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好好相处(2/2)
最后一场决赛,他们的对手是恩菲尔德的一所学校。辩题是家长应不应该因为孩子旷课而被起诉。 (10) 我的这些孩子们显然知道现有法律规定孩子旷课学校可以起诉家长。这个辩题刚公布时,那个妈妈还特别年轻的女孩子说:“老师,现有法律规定就是那样的,对吧?”我说,是的,是的。去好好打吧,孩子。最后,他们赢了。
太棒了。除了每隔十二周,你的手机会被偷一次之外,老师这个职业真是世上最好的工作。
翻译
吉蒂·基恩斯
在伦敦,我是外国人。我不在这里出生。不管我在这里住了多久——我的儿子是英国人,我的丈夫是英国人——我还是伊朗人。但我对英国移民法的了解比任何律师都多。每一个新的法案我都了如指掌。人们说我来自伊朗,但我能准确地告诉你,这个该怎么做,那个该怎么做。我跟许多来自伊朗或阿富汗的移民打交道,因为在阿富汗的部分地区,人们讲波斯语,只不过他们称之为达利语,那是波斯语的一种古老形式。我经历过许多有趣但也很艰难、很令人悲伤的事情。
她刚从剑桥回到伦敦,今天早些时候,她还在剑桥有些工作要处理。她说,她在那里的拘留中心的自行车棚里抽了一阵烟。她涂了指甲油,还画了眼线,说话时眼里不时落下泪来。
我以前从来不工作。我一直是个只懂得享受闲暇、喝喝下午茶的人。我上过大学,也有学位。这样的生活让我觉得很无聊。我的一个朋友,也是伊朗人,刚好碰上法律纠纷,就问我能不能陪她一起去法庭。她会讲英语,但讲得不好。于是我就跟她和她的律师一起去参加了那场诉讼。那里应该是个治安法院 (11) 。我那位朋友被控违章驾驶。我问他们,我能担任翻译吗?他们说,可以,就你吧。就这样,我们最后赢了那场诉讼。完事之后,我们一起去大喝了一场。朋友说,吉蒂啊,你干脆就当翻译好了。我说,我没经验啊,也没工作过,你知道的。后来,我回家好好想了想,同时这位朋友也一直在鼓励我。我就跟我丈夫说,迈克尔啊,我应该没法胜任工作吧,我没自信啊。迈克尔说,可你已经做了二十年翻译啦!伊朗革命发生时,我刚刚结婚,那会儿我的家人、朋友还有好多其他人都涌到英国来,所以我带他们去英国内政部,带他们去见律师,带他们上医院,等等。我那时候英语不像现在这么好,但也还行。我丈夫提醒我,其实我在过去的二十年里都在帮人做翻译,还是免费的!于是我想,行,我试试。就这样,我开始了,而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这份工作。
◇◆◇
我现在要跟你讲实话了,好吗?阿富汗人没有什么政治问题。他们有些人的家人被塔利班杀害了。他们都是来英国打工的;还有一些人来这里是为了让自己更好。有些人来这里工作几年之后,攒了一些钱——比如5,000英镑,这笔钱在阿富汗算是巨款了——他们就可以回阿富汗做点生意。伊朗人嘛,他们来这里可不是打工的。在伊朗能赚到的钱更多。伊朗的年轻人来这里,是因为他们想去酒吧,想交女朋友,想去蹦迪,想去泡吧。这就是他们要来英国的原因。
移民中介、走私犯给了他们很多承诺。这样的承诺包括:“你知道吗,在伦敦,人行道都是用黄金铺成的哦。”他们来到这里之后,会先被带去洗个美美的澡。我一般会先问他们,觉得各方面如何啊?所有的阿富汗人都会说,这里太美妙了,就像一个酒店啊。他们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漂亮的床,有淋浴,还有食物。但是没过多久,他们就会非常失望。因为这种好生活有它的另一面,那就是孤独。他们没有人可以交谈,他们不会说这里的语言。人们不在乎你,有时候甚至不喜欢你。当然,这也取决于你所在的地区。在有些地区,尤其是在伦敦以外的南部地区,他们就不受欢迎。你也不能怪英国人,因为移民对他们是有影响的。我去那些小镇,见到那些上了年纪的夫妇,他们看到移民就觉得害怕,以为移民会伤害他们。他们只是恐惧。英国人其实很好。我是以一个外国人的身份说这个话的。他们很慷慨,比起欧洲其他国家的人,他们也很包容。我去过德国,也去过法国,我看过他们在街上是怎么对待外国人的。真的很恐怖。
只要一跟他们提起“社工”或者“警察”,他们就开始哭——不管他们年纪多大,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如此。我曾经帮一个72岁的伊朗男人当过翻译,他曾是沙阿时期 (12) 的一位大臣。他想在英国找到住所,但不要政治庇护。好吧,虽然他腰缠万贯,但也要得到许可才能留在英国。他的家人,包括孩子们都住在英国,他自己则经常往返英国与伊朗之间。反正,只要他的律师开口说话,这个男人就开始哭。我没开玩笑,他简直是号啕大哭。你能想象吗?太尴尬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能拥抱他。他比我父亲还老。所有人都哭。
我告诉你,这些眼泪都是真实的。这让我很感慨,一个像他这个年纪、有这样社会地位的男人,却感到如此受伤、无助,这是很沉重的眼泪。这个男人,他很坚强,我知道他的故事。我知道他为自己的王朝斗争过很长一段时间。他坐过牢。那种真正的牢房。他对我说,你是我一生中唯一一个见过我流泪的女人。
小孩哭,女人哭,男人哭,所有人都哭。有一次,有个男人,那个词你们怎么说来着?——哦对,怪老头。这个怪老头非常强壮,又高,块头又大,是个肌肉男。我带他去见律师,律师说,你的居留权被拒了。啊啊,他的眼泪登时涌出来,律师怔怔地看着他。发生了什么?不知道。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打击。
那些移民来时心怀感恩。他们会改变自己的穿着打扮,因为他们知道,来到这里,他们看起来跟别人不一样。所以他们热衷于改变,会想办法融入人群。他们也特别喜欢跟女孩子打交道。他们的头发可碰不得,可黏了!我是说,我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头发都非常好,都很自然。下一次见面时,他们的头发就都竖起来了,看起来像被电击过一样。哦,还有球鞋。他们对球鞋很着迷。球鞋、手机和发胶。这三样东西就是他们的“三宝”。
他们待了一段时间后,就会开始抱怨。一开始是抱怨天气,后来就抱怨人。这都不是很好。我不想重复他们的话,因为我会难过。我热爱英国,爱这里的人,爱这个国家,所以当有人不感恩,也对别人为他所做的一切无动于衷时,我会觉得很难过。他们觉得我们是有钱人。我对他们说,不,你不能这么说。另外,他们都没有英国朋友。我对他们说,你们如果不喜欢这里,滚吧。我们可以把空间腾出来给别人。
在外国人的眼里,伦敦是比较老派、传统的:双层公交车、黑色出租车、皇家卫兵、大本钟之类的。他们不知道伦敦已经改变了,而且变了很多。伦敦人曾经非常友善、礼貌;现在伦敦变得肮脏、粗鲁,却又比以前更有活力。我刚来伦敦时,住在诺丁山门附近。那个时候的诺丁山门应该是多元文化氛围很浓的一个地方,但那个时候只有一家商店会开到晚上十二点。你可能吃完晚饭,想去买点东西,但能去的就只有这么一家商店。别的地方都关门了,死气沉沉的。但是现在,这块地方就非常有生机,到处都活力满满。
有时他们会与警察发生冲突。我想说的是,你如果想住在这里,就得守法。这就要说到另外一件事:这些人来自管控非常严格的国家,在那些国家里,警察和政府有着很大的权力。他们来到这里,看到街上的警察这么友善、冷静,就觉得,这个地方多好啊,我们可能杀了人也没事。我告诉他们的第一件事是,你别看他们现在这么友善,你要是到警察局,就另当别论了。我陪好些人去过警察局。我经常告诉他们,来这里要注意的第一件事就是,别想着在这里做违法的事可以蒙混过去。他们有些人还处于等申请批复的时间里,如果在这段时间犯了法,那肯定会影响批复结果。他们会被遣返。所以我告诉他们一定要注意,如果他们不按我说的做,我会很生气。
◇◆◇
有一个阿富汗男孩,他很年轻,原本跟他的弟弟一起。阿富汗男孩总是带着弟弟一起来,你知道吧?他们先在伊朗待了一阵子,两三年吧,存了些钱。这个阿富汗男孩15岁,他的弟弟11岁。攒了点钱之后,他们打算前往英国,结果他们在加来被限制通行。他们想尽各种办法,每天尝试,还是没法通行。后来有人跟他们说,具体怎么说的我不知道,总之是告诉他们,有一个小港口,那里会有渡轮过来,他们就从那个地方上了渡轮,等到渡轮再次停靠卸货时,偷偷溜下船来。渡轮停靠的地方好像是一个小岛,周边都是水。有一辆卡车停在对面的陆地上。有人告诉他们,如果他们晚上可以游过去,就可以游到那片陆地、跳上那辆卡车。他那个才十一二岁的弟弟就说:“我先去,我先去。”在夜里,弟弟跳进水里;而哥哥就站在岸上看他游着,哥哥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父亲、一个母亲……弟弟被他一手带大。正当弟弟游着,一艘船开过来,撞到弟弟,弟弟就这样当场在他眼前死去。他整个人都要疯了。得知这件事情的人们都觉得他很可怜,为他筹了一些钱给中介,因为中介能想办法把他带到英国。他来了以后,三次尝试自杀。三次啊。我也不确定,感觉他像猫一样有好多条命。他从高速公路上的桥上跳下来,结果也没自杀成功。我没开玩笑。不能说他只是一时冲动,他还没长大呢。现在他应该有19岁了吧,但也还是很小呢。他仍然感到内疚。他说,这种内疚感将伴随他的整个余生。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想来英国,带上弟弟,结果把弟弟害死了;弟弟就死在他的面前。
我想说的是,英国人是不会知道这些事的。英国人只会想,他们来到这里,抢了我们的工作,拿了我们的好处。我有一个朋友,她是英国人。她人非常好,我们是老朋友了。她住在汉普斯特德,我们时不时会聚一下,一起喝杯咖啡或者吃顿午饭。最近我有好一阵子没有见她了,因为我一直很忙,但前不久她打电话跟我说:“吉蒂,我好久没见你了,你来我家吧。”她住在汉普斯特德荒野 (13) 附近一幢非常漂亮的房子里。聊着聊着,她突然开始抱怨起移民来,说这些可恶的移民这个、那个什么的。我一开始什么都没说,后来我们喝了很多酒,我就告诉她,我为能生活在这个国家而感到自豪,我选择了这个国家作为我的祖国。你,作为一个英国人,也应该感到自豪,而不是抱怨。你应该因为你的政府系统愿意照顾这些人而感到骄傲。听完我的话,她哭了。她说,吉蒂啊,你说得对!
我的朋友不知道在这些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事。她只是读读报纸,她不认识这些移民。他们不是掠夺者、寄生虫。不是每个人都像报纸上说的那样。他们中的一些人确实有问题。但来到英国本身就不是易事,更别说在这里谋生。这些人选择来到英国,愿意忍受这里的一切,肯定是因为他们原本的日子相当不好过。
母亲
露西·斯基尔贝克
上午十点,我跟她在霍尔本地铁站见面,然后我们走到街角的一家咖啡店,走上楼。她非常专注:一方面,她很专心聆听;另一方面,她在对话中非常小心,尝试着不要“泄露”任何关键信息。可最后大坝还是决堤了,她终于敞开心扉。她讲述了想要发展个人事业的同时又要照顾年幼孩子所必然会面对的痛苦;更别提后来,她母亲突然得了老年痴呆症,她的照料负担就又加重。她提到儿子,还有他们早期的漫游生活:先是从澳大利亚搬到丹麦的圣彼得堡,然后到阿姆斯特丹,最后到了伦敦。在这里,她的儿子一开始被送到布里克斯顿的一家托儿所。
在我的家庭里,我是那个总会这么做的人:每次我们到一个好地方,我就提议,不如我们搬到这里来吧。后来他们实在是被我这种在某个地方待一天就想搬过去的想法弄烦了。我们有一次旅行到峰区的哈瑟西奇镇,我又开始发表著名的“我们搬家吧”演讲,说这里很美啊,很好啊,等等。正当此时,我看到三个少年,可能跟我的儿子邓肯差不多大吧,在哈瑟西奇主街的汽油站外面闲逛,他们看起来无聊得要命;我就想,要是我们住在哈瑟西奇,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就是攀岩。整个镇都在攀岩,因为这个地方处于峰区最适合攀岩的一片特殊地带,人们除了做这个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干。我看着这些孩子,然后想,我才不希望我的孩子经历这种无尽的无聊生活。在这种地方养育孩子当然也有好处,这我无可否认,但看到几个孩子无所事事的样子,确实让我停下来想了片刻。
哈克尼区有非常活跃的文化生活。儿子也在这里交到了在别的地方交不到的朋友——那些拥有很多不同兴趣的朋友,那些跟他很不一样的朋友,大家都非常不同,都想做很不一样的事情。他们中有些人想要做演员,有的想成为经济学家,好些人已经是音乐家,还有些人热爱运动。在这里居住,不同体验的宽度带来的就是机会的宽度。跟他一起玩的人都能接触到很多不同的东西。
他有很强的自信。他觉得自己是这个充满可能性和机会的世界的一部分,因此,他能抓住摆在他面前的机会,也能做很多事情。就在路的那头有一个攀岩中心,他经常去那里参加活动。离家十分钟路程的地方有一个马术中心,他也去那边骑了几年的马。他晚上还去“内阁之声” (14) 俱乐部,玩到早上五点才坐地铁回家。
他在贝思纳尔格林上中学,那里有很多黑人孩子。他最好的朋友来自一个有十个孩子的尼日利亚家庭,他们一家人经常往返于英国和尼日利亚之间。他中学阶段就有锡克教的朋友,有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朋友,到现在也还是如此——他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有着不同的追求,但大家都有个共同的特质。就连食物也是如此,我们身边都是土耳其商店、印度商店,多种多样。
他能非常自信地拥抱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我经常担心一些事情,但他拒绝为这些事情忧虑,可能这就是他的少年气质吧。大家总听到关于刀伤案之类的事情,虽然我觉得这有一部分是媒体在危言耸听,但确实有一些孩子在这类型事件中受重伤,甚至被杀死。这太可怕了,但我不认为有些中产阶级家庭说的“我们不希望孩子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所以干脆把他们带走吧”是这些社会问题的解决方法。我不是说我要留下来当什么烈士。我们喜欢这里,因为这里很多元,很有趣,各种文化都在这里汇聚。我们住的那条街的尽头是清真寺,这里还有很大的土耳其社群,路的那边则聚集着伦敦最大的犹太教哈西德派群体,再就是黑人社群,他们一半是穆斯林,一半是基督徒。实际上,这些社群都和平相处着,我认为这样的现状背后有着重要意义。
在伦敦,特别是在哈克尼区长大的孩子还会拥有一项非常重要的能力,那就是他们能够学会如何面对、处理或者是避免社会冲突。有很多信号是我儿子能感知到而我感知不到的。有时候我们能看到一些看似非常平常的景象,比如人们站在一起的方式,有的是保持着一定距离,有的则不然——这些背后都是有原因的。还有就是什么时候能跟别人进行眼神接触,什么时候最好不要有眼神接触等等,我儿子能知道这些事情的规律和原因。这种能力看起来像是天生的,但实际上是多年的学习积累。我觉得这是一种真正的技能,在这里长大的孩子就是有这种特殊的“天赋”,有理解这种情境的能力。当然,这也是一种生存机制,可以转化为别的用途。
还有一件事情是人们没有意识到的:住在伦敦,尤其是哈克尼区,自然和外界对于你来说触手可及。只要沿着我们住的那条街走到尽头,你就会发现沼泽和河。我儿子在成长的过程中经常去骑马,他跟别人共用一匹马,每周有三四天都去,走过去只需要十分钟。有时候,我觉得经常去去乡下也挺好。他从六岁起就开始参加森林知识团 (15) ,这个组织有点像嬉皮士童子军,崇尚和平主义、左翼和无宗教,跟贝登堡搞的那个世界女童子军协会 (16) 不一样;森林知识团专为城市里的孩子设计,让他们去乡下露营,自己扎营,寻找可食用的浆果等等,而贝登堡那个有点像军事化训练。
虽然大家都会告诉你,在英国人人平等,但阶级系统是存在的,而且阶级系统在这里要显著得多、根深蒂固得多。我想,讲话口音就跟阶级有着根本的关联。尽管方言在很多地方都有可取之处,人们也越来越愿意接受方言,但在伦敦,不标准的发音仍然意味着你在语言方面的劣势,会被人看作不够聪明。当然,这种看法是不对的,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觉得很多人就是这么想的。在教育邓肯时,我发现他养成了一些不好的讲话习惯,比如把“th”发成“v”。我就觉得很苦恼。如果他一直这样,等他长大一些,别人会不把他当回事。因此我会纠正他,他也尽量改正,现在他比以前好多了,但时不时还是需要提醒和纠正。他跟朋友怎么说话都可以,但必须学习标准发音,这样他长大后别人才会尊重他。不管对错,对我来说这就是社会现实。邓肯很聪明,他以后想从事工程或政治方面的工作,不是说要当政客,而是政治评论或者政治科学之类的。他把“th”这个音发对,对他的未来会有帮助。就是这样。
(1) 神奇文胸,全球知名内衣品牌。
(2) 开膛手杰克,1888—1889年在伦敦作案累累、奸杀妓女的凶犯。
(3) 斯皮塔佛德,位于伦敦东区,属于陶尔哈姆莱茨区,靠近利物浦街站和红砖巷,以集市闻名。
(4) 易捷航空,英国一家提倡不提供不必要服务的廉价航空公司,因为其低价、简洁的服务受到英国大众的欢迎。
(5) 约翰·梅杰(1943—),英国政治家,于1990年至1997年出任英国首相。
(6) 格林尼治平时,又名“世界时”,是指位于英国伦敦郊区的皇家格林尼治天文台发放的时间,因为本初子午线被定义为通过那里的经线。
(7) “以教为先”,一家注册为慈善机构的社会企业,旨在提升英格兰和威尔士的教育水平。他们负责运营教师资格评定项目,参与者参加为期两年的培训项目,通过一系列的考核之后可以拿到教师资格凭证。
(8) 伯纳德·克里克(1929—2008),英国政治理论家、民主社会主义者,他从1998年开始在英国政府的委派下成为“公民教育”项目的领头人,并且在2004年将“公民考试”加入移民获取英国国籍的必考考试,这项考试包含对于英国政治和社会方方面面的考察。
(9) 艾哈迈迪—内贾德(1956—),曾连任两届伊朗总统。
(10) 英国法律规定,如果学生旷课严重,学校有权利起诉家长,要求对家长进行罚款或者监禁。
(11) 治安法院,英国的基层刑事法院。英国法律规定,刑事案件均须送交治安法院。凡可能判处六个月以下监禁或400镑以下罚款的案件,均由治安法院直接判决。情节比较严重的刑事案件,由治安法院问明案情后移送刑事法院。治安法院除受理刑事案件外,还可受理一般的民事案件。
(12) 沙阿,古代伊朗国王头衔。“沙阿时期”指伊朗君主制时期,也就是伊朗革命发生之前。
(13) 汉普斯特德荒野,伦敦一座的古老的大型公园。
(14) “内阁之声”,伦敦一家多媒体娱乐公司,拥有夜总会、共享工作空间和私人会员俱乐部。
(15) 森林知识团,英国环保主义教育组织,成立于1925年,通过让儿童和青少年参与户外活动,培养和平、平等、合作等理念,旨在帮助儿童和青少年更好地面对社会生活,宣扬社会公义。
(16) 世界女童子军协会,1910年成立于英国,创始者为罗伯特·贝登堡,总部设在伦敦,主要是培养女童及年轻女性成员的自发性和领导才能,作为日后在社会上得到平等工作和待遇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