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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农夫 第24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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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拉米飞快的向四周望了一眼。其它十个人似乎很愿意让她出面,担任那名反甘迪柏的代表人。

她就说,“可是甘迪柏却并不知道,而且也说不出到底另外这个组织是谁。”(她直呼甘迪柏的姓名,省略掉他的称谓。)

她语气中明显的可以听出来,有意思让“首席发言人”不必再多噜苏解释的味道。

“首席发言人”体会到她语气中的无礼,可是却故意放了她一马。“事实在于甘迪柏发言人,”他故意强调了甘迪柏的身分,语气却不带一丝勉强和夸大。“虽然并不知道、并不能说出这个组织到底是谁,可是这并表示它就不存在。‘第一基地’的人对我们也一无所知,虽然这种情况现在已很难讲难道我们就因此而不存在吗?”

“这可不一样,”得拉米说,“那是因为我们未被人知道,可是却的确存在;而要想存在,就不能为人所知。”她轻笑了一声。

“很对。所以这就是为什么甘迪柏发言人的推论,有必要慎重检查的理由。这种推论是立足于微分方程数学的推算和归纳才获得的,我本人已经仔细算过,因此我要求诸位最好全都照样加以斟酌一下。它的确不是无法相信的。他尽量敞开心怀,让其它十个人了然他所讲的一切。”

“而这个‘第一基地’的人,戈兰·特维兹,他盘据在你心里,你却只字不提?”(简直粗鲁无礼到过份的地步,这次“首席发言人”可有点光火了。)“他是怎么回事?”

首席发言人说道,“甘迪柏发言人的想法是,他认为这个叫特维兹的人,乃是一个工具,也许并不是顶聪明的一个,他正是那个组织派出来的探子,我们绝不可忽略他。”

“假定,”得拉米靠回椅背,将她垂在眼皮上的灰发顺回去。“这个组织不管它是什么,的确存在,而且它又具有如此强大的精神能力,却又如此隐密的话,是否它可能会这么毫不考虑的出面,去影响‘第一基地’,让他们把一位‘议员’放逐呢?”

首席发言人严肃的答道,“照理应该是不会的。然而,我却已经注意到某件事情极不寻常了。我对它并不太了解。”他很不情愿的把他心中的思想一埋,对可能因此而被在场其它人发现的情况,有点羞愧。

每一位发言人的确已经注意到他精神上的波动,然而却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得拉米也照样接受了,可是她接受得很勉强。她顺口说道,“是否我们能请你让我们解一下你的思想?既然我们会谅解你羞于感到的情绪变化。”

首席发言人说,“如你一样,我看不出特维兹有可能是另一个组织的工具,或是他本人做为这个组织工具的用途,究竟何在。然而甘迪柏发言人似乎对这点很肯定,而我们对一名发言人的直觉,应该给予相当的尊敬与考虑,不能随便忽略这种直觉的价值。因此,本人想藉着‘计划’,来试探一下特维兹。”

“只针对一个人?”某位发言人以低沉吃惊的口气发问。他这句的反面意思,无异就是在咒骂对方乃是个笨蛋!

“只针对一个人,”首席发言人搭住对方的问话说,“而且你很对。我真是个笨蛋!我当然明白‘谢顿计划’并不可能运用在个人身上,甚至对于一小群人也都不灵。不过,我仍然很好奇。我由‘人性交错区’去探讨理性的范畴,当然收获必然有限,可是我却用不同的十几种方法去加以探讨一个大区域,而非固定的某一点。然后我再利用所有我们对特维兹了解的细节,一位‘第一基地’的议员,要被放逐的话,可不会那么容易的说走就走,一点不引起注意,就跟‘第一基地’的市长引人注意是一样的。然而再将这些资料带入方程序,大略一算。我可就有点害怕了。”他突然住口。

“怎么样?”得拉米问。“我想你结果令你非常惊讶吗?”

“却不是你可能预期到的任何结果,”首席发言人说。“针对个人的预测是无法获致结果的,而可是,但是”

“但是?”

“我已经费了四十年工夫在分析结果上,而且我对分析结果获得之前,已能预先获得一个答案可能会是什么的清晰感觉,而且我向来很少预测错。对这个案子,即使没有任何结果,我却仍然发展出某种强烈的感觉,认为甘迪柏是对的,因此,这个叫特维兹的人,绝不可被我们忽略掉而不去管他!”

“为什么不行,首席发言人?”得拉米显然被首席发言人心灵中强烈的波动影响,而感觉到吃惊不已。

“我很惭愧,”首席发言人说,“我竟然试图引用‘计划’去求证一件并不适用的事。现在我更感到惭愧,因为我竟然被一件纯粹是直觉的事所影响。可是由于这种感觉如此强烈,我却不得不尔。假如甘迪柏发言人没有错的话,假如我们的确有来自第三方面的危险的话,那么,我们就将遇到无法预知的危机了,到时候王牌就落人特维兹的手中了。”

“你凭什么会这么感觉?”得拉米很吃惊。

首席发言人桑帝斯沮丧的环视会议桌,“我毫无根据。‘心理史学’的数学方程式并未产生出任何结果,然而我望着那中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却不由得不相信特维兹乃是一切问题的关键。我们必须对这位年轻人给予密切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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