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暗道里的人(1/2)
“好吧,”戈登说,“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头一件事儿,”卡迈克尔说,“是把洞口原样关好,下一件事儿才是讨论我们要干什么。里夫斯,要是你能再弹一会儿钢琴就最好不过了。”
“如果音乐是侦探的养料的话,”戈登附议道,“那就弹吧。让我们过度消受音乐吧,说不定隔墙背后的神秘绅士因为厌恶而晕倒,继而就死了呢。那么他就不再会穿过那个洞了,对吧?”
“那倒不会,”卡迈克尔说,“但是却可以打开那扇神秘的门,在密道里来一次抓捕。你们想啊,那个洞明摆着可以伸进一只手臂,如果那个洞可以从墙这边打开,那么墙那边的门闩也一样可以打开。但是对我个人来说,在没有想好我们打算去另一头找什么之前,我是不愿意打开那个门的。比如,要是那个人有武器呢?会有另一个让他逃脱的出口吗?我承认,我可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如果他是直接乘火车来的,”里夫斯弹着琴说,“他不可能带着武器。”
“但是你别忘了,”戈登说,“外面一定有他的同伙,给他送食品什么的,为什么就不会有武器呢?”
“可以想到的办法是,”卡迈克尔说,“保持警惕,抓住他的同伙。因为他的同伙一定使用了其他的入口,要是我们可以找到的话……”
“我们可以在出口等候,让里夫斯继续为他弹钢琴。他不会停留太久,对了,我真的认为,在那个人有所察觉并可能逃跑之前,我们应该立即行动。我想到了一个直接的办法,听起来有点儿愚蠢,但我提议,我们应该进入密道,并且在里面看一看。我不介意走在头一个。”
“我认为我们三个都进去不合适。如果那个人出现在另一个出口怎么办?你们想想,他可能一直就是我们会所的会员,如果他站在另一个出口向我们微笑,我们没有任何权利去质问他。”
“等一会儿,”卡迈克尔说,“让我们想一想,我们的确知道密道的另一端的出口在哪儿啊。我们知道,以前的礼拜堂就是现在的台球室。为什么不锁上门,到台球室去看一看呢?我在查看墙的时候,你和戈登可以玩一局,或者说假装玩一局。”
这个调整后的计划得到了大家的同意,他们发现台球室里没人。不过,台球室里处处都显示出近期有人出入的痕迹,防尘布被揭开了,球也摆上了桌,一只球杆横放在桌角上,就好像要告诉别人不要弄乱球局一样。不过也挺让人意外的,红球处境危险,活球正对着红球的击点,很明显,有人故意放弃了击球。再看记分牌并没有记录战况,尽管因为活球未击打红球一方得了分,也没有记录下来。看起来,是有两个人刚刚开始球局,一开杆,就放弃了,错过了一个好球。
“来吧,”戈登说,“没人会希望保留这个球局的。”于是他们开始玩台球,并且声音很大地交谈,卡迈克尔则查看着墙壁。
“你们瞧,”他说,“隔板檐口的古老样式是一样的,幸运的话,暗藏的机关也会是一样的。”果然,不到十分钟,他确认了机关的位置。
“解决了,”戈登说,“我们得去找马尔耶特,他和卡迈克尔可以在台球室门外望风,里夫斯和我可以带一只手电筒从楼上进入密道。黑暗中可怕的事儿就是:那个人也拿着手电筒,他可以照见我们,我们却看不到他,一开始他就占了上风。”
找到马尔耶特并不困难,简短的解释后,他便很乐意地充当起了警卫。一把左轮手枪塞到了卡迈克尔手里,可怕的是他不知道怎么使用它。马尔耶特遵循的是中世纪的规则,手里装备的是铁头球杆。戈登也拿着一把左轮手枪,还有一只电筒,和里夫斯一起返回楼上的入口处。当隔板被推开后,在内侧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了门的插销。插销解决了以后,他们发现面前的墙一推即开,整扇隔板中心有一根垂直的轴,隔板沿着轴旋开,隔板的右侧正对着房间,左侧则对着看不到头的密道。行动出奇地顺利,当他们再次把门关上时,他们发现,很难在隔板桁条的接榫处找出裂缝。
“那些牧师被很好地藏起来了,”戈登说,“我想,那些想寻获他们的人,只需用板斧砍破这些装置就行了,当然秘书处不会同意他们那样做的。另外,我感觉我们就像司法官想要寻获的犯人一样。”
“现在我们的状况就像那些牧师一样。”
“有一点儿不同。”
“是什么?”
“内疚。”戈登说。
“那么,下一步做什么?”
“要一点德国人的精神。”戈登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纯威士忌,“我要是卡迈克尔的话,一定会发表一通演讲,说明‘德国精神’一词的由来。亲爱的里夫斯,你瞧,我国与德国的最后一场战争可以追溯到十七世纪,其实,我希望现在我们依然与德国交战,这样我们就可以使用德国人的方式了:我们可以拿着炸弹站在入口,告诉他们让他们出来。我再次想起来,秘书处不会同意我们那样做的——秘书处真的变成了一桩麻烦事儿。”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我们该怎样行动。”
“我们进去,我在前,你在后;我拿着左轮手枪,你拿着手电筒。你伸出手臂,把电筒架在我的肩膀上,要是开始射击的话,可以迷惑别人,谈话必须小声,如果我们没有发现任何人,那我们会从台球室那头出去,告诉卡迈克尔他是一个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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