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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最后的证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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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夫斯走进戈登的房间里坐下了,因为他自己的房间现在很容易成为不速之客的访问地。他希望能和戈登面对面地私下谈谈。

“上帝啊,”他上来就抱怨道,“我希望自己从未卷入过这个该死的事情。”

“它是你的一次头脑风暴?最好去打高尔夫球吧,解决不了的问题老想它也没用。”

“我已经把它解决了。”

“什么?”

“我已经解开了谜团,上帝,我真希望我没有。听我说,戈登,我知道是谁进了我的房间拿走了我的莎士比亚,那是马尔耶特。”

“对,你的意思该不会是——”

“的确是马尔耶特拿走了我的莎士比亚,他想要为他晚上的布道找一条引用语。我知道你会说什么——是另一个人拿走了我的莫梅利。但是,事实上不是,我去了马尔耶特的房间,在他的房间里我找到了我的莫梅利。”

“天啊!在那儿?”

“就在他的桌子上,完全被纸盖住了——我认为,那是故意的。我不愿意那样做,但是事情很明显,只要看看马尔耶特桌子上的纸就会明白了。在这些纸中间,还有一张寄自布拉泽胡德的明信片,日期是一个星期前的,说是感谢他送给他的那本莫梅利的《永生》。”

“但是,听我说,这不可能!马尔耶特,我的意思是说,马尔耶特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是的,我都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看看这些事实。我想,昨天下午,毫无疑问是马尔耶特进到了我的房间。他进去了,无疑是为了烟斗通条和莎士比亚的引用语——我一点儿也不忌恨他。然后,他一定看见了书架上那本莫梅利的书,我想,他忍不住要拿走它,一旦事情都在我的掌控之中的话,他会感觉不安全。当然,他的身材就是卡迈克尔提到的那个高度,他也抽工作者联盟牌烟草,而他的烟斗总是淤塞的。”

“你说得对,不过,也许他拿莫梅利的那本书有别的用处呢。”

“为什么他从未告诉我们他拿了那本书?听我说,你不得不面对现实。让我把所有的事实讲给你听,你就可以知道我是多么快地就得出了结论。首先,马尔耶特有理由不喜欢布拉泽胡德。”

“对,只是不喜欢他,可是并没有想要谋杀他。”

“你和我当然会这么看了。我们并不了解那个牧师的性情。不管怎样,毕竟他有一段艰难的岁月,处心积虑地培养村民们虔诚的信仰。是什么让他认为那个人的到来就是试图颠覆他们的信仰的?”

“说得好,继续。当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下一个关键是:是马尔耶特给了布拉泽胡德莫梅利的那本书。当然,布拉泽胡德周一在去伦敦的火车上就把这本书带在身边了,但是有什么人能够知道这本书的特别之处吗?就是那个知道他拥有这本书的人,就是那个送给他这本书的人。”

“但是马尔耶特知道任何关于布拉泽胡德与伦德尔-史密斯的关系吗?以及他对她的承诺?”

“我们马上就会说到这个问题。如果你考虑过密码条上的字词,你就不会问这个问题了。‘如果你违背诺言,你将有灭顶之灾’——现在我读起来,它就像一条神学上的信息。我知道,我们的邻居中只有一个人能够传递这样的信息。”

“看起来,密码条儿上的那句话对你影响不小。”

“下一个关键:马尔耶特乘坐过周二三点钟的那趟火车。他对这个事实一点儿也没有隐瞒,他曾告诉过我们——为什么?主要是因为经过他的安排,谋杀就像是与三点四十七分的那趟火车有关,而三点钟的那趟车就是他不在现场的证明。于是他执意要不断地提到他不在犯罪现场的事实。我们刚刚发现尸体时,在吸烟室讨论那桩犯罪。你不记得马尔耶特说过,罪犯在布置现场的时候在人群中表现得自然是如何重要了吗?”

“我不记得他曾那样说过。”

“你不应该忘记这些事情。你可能也忘记了是马尔耶特最先谈论这件事情的,他说这样的下午会有人想谋杀什么人。你瞧,他的头脑中一直都不能摆脱掉那件事,那么,他认为,抒发胸中郁闷的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截了当地、十分自然地谈论谋杀。”

“你把他描绘成了一个冷面杀手。”

“就某一点来说,他就是。记得吗,他打开局球的时候就知道,他的受害人躺在铁路桥的穹隆下。于是,在第三开球区,他紧张得开了小差,他把球打飞了。”

“对,但是算了吧,任何人——”

“我只是说了一下事实,我并没有说事实里一定存在某种意义。不管怎样,我也打偏了球,于是我们出发去找球,结果发现了布拉泽胡德的尸体。尸体的发现对他打击很大,你一定记得当时他表现得有多么失常吧?我们不得不让他去找贝亚斯利医生——而且他还很乐意去呢。后来,记得吗,就是我们被警方问询的时候,他一直都处在令人同情的焦灼的状态里。他对此的解释是,他的紧张来源于官方是否允许他埋葬布拉泽胡德。但是,只要你想想看就会明白,他面对整件事情的时候是多么不安和焦虑啊。不管怎么说,陪审团认为是自杀——记得吗,他一直想让我们相信是自杀——他的状态立即就正常了。从那以后,他似乎对这件事儿就失去了兴趣。

“但是有一件事情却把他暴露了。你记得吧?当卡迈克尔出示伦德尔-史密斯的照片的时候,马尔耶特表示他不认识此人。现在,我想,我们从未对这个事实进行过追踪。不过,面对现实的话,马尔耶特的这种说法就非常奇怪。他在本地生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认识教区内所有的人,他怎么能够不认识曾经是班维尔教区长的女儿呢?也许因为某些原因,他只好假装不认识她。他说,他拿那张照片去班维尔,确认一下她是谁。他接管了那张照片。那天收市很早,坎贝尔的工作室一定也关张了。但是马尔耶特却给我们带回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坎贝尔的摄影室并没有关门,他不仅告诉了我们照片上的人是谁,而且还给我们讲了那位女士整个的生活经历。我说,他犯了一个错误。我们应该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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