橡皮罩衣“怪物”(1/2)
当我来到手术室时,看见西格的手术台上躺着一只老而弱的狗,他正在抚摸它的头。
“吉米,我要你把这只狗送到葛瑞尔大夫那儿去,他是巴村的兽医。这只狗的主人从前住在巴村,他一直给它看病。现在它有膀胱结石,需要开刀,我想最好请他做这件事。他是一个气量很窄的人,我不愿意惹他。”
“哦,我听说过这个人。”
“他有些从学校派来见习的学生,可是他对那些学生坏极了,所以人们都知道他。你越快把它送去越好。你看他动完手术后,再把它带回来。不过,你得小心点,别得罪他,不然的话,他会向你报复,给你苦头吃的。”
当我看见葛瑞尔时,我立刻就联想到威士忌酒!他的眼睛水汪汪,大鼻子上红得发紫的血管彼此纵横交叉,两颊斑斑点点。除此外,他的态度自大而且傲慢。
他看见我,什么客气话也不肯浪费,立刻把狗从我怀中抢过去,然后指指侍立在一旁的一个见习生,对我说:“这是克林顿,他是最后一年的学生。你看看咱们这一行里是不是也来了些油头粉面的家伙?”
我自然没有答话。当他给狗动手术时,他老是时时刻刻地给那个学生气受。我为了要转变话题,于是问克林顿什么时候回学校去。
“下礼拜一。”他回答。
“哼!不过,他明天就回家。在家里耽误宝贵的光阴。要不然,在这儿可以多得好多经验!”
那个学生脸红了:“我在这儿见习已经一个月了,我觉得在开学前应当回家去看看我的母亲。”
“啊!我知道!你们这些学生都一样,总是离不开姐姐妹妹什么的。”
手术做完后,葛瑞尔对我说:“这条狗在昏迷未醒之前,你不能把它抱走。我有一处出诊,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只好遵从他的命令。
在车中,我们并未“谈”话,因为话都是他一个人说。他的独白完全是说那些求医者怎么可恶,或那些同行怎么可恨。
在他所说的许许多多故事中,我最喜欢的一个是:一个退休的海军上将,曾请葛瑞尔检查他的马。葛告诉他这匹马的心脏很弱,不能再骑它。这位海军上将闻言大怒,后来又请了另外一位兽医来检查它。这位大夫却说那匹马一点病也没有。
海军上将于是给葛瑞尔写了一封信,臭骂他一顿。信寄出之后,他的心里感觉很高兴,于是骑马出去大跑。不料正跑得洋洋自得时,那匹马忽然摔倒,而且从这位上将身上滚了过去。上将的腿摔坏了,胯骨摔伤了!马也一命呜呼了!
说到这儿,葛大夫对我很诚实地说:“我真高兴!”
我们到了一个奇脏无比的农场。他告诉我:“我得洗一头牛。”
“好。”我一面回答,一面把烟斗拿出来,预备坐在车里等他。
葛瑞尔一只脚跨出车门时,又问我:“你不来帮我一点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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