也需要我们所属群体的支持,有时候,我们甚至为我们所属的群体而生活。针对外群体的敌意有助于增强我们的归属感,然而这样的敌意并不是必需的。
由于自身基本的生存和自尊本能,我们倾向于围绕内群体发展出一种党派偏向和民族中心主义。当住在镇上的七岁孩子们被问道:“你觉得是你们镇上的孩子更好,还是史密斯菲尔德(邻近城镇)的孩子更好?”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回答说,“我们镇上的孩子”。当被问及为什么,孩子们通常回答说:“因为我不认识史密斯菲尔德的孩子。”这个情境展现了人们对内群体和外群体的第一反应。熟悉的总是人们首选的。陌生的事物会被认为是差一些的,不那么“好”,但人们并不一定对它们有敌意。
内群体成员之间不可避免会产生偏爱,但不同群体对待外群体的态度可能会有很大差异。在一个极端上,外群体可能被视为需要被打败的共同敌人,以保护群体成员并强化其内部忠诚。在另一个极端上,外群体也是能够被宽容并欣赏的,甚至因其多样化而被偏爱。教宗庇护十二世在他题为《人类团结》(unity of the people )的宗座信函中认可了现存的不同文化群体的价值。他呼吁保留人群的多样性,不同群体之间不要互相为敌,人类团结是建立在宽容与爱基础上的统一,而不是毫无差异的整齐划一。
人类能够构成一个内群体吗?
一个人的家庭通常构成了他最小、最稳固的内群体。可能是出于这个原因,我们通常认为群体所涵盖的范围越广,凝聚力就越弱。图2体现的是我们都曾有过的一种感觉,群体越大,其群体成员身份的内涵越稀薄。图中仅包含几种典型的群体身份,以免使问题复杂化。
图2 假设中随着内群体纳入的成员范围增广,群体效能也逐渐缩减
从图中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对全世界的忠诚是最难达成的。这样的结论是部分正确的。要将“全人类”这样宏大的整体构建成一个内群体,似乎有着特别的困难之处,即使是对这一信念满怀热情的人也无法做到。 假设一名外交官正在会议上与其他国家的代表进行会谈,他们的语言、礼仪和意识形态都与他全然不同。即使这位外交官怀着对“同一个世界”的热切信念,他依旧无法逃脱对周遭的疏离感。他对得体和正确的理解是基于他自己的文化的。在他眼里,其他语言和习俗不可避免地是荒唐的,即使不是更低劣的,也看起来有些荒谬和多余。
假设这位代表是个心胸开阔的人,能够看到自己国家的诸多不足,也诚挚地想要建立一个融合各种文化优秀特质的理想社会。但即使是如此高蹈的理想主义愿景也只会让他做出有限的让步。他会发现自己在无比真诚地为自己的语言、宗教、意识形态、法律、礼仪形式而战。毕竟,他所属的国家的生活方式就是他的生活方式,他不能够轻易地抛弃他整个存在的根基。
我们都能够理解上述假设中对自己国家近乎条件反射的偏袒。当然,一个经常旅行的人,或者具备国际品味的人,相对来说会对其他国家更友好。他能够认识到文化上的差异并不必然意味着劣等。但对于缺乏想象力的人,或并不经常旅行的人来说,他们需要一些象征符号(sybols)才能直观地感知到人类内群体的存在,而如今这些符号已经很少见了。国家有旗帜、公园、学校、国会大厦、货币、报纸、公共假期、军队、历史文件。而在国际层面上,只是近期才渐渐有只在小范围内传播的标志符号出现,能够为人们发展出“世界忠诚”提供锚定点。
并不存在什么内在的理由规定,规模最大的群体必然是强度最弱的。事实上,对于许多人来说,种族才是他们最高忠诚的对象,在“雅利安主义”的狂热倡导者与一些受压迫民族的例子中尤其如此。今天看来,种族主义和“同一个世界”的思想(两个范围最大的群体)之间的冲突,可能正在成为人类历史上最具决定性的问题。有一个重要的考验摆在我们面前,在种族战争爆发之前,我们能够建立起一种对全人类的忠诚吗?
理论上这是可行的,因为存在一种可以拯救我们的心理原则,如果我们最终能够学着唤起它的话。这一原则认为,“同心忠诚”之间没有必要产生冲突 。投身于一个更大的群体并不意味着要破坏对小规模群体的忠诚。13 互不相容的忠诚往往出现在两个规模和范畴相当的群体中 。 重婚者建立了两个家庭,就会对自己和社会都造成灾难性的麻烦。叛徒为两个国家服务(一个是名义上的,另一个是实际上的),不但脑中有如一团乱麻,一旦暴露,更是一项重罪。几乎没人会归属于超过一所母校、一种宗教或一个兄弟会。而另一方面,世界联邦主义者可以是一个忠于家庭的人、一位热心的校友、一个真诚的爱国者。事实上,当一些狂热的民族主义者企图质疑对全人类的忠诚与爱国主义是否兼容时,这条心理学的法则并没有改变,温德尔·威尔基(wendell willkie)和富兰克林·罗斯福(frankl roosevelt)出于对同一个世界的信仰,设想并推行了联合国,这完全无损于他们对其祖国的忠诚。
“同心忠诚”需要时间来发展,当然,也并不总是能成功发展出来。在一项针对瑞士儿童的有趣研究中,皮亚杰(piat)和韦伊(weil)发现,孩子们对一种忠诚可以包含在另一种之中这一观点存在不理解与抵触。以下记录的是一个典型的七岁孩子的回答:
你听说过瑞士吗?——嗯。
它是什么?——一个行政区。
日内瓦又是什么?——一个城镇。
日内瓦在哪里?——在瑞士。(但孩子们画了两个并列的圆圈。)
你是瑞士人吗?——不,我是日内瓦人。
年龄更大一点(八到十岁)的孩子们能够把握到日内瓦在空间上位于瑞士的领土内部,并把两者画成一个圆包含了另一个圆的关系。但“同心忠诚”的观念依然还很模糊。
你的国籍是什么?——我是瑞士人。
为什么呢?——因为我住在瑞士。
你也是日内瓦人吧?——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呢?——我现在是瑞士人,就不可能也是日内瓦人了。
到了十岁或十一岁,孩子们就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你的国籍是什么?——我是瑞士人。
为什么呢?——因为我的父母是瑞士人。
你是否也是日内瓦人?——当然,因为日内瓦在瑞士。
相似地,十岁或十一岁的孩子已经能够在情感上对自己的祖国做出评价了。
——我喜爱瑞士因为它是一个自由的国家。
——我喜爱瑞士因为它是“红十字国家”。
——在瑞士,保持中立使我们仁慈慷慨。
显然,这些感性的评判都是孩子们从老师与父母那里学到的、未经思考的现成评价。通常,老师与父母的传授模式就止步于此,不会进一步扩大孩子忠诚的范围了。一旦出了其祖国的边界,便只有“外国人”——而不再是同胞。九岁半的米歇尔(ichel)受访时的回答如下:
你听说过外国人吗?——嗯,有法国人,美国人,俄罗斯人,英国人。
对,那这些人之间有什么区别吗?——有,他们的语言不同。
还有呢?告诉我越多越好。——法国人不怎么严肃,他们对什么都不担心,还有法国很脏。
那你怎么看待美国人呢?——他们又富有又聪明。他们发明了原子弹。
那么你觉得俄罗斯人怎么样呢?——他们很糟,总是想要发动战争。
现在我们来聊聊,你是如何了解到你所告诉我的这些事的呢?——我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人们都这样讲。
大多数孩子从来没有将他们的归属感扩展到家庭、城市、民族关系之外的范围。其中的原因可能在与孩子生活在一起的人身上,孩子会亦步亦趋地模仿他们的判断。皮亚杰和韦伊写道:“一切征兆都表明,在认识到他周围亲近圈子所接受的价值之后,孩子就觉得自己必须去接受这个圈子对其他国家的人的看法。”14
虽然大多数孩子所能习得的最大范围的忠诚感就是对国家群体的忠诚,但也并非必然如此。在一些十二三岁的孩子身上,研究人员发现了高度的“交互”(reciprocity)意识。例如他们认可所有人都有同等的价值和优点,尽管每个人都有自己偏好的生活方式。当这种交互感被牢固地建立起来后,年轻人就能够接受更为宽泛的人类群体的概念,能够忠于其他更大范围的群体而不脱离原来所属的群体。只有当他习得了这种交互性的态度,他才能够忠于自己所属的群体并同时将其他国家也纳入自己的忠诚范围之内。
总之,内群体成员身份对个人的生存至关重要。这些内群体构成了我们生活习惯的网络。当我们遇到一位和自己所遵守的习俗有所不同的群体外人员时,我们会不自觉地说:“他打破了我的习惯。”被打破生活习惯是不愉快的。我们更喜欢熟悉的东西。当别人似乎威胁到了,甚至质疑我们的生活方式时,我们不禁要对其设防。对内群体或参照群体的偏袒并不一定建立在对其他群体的对立态度之上——尽管敌意往往有助于加强群体内部的凝聚力。少数人构成的小群体可以顺利纳入更大的群体之中,并形成对其的忠诚。并不是所有群体都具备理想的条件来顺利地完成过渡,然而从心理学观点出发,这一切都还是充满希望的。
参考文献
1 w g old the shu kg, or the chese historical cssic new york: j ne, 1904, 50-51 see al j leg (transl), texts of nfucianis, the sacred books of the east, oxford: crendon press, 1879, vol iii, 75-76
2 j l ton: nervo & ntal disease pub , 1934, 24 这些数据有些陈旧了。现阶段有证据表明,儿童之间的性别鸿沟已经不像之前那么显著了。
3 c strachery (ed) the letters of the earl of chesterfield to his n new york: g p putna’s ns, 1925, vol i, 261
4 ibid, vol ii, 5
5 e b bax (ed) selected essays of schopenhauer london: g bell & ns, 1914, 340
6 选自a odern uia, london, 1905, 322,由chapan & hall, ltd 授权重印。
7 roups harony and tension new york: harper, 1953, 161
8 这个于1928年被bogard(e s bogard, iration and race attitudes , boston: d c heath, 1928)发现的次序,曾在1946年被hartley,以及1951年被spoerl分别印证(cf e l hartley, probles crown press, 1946, and dorothy t sporel, ion and education, journal of cial psychology , 1951, 33, 69-76)。
9 rose zeligs racial attitudes of jewish children jewish education , 1937, 9, 148-152
10 and carolyn w sherif op cit, 218
11 在此类的诸多研究中,或许值得特别提到的有a a stereotype dtry, journal of cial issues , 1945, i, 33-37; r lippitt, trag ot h worser and cire selltiz, how to nduct a hts , new york: asciation press, 1951; k le, group decision and cial chan t s cial psychology , new york: holt, 1947
12 san isaacs cial develop children new york: harurt, brace, 1933, 250
13 这种空间的比喻存在局限性。读者们可能会问,是否人们对最内部的圈子最为忠诚呢?最内部的圈子绝非如图2 所示总是家庭。我们在第2章中所提到的对自我最原始的爱是否会在圈子的核心呢?如果我们将自身置于圈子的最中心,那么就心理层面而言,扩展我们的忠诚就只是扩展自我而已。但是,随着自我的扩展,我们可能需要重新划定这个圈子,也就是说最开始处于外圈的群体可能在个人心理上不断获得重视。例如,拥有宗教信仰的人可能会认为人类是按照上帝的形象制造而成的,所以他对人与上帝的爱可能处于最内部的圈子中。忠诚和偏见都是人格组织的特点,在上一个分析中,每种组织都是截然不同的。虽然这种批判全然有效,但是我们采用图2的目的在于使用一种大致的表现方式,以表达许多人在更大的社会体系内,更难以投入理解与爱。
14 j piat and anne-arie weil the developnt children of the idea of the hond and of retions with other untries ternational cial science bullet , 1951, 3, 5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