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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塑材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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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的故事

一位先生的眼镜掉在地上,与瓷砖撞击时发出了可怕的声响。这位先生痛苦地弯下腰,因为眼镜的镜片非常昂贵,但他惊奇地发现,镜片奇迹般地没有摔碎。

现在,这位先生充满感激,他认为这是一次友善的警告,因此,为了精心保护眼镜,他走向一家眼镜店,随即购买了一个皮革眼镜盒,皮革中还有填充物,能起到双重保护的作用。一小时后,眼镜盒掉了,他弯腰时镇定如常,然后发现眼镜摔得粉碎。这位先生过了一会儿才明白,天意神秘莫测,实际上刚刚发生的才是奇迹。

柔软熊的故事

你看,那颗焦油球舒展四肢、流溢开来,在两棵树连接的空隙处成长。在那树丛的另一边,有一片空地,焦油就是在那里冥想,并进入圆球形态、圆球爪子形态和焦油茸毛爪子形态的。后来,字典把最后一种形态称作“熊”。

现在,那颗潮湿、柔软的焦油球诞生了,抖落下无数的球形蚂蚁。它一边走一边留下整齐的爪印,蚂蚁就这样被抖落在每个爪印里。也就是说,焦油球伸出一只熊爪踏在松针上,劈开平地,当它抬起爪子的时候,留下的爪印像一只鞋头破损的拖鞋,它还留下了一座座大小不一的圆形蚁穴,弥漫着焦油的气味。就这样,在道路的两边,这位对称帝国的创建者以茸毛爪子形态行走,为抖落的潮湿的球形蚂蚁构造出一种建筑物。

太阳终于出来了,柔软熊向它徒劳渴望着的蜂巢抬起善变而天真的脸庞。焦油的气味愈发强烈,圆球逐渐舒展长大,纯粹焦油的茸毛和爪子,茸毛爪子焦油低声地恳求,窥探着答案,高处的蜂巢发出深沉的轰鸣,天上的蜂蜜在它的嘴巴舌头上,在它茸毛爪子的快乐里。

壁毯的主题

将军只有八十人,而敌军有五千人。将军在帐篷里咒骂、哭泣。随后,他灵感忽至,写了一封文采斐然的公告,信鸽在敌军营地里四处飞散。两百名步兵归顺于将军。接着发生了一场前哨战,将军轻松地赢得了胜利,于是两个团归顺于将军的阵营。三天后,敌军只有八十人,而将军有五千人。于是,将军又写了一封公告,七十九人归顺于他的阵营。只剩下一个敌人,被将军的军队包围了,安静地等待着。夜晚流逝,敌人依然没有归顺于将军。将军在帐篷里咒骂、哭泣。黎明时,敌人慢慢地拔出剑,向将军的帐篷走去。他走进帐篷,看着将军。将军的军队四处逃窜。太阳出来了。

扶手椅的特性

哈辛托家里有一把致命的扶手椅。

有人变老了,某一天会被邀请坐上那把扶手椅。椅子的外观和其他扶手椅一样,只除了靠背中央有一颗银色的星星。被邀请的人叹息着,摆摆手仿佛想要拒绝邀请。然后,他会坐上扶手椅,死去。

那些总是很淘气的孩子们趁着母亲不在的时候欺骗客人,并以此为乐。他们邀请客人坐在那把扶手椅上。客人们心知肚明,同时又知道不应该宣之于口,因此他们会非常困惑地看向孩子们,嘴里说着平时与孩子交谈时绝不会使用的话语作为托词,这极大地愉悦了孩子们,客人们最终利用各种借口来避免坐上那把扶手椅,但之后,母亲得知了发生的事,睡觉前孩子们会被狠揍一顿。他们不会因此而吸取教训,时不时地能成功欺骗某个天真的客人坐上那把扶手椅。一旦发生这种事,父母会为之遮掩,因为他们担心邻居们在发现扶手椅的特性后把它借走,让他们的某个家人或朋友坐在上面。与此同时,孩子们逐渐长大,直到有一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再对扶手椅和客人们感兴趣了。确切地说,他们在院子里绕路而行,避免走进客厅,而父母已经年迈,锁上客厅的门,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孩子们,仿佛想要读懂他们的心思。孩子们回避注视,说该吃饭了、该睡觉了。早晨,父亲总是第一个起床,前去查看客厅的门是否依然锁着,有没有被某个孩子打开,若是那样,在餐厅里就能望见那把扶手椅,那颗银色的星星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发光,从餐厅的任何地方都能清楚地看见。

记忆有瑕的智者

杰出的智者,二十三卷罗马史的作者,诺贝尔奖毫无疑问的候选人,举国热衷的焦点。惊愕突如其来:驻扎在图书馆的书虫四处散布粗鲁的传单,扬言漏掉了卡拉卡拉 [3] 。就全书而言无关宏旨,但毕竟是缺漏。惊愕的崇拜者们查阅了“罗马和平”时代的章节,看这世界丧失了怎样的艺术家 [4] ,瓦卢斯还我军团 [5] ,所有女人的男人和所有男人的女人 [6] (当心三月十五日 [7] ),金钱没有臭味 [8] ,这是胜利的信号 [9] 。毋庸置疑,漏掉了卡拉卡拉,惊愕,电话无法接通,智者无法接到瑞典国王古斯塔夫的来电,但国王压根没有想过给他打电话,实则是另一个人徒劳地拨着电话号码,用一种已经死亡的语言咒骂不休。

写诗计划

愿罗马是福斯蒂娜的罗马,愿大风削尖端坐着的作家的铅笔,或者某个上午在百年的攀缘植物后面出现这样一个令人敬服的句子:不存在百年的攀缘植物,植物学是一门科学,让空想出各式意象的创作者见鬼去吧。而马拉在他的浴缸里。

我还看见蟋蟀被银盘追捕,德利娅女士温柔地把一只类似名词的手伸向它,当她即将捉住蟋蟀的时候,蟋蟀在盐里(当时他们跨过红海而双脚未湿,法老在岸边咒骂),或者它跳上了精巧的机械,机械从麦穗中提炼出的烤面包片犹如干燥的手。德利娅女士,德利娅女士,请您让那只蟋蟀待在浅盘子里吧。某一天,它会带着可怕的复仇之心引吭高歌,您的摆钟将在它静止的灵柩里被绞死,或者,浣衣的侍女将会分娩出有生命的花押字,花押会在房子里穿梭奔跑,一遍遍喊着它的首字母,仿佛一名鼓手。德利娅女士,客人们不耐烦了,因为天气太冷。而马拉在他的浴缸里。

终于,愿布宜诺斯艾利斯的那一天适宜出门,人们吵吵嚷嚷,相互谩骂,街区所有的广播在同时播报向日葵自由市场的行情。在利理尔斯,一株超自然向日葵售价八十八比索,该向日葵向埃索社记者发表了不光彩的言论,一方面是因为它在清点了自己的葵花籽之后有些疲惫,一方面是因为支付凭证上并没有算出它最终的命运。傍晚,有生力量将在五月广场上聚集。他们将去往不同的街道,直到在金字塔上保持平衡。人们将发现,他们是因为市政府设立的反应机制而得以存活。任何人都毫不怀疑,他们会出色地完成所有的行动,一如预想,这激发了极大的期待。包厢票已经售罄,红衣主教先生、鸽子、政治犯、电车售票员、钟表匠、礼物以及肥胖的女士们都会出席。而马拉在他的浴缸里。

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骆驼

所有的过境申请都被接收,除了骆驼古克,它意外地被宣布为不受欢迎的骆驼。古克前往警察局,那里的人们告诉它什么都没法做,回绿洲去吧,被宣布为不受欢迎者递交申请是没有用的。伤心的古克回到了它幼年的那片土地。骆驼家人和朋友们围着它,你怎么了,不可能,为什么偏偏是你。于是,一个代表团前往交通部为古克上诉,这引起了工作人员的震惊: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你们赶紧回绿洲去,马上会发布指示。

古克在绿洲吃草,日复一日。所有的骆驼都已经跨过边境,古克依然在等待。就这样夏天和秋天过去了。然后,古克回到了城市,在一座空荡荡的广场上停留。游客们为它拍照,记者们向它提问。古克在那座广场上有了微小的名望。它借此机会试图出国,但到了边境,一切都改变了:它被宣布为不受欢迎者。古克低下头,寻找广场上稀疏的青草。一天,大喇叭里在召唤它,它高兴地走进警察局。在那里,它被宣布为不受欢迎者。古克回到绿洲,躺下。它吃了点草,然后把嘴靠在沙子上。太阳落下的时候,它慢慢闭上了眼睛。一个气泡从它的鼻子里冒出来,比它的生命多持续了一秒。

熊的独白

我是房屋管道里的熊,寂静的时候我沿着管道向上爬,热水管道,暖气管道,通风管道,在管道里穿行,从一间公寓到另一间公寓,我是在管道里穿行的熊。

我认为,由于我的皮毛帮助管道保持清洁,所以人们敬重我。我沿着管道不停地奔跑,我最喜欢沿着管道滑行,穿过不同的楼层。有时,我会把爪子伸出水龙头外,三楼的女孩会尖声叫喊她被烫伤了,或者,我会在与二楼炉子同高的地方发出咕噜声,厨师吉耶尔米娜就会抱怨空气不畅通。夜晚,我安静地走动,那是我最轻盈的时候,我穿过烟囱,在屋顶上探出脑袋,看看月亮有没有在上面跳舞,然后任由自己像风一般往下滑到地窖的锅炉旁。夏天的夜晚,我在有星星倒影的蓄水池里游泳,先用一只手洗脸,然后用另一只手,最后用两只手一起洗脸,这让我感到无比快乐。

因此,我沿着房子里的所有管道滑行,满足地发出咕噜声,夫妇们在床上感到非常不安,他们为没有把管道安装好而遗憾。有些人打开灯,在小纸条上做好记录,以提醒自己记得在见到门房的时候表达不满。我寻找一个开着的水龙头,总有某家有水龙头开着,我从那里伸出鼻子,观察黑暗的房间,那里居住着无法在管道里行走的生物,我有点可怜他们,看见他们那么笨拙又庞大,听见他们打鼾和大声说梦话。他们是如此孤单。早晨,在他们洗脸的时候,我会抚摸他们的脸颊,舔舐他们的鼻子,然后离开,我几乎能肯定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食火鸟画像

食火鸟做的第一件事情是盯住你观看,带着傲慢与疑心。它只是一动不动地观看,观看方式是如此强劲而持久,仿佛它正将我们创造出来,仿佛凭借着惊人的力量让我们从虚无也即食火鸟的世界中现身,并站在它的面前。这一切都发生在观看它这一难以解释的行为中。

在这种双重的凝视中——或许只是一重凝视,或许根本不存在任何凝视——诞生了我和食火鸟,我们各归其位,学会忘记彼此。我不知道食火鸟是否会把我剪切下来、纳入它单纯的世界里;从我的角度,我只能描述它,依据个人的好恶来阐释它的存在。尤其是厌恶,因为食火鸟让人反感,让人恶心。请想象一只鸵鸟,头上戴着茶壶套就像一只角;想象一架卡在两辆汽车之间被挤扁对折的自行车;想象一张没有转印好的贴花图画,上面是一朵脏兮兮的紫罗兰,到处是碎裂细纹。现在,食火鸟往前踏出一步,愈加冷面漠然;就像是一副无休止地转动学识之轮的眼镜。食火鸟生活在澳大利亚;它既胆怯又令人胆怯;看守穿着长筒皮靴、拿着火焰喷射器走进它的笼子。当食火鸟不再围着它的米糠锅惊恐万分地奔跑,而是像骆驼一样跳着扑向看守的时候,看守别无选择,只能开启火焰喷射器。于是可以看到这一幕:火焰的河流将它包围,食火鸟全身的羽毛都在燃烧,它迈出最后的几步,同时发出让人憎恶的尖叫。但它的角没有烧毁:覆满鳞片的干燥物体(这是它的骄傲和它的轻蔑)开始了冷聚变,燃起火焰,先是奇妙的蓝色,然后是犹如被剥去皮肤的拳头的猩红色,最后凝固成极尽透明的绿色,凝固成翡翠,阴影与希望之石。食火鸟凋落了,瞬间飘零的灰烬之云,而看守贪婪地奔去占据刚刚诞生的宝石。动物园园长总是会利用这种时刻开始对看守进行虐待动物的审查,然后将他解雇。

在这场双重不幸过后,关于食火鸟,我们还能说些什么呢?

雨滴的粉身碎骨

我不知道,你看,雨下得非常可怕。一直在下雨,外面雨势厚重,一片昏暗,这里,硕大的雨滴凝结起来,硬邦邦地敲打着阳台,发出“啪啪”的声响如同耳光,它们前赴后继地将彼此撞碎,真让人厌烦。此刻,窗框上面出现了一颗小雨滴;它在空中颤抖,天空把它撕扯成万千束暗淡的光芒,它不断变大,摇晃着,马上就要落下,但它没有落下,还没有落下。它伸出所有的指甲将自己紧紧抓牢,它不想落下,你会看见它的肚子渐渐鼓起,它咬住所有的牙齿将自己紧紧抓牢;现在,它已经是一颗壮丽地悬空着的大雨滴了,突然,“簌”,落下,“啪”,烟消云散,不复存在,大理石上的一点黏液。

但是,也有一些自杀的雨滴,很快投降的雨滴,它们在窗框上出现,也就从那里直直落下;我觉得我看见了跳跃的颤抖,细小的腿儿相互分离,在那跌落与毁灭的虚无中神志不清的尖叫。悲惨的雨滴,无辜的圆形雨滴。再见雨滴。再见。

没有寓意的故事

有个男人贩卖叫卖声和话语,他的生意不错,尽管常常有人讨价还价。这个男人几乎总是同意让步,就这样许多街头小贩向他购买了叫卖声,靠收租过活的女士们向他购买了一些叹气声,他还卖出了各种命令、口号、头衔和杜撰的想法。

最后,这个男人明白时间到了,他要求会见本国的独裁者。这位独裁者和他的同行们很相似,他在将军、秘书和咖啡的围绕之下接见了这个男人。

“我来是为了把您的临终遗言卖给您,”那个男人说,“这些话很重要,因为当那个时刻来临,您无法正确无误地说出这些话,而您却应该在那个艰难的关键时刻说出它们,以便您完成在后人思古中的历史使命。”

“翻译他说的话。”独裁者向他的翻译命令道。

“他说的就是阿根廷话,阁下。”

“阿根廷话?那我为什么完全听不明白?”

“您听得很明白,”那个男人说,“我再说一次,我来是为了把您的临终遗言卖给您。”

与这种情况下的惯例做法一样,独裁者站了起来,抑制着身体的颤抖,下令拘捕那个男人。那个男人被关押在特殊的牢房,在那种政府中总是存在着这样的牢房。

“很遗憾,”男人被带走的时候说,“实际上,当那个时刻来临,您会想说出临终遗言的,您需要说出它们,以便轻易地完成您在后人思古中的历史使命。我原本要卖给您的正是您将来想要说的话,因此并不存在欺骗。但是,既然您拒绝这笔生意,不愿提前掌握这些话,当那个时刻来临,当这些话第一次想要冒出来的时候,您自然就说不出来。”

“如果是我必然想说的话,我又为什么说不出来?”独裁者问道,他面前已经端上了第二杯咖啡。

“因为您心怀恐惧,”那个男人悲伤地说,“因为您的脖子上会有一条绳子,您会穿着衬衣,因恐惧和寒冷而颤抖,您的牙齿将会打战,您将无法说话。刽子手与助手们——其中会有几位此刻在场的先生——会礼节性地等待几分钟,但当您的嘴里冒出第一声被打嗝和哀求(您倒确实能顺畅地哀求)搅得断断续续的呻吟时,他们会耐心告罄,把您绞死。”

助手们尤其是将军们愤怒异常,他们围在独裁者身边,要求立刻枪毙这个男人。但是,面如死灰的独裁者将他们赶了出去,把自己和那个男人关在一起,向后者购买自己的临终遗言。

与此同时,将军和秘书们为自己遭受的待遇而倍感耻辱,便策划了一场政变,第二天上午,当独裁者在他最喜爱的凉亭里吃葡萄的时候,他们抓捕了他,为了不让他说出临终遗言,当场把他射杀。然后,他们开始寻找那个男人,他已经从官邸里消失了。不过他们很快就找到了他,因为他正在市场里一边闲逛,一边向杂耍艺人出售叫卖声。他们把他塞进一辆警车,带到了堡垒中,拷打折磨他,逼他说出独裁者原本会说的临终遗言。他们无法让他招供,于是将他乱脚踢死。

从他那里购买了叫卖声的小贩们继续在街角叫卖,后来,其中一句叫卖声变成了那场推翻了将军和秘书统治的新一轮运动的暗号。将军和秘书中的一些人临死前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实际上,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由困惑导致的愚蠢的连锁反应;听起来或许很荒谬,但严格来说,话语和叫卖声只能被贩卖而不能被购买。

渐渐地所有人都死去了,独裁者、那个男人、将军们和秘书们,但叫卖声还不时在街角回响。

掌纹

桌上有一封信,从那里延伸出来一条线,这条线在松木板上穿行,沿着一条桌腿下降。只要仔细看,就能发现那条线继续穿过木地板,爬上墙壁,进入了一幅画里。那是布歇一张素描的复制品,上面是一个女人的背影,她倚在一张长沙发上。最后,那条线逃离了房间,穿过屋顶,沿着避雷针来到街上。由于交通繁忙,很难在街上追踪它,但如果足够专注,可以看见它爬上了停在街角的公共汽车的车轮,随着那辆车向港口驶去。在那里,它沿着发色最为金黄的女乘客的水晶尼龙袜下了车,进入充满敌意的海关领地,蜿蜒地爬行至最大的码头。从那里(但是很难看见它,只有老鼠们跟着)它上了船,船上的涡轮机轰隆作响。它在一等舱的甲板上穿行,然后艰难地跳进了主舱口。在驾驶舱里,一个悲伤的男人喝着白兰地,听着起航的汽笛声。它沿着裤子的接缝向上爬,穿过针织背心,滑到手肘处,使出最后的力气,躲进了右手手掌,这只手掌开始握紧一把手枪的枪托。

[1] 原文为意大利语。

[2] 指马克·安东尼(约前83—前30),古罗马政治家和军事家,是恺撒最重要的军事指挥官和管理人员之一,年轻时是有名的花花公子。

[3] 罗马帝国皇帝,209—217年在位。

[4] 据传是暴君尼禄的临终遗言。

[5] 公元9年条顿堡森林战役,罗马帝国由瓦卢斯率领的三个军团被日耳曼人全歼,瓦卢斯自杀。这是罗马帝国损失最惨重的战役之一,据称屋大维得知消息后以头撞墙并高喊:“瓦卢斯!还我军团!”

[6] 指恺撒大帝。

[7] 恺撒大帝于3月15日被杀害。

[8] 罗马帝国皇帝韦帕芗(69—79年在位)的儿子提图斯抱怨尿税名目恶心,韦帕芗取出一枚金币问是否有臭味,提图斯答“没有”,前者遂说:“这可是从尿里来的。”

[9] 指君士坦丁大帝(307—337年在位)的故事。在同马克森蒂乌斯作战前夕,君士坦丁非常担心,正在此时,白日的天空中一个闪亮的十字架向他显现,十字架上写着:“这是胜利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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