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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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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老子的种,给我滚。他咆哮。

知秋抬头惊恐却又镇静地盯着他。他又骂着,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走过去,把她拎起来,扒掉她的裤衩,就要在家里的墙角强奸她。

知秋不知是发生什么事情,她惊惧地看到父亲拉下裤衩赤裸下体向自己逼来,猛地叉开她的双腿就往她内里刺入。幼小知秋撕心裂肺尖叫挣扎,父亲一个耳光把她几乎打昏过去,一巴掌按住她整张脸。

知秋在那一刻觉得有刀扎进下体一般痛楚,父亲的手掌按住自己的口鼻,用力之重仿佛一个不可抵抗直至毁灭的厄运。

母亲恰好此时回来,直面此景,大叫一声便操起菜刀就往父亲头上砍。他伸手挡,下臂就挨了重重一刀,血浓稠地往外渗,大滴地掉在了知秋的脑门上,温热地顺着她的眼帘往下滑落,划过脸庞似艳红的泪。

母亲继续操着刀追砍,父亲夺门逃出,自此再也没有回来过。

那个夜晚结束在沾满血的菜刀掉在地上的刺耳声响里,哐当作响几声,恢复寂静。世间万象面对人的非难永远镇定自若。墙仍是静默的墙,夜仍是静默的夜。墙不会因为叹息而崩垮,夜不会因为哭泣就有太阳提前升起。

叶青无泪,只是脸色如铁,跪下来把知秋抱起回到床上。知秋还张着两条青蛙一样的细细小小的腿,因为私处疼痛而颤抖着无法并拢,神情非常扭曲,歪着头看着母亲。

叶青拉上了灯。黑暗就静静覆盖下来。

之后叶青又跟了一个男人,两个人要结婚。男人的家在黑龙江,说是如果要结婚就一定要回老家去,他不要倒插门。彼时知秋十五岁,已经在少年体校练了十二年的游泳——她自小就被送到体校去了。

那天是周末,母亲骑着自行车来接她回家。北方的春天,时有沙尘暴,她们在路上遇到大风,上坡的时候,烈风迎面而来,母亲骑不动,两个人下车来推着车前进,风沙灌满了口鼻,她们躬着身子把头埋在双臂间艰难前行,那一刻知秋瞥见了母亲紧闭双眼,五官皱巴着如同在承接绵延的苦难,如此一张狼狈衰老的脸,忽然令她十分伤心。她感到些许心酸来,却听到母亲在风中喊起来,知秋,要是我跟叔叔去黑龙江,你走不走。

她闭着眼睛,大声地喊出来回答母亲,我不会跟你走。

叶青知道与这个男人其实并无希望可以过上所谓的幸福生活,只是留在这里更加没有指盼,所以想要离去。她倒还真是害怕这个继父再对叶知秋做出禽兽的事情来,于是打算留下叶知秋,暂且寄养到我们家,等到一切好转之后再把她接过去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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